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高中
江晚城他們到的時候,花爺他們甚至連帳篷都撐好了。李斯年拿着一捆鐵簽看了看江晚城又看了看李鳳鳴,習慣性的開始嘲諷。
“喲,不知道得還以為你們倆半路去了那個理發店。這面紅耳赤的,怎麽樣?叫了幾個妞?”
“去你大爺的李厮,爸爸嘴唇被戳破了你沒看到嗎?”江晚城拉起自己的嘴唇,徑直往李斯年邊上湊。
“那還挺辣的,爽不?”李斯年避開沈知洲又問楊清澤:“所以你們就這麽等着他辦事?”
“啊,沒有啊......”楊清澤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不免又想起來之前在車上的種種。
明明是揉一下額頭的事,非要被沈知洲嚷得跟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他現在都不敢想,不然滿腦子都是沈知洲的聲音:“哎喲,你輕點!這是蛋啊,你使那麽大勁是想弄死我啊?”
楊清澤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他又嚷嚷:“下面一點,下面一點。就是這裏,哎,爽!”
車技一向穩的江晚城終于在沈知洲那句:“澤啊,還別說,你這技術是真的好,深得我心......啊......舒服......。”的刺激下來了個急剎,差點沒翻車。
最後的結果是李鳳鳴心驚膽顫的爬過去趕走江晚城,自己上了駕駛位。江晚城拿着紅牛往嘴裏就戳,誰知道李鳳鳴這厮把吸管反着插,一場悲劇的釀成總不能就是一個人的過錯。
江晚城一邊用手扇着風,一邊把“揉蛋”事件繪聲繪色的給描述了一遍。那口才,那口水沫,若不是腫了一片的嘴唇,真看不出來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也正是這腫了一片的嘴唇,讓不在現場的三個人對整個故事深信不疑。
陳諾言從包裏翻出消炎藥,給江晚城喂了之後就看着沈知洲。那小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總結起來不過兩句話:“你竟然都爽了,為什麽還要怪我?你發展太快了,我害怕。”
沈知洲接過李斯年的鐵簽子,去邊上烤肉去了。絲毫不理會陳諾言瞬間又複雜又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七個人四個帳篷?楊清澤被陳諾言拉過去,才看到花爺身邊多了個女孩子。
“哎喲,你們都成雙成對的,還不準我帶個妹子嗎?”花爺把那個女孩子環在身前:“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陳佳研。”
“朋友?”縱然他們幾個人都見慣了花爺的作風,也沒想到最終就只有李鳳鳴是個純潔的小白花。話題換的有點快,但确實就李鳳鳴一個人心裏沒個惦記的人,也從不亂搞。
以前李鳳鳴覺得沈知洲陪着他無愛無恨也挺好,現在一看,人那啥都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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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信不過啊!
李鳳鳴嘆了口氣,搶過陳諾言手中那串超級大的沒有鱿魚須的鱿魚,然後才注意到沒有醬料。
衆人紛紛看向陳諾言,像是一群可憐的小雞要找媽媽似的。
陳諾言先是翻了翻燒烤架上的肉串,然後才慢吞吞的說:“這些是花爺随便找人準備的,我沒參與。”
沒有醬料的燒烤,想想就沒有意義。除了吃不了辣的江晚城,大家都有些失望。
沈知洲打了個哈欠,轉身把烤串塞楊清澤手裏,然後向着帳篷走去。
“這就去睡了?”江晚城笑得太放肆,拉扯到了嘴唇,疼的他哇哇叫起來。
“排隊叫爺爺吧?輪流着來啊!”沈知洲沒過幾分鐘又走了出來,甩了幾包辣椒面在矮桌上。
“你竟然會帶這種東西?”花爺震驚了,毫不猶豫的對着沈知洲鞠了一躬喊道:“爺爺!”
李鳳鳴從小在西南邊長大,最愛吃辣。趕緊推開花爺也喊了聲:“爺爺”還附帶了一句“謝謝”要多有禮貌就多有禮貌。
李斯年和陳諾言異口同聲也喊了,輪到江晚城時,他意思意思喊了聲:“媽”,在大家的哄笑聲中他沒拿辣椒面就退到了後面去。
輪到楊清澤了,楊清澤站在沈知洲面前,沒想到自己也要喊。
他頓了頓想說自己不要辣椒面了,沒開口就被沈知洲打斷:“你喊爸爸!”
“啊”楊清澤快速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沒必要為楊明哲留面子。但他又覺得哪裏怪怪的,這稱呼在這種時候竟然有點羞恥。
“哎呦,我好餓,再不吃飯的話,十二指胃腸炎又要犯了。”陳諾言捂着肚子哀聲嚎叫,裝的還不如假的。
“爸......唔”沈知洲伸手捂住楊清澤的嘴唇,微不可察的用指腹摩擦了一下,低聲在他耳邊說:“咱們兩人的時候再叫,只能我聽。”
“啧啧啧,這暗戀的酸臭味。”江晚城剝了一個大蝦塞在嘴巴裏,雙眼直瞪着沈知洲。
“哎,你到底懂不懂什麽是暗戀啊?”李鳳鳴遞給他一瓶椰子汁高聲道:“這是暗戀嗎?言言那個才叫是暗戀。”
無辜躺槍的陳諾言白了他一眼:“那也比沒的戀好,好嗎?”
