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說嗎?
她其實沒打算說。
她只是想多了解他一點,餘下的事餘下再說。
只是明天奶奶要回來卻是正經事,睡覺前,餘安安給陸弘哲發了信息,明天請他代班一天。
自從她成了那間書店的正式員工,陸弘哲徹底成了兼職,基本是她休息的時候他才會上崗。
陸弘哲回了信息,說好。她便關了燈睡下。
只是關燈後,到底是沒忍住,又盯着白慕陽的微信頭像瞧了一會兒。分明,那只是一團黑乎乎的方塊。
次日清晨。
餘安安少了鬧鈴的提醒,卻是沒扛住身體自個的生物鐘,七點多便睜了眼醒來。
翻個身,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偏是昨晚睡得好,這會兒再也睡不着。思及奶奶大約中午到家,便跳下床,自個做了早餐。吃過後,便換了身運動裝,準備出門去買菜。
最近的菜市場,騎車大約也只要半小時。她便拎了車庫裏唯一的一輛自行車。
等奶奶回來,正好有幾道清淡的菜在等着。
奶奶喜歡吃魚,再買一條魚。
餘安安這般思索着,蹬着車子騎出小區。結果,不過兩步,就猛地握了剎車,一條腿支在地上。
男人站在四個圈标志的車旁,仍是白襯衣和黑色西褲,雙手插-在口袋裏,姿态悠閑。
餘安安凝着他的眉眼,腦海裏竟極其沒出息地只閃過一個念頭。這麽美的風景,怎麽就沒人拍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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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握着車把的手指才緊了緊。他那般好整以暇的神情,好似知道她會出現一般。
白慕陽向她緩緩走來,一面道:“我來接你上班。”女孩今日穿了白色的運動裝,附和着丸子頭,愈是青春明媚。
一個小小的書店店員還需要老板親自接送?
餘安安忍着嘴角抽搐的沖動,盡量平靜道:“我今天家裏有事,昨晚和陸弘哲說過了,今天是他代班。”
白慕陽怔了下,獻殷勤沒獻好。
尴尬浮在空氣中僅有一秒,白慕陽垂眸看向她的自行車,轉口就道:“你這是準備去哪?”
“買菜。”餘安安應了,抿了抿唇再不知能說些什麽。
白慕陽偏又靠近了一步,嗓音混着整宿沒睡的沙啞:“我送你。”
餘安安嗅見他身上殘留的香煙氣息,下意識就屏住呼吸,但到底是嗅見了,身子覺得不适,眉頭當即就蹙了起來。
“不用了,”她身子後傾一些,“我騎車過去就好。”
白慕陽敏銳地察覺到她微顫的睫毛,臉上掩不住的排斥,擰了擰眉,但沒再靠近:“不舒服?”
餘安安遲了幾秒才道:“我不太能接受刺激性氣味,可能你身上有些煙味,我聞着有些不習慣。”
等她的時候,他抽了幾根煙。沒想到,她是聞不慣這味道。
這些在她的個人資料裏并未有顯示,上面內容繁多,卻都是一些明面上可調查,和一些極其隐晦之事。至于她會做飯這些細節,便是無從得知。
亦是怪不得,每一次見她,她身上都是清清爽爽的,從未有那些濃郁的香水味。
白慕陽後撤兩步,給她讓開了路,一面勾唇淺笑:“那我明天早上再來接你。”
“不用!”她幾乎是不假思索。
白慕陽似是看出她的倉皇,唇邊的笑意綻開,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好像我們認識以後,你對我說過最多的,就是‘不’。”男人拎着慵懶的聲線緩緩道,“你很讨厭我?”
“不是不是!”餘安安慌忙擺手,面對白慕陽,明明他溫和矜貴,偏偏她總有種被逼到牆角無處可逃的感覺。頓了頓,才勉力解釋,“我自己有車,而且我奶奶今天回家,你來接我,真的不方便。”
“那……我們明天在書店見。”白慕陽也不再逼她,只溫柔地注視着。
餘安安被瞧得臉頰發燙,慌忙道:“明天見。”然後便是蹬着車子落荒而逃了。騎得遠了,方才又猛地踩了剎車。
她忽然有些懂了,為何熱愛杜撰的那些文人總要将一個王朝的覆滅歸咎到一個妖媚傾城的女人身上,因為美色傾城,還真有實施的可能性。
她面對白慕陽那張臉,怎麽就不能稍微冷靜一點呢?
想好的多了解一點,每次都要落荒而逃。
……
落在原地的白慕陽凝着女孩離去的背影,眸子一點點暗下。
獵物同陽光一起觸手可得。
手機鈴聲響後,他接起,時延在另一端道:“那塊地,我再問你一遍,要是不要?”
聞言,白慕陽薄唇翕動,眼底瞬時劃過冷厲的光芒。随後清晰地吐出一個字:“要!”
