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總覺得還是交了男朋友的第一位比較不太平,對了,昨天晚上剛做完那麽劇烈的運動今天還活蹦亂跳的去游樂園真是不容易啊,用反射調整過了?”結标淡希冷笑着反擊:“哇啊——第一位的超能力真是方便呢!”

“你想在身上開幾個洞嗎?”一方通行斜睨了紅色雙馬尾的少女一眼。

“哦哦還真是狂妄的語氣!女·朋·友·同·學!”結标淡希刻意将最後五個字的讀音加重,不要命一般頻頻去碰一方通行的爆點。

“別用那個稱呼叫我!”

“唔啊啊啊我好害怕啊!”

“好了好了。”無奈的海原光貴又一次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

“海原說的事情我确實也聽說了呢。”土禦門元春難得一見擺出了嚴肅認真的表情,“這幾天大事小事的把警備員和風紀委員折騰的好慘喵。”

“不用說又是那些無能力者集團吧?”一方通行決定不去理會結标淡希,閑适的靠進沙發靠背裏。

“不、這回恰好相反。”土禦門元春的話頓了頓:“是能力者。”

“哦。”一方通行興趣缺缺的挑了下眉毛:不管是能力者還是無能力者,只要不試圖對一方通行或者一方通行要保護的人造成傷害,他才懶得理周圍發生了什麽事。

見一方通行沒有任何興趣的樣子,海原光貴順着土禦門元春的話說了下去:“最近能力者們可是大活躍啊,鬥毆事件最少一天就要發生個十幾起,風紀委員們要滿城市跑可是苦不堪言呢。”

“我也是,最近剛被派去搞掉了一個叫什麽中川什麽研究院的東西,結果那個負責人在被我抓住之前就吞子彈自殺了。”結标淡希聳了聳肩,聽起來頗為惋惜的說道。

一方通行淡漠的合上了雙眼,似乎準備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反正都是些雜碎。”

然而實際上一方通行沒有任何要睡覺的意向,白天被人連續埋伏襲擊的事情又浮現在了眼前,還有這個聽起來十分熟悉的‘中川’,他有些煩躁的整理着腦海中的線索,卻仍舊找不到什麽答案。

“其實我們最想和你說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這些東西。”

土禦門元春敲了敲茶幾,那上面從剛才開始就放着一疊白色信封,足有四指厚,因為只顧着和那三個人生氣,一方通行倒是一直沒有注意到它們的存在。

“什麽東西?情書?”一方通行随手拿起了一個信封拆開,裏面的東西讓他的瞳孔一瞬間收縮了一下。

并不是什麽‘情書’,而是一封——

“恐吓信哦。”海原光貴的臉上仍舊帶着笑容,可那絕對不是‘溫和’的象征,“只拿了一部分,不過被塞了好多呢。”

【一方通行去死】

整張紙上用黑色的油墨重複印滿了這一句話,沒有污穢、下流、肮髒的字眼,卻完完全全表達出了人類最可怕的惡意。

“什麽年代的吓人方法了。”一方通行嗤笑着,把手中的信紙丢到一邊。

一方通行不怕什麽威脅,或者說,就算真的有人在敢他身邊引爆核彈他也不會有分毫的動搖。

但是——

眼前突然閃過了那小鬼、黃泉川、芳川以及某個不幸少年的臉。

如果破壞不了一方通行,那群卑鄙的家夥會采取什麽手段呢?

當然是破壞一方通行的心。

遷怒于即使和‘一方通行’只有一點交集的無辜普通人,将他們拖入充滿死亡與血腥的地獄,然後被醜陋的家夥們撕碎、吞噬殆盡。

就像……

那個第七學區被不良少年們砸的面目全非的公寓一樣。

因為他的緣故,還要有多少人罹難呢?

“去你媽的——!”

突如其來的憤怒讓一方通行一腳踢翻了茶幾,白色的信封霎時間鋪了滿地,如同天使碎裂的羽翼一般。

“第一位……”有些驚訝于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一方通行産生如此大的反應,土禦門元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沒有使用能力,與茶幾碰撞的腿恐怕已經淤青,劇烈的疼痛讓一方通行找回了一點理智,他安靜的看着滿地的信封:“把所有信都給我。”

“什麽?”海原光貴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确定要那些東西?”

