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高中

沈知洲只覺得大腦一陣嗡嗡作響, 在猜測楊清澤腦子壞了和忍住自己情難自禁之間,他覺得身上這把火燒的他全身燥熱難耐。他這麽一猶豫,楊清澤的頭已經鑽進了他的睡衣裏面去了,濕熱的吻落在腰間,一路向上停在胸前輾轉流連。

楊清澤這會兒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他的舌尖抵在沈知洲胸口的某點上。呼吸随着舌尖的動作反彈在自己的臉上,他想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再不好意思都顯得矯情造作。這麽一想,他時刻崩在腦海裏的那根弦像是斷了一般,勾的他順從最原始又直白的欲望張開了嘴。

“我艹”沈知洲只覺得腳底一陣酥麻, 不知不覺中直達頭頂,驚得他躬起了身體。手指不自覺的壓住楊清澤的頭,好讓他的嘴唇舌尖離自己近些。喘息之間,楊清澤感覺到下面有某個東西抵在自己胸腹之間。

這麽一想, 他就徹底吓倒在沈知洲身上了。

沈知洲眯着眼睛等了半響,身上的人都沒有任何動作。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要吞噬他一般沖擊着他, 他忍不住擡起右腳輕輕一勾楊清澤的腰,與此同時自己一個翻身壓在了楊清澤身上。

“說好不反悔的。”沈知洲五指插在楊清澤柔軟的頭發裏,嘴唇幾乎是貼在他耳廓處吐出這句話。

楊清澤全身一顫,想側起身體避開沈知洲全數裝進他耳朵裏的呼吸。沈知洲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不動聲色地下移一只手壓在他的雙肩上,舌頭一卷沿着他的耳廓轉了一圈。

“放松,清清......寶貝兒。”沈知洲的聲音帶着點安撫性質的在他耳邊響起,像是忍耐着什麽似的沙啞低沉, 又偏偏性感的要命。

楊清澤動了一下半被壓着的神經,慢慢放松自己的神經,讓自己整個人都埋在沈知洲的懷裏去。

沈知洲嘴唇移到他緊閉着的眼睛上面,啄吻了好幾下才一路向下。他試着想起了楊清澤剛撩得他差點斷命的手法,低頭在楊清澤胸口舔舐。

楊清澤一動不敢動的任由他動作,雙手緊拽着床單。壓抑在喉間的呼吸要命似的沖在嘴唇邊上,又被禁閉着的嘴唇堵了回去。

沈知洲嘴唇從胸口移到小腹邊上,一只手從腰間伸過去,靈巧的中指在他的腰窩處撫摸打轉。另一只手沿着腰線一路下滑進睡褲裏,隔着棉質的內褲輕輕滑動。

楊清澤像是終于忍不住了一般輕呼了一聲,意識越來越趨向于不可控制的方向。他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側起身子,修長的雙腿圈外沈知洲腰上摩擦。

沈知洲見他全身熱的厲害,腦子還來不及思考嘴唇就先向下移了過去。楊清澤全身一縮,他克制着身體像是吸了毒般不可控制的欲望。他啞着聲音向下縮去,嘴裏吐出來的話壓抑難熬:“不行……哪裏……唔……啊!”沈知洲一手捂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快速拉下他下身的衣物。

楊清澤只感到下體一涼,腿邊挂着的衣物被沈知洲擡腳勾起,全數掉在了地板上。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身便被一個溫熱的濕滑的東西含住,全身都跟着開始顫栗抽了一下。他意識朦胧的往床上方退去,卻被沈知洲一把按住了小腹。難言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傳來,他後知後覺的覺得那是沈知洲的嘴唇。再之後五官全部集中了那是沈知洲的嘴唇這件事上,一個沒忍住交代了出來。

沈知洲撿起旁邊的睡衣抹了把臉,翻到楊清澤身邊,一把拉開他捂緊臉的手。楊清澤的呼吸還沒平穩,臉上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他也只平複了幾秒鐘就自覺的往沈知洲身下縮去,沈知洲一把拉起他:“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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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澤真是覺得無地自容,他把頭埋在沈知洲腰腹間悶聲說:“幹你大爺。”

沈知洲先是笑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說:“幹他什麽事,幹我吧!”

“啊你輕點,你要對我溫柔。”沈知洲啧了一聲,楊清澤就往他腰間又啃了一口。

楊清澤想了想學着沈知洲的樣子把唇往下移動,才碰到內褲邊角就被沈知洲雙腿一勾圈了上去。沈知洲拉過他的手臂,側身堵住了他的嘴唇說:“你用手就好了!”

楊清澤愣了一下,傻乎乎的問道:“為啥?”

沈知洲沒有回答他,只是拉着他的手一路向下滑進睡褲裏。

楊清澤卻執着于前一個問題,硬着頭皮問他:“你怕我咬你嗎?”

沈知洲猛地一僵,嘴裏罵了聲“傻子”。

楊清澤悶聲說:“我不會的”,然後移動着頭又要向下滑去,被沈知洲一把抓住。

楊清澤也顧不得羞恥了,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盯着沈知洲。沈知洲被他看的沒脾氣,只好輕聲說:“不舒服”。

“啊”楊清澤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他仿佛又回味起了那種感覺。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沈知洲,低低說了句:“我覺得……還好啊”。

沈知洲:“……”只是還好嗎?