……
餘安安買菜,回家,做飯。及至奶奶到家之前,她已然完全恢複如常。仿佛這一顆心,沒有被攪擾過。
最後一個菜盛出的時候,柳慈剛好推門進來。
餘安安解了圍裙,就大步跑過去,和奶奶抱了個滿懷。
柳慈今年六十五歲,但身板依舊筆直。這時孫女跑過來,她一面親昵地抱住她,随後又是略帶些嫌棄地推開她:“這丫頭,一身油煙味。”
餘安安嘻嘻笑笑,不在意地哼了哼:“明明是飯菜的香味好不好?”
一旁走進來的吳媽曉得這是她們祖孫親昵的日常,就附和道:“夫人,您剛才不是還說餓了嗎?您看小姐又做了一桌子菜。”
柳慈伸手敲敲她的額頭:“我聽小林說,你又讓他休息了。再這麽下去,他就要擔心自己會失業了。”
“林叔難得休息嘛,再說,我自己會開車的嘛!”餘安安晃了晃奶奶的手臂,撒嬌撒的十分明顯。“奶奶,你先去洗漱一下,然後過來吃飯。吃過飯,再回房好好地休息。”
“嗯。”柳慈應了,轉身回了房間。
餘安安和吳媽将菜一樣一樣地端出來,碗筷擺放好的時候,餘安安便同吳媽道:“吳媽,要不您也去休息吧,我猜奶奶今天肯定有話和我說。”
奶奶前幾天視頻已經隐晦的提過,這時,大約要正經提出來了。
“好!”吳媽笑着應了,“等你們吃過飯,我再來收拾。”
柳慈很快下來,只是簡單洗漱,又換了身棉質的家居服。
兩人面對面坐下,柳慈只嘗了一口菜,就滿眼笑意地沖餘安安道:“我們家安安這麽好的姑娘,嫁給誰,絕對是他們家的福氣。”
餘安安望着奶奶眼底的深意,夾菜的手指一僵,就這麽直入主題嗎?
她有所準備,卻還是下意識就趕忙轉了話題:“奶奶,你這次出去,玩得開心嗎?”
柳慈慢慢地咽下口中的飯,方才回她:“都差不多,轉得地方多了,發覺還是家裏最好。”
“那是!家裏有我嘛!”餘安安立時揚了揚頭,滿臉嬌嗔。說着,又是單手托着臉頰,目不轉睛地盯着奶奶,“不過奶奶,等我老了,也能像你這麽美就好了。”
她所憧憬過的一生裏,奶奶目前的狀态就是她理想的老年狀态。
奶奶膚色偏白,臉上略有些皺紋,但皮膚幹淨,并未有一粒老年斑,面部輪廓也看得出,年輕時是位端莊秀麗的美人。
頭發隐有白絲,但沒有漂染,木梳打理得一絲不茍,在腦後挽了個複古的發髻。
大約是美人遲暮,但眼睛依然灼灼發亮。便是老了,優雅動人的氣度仍在。
奶奶一面被捧得唇角的笑意抑制不住,一面又是慢悠悠地提醒她:“你這個就叫彩虹屁,奶奶懂。”
餘安安立時吐了吐舌頭,低聲哼唧:“還不許人說真心話了。”
奶奶愈是寵溺地看着她:“你這丫頭……”
吃過飯,餘安安颠颠地就要跑上樓,生怕奶奶提及別的事情。“安安吶!”結果,還沒邁開步子就被叫住。
餘安安扯起嘴角轉過身:“怎麽啦奶奶?”
柳慈一眼看穿她那點小心思,走過去牽住她的手,帶到客廳的沙發上。方才緩緩道:“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想要什麽禮物?”
往年,她想要的東西,平日裏奶奶也就給買了。生日禮物一般都是意外的驚喜,從未提前問過。
這時奶奶提及,餘安安哪敢附和着猜測,只佯作無謂地笑道:“都好都好!只要是奶奶送我的,我都喜歡。”
“當真?”柳慈憋着笑,擺明了挖了坑在等她。
餘安安明知如此,也只好默默咽了咽口水:“當真。”
“今年的晚宴,奶奶想給你辦得大一些。”
餘安安立時瞪圓了眼睛:“多大?”
往年的晚宴,雖說也很正式,但來得多半都是她熟識的人,一般是同學,朋友,以及許少康的媽媽每年也來,再有便是奶奶的一些故交。
這一年,突然要辦得隆重一些,餘安安不得不生了一絲警醒。
柳慈偏是笑得愈發慈祥,滿眼寵溺地看着她:“奶奶想在你的生日晚宴上,送你一個大禮。”
餘安安愈發是不安地後撤了些,小聲道:“您……您想送什麽?”
是什麽禮物,非要那麽隆重,還要衆人皆知?
柳慈看她那副小表情,不由得特意白了她一眼,又将她拉得近了些,才模樣正經道:“奶奶預備送你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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