18 夫妻新婚甜蜜蜜】
清冷的夜,蕭瑟寒風自一扇微微敞開的窗子拂進新房裏,桌上的大紅喜燭被那絲絲冷風吹得忽明忽暗的。
斜挂在天邊的月亮染着霧氣,銀色月光從上頭的窗子縫隙灑進一片紅通通的新房內。
“世子夫人,屋中焚香的味道已經散了,奴婢将窗子拉上可好?”今天梅子穿着十分喜氣俏麗,小聲問着坐在梳妝臺前讓冬子擰幹濕發的蘇琬熙。
“嗯,關上吧,屋內的熱氣才不會跑掉。”蘇琬熙将手自狐貍毛制成的袖筒裏拿了出來。
“世子夫人,剩餘的燃香明日是否收進庫房?”冬子指着用金絲楠木做成的八角罐子問道。
“放着吧,那香是皇上賞賜的,可是宮裏調香師特別調配的。”
外傳來細微的敲門聲,梅子前去應門,之後提進一個三層食盒,一面将裏頭精致的小點放到鋪着紅色桌巾的案桌上,一面轉達,“世子夫人,世子爺讓人給您送來宵夜,讓您用一些別餓着,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他還走不開。”
“與世子爺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還真多,現在都已經是戌正了,他們還不願意放過世子。”冬子撞着唇笑說着。
“要我說他們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将世子灌醉,不讓世子爺順利洞房!”梅子沒好氣的說着。
冬子橫了梅子一眼,低聲提醒她,“這話是你能說的嗎?別忘了,這裏可不是二姑娘的夕月軒,小心被人聽了去。”
“奴婢一時忘了這裏不是我們可以暢所欲言的夕月軒了。”梅子趕緊認錯。
“這沒什麽,記住今後不要再提就好,雖然你說的一點都沒錯。”蘇琬熙輕笑了下,走到桌邊看着桌上擺着滿滿一桌的精致小點,“頭發差不多幹了,你們兩個先下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世子夫人,我們要留下來陪您。”兩人異口同聲。
“你知道我的習慣,下去吧,而且我聽到下人說,颢遠也讓人在你們兩人屋裏備了桌吃食。現在已經初冬,雖有地龍,但熱食冷得快,你們快去吃吧。”
“是。”兩人欠身後離開新房,臨離去前不忘恭賀她,“世子夫人,奴婢祝您跟世子百年好合,奴婢告退。”
兩人退出後,蘇琬熙坐到桌邊拿起金筷,夾起桌上每一樣都帶着寓意的小點吃着,一邊吃一邊看着在小桌幾上發出“嗤嗤”聲的大紅喜燭。,思緒不由得飄回一個月前,他們在通往西北的一個縣城與前去宣旨的秋颢遠碰上。
當?他拿出兩道聖旨,一道是獎賞她,封她為六品獸醫,一道是為她跟颢遠賜婚,命他們馬上回京完婚。
皇命難違,皇上要他們立刻回京完婚,說好兩年後再行嫁娶的約定只能作罷,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返回京城。
今晚就是蘇琬熙與秋颢遠的洞房花蝕夜,雖然是被皇上一道聖旨逼得必提前嫁人,但她心裏雀躍緊張又期待,腦海中有時甚至會不由自主的思索,她跟他的洞房花燭夜不知會怎麽度過。
她想應該是緊張又刺激,激情得讓人臉紅心跳吧,不過先決條件要秋颢遠沒有被他那群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灌醉。
她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面淺呷着入口溫潤、帶着花香氣味的水果酒,一面觀賞着喜氣洋洋、觸眼所及皆是一片大紅的新房。
一向偏愛深色的秋颢遠看到滿屋的紅,也不知道會不會受不了,她一口氣将剩餘的酒喝掉,輕笑了聲。
“夫人在笑什麽?一個人也能笑得這麽開心。”
“颢遠,你什麽時候進屋的,我怎麽沒聽到聲音?”
“為夫進屋時,娘子正一個人笑得開心!”秋颢遠傾身擡起她的下颚,在她水嫩的紅唇上落下染着醉人酒香的唇。
忽地,外頭響起一陣細微的敲門聲,緊接着傳來秋夫人身邊的林嬷嬷刻意壓低的聲音,“世子爺,夫人命老奴送來醒酒湯。”
秋颢遠不甚情願的松開蘇琬熙,調侃了句,“母親真是會壞她兒子的事!”
