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老二準備破殼
兄弟不和, 乃是敗家之前兆!
殷瑜趕緊把老大抱來,把蛋撿起來看了看,還好沒什麽問題。
他看了看太子身上的裝束, 以及外面忙着收拾出行細軟的宮人,心想自己是回來到裴質消失的第二日了。
前一晚裴質從普渡寺回來, 以皇後的身份, 和他一起來探望“楚昭儀”, 之後又變成楚昭儀。他與楚昭儀正要如何,眼前之人突然消失, 反倒是在床下自己玩的太子不知怎麽爬上了床,還被他當成了裴質!
殷瑜靠在床邊, 覺得自己有一個妖怪皇後, 似乎有些累, 一會回到過去收拾爛攤子,一會又去看人家怎麽折騰他,一會又不知怎麽回事地穿回來了!
他跟着裴質, 回到過六七歲的時候, 回到過十歲剛登基的時候,回到過二十出頭如王逼宮的時候!
現在想想,裴質其實是一路陪着他長大,只是他将裴質忘了。
對了,裴質呢?
殷瑜喊了一聲, 裴質沒回到, 宮人進來道:“皇後主子昨晚去德妃宮裏歇息了, 德妃主子身體不大好了,皇後主子不放心,特意去守着。”
“知道了。”殷瑜直奔德妃的住處,他必須親眼确定裴質沒事才行!
還沒走幾步,就見裴質也一臉焦急地往他這邊跑。他仔細看裴質,确定裴質臉色紅潤,不像是受了傷的人,才徹底松了口氣。
他心思一動,坐到了旁邊的石桌上,扶額憂傷。
“陛下!”裴質看見他驚喜不已,跑過去一把将他抱住,“我一醒來瞧不見你,還以為把你給丢到幾年前了!”
裴質也沒想到那個“裴質”直接将他給送了回來,這樣也好,他跟殷瑜折騰來折騰去,也累了。
殷瑜擡頭,神色迷茫地看着他:“你是誰?”
裴質當鵝當習慣了,一巴掌呼過去,再問:“知道我是誰了嗎?”
Advertisement
“你如今暴躁且無趣。”殷瑜揉揉臉,也不惱,摸摸桌上還有茶水,便倒了杯茶給他吃。
裴質謹慎地很,并不吃。
殷瑜想到裴質到這裏來,也算是多次遭人算計了。他看裴質跑的汗珠往下砸,并非是不渴,他随即了然,心狠狠一疼,拉住裴質手道:“你放心,這次回來,朕再不會讓你吃一絲苦頭。你看你,都瘦了。”
他伸手捏裴質的臉頰,結果捏出來許多肉,他又嚴肅地松手,并且輕輕拍了拍那肉嘟嘟的臉頰,無奈道:“臉上的肉還挺多。”
裴質噗嗤笑出聲來:“以後我一點點減少食量,争取瘦下來。”
“老夫老妻了,也沒那必要。”殷瑜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瘦到這麽寬就很不錯。”
兩人說不了幾句話,許望北便過來催促道:“陛下,皇後主子,南巡的一切事宜已就備,半個時辰後離宮,到晌午正好上船。”
南巡?裴質覺得這件事聽來很有幾分陌生了。他再穿回去之前,殷瑜确實說要帶他南巡游玩。
不想,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
還好,他和殷瑜都平安歸來!
“請問陛下,還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嗎?”許望北身板站的筆直,垂首問。裴質看着許望北現在精神奕奕的模樣,忽然心裏起了個疑問,許望北以前總黏着裴亦,後來是因為裴亦告訴許望北小時候的真相,所以許望北對裴亦失望,便不再喜歡了?
那現在又是如何放下心結,又湊到了一起?
殷瑜想了想,說:“這也是與民同樂的好事,你去挑選幾個書香人家,讓他們攜家眷,與朕同游!”
“是。”
“若有剛生了孩子的婦人,也可抱着孩子,為此行添些福分。”
許望北得令去了。
殷瑜又命宮人去抓鵝,想了想,還帶上了幾只老母雞。
裴質一臉懵,還有些淡淡的感動:“陛下這麽關心我的夥食,我真的很高興。不過禦膳房的宮人一定會準備齊全的,陛下放心就好。”
殷瑜看傻子一樣看他一眼,拍桌子怒道:“什麽夥食,這些可都是老、二的乳娘!”
南巡一路甚是平穩,就是夜晚起了海風,竟然還有些涼。裴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身體一點事都沒有,偏偏身體總是發涼,有時候他額上沁出了熱汗,手腳卻冰的吓人。
作為神醫,裴質給自己定了每日要吃兩副補湯。為了保證速度,南巡的大船五六日才會靠岸補給,裴質甚至還無、恥地把魔爪伸向了老、二的乳娘!