“對。”一方通行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我要讓那幫雜碎好好看看什麽人是不應該惹的。”

“如果你堅持的話。”海原光貴站起了身。

一方通行撿起了掉落在地下的信封,一個一個拆開——

他沒有瘋,也不是自虐狂。

但他沒有任何線索。

所以就要去找線索。

他不能讓任何惡心的家夥,玷污另一個世界的人們。

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線索,他都要找到。

這些恐吓信絕對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不論是信封的大小還是用的紙張都不一樣,有些連信封上都塗上了可怕的圖案,有些則什麽都沒有,還有些是手寫,有些則是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

總有人會透露出哪怕一點消息。

海原光貴将足足裝滿了一個紙箱的恐吓信放到了一方通行身邊,與結标淡希、土禦門元春離開了這間房間。

‘group’有極其淡薄的團隊意識,但沒有達到某個人遇到困難就舍身相救的地步,因為其他三人都有自己的住處,這棟建築物只有離開了黃泉川的一方通行一個人在使用,所以恐吓信的目标也非常明确——只有一方通行一個。

這是屬于一方通行的戰争。

【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從第一名的位置滾下來吧再過不久你就要被殺掉了】

【如果你對我們的行動造成任何威脅的話絕對別想多活一天】

“呵呵哈哈哈哈……你們這群雜碎一個都別想跑,我會把你們全都碾死,一個不留。”

空蕩的房間裏,少年微笑着說出惡毒的語言,慘白的日光燈将他的影子扭曲的投射在牆面上,宛若即将張開羽翼的惡魔。

——

(PM 7:09)

果然不行啊,那家夥還是沒有接。

上條當麻盯着跳出通話自動結束的彈窗手機屏幕,有些洩氣的垂下了頭。

天已經有些黑了呢,怎麽說也不應該‘工作’到這麽晚吧……

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不行我在想什麽可怕的事情啊。

上條當麻猛地甩了甩頭,試圖把把不祥的念頭甩出去。

不知為什麽胸口像被壓了巨石一樣喘不過來氣,指尖也在莫名的顫抖,心慌的不像話。

果然是因為白天跑來跑去的太疲倦了吧。

上條當麻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因為茵蒂克絲一貫有早睡早起的習慣,今天更是餓了一天也擔心了一天,早早的就撲到床鋪裏去了。

那我也去睡覺吧,自己的手機也錢包也在一方通行哪裏嘛,也不至于讓他留宿街頭什麽的。

把燈熄滅,上條當麻借着還不算太亮的月光,摸進了浴室,把門反鎖。

在紛亂複雜的思緒中,上條當麻倒是很快的進入了睡眠。

但是——

似乎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充滿歡聲笑語的操場、嬉笑打鬧的孩子們。

大概是小孩子的時候?

忘記了自己是在夢中,忘記了自己是誰。

有誰把足球踢到了自己腳下,是在……邀請自己一起玩嗎?

突如其來的變故、捂着自己手臂痛哭不止的小孩。

這是我做的嗎?

地面仿佛被轟炸過一般變得殘破不堪,直升機從自己頭頂上空盤旋而過,面對着自己的只有警備員手裏的盾牌、和黑洞洞的炮口與槍口。

我做錯了什麽嗎?

身體好痛,像是被人一刀刀切成碎片一樣,無影燈刺得人睜不開眼睛,似乎下一秒就會流出淚水。

“這孩子還真是不可思議……說不定……有價值……”

“好像可以……怎麽弄都不會死……”

“也許能……利用……”

被模糊了一半的對話仿佛隔着一層水幕,只有只言片語傳進耳朵裏。

讓人讨厭的感覺。

“從現在開始,你叫一方通行(elerator)。”

什麽啊,這算是名字嗎?

我是有名字的,我叫——

我叫什麽?

我叫……什麽?

“像……沉入了……黑暗……深沉……的水底……一樣……”

誰在說話?

轉過頭的一剎那只看到像布娃娃一樣倒在地下的少女,身下是大片的血跡,站在少女身後的少年只是漠視着這一切,轉身離去。

“這……就是【死】嗎……禦坂……”

空曠的黑暗中,只有少女的低喃。

溫熱粘稠的血液像河流一樣彙入這個黑暗世界,裏面混雜着破爛不堪的少女的肢體,空中也下雨一般滴落着紅色的液體。

這是、世界末日嗎?

白發的少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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