蘇琬熙臉蛋倏地發紅,拍了下他,“胡扯什麽,快去開門。母親是關心你,也不想想你喝了這麽多酒,不喝點醒酒湯,身體怎麽受得了。”
“娘子放心,應付今晚的事情,為夫體力絕對是綽綽有餘。”他用食指刮刮她的翹鼻,語氣邪惡地對着她的耳說着。
這赤裸裸的暗示讓蘇琬熙一張臉蛋羞紅不已,“你想歪了,根本不是你想的……”
“為夫明白,娘子不必急于解釋。”她嬌羞的模樣讓他深深迷醉,這刻他真的有些怨怼破壞他好事的娘親。
“好啦,你快去開門,外頭冷,你別讓林嬷嬷一個老人家等你。”她推了推他。
“等我。”他又吮了下她的紅唇,這才不甚情願的前去開門。
看着身穿紅色喜袍的秋颢遠那偉岸的背影,蘇琬熙想到今晚即将發生的一切,一顆心愈跳愈快,像是要失速一樣,臉蛋更是灼燙不已。
她捧着臉溜進浴間,用冷水輕拍熱燙的臉蛋,感覺臉上的熱度退了不少,松口氣,一腳正要踏出浴間時,纖細的身子就被擠壓在牆壁與精碩的胸膛之間。
“不是讓你等我嘛……”尾音随着他染着酒香充滿霸氣的吻落下,消失在兩人的唇齒間。
他激動的啃咬她柔軟的唇瓣,火燙舌尖強勢探進她的蜜腔,與她香甜的小舌互相舔拭,緊緊糾纏。
不知是他周身染着的香醇酒香撲進她的鼻間,還是他高超的接吻技巧頗有些滋味,讓她目眩神迷,幾乎醉倒在他的酒香與他的熱情裏,擡起手臂圈着他的頸子,跟着響應他狂野的動作……
天牢外,蘇琬?坐在馬車裏,撩開窗簾從縫隙中觀察天牢大門,仔細的看着每一個從裏頭走出來的人,免得被紛飛細雪給迷了眼,而與進入天牢探視的父親錯過。
不一會兒蘇琬熙便看到滿臉愁容低着頭走出天牢的蘇哲煜,她趕緊下車向前,“父親!”
蘇哲煜愣怔了下,“晚希,你怎麽到天牢這種地方來?”
“我擔心父親,所以過來看看。”她扶着蘇哲煜走向馬車。
“你這孩子,為父請女婿幫忙,偷偷進天牢探望你祖父母已經是強人所難了,你又出現在這裏,豈不是給那些官員借口彈劾他?侯府現在風頭正盛,更要低調行事,你這樣很容易為侯府招來禍事!”蘇哲煜忍不住斥責她幾句。
“爹,我當然知道,可我擔心您被看守天牢的那些小吏給刁難!”
“刁難?為父在裏頭,你在外頭,你有辦法幫為父解圍?”蘇哲煜瞪了女兒一眼。
“爹,我是關心您啊。”兩父女來到馬車邊,蘇琬熙側過身子讓父親先上馬車。
“唉,晚希,爹當然知道你孝順爹,只是你已經嫁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心只放在孝順我們兩老身上,也要多為侯府着想,多放些心思在你公婆還有丈夫身上。”蘇哲煜提醒着寶貝女兒。
“好了啦,爹,我知道您心疼我,擔心我因為此事而在夫家受到刁難,不過你放心,公婆對我很好,颢遠更是疼我,到天牢來接您這事,還是他讓我來的。”她跟着上了車。
“那就好,那就好。”蘇哲煜聽她這麽說,放心不少。
“其實,爹,我特地來接您,是有要事要跟您說,這事只能我們父女倆知道。”
“何事?”
馬車裏備着小爐,即使大雪天出門在外,有火爐暖着也不會感覺太冷。蘇琬熙拿過火爐上頭冒着白煙的小銅壺,為父親泡茶。
“爹,您先告訴我,現在祖父跟祖母如何?”她将剛泡好香氣四溢的茶盞遞給父親,“可有打聽到刑部怎麽判這案子?”