為此,殷瑜覺得裴質餓起來什麽都吃,他便親自帶着太子,都不許裴質單獨照顧孩子!
一晚,殷瑜與裴質準備入睡,裴質半迷糊間,感覺殷瑜猛然坐起來了,在被窩一陣搜尋。
裴質揉着眼睛問:“你找什麽呢?”
“蛋呢,朕的蛋呢?”
裴質迷迷糊糊吃了一驚:“我天,你成太監了?”
“咱們家二皇子!”
“哦哦哦。”裴質安心地閉上眼睛,随口道,“蛋沒事。我腳涼嘛,它怪熱乎的,我用它來暖暖腳。”
殷瑜:“……”變得逐漸暴躁,随後翻身而上,憤怒地将被子給裴質全掀了,還将袖子撸起來!
裴質擡眼,慢吞吞問:“你要幹什麽?”打架?
殷瑜一言不發,怒氣沖沖地抓住裴質的雙腳,使勁往自己肚皮上一塞!
“欺負孩子算什麽英雄好漢,朕給你暖腳!”
這次南巡,不但由禁軍保護,還有湘北水軍護航。禁軍仍舊由許望北管控,湘北水軍則由楚門庭帶着。
以前楚門庭對于裴質來說,是個陌生人。
經過與宏竹的相處,裴質看楚門庭就跟看自己的學生似的,分外親切。
他找了個殷瑜忙的時候,把楚門庭叫過來說話。
“宏竹,你大了,與小時候模樣有些不用,我一時沒認出你來,你可別生氣。”
裴質掉了幾滴淚,伸手要抱楚門庭,他想要師生情深的抱頭痛哭,結果楚門庭直接問他:“學生凡人一個,自然不如先生有長生不老駐顏之術。”
“……”
“而且年紀也不長,裴家二子裴質年方二十一,比學生還小上幾歲!當年教導學生讀書時,雖然還不到五歲,但已然是大人模樣,此等怪事,倒是不曾聽人提起。”
裴質吶吶說不出話。早知道不來敘舊了,忘了還有這麽大一個漏洞。
楚門庭發洩完了,忽然斂了怒氣,搖扇一笑:“不過美人做什麽都是對的,更何況您還是學生的先生,學生就當不知道好了。”
貼心!裴質眉開眼笑,随口考校他功課,楚門庭垂手而立,一一認真答了。
“你的見識越來越好了,遠在我之上。”裴質羞慚,“我已經不能同你讨論兵法了。你可別驕傲自滿,還是要多讀多看,凡事三思而後行,多聽取他人意見。”
楚門庭道:“不瞞先生,學生如今有一個很談的來的朋友,可以經常讨論兵法,他于兵法上的造詣不輸于我。而且奇怪的是,很多經典戰術上,他的見解,與您當時教導學生的觀點一致。”
裴質心虛道:“這人該不會是薛墨香吧?”
“先生果然知道他。”楚門庭一副“我什麽都知道了”的模樣,噙着笑看着裴質。
楚門庭越這樣,裴質越覺得羞慚。憑他的本事,當不得楚門庭的先生,它不過是入夢向他人讨教,當個傳話筒罷了。楚門庭小時候還好,現在這麽高的個子杵在他跟前,笑着一句句“先生”地叫,叫的他有些承擔不起。
裴質幹笑兩聲。楚門庭多通透一人,見裴質不好意思,立馬誇贊道:“不過先生您最厲害,小時候您常與我讨論各種戰術。奇的是有一日我做夢,夢裏與您讨論如王造反逼城,我該如何守城,剛有了答案,如王就造反了!您在夢裏還提醒學生,索名是內賊!學生哪還有不贏的道理,如王密謀多少年的造反,在宮門口就被學生拿下了!”
聽這意思,楚門庭并沒有穿越的記憶,只是将湖心閣的記憶當成了小時候的事。殷瑜故意透漏給裴質,裴質與楚門庭讨論好幾日的如王逼宮,則變成了夢中的提醒。
一切順理成章,并無漏洞,除了他一直是這個模樣。
“本來陛下用學生,是看在家中長輩的份上。學生在如王逼宮一事中,立了大功,這才得了陛下青眼,有了外放軍營的機會。”楚門庭鄭重道,“不管先生是何方神聖,救命之恩與再造之恩,終身難忘。”
裴質笑眯眯點頭,有個這樣的學生很不錯,可以發展能成為他的靠山之一!
穿來穿去雖然累,但金手指開的也很厲害。
他還有系統傍身,在這兒的日子只有逍遙快活的份!
