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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班前司徒的母親給司徒來電,詢問最近情況,司徒非常乖巧地答:“嗯,都挺好的,不遠,公交車二十分鐘就到了,老板不兇啊,同事也都很照顧我,同齡的有兩個啊,一個男生一個女生,男生家裏很有錢,但是很好相處,都很好相處!女生啊......我,不清楚啊。歡姐,你有男朋友了嗎?”

我:“???額,你沒看出來我們是一對嗎?”

司徒眼睛一亮:“啊,原來他們是一對啊!哈哈!我說他們關系那麽好呢......”

講真,我有自信我可以把這場戲演一個月。

下班後我搭小程的順風車回家。

小程自己的房子跟我是反方向,但他爸媽的房子跟我同一個方向,所以一周總有機會搭順風車。

剛開出停車場的時候正好碰見司徒走出大門,小程搖下車窗熱情地問:“司徒!送你一程!”

我歪過頭看着他笑。

司徒:“啊,不用了,我住得不遠,就不給你們當電燈泡了......”

滿臉“我知道你們的小秘密哦”的得意。

我繼續笑:“乖~”

小程:“......”

開了兩分鐘後小程終于一臉凝重地望向我:“姐,要是他發現後找我倆要精神損失費怎麽辦?”

我很震驚:“你賠不起嗎?”

小程:“不是!錢不是問題!他要是,要我肉償怎麽辦?”

我:“......你可拉倒吧!你當人司徒什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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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你偏心!咱倆風裏來雨裏去最佳拍檔的情誼去哪裏了?我是很久沒有給你買好麗友了嗎?他才來多久!”

......我想說我不喜歡吃好麗友所以你是從來沒給我買過而不存在什麽很久沒買好嗎!

碰上紅燈。

小程彎腰拿手機:“不行!我要給我哥發個情報!我看清你了!你太不值得我賣命了!”

他管葉先生叫哥,給葉先生微信發了句:歡姐要上天了!

葉先生大概還沒下班,小程發完消息再次cos黑貓警長的銅鈴眼瞪着我,應該想表達我最後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

紅燈倒數兩秒,葉先生回了消息:太重了,上不去。

一個同事的父親去世了,Boss帶着我、小程和司徒我們仨兒做代表去吊唁。

小程少爺一天的清醒時間得從十點開始算起,所以他一上車就睡,Boss開了一個多小時後他才悠悠轉醒來接手,并且點名:“歡姐!你來坐我旁邊!”

Boss大概也想好好休息休息,一點意見都沒有就給我開了後座的車門。

十分鐘後司徒也醒了,我扭頭一看,Boss果然仰着頭閉緊了眼睛。

小程專心目視前方:“歡姐,你看我椅子背後有沒有一罐紅牛,這路不僅考驗人的車技,還特麽磨煉人的意志!我快不行了啊.....”

司徒快速遞上來一罐紅牛,還打着哈欠:“歡姐你怎麽,跑前邊去了!”

我一聽,本來打算跟平時一樣插好吸管就放在手剎旁邊的,幹脆直接送到了小程嘴邊:“他說他想看着我。”

小程張大了嘴,慢動作地扭頭看我,奇怪地咽了咽口水。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喝呀!好好看路!”

司徒嘿嘿笑:“你們感情真好。”

我回以微笑,小程猛吸了一口飲料,一副自我屏蔽“你們看不見我你們說誰我完全不知道”的表情盯着前方。

司徒:“哎,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怎麽還叫姐啊!”

小程嘴快:“嗨!我們認識都沒......在一起也沒多久啊,我們家聽她的!她就是姐!”

“哦哦,這樣啊。”

八卦司徒總算靠了回去。

我給小程比了個“六”的手勢,勉強及格吧。

他瞬間驕傲地擡起了下巴。

三歲程跟雞的奇緣之第二季——

(咦?“第一季”我是不是沒有寫在這裏?好像是沒寫吧?

不管了我先重複一遍,反正我這種過目即忘的學渣榜樣!

不理解的都出門撿錢哦!)

第一季就是上次我們的下鄉活動月,在農民伯伯家吃午飯,因為天熱我吃不下,還剩了小半碗,猶豫着不知道怎麽辦,伯伯看出來後就說沒關系,讓我拿去門口喂雞。

小程興奮地抓起我就跑,結果伯伯家雞太多了,全部擠在一起,倒下去就有一半都落在一只小公雞的尾巴上,小公雞驚得四處逃竄,其他雞則窮追不舍。

小程大笑着蹲在地上眼睛眯成一條縫,睫毛上結着汗珠。

後脖子被曬得通紅一片,還是堅持蹲在原地,時不時吼一聲“快跑”。

當時的感想來得猝不及防且鋪天蓋地:我一直覺得長大後想要真正的開心是件艱難且稀罕的事,好像也不盡然。比如小程看見小動物之間的互動,比如葉先生看見我。

第二季就是到同事家後Boss作為大領導被同事拉去接受家裏人的各種感謝,我們仨兒就自行找了個角落候着。

什麽角落呢?雞圈邊......