提到這事,蘇哲煜停下吹拂茶湯的動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将自己在天牢裏的所見所聞大略告知她,“為父費了好一番功夫,還托了侯府的關系,才有辦法進監牢探望你祖父母。
“方才刑部的一名官員特地前來,在為父離開天牢前将為父叫到一旁,告知叛國是誅九族的大罪,牽連甚廣,不會那麽早宣判。又說沒有連坐罰我們二房入獄,全是看在侯府的關系,不要想将你祖父母從牢裏撈出來,也不要到天牢探望,很多眼晴都看着。
“最後為父只好使了銀子,讓你祖父母可以在監獄裏過得好一些,至于大房他們,為父就不管了……”
“看來沒有什麽大功的話很難将祖父跟祖母救出來……”蘇琬熙念念有詞。
“對了,晚希,你不是說有法子可以救你祖父母?”蘇哲煜熱切地看着她。
“是的,父親,不過沒有辦法這麽快将老爺子跟老夫人救出,必須回到西北才有辦法。”她點頭,拿過一旁的小銅壺給自己倒了盞茶。
“回西北賣掉所有産業?”
“不是。”放下手中小銅壺,她捂着唇小聲告知,“是回西北挖寶。”
蘇哲煜滿臉疑惑,“挖寶?”
“是的,爹,您還記得您要前往西北時,我要您将西北幾座山頭買下的事嗎?”她看蘇哲煜點頭,繼續說:“那裏頭有寶藏,只要挖出來獻給皇上,就可得到恩賜,父親您懂我的意思嗎?”
“此話當真?!”
“父親,這些年來,我哪一次跟你說假話?”
蘇哲煜回想這三年,女兒不僅沒有說過假話,反而句句精辟,讓他開創了另外一片天地。聽她的話就像是受仙人指點一樣,讓他短短幾年間就創造一個屬于自己的商業王朝。
他知道女兒自從三年前落水後就變得不一樣,像是未蔔先知,他很清楚女兒定是有什麽奇遇,她不說他也不問,既然女兒要他回西北挖寶能救兩老,那他就回去。
“為父回去後立即動身。”蘇哲煜現在恨不得背上長了一雙翅膀,能直接飛回西北。
“現在往西北的路大部分都被人雪封了,眼看就要過年,等年後再回西北吧。”她連忙勸道。
“不行,為父必須現在就動身回西北,晚一天出發,你祖父母就得在牢裏多受一天苦。”他表情堅決。
“可是爹,這大寒冬的,尤其西北現在已是一片冰天雪地,一路難行危險重重。”
他伸手示意,“晚希,不用再多說,為父心意已決。”
“那……爹,您這一路小心,千萬別冒進趕路。”
新年期間,加上是新楯,皇帝特地免了秋颢遠當值,要他好好地在家過年。
秋夫人是個很心疼媳婦的好婆婆,無須蘇琬熙随侍在一旁,要她趁着秋颢遠現在休假,在屋裏多陪陪他。
于是秋颢遠大年初一陪父母到護國寺上香、初二陪蘇琬熙回娘家後,便帶她到位在龍騰山上的別院玩雪、賞梅、泡溫泉、狩獵。
冬天雖然因為下雪的關系,不容易打到獵物,但偶爾還是能打到幾只野兔、野雞甚至是□子。
這一日,陳國公府的世子爺還有幾位皇家子弟,知道秋颢遠在這裏休假,前來找他一起上山狩獵。
現在雖然是休假明間,但他統領禁衛軍,有義務保護皇家子弟,只好陪他們上山狩獵,直到夜幕低垂,天邊星子閃耀,他才回到別院。
他進屋子時,冬子跟梅子正在布置晚膳,兩人停下手邊動作向他欠身,“将軍,您回來了。”
因為秋颢遠也被封為将軍,又賜了府邸,當他們到骠騎将軍府後,冬子跟梅子就改口稱他們為将軍跟夫人了。
“夫……”秋颢遠正想問妻子人呢,後方溫泉池便傳來隐隐約約的水聲。他看了眼布置得差不多的晚膳,擺手道:“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了。”
兩人福了福身子準備退下,卻被秋颢遠叫住,他淩厲的眸光落在一旁的鐵灰色石頭上,“等等,屋內為何擺了塊石頭?”