唯一讓他煩惱的是,越靠近南方,別人都熱的整天待在房間不出來,他卻越發覺得手腳冰涼。
在他無數次捧着蛋暖手之後,殷瑜終于松口,要下船到岸上的小鎮逛逛,順便讓宮人去給他搜羅湯婆子。船上行頭置備的也算齊全,但在這酷熱的夏日,宮人沒準備取暖的物件。
這小鎮叫餘年鎮,百姓不多,但靠着碼頭,接待來往的游客,倒也還算繁華。
從碼頭上去就是市集,長長的一條街兩側店鋪林立,挑着扁擔的小販吆喝着穿街走巷,外地船商都到這兒來買些船上缺的東西,哪怕不買,過來轉轉也不錯,這一條街人擠人,好不熱鬧。
殷瑜一手護着裴質,一手護着肚子,裴質今日被允準抱着太子,一家四口外帶三十多個潛藏在人群裏的侍衛,在這市集開始逛起來。
“這裏倒是天南地北的東西都有。”裴質帶着感嘆和可惜的口吻說,他眼饞這裏的小吃,可殷瑜嫌不幹淨,一口也不讓他吃。
裴亦、楚門庭和許望北跟着他們一家四口,聞言,裴亦解釋道:“本來這裏只賣些幹糧成衣,後來許多商人走到半路想回家,又不想帶着貨物,就低價賣到這兒了。有不想老遠購買貨物的商人,發現從這買貨,價格只稍微高了一點,遠比他千裏迢迢跑一趟要劃算的多。有買有賣,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現在這副繁華模樣了。”
“好地方!”裴質抱着太子感嘆說,“但我怎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順着味道慢慢往前走:“這是炸土豆,往前是烤雞翅,再往前是臭豆腐、烤兔頭。”
這裏還賣各地特色物品,像極了寬窄巷子、磁器口這類文化街。
“這裏跟你在京城修的那條街很有些相似。”殷瑜開口。
裴質點頭,問系統:“這裏該不會是以後的‘我’建的吧?”
不等系統答話,裴質忽然覺得眼前模糊起來,就好像是近視了一般,他能看見人來人往,卻看不清每個人的臉。
“你怎麽了?”殷瑜第一個發現他不對勁。
裴質不願讓殷瑜擔憂,搖頭說沒事。
“定然是累了,咱們去茶館坐一坐。”殷瑜牽着裴質的手往前走。
許望北見了,猶豫着去抓裴亦的手,快抓到時,又要收回,卻被牢牢反握住。
“走吧。”裴亦笑着說。
“嗯。”許望北一胳膊将礙事的人推開,護着裴亦往前走。
殷瑜一家四口要了個雅間,裴質吃了塊口熱茶,覺得好多了,視線清晰不少。
楚門庭一個人慢吞吞上來,裴質問裴亦他們去哪兒了。
“前面有個月老廟,他們倆手拉着手拜月老去了。”
殷瑜聽了,立馬肅容道:“咱們也該去拜拜月老。”
“你都有主了,還去麻煩月老做什麽?”裴質拒絕。
殷瑜振振有詞:“求月老保佑孩子們以後聰明伶俐,康順一生。”
“那是月老……”
“朕知道!可月老管了人的姻緣,再照顧一下人的後代,不也是順手的事嗎?更何況咱倆的姻緣沒有麻煩月老,那月老是不是該管管咱倆的後代啊?”
裴質起初還覺得殷瑜不講道理,等殷瑜越說越近,将後代兩個字咬的那麽重,他就知道殷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來逗他。
還別說,被殷瑜一打岔,裴質還真是好多了。
正好店主上來,聽見兩人說什麽後代,笑着說了段祝福兒孫滿堂的好話。
“好,說得好,賞!”殷瑜半起身,替裴質伸手拿茶盞。太子本來坐在桌上啃一塊肉餅,見殷瑜拿東西,歡叫一聲,朝殷瑜歡快一跳,直接撞倒了了大茶壺,殷瑜怕滾燙的茶水傷到太子和裴質,毫不猶豫,立刻向前前傾身體,伸手去扶茶壺,不想慌亂中,他的肚子撞到了桌沿。
“不好,我們的孩子出事了。”殷瑜痛苦地捂住肚子。
店主無比震驚,看了看殷瑜鼓起來的肚子,再看看殷瑜嘴邊的胡茬,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孩子要出來了,要出來了。”殷瑜扶着自己的腰,慢慢坐下。
那店主震驚之下,趕緊關心道:“要不要小的去給您請個産婆?”
殷瑜急道:“請什麽産婆,趕緊去抓幾只母雞來,母鵝、母鴨都要!”
母雞?母鵝?母鴨?店主吓得都結巴了,問:“要要要生的?”
“廢話,難道要熟的?”
店主神色複雜地看了看衆人,走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