沈知洲仰頭堵住他的嘴,手指死死的壓住放在他下身的楊清澤的手。五指微微彎曲着,楊清澤閉着眼睛更能感覺到他手抖得厲害。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清澤覺得手麻的不是自己的了,沈知洲才低呼一聲咬了他的鎖骨一口。

昏暗的屋子裏,沈知洲壓在楊清澤的身上呆了很久,才轉身去開燈。

屋子裏瞬間亮了起來,楊清澤只來得及閉上眼睛。被子已經掉在了地板上,他拉起一角的床單遮住了重要部位。沈知洲眼神在他露出來的部位掃了一遍,又倒回床上輕輕靠在他身邊。手有意無意地劃過他的胸口,低聲問他:“疼嗎?”

楊清澤尴尬的笑了一下,一言難盡的看着他:“你這樣搞得我真被幹嘛了似的?不疼......”

“你是不是很期待?”沈知洲輕啄了一下他胸口上的紅痕,小聲說:“要不要?”他的手轉移到楊清澤後方,手指往屁.股上按了兩下。

楊清澤一片旖旎尴尬心思全被他攪了個幹淨,沒忍住擡腳踹了他一下。卻偏偏動手的氣不過動嘴的,那貨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等你成年,那時十八。”

楊清澤很是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生出一種“如果有一天沈知洲被自己家暴的話一定是因為他嘴賤的”的想法。他越想越覺得很是對未來生活感到擔憂,看沈知洲的眼神也更加複雜。

兩個人又在床上躺了會兒,楊清澤才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澡。

沈知洲找到了套他媽買的秋衣秋褲遞給楊清澤,讓他當睡衣先穿。

楊清澤接過大紅色的衣物,又從那一捆紅色內褲中抽出來一條。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他:“為什麽你連秋衣秋褲都要買紅色的?”

“那還不是想給你穿,你是不知道,你穿紅色太他媽迷人了。偏偏你那些衣服全是......砰......”衛生間的門被暴力關上,沈知洲一邊收拾淩亂的床鋪一邊嘟哝:“慣的你,說句實話也聽不得了。”

沈知洲把床單被套都拆了,特意爬到櫃子上層把那套大紅色的四件套拿下來。他站在床前鋪了半天,還是沒找到被子和被套的正确相處方法,無奈之下只好先把髒了得衣物抱到樓下去洗。

等到他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楊清澤已經把被子套好了。原本歪歪扭扭不成樣子的床單也整整齊齊的,沈知洲忍不住猛地撲過去就要抱楊清澤。人還沒壓下去,就被枕頭擋住了。

“先去洗澡。”楊清澤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神色一如既往的沒有啥波瀾。

“我艹”沈知洲吼了聲:“你嫌棄我?你他媽竟然嫌棄我”

楊清澤丢給他另一套紅色的秋衣秋褲有點心虛的說:“你穿的衣服......”

“哼”楊清澤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知洲一系列的控訴打斷:“你剛不是很爽嗎?現在嫌棄起我來了?你這個渣男,用完了就丢。”

楊清澤深呼吸了一口氣,準備好好跟他講道理:“你這衣服上都是洗衣液,我總不能白洗澡了吧。今天都洗了......別說了!”沈知洲還有些發紅的嘴唇嘟在一起又拉開,嘴裏緩緩吐出兩個字:“渣男”。

“現在的人啊,就是狠心又絕情。床上的時候叫人家爸爸,下了床就嫌棄人家......唔”沈知洲一個髒字卡在嘴裏還沒說出來就被楊清澤堵了回去,楊清澤見他終于消停了沒忍住對着他鮮豔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這個渣......”沈知洲推開他:“就知道咬我,你是不是在這方面有什麽難言之隐?”

楊清澤一口老血壓在心頭,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終于他厚着臉皮冷着臉直視着沈知洲,語氣緩慢又認真:“我對你的屁.股可沒想法。”

沈知洲震驚了幾秒,随即面不改色地說道:“你對沈小洲有想法就行,至于這個想法,我對你有就行。”

楊清澤實在是說不過他,但還是壓着聲音問他:“那你怎麽一副我把你怎麽了的表情?”

“我這不是教你嘛,讓你習慣撒嬌。在自己對象面前,要盡情的撒嬌,占據他所有的好的壞的不好的不壞的情緒。”

“你語文是真的差啊!”楊清澤嘆了口氣,一句話都是病句糟點。

可又不得不在心裏承認,真有點甜掉牙的戳心。

“吃飯啦!”鄒意的聲音随着開門聲傳來,沈知洲一個轉身跑進了衛生間。

楊清澤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紅色的秋衣秋褲,和鄒意大眼瞪小眼。

“我給你們帶了點吃的,洲洲呢?”鄒意眼神往衛生間看去,壓低聲音對楊清澤說:“謝謝哈,今天辛苦你了。”

楊清澤搖搖頭,在禮節和尴尬中猶豫了會兒,終究沒從床上爬起來。

鄒意也沒覺得什麽不對,放下飯就走了。走到門口又繞了回來,吓得楊清澤一把拉住被子捂住了頭。

“你這孩子,還害羞呢。”鄒意自言自語的說:“也對哦,大孩子了,是阿姨的錯,沒敲門,下不為例哈。”

“對了對了,你倆洗啥衣服呢。”鄒意說:“放衛生間我會一起洗的,不過那一看就知道是沈知洲搞的。床單被套睡衣內褲一起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自己洗衣服......”

鄒意說完就下樓了,臨走時又提醒楊清澤趕緊先吃飯,不用等沈知洲。

楊清澤看着她輕輕關門離去的樣子,沒忍住鼻頭一酸。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堪堪壓下那些莫名生起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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