冬子回答道:“将軍,這是夫人今天收到的,從西北送來,除了這塊以外還有一些其他顏色的石塊。”
“西北?”秋颢遠拿起那塊石頭,眯起銳眸仔細端詳,“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這塊石頭要是他沒有看錯,應該是鐵礦石,只是為何蘇家的下人會送鐵礦石過來給晚希?他的眸光落在通往溫泉池的門房上,放下鐵礦石,勾了勾嘴角,推開那扇門,往煙霧缭繞的溫泉走去。
全身暖洋洋的蘇琬熙趴在池邊,迷戀的看着窗外緩緩飄落的雪花,一簇簇梅花在寒風中搖曳生姿,陣陣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這座溫泉池四周都有大窗子,外頭的圍牆比一般的牆高出一半,圍牆上頭插着破瓦片作為防護,四周更種滿梅樹,所以即使四面窗子全推開,也無須擔心會有春光外洩的問題,也因此蘇琬?敢放心的讓冬子将其中一扇窗子打開,欣賞着窗外飄落的花瓣與雪花迎風飛舞的美景。
秋颢遠來到溫泉池畔,看到的是在飄蕩水波與袅袅白煙中若隐若現的美景,一股熱流從下腹升起,無法壓抑的在四肢百駭猛烈激竄。
他快速脫去身上的衣物,無聲無息地朝她走去,從身後抱住她,健碩的身軀貼着她的後背,灼燙的唇落在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上,低啞的嗓音帶着引誘人心的魅惑,“娘子這是在引誘為夫嗎?”
飽滿酥胸突然被一雙大掌罩住,她吓了一跳,直到熟悉的嗓音飄進耳裏,她才重重松了口氣,抓住不規矩地在她染着紅粉色澤的雪胸上作亂的手,側過頸子望着他,“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會跟那群皇子玩到半夜才回來。”
他勾起她的下巴,吻上他最喜歡的紅唇,與她唇舌纏卷嬉戲,“幾個男人在一起有什麽好玩的,不如回來陪娘子玩。”
說話的瞬間,他已經将她泛着粉色的身子扳過來與他正面相貼,感受她最柔軟的地方,與她親密接觸。
他纏綿的吻讓她的心悸激動澎湃,熾熱的手指所到之處情潮蕩漾,她主動勾住他的頸項,貼近他的身軀,回應着他時而溫柔似春水的柔情,時而激烈如火焰般的熱情。
随着兩人彼此相融得愈深,溫泉池裏的水晃動得愈加厲害,直到寒月當空,那洶湧的水花才漸漸停下。
蘇琬熙整個人像灘軟泥一樣貼在秋颢遠肌理分明、線條優美的胸前,微張着的嫣紅小嘴依舊發出暧昧的低吟與嬌媚的喘息。
“晚希,還好嗎?”他目光溫柔地看着還未從方才酣暢淋漓的激情中恢複的妻子。
她看了眼他那會讓人不由自主沉溺進去的有神黑眸,“我肚子餓……”
“難道為夫還沒将你喂飽?你先忍忍,回到床上為夫馬上喂飽你,這次保證不會讓你餓着。”他一把抱起她,拉過屏風上挂着的布巾将兩人包起來,往房間走去。
“我說的是我肚子餓。”她擡起虛軟的手擰了下他的胸口,“你想到哪裏去了!”
“當然是在想該用什麽招式喂飽娘子。”他理所當然的說着。
蘇豌熙被他逗得原本已經消退的紅暈再度浮上雙頰,橫了他一眼,“你愈來愈邪惡了,我認識的那位冷傲的世子爺呢?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藏到你心底去了。”他仰頸笑了聲後回答她的問題,“再說了,我們是夫妻。要在一起一輩子,要是為夫一直保持娘子你說的冷傲,娘子很快就會對為夫感到無趣,與為夫保持着‘相敬如冰’的态度,這怎麽成!所以為夫必須時不時邪惡些,逗弄逗弄你,娘子說是吧?”