“不公開的不都是暗戀”江晚城啧了一聲又啊的一聲,顯然又扯到了嘴唇。
陳諾言不知道從哪裏搞了液體創口貼讓他貼嘴唇,免得搞嚴重了。
江晚城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陳諾言:“言啊,你看那王文穎也沒什麽好的,你要不考慮一下你晚城哥好了。”
陳諾言白了他一眼:“是林不是王,都說了多少次了。”
“那不就是隔壁老王家的閨女嘛,今天跟這個約會明天跟那個約拍的。”江晚城牛頭不對馬嘴的又說:“還真是緣分,我媽好像也姓王來着。”
陳諾言看了他一眼,然後坐在他身邊語重心長的說:“哥,其實你這樣天天損她也是對她的另一種放不下。”
“不親手塞進土裏面去,就不叫放得下。”江晚城見陳諾言又要開始念道德經,趕緊擺擺手說:“快去吃肉吧,哥平生最怕你這樣的人了。”逼逼叨叨起來,不帶停的。
“好吧”陳諾言對于臨時止住即将出口的話也不惱,悄聲對江晚城說:“哥,我是直男。”
“知道了知道了,滾吧”江晚城心想:“哥我可直可彎,可惜你太唠叨。”
因為有“沈爺爺”辣椒面的贊助,他們這頓燒烤吃的還算是愉快。
飯後,陳諾言提議大家一起肩靠肩背靠背的看星星。花爺第一個拒絕,拉着妹子回了帳篷。
“看什麽看,人家成年了。”江晚城拿着個橘子邊剝邊對着李鳳鳴說:“扶少爺我回去休息。”
“不是,你傷着嘴,又不是腿,扶啥......”李鳳鳴順着江晚城目光掃了一眼半靠着楊清澤睡覺的沈知洲,一把扯過江晚城扶走了。
李斯年和陳諾言這一下沒能反應過來,畢竟這地方的星星是真的多,也挺好看。
江晚城見他們倆紋絲不動,明顯着不解風情,趕緊拿出手機@倆人。
晚城不夜停:“你們倆是想圍觀大型揉蛋現場嗎?”
李斯年手機一個沒拿穩,正好砸在半睡半醒的沈知洲臉上。
他快速撿起來,趕在沈知洲罵人之前拉着陳諾言跑了。
漫天黑夜裏,繁星點綴在頭頂上。沈知洲擡頭一看,就他和楊清澤兩個人四目相對,相對無言,無言以對。反正就是怎麽尴尬怎麽來,睡意都給尴尬沒了。
他清了清嗓子說:“要不我們也去睡吧......”
楊清澤快速回了個“好”,沈知洲後半句:“明天要早起看日出”沒能成功說出來,場面一度又更尴尬了。
兩人說睡就睡,毫不留戀的爬進帳篷裏。躲在另一個帳篷裏偷看的江晚城忍不住抱怨:“如此良夜好景,啵兒都不打一個。沈知洲是沒得逞還是不行啊?”
李鳳鳴理也不理他,自顧自的鑽進睡袋裏睡覺去了。
沈知洲鑽進帳篷裏就開始脫衣服換睡衣,酒紅色的睡衣在一片軍綠色裏,怎麽看怎麽怪異。
“你連睡衣都帶了?”楊清澤剛問完沈知洲就丢了套煙灰色的睡衣過來:“我還給你也帶了。”
楊清澤說了謝謝,卻遲遲不脫衣服。沈知洲突然一想,除了熏艾草那次,他根本就沒見過楊清澤露出點不常露的肉。他越想越是心癢癢想瞧上一瞧,他故作冷淡的說:“還不換啊,這裏可沒有衛生間給你換。”
“那個公共衛生間倒是還可以,不過門都沒一個,燈也是壞的。”沈知洲說完就見楊清澤僵了一下,可見他的心思讓沈知洲給猜中了。
“怎麽?你不會想在睡覺前去惹上一身臭氣來......”沈知洲話還沒說完,楊清澤雙手已經伸向了皮帶。不只是有意還是故意的,他解開皮帶的聲音格外的清晰。拉出皮帶的時候,甚至還碰到了沈知洲的手臂,沈知洲像是觸電一般猛地把手收回去。
楊清澤脫下牛仔褲,并沒有急着去穿睡褲。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拉起短袖下擺,緩緩地向上卷起,然後才脫了下來。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他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條內褲。他坐在睡袋上,先是拉起睡褲套上去,然後才慢慢的穿睡衣。幾顆扣子,硬是給他扣了幾分鐘。
“夠了嗎?”楊清澤的嗓音還是有些沙啞,再配上此情此景,莫名地渲染出了點暧昧的氣息。
沈知洲咽了咽口水說:“不夠”
楊清澤也不惱,就看着他。
“你把褲子再穿上,皮帶也扣上。”
“哦”楊清澤剛穿上的睡褲又脫了下來,牛仔褲套上去的時候還帶點餘溫。
“然後呢?”楊清澤手指按壓在皮帶上,仿佛只要沈知洲一句話,他又要解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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