給雞裝水喝的是一個從中切半的自行車車輪,乘着滿滿的水,天也熱,但是大大小小的雞竟然全是靠近看一眼就轉身走!

什麽情況?

小程答:“水裏有一坨雞屎!”

我:“......”

嫉惡如仇的司徒:“靠!哪只雞這麽過分?”

小程擡手一指:“那只!”

一只母雞。

司徒震驚:“你怎麽知道?”

小程:“啧!你瞎啊?沒看見它正被打嗎?”

司徒:“哦哦!”

我轉身就走!

智障智障智障!公雞和母雞可以發生一種行為在書面上定義成“□□”OK?

打你個大頭!

跟這倆貨待在一起我嚴重懷疑我的智商會直線下降!

同事家裏算比較落後的山區,房子建在山頂上,山腳到山腰種着滿山的玉米。

遲遲不叫開飯,我們就經同事指揮到山腰的小賣部去買水。

上山下山的路不足一米寬,坑坑窪窪除了大石頭就是小石頭,小程走在最前邊,碰上挺高的坎就跳下去再回身拉我。

我嘲笑他:感覺你來錄變形記的!

種的玉米全靠馬和騾子駝回家,我們在小賣部上面一點就看到一對夫妻一人牽着一匹馬在上玉米——

玉米先用蛇皮袋裝起來,再把蛇皮袋扛上馬鞍上,繩子一綁緊就可以走了。

夫妻倆都穿得很樸素,四十來歲的樣子,叔叔用方言安排着哪幾袋比較輕,讓阿姨負責那幾袋,他負責重的,說完再次強調“你別跟我搶啊”!

阿姨笑着連連點頭,說不搶不搶。

明明很辛苦,兩人皆曬得滿頭大汗,但是阿姨笑得幸福極了。

我們在挑水的時候叔叔跑下來,站在冰櫃前邊不好意思地沖我們笑笑,拿了一只一塊錢的冰棍,給了錢轉身就跑。

我轉過身,看見阿姨坐在石頭上,笑吟吟地叫他慢點跑。

不一會兒他就跑到了,一屁股坐在阿姨的身邊,開始拆冰棍袋子,阿姨拿着帽子不停給他扇風。

他把冰棍遞給阿姨,阿姨示意他先吃,他堅持不要,阿姨拿到手裏再喂他,他還是拒絕,然後揚起脖子把冰棍袋子裏剩下的水倒進嘴裏,一抹嘴看着阿姨笑得很得意,像是在說“你看我也有”。

阿姨無奈,只得低頭吃起冰棍。

叔叔突然擡手往前一指,我順着眯眼看過去,是一大團狀似孔雀的紅雲。

随着叔叔的比劃和講解,阿姨笑得嗆了起來,叔叔急忙又給她拍背,皺着眉似乎在數落着什麽,阿姨就把剩下的半截冰棍塞到了他手裏,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了。

叔叔一邊吃冰棍,一邊還在跟着雲的變化而比劃。

總有人日子過得很苦卻拼了命去活。

而苦得甘心,苦得值得,苦得快樂,大概就是因為朝夕相對的人是真正所愛之人吧。

我有些感動了,在小程掏出錢包時迅速再撈了兩瓶冰紅茶。

并不是說誰稀罕這兩瓶水,也不是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善良或是大方,實在要說,那應該是知道我們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去到那個地方,至少短時期內不會。

那麽既然遇見了,就該心懷感恩,感謝這樣真實普通的相處,讓我心受震撼,讓我在這樣逼仄的地方,這樣燥熱的環境下,想到我暫時遠離的愛人。

想到他,便滿心柔軟。

他們并沒有過分地推辭,接過水後還主動詢問了我們的身份和來這裏的目的。

小程同志暢所欲言,我舉起手機拍了那朵雲給葉先生發過去。

我在這裏。

日出晚霞皆不如你。

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姹紫嫣紅看遍,層林盡染雪落枝頭,并肩都有一個你。

作者有話要說: 十萬開頭這個數字我還是挺喜歡的,所以,完結了哦。

至于以後,唔,表示我只想到這兩個書名讓我滿意的。

所以看情況吧,如果有小仙女給我想個好聽的書名,我就繼續往下寫。

沒有的話,不說好聚好散吧,希望大家都好就可以。

總之先讓我好好緩緩,麽麽噠。

再次感謝大家一路相伴。

(要不要像《記憶》完結的時候那樣讓我感動一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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