“都是你在說!”秋颢遠明明就是個土生土長的古代男人,情話卻信手拈來,害她有時都懷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幫你穿衣。”他将她抱進已經用暖爐烘過的溫暖被窩裏,為她取來衣物。
“別,雖然屋裏燒着盆很溫暖,但是你還是趕緊穿上衣服,要是着涼就不好了。”她接過自己的衣物,拒絕他的服務。
“成,一會兒我幫你擰幹頭發。”說話間,他已經手腳利落的套上外袍,舀了碗在小泥爐上溫着的熱湯過來給她,“先喝點熱湯,轉過來,我幫你把頭發擦幹。”
她接過碗,背過身好方便他為她擦拭。
秋颢遠抽過幹布巾的同時,眸光不經意掃過那顆鐵礦石,一邊幫她擦頭發,一邊問道:“對了,晚希,那顆石頭怎麽把它放到屋子裏來?”
“你也看到那顆石頭了。”
“娘子,你是在污辱我的眼力嗎?那麽大一顆,放在我們的屋裏我還能沒看見?”
“你知道那顆是什麽石頭嗎?”她轉過頭一臉神秘的問道。
“要是我沒有看錯,應該是鐵礦石。”
“相公,你好厲害啊,竟然一猜就中。”她雙眼閃耀着星星般的光芒,崇拜的看着他。
“這有何難,我曾奉命去過已經要停産的烏黑山鐵礦廠三趟,自然清楚那是什麽。你先告訴我你這塊鐵礦石從哪裏來的?”
“西北,我家的煤礦山近發現的。”
“西北!”
她點頭,“是的,我家煤礦場的守衛發現最近有不少異國人士常常在附近的荒山上不定點東挖西挖,就是在找這種鐵礦石,下人根本不知道這是鐵礦石,但是又覺得此事很奇怪,因此來信通知父親,問父親要如何處理,但父親已經在回西北的路上,我娘不懂這些,便讓人将信跟東西轉到我這裏來,問我要怎麽辦。”她随便找了個理由,半真半假的解釋着。
西烏國派人在山上挖鐵礦是真,無意間發現他們偷挖鐵礦是假。是她要下人們在山裏發現什麽奇怪的石頭就送回京城讓她看,所以今天才會收到這塊鐵礦石還有一些翡翠原石。
因為有蘇晚希的前世記憶,蘇琬熙知道這一兩年西烏國的國君便會打起鐵礦的主意,先是派兵偷襲,之後大軍進入,強占領土,重兵把守那幾座山,最後是靠秋颢遠才收回失土。
于是她要父親派人在靠近邊界的地方築圍牆,今年開始更派人不定時巡邏,不讓人進入山裏挖掘走任何一塊石頭。
不過即使守衛如此森嚴,還是讓西烏國的人發現鐵礦,這點讓她頗為洩氣。
“真有此事!”秋颢遠心下震撼不已。
“是啊,要不是我家下人帶着大批人馬拿着家夥去趕人,這些鐵礦石就要被那些異國人一車一車的挖走了,還好發現得早,被挖的地方不多,就是零星在地面上一區一區的,沒有向下深挖。我在想,那附近也許有大批鐵礦。”
“你家工人怎麽會去趕?”
“當然要趕,那是我家的産業,就算是寸草不生的荒山,上頭的每一顆石頭也都是我家的,怎麽能夠讓人來挖。”她一臉理所當然。
果然如他所想,是岳丈家的産業,又有守衛看守,這樣他就放心多了。秋颢遠如釋重負的籲了口氣,這樣他就不用立即進宮向皇上禀告此事。
西北既然發現鐵礦,西烏國的國君想必也已經接到消息,只是現在貿然進宮禀告皇上這事不妥,只憑一顆石頭,皇上是不會相信有鐵礦的,這事可急可緩,現在就看他怎麽處理。
“還好現在整個西北白茫茫一片,所有東西都被大雪埋了,想挖也沒處挖,敢來挖,就用雪埋了他們。”她一臉小人得志的得意表情。
他頓時恍然,是啊,現在整個西北冰天雪地,西烏國的國君就算有任何想法,都要等開春雪融之後,大夏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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