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三
果不其然,保安隊長一聽說他們要監控,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告訴他們:“不好意思,昨天晚上電腦出了問題,監控錄像找不着了。”
方小洋還有點兒生氣:“今天我來的時候讓你們調監控,你們可沒說電腦出問題了。”
保安隊長笑眯眯地:“就是您說完之後,我們一查才發現電腦出問題了。”
方小洋氣急了,想争兩句,被呂志平一把拉住。
呂志平也笑眯眯地,拿出了手機,當着保安隊長的面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是讓高子乾派兩個技術人員過來幫忙修電腦,第二個電話是通知內勤小劉申請搜查令準備封存東嘉園的所有監控設備和監控資料。
保安隊長顯然慌了,一面告饒,一面讓呂志平看電腦的硬盤,确實已經删掉了。方小洋氣得咬牙切齒,呂志平倒很淡然,他命令保安隊長不準出這個門,然後自己搬了把椅子往監控室的門口一坐,然後讓方小洋給董家園派出所打電話,讓他們增派警力。
保安隊長吓得面如土色,一個勁兒地求饒,物業經理聽見動靜也出來講情,呂志平冷冰冰地看着這兩個人,一言不發。物業經理被看得發毛,托故溜了,只剩下保安隊長一個人頂雷。
保安隊長說了半天,說得口幹舌燥,呂志平無動于衷,只是看着他笑。筋疲力盡的保安隊長無奈之下,只得往監控顯示屏前面一坐,也不說話了。
十幾分鐘後,又來了好幾個民警,又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高子乾手下的技術員李樹斌和黃睿就開着車來了,倆人一進屋就把保安隊長請到一邊,然後面無表情地開始鼓搗,鼓搗了兩個多鐘頭,李樹斌一點頭,說了聲“成了”,保安隊長撲通一聲就跪地上了。
呂志平故作驚訝,連忙拉起他:“哎?這是怎麽了?怎麽跪下了?有話起來說,別跪着,跪着怎麽說?”
保安隊長已經開始抹眼淚了:“警察同志,我真不是故意這麽幹的,這都是當時沒注意,等發現了已經晚了……”
“嚯!”黃睿打斷了保安隊長的剖白,“呂隊,趕緊來看看,這幫家夥至少偷拍了十幾家呢。”
呂志平笑了起來:“行了,保安隊長,對了,這麽長時間也沒問您貴姓,真是不禮貌,您貴姓?”
保安隊長帶着哭腔說了個“白”。
“白什麽?”
“白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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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隊長,現在你應該知道你的處境吧。”
白隊長點了點頭,含糊地“嗯”着,眼淚流得更兇了。
“白隊長,你知道我們的政策吧?”
“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白隊長一邊抽鼻子一邊說。
“知道就好,我問你,誰讓你們這麽幹的?”
“沒……沒人……”
“那就是你們自己要這麽幹的啰?”
“是……是我們……我們錯了……”
“有我,我們保安隊,還有,還有崔經理……”
呂志平“哼”了一聲:“就知道還有他。”他囑咐派出所的同志把白貴提到的人全部帶回去審訊,物業其他的工作人員——不論男女——也要跟着去做筆錄——其實來之前他已經通知董家園派出所和東郊分局加派人手了,在他戲弄白貴之前,增派的警察已經把物業辦公室和保安宿舍悄悄圍上了,崔經理還有幾個機靈點兒的保安早就想跑了,看見警察在周圍晃悠,硬是沒敢往外邁半步。
物業公司被連鍋端,這在小區裏引起了第二次轟動。不少人一改深居簡出、不問小區事務的習慣,紛紛從家裏跑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麽。在沒得到任何答複之後,這些人紛紛開始憂慮,他們覺得自己的房子可能是要貶值了,這是比什麽都更要命的事情。
呂志平看着他一手造就的這場混亂,不免有點兒洋洋得意,早上的晦氣一掃而空,他已經重新把握住了自己的節奏。這時候他已經興奮得有點兒忘乎所以了,搓着手問李樹斌和黃睿:“怎麽樣,發現了點兒什麽?”
李樹斌一臉壞笑:“發現一個在家不愛穿衣服的老頭兒。”
“滾蛋。”呂志平半戲谑地喝斥了一聲,“我問你受害人家門前面那個攝像頭拍到了什麽沒有?”
李樹斌連忙收起鬼臉,規規矩矩地說:“昨天那個屋的客廳是晚上十點三十九分亮的燈,到十一點二十燈又滅了。不過這個客廳一直拉着窗簾,只在窗簾間露了一條縫,所以只能看到燈光,看不見房間裏發生了什麽。”
“還有什麽嗎?”
“呂隊,”黃睿嘻皮笑臉地站起來,“我們是技偵,活兒幹到這兒就算完了,看監控這事兒,我們不專業。”
呂志平一怔,随即也覺得讓技偵查監控錄像确實不合适,便讓李樹斌和黃睿走了,之後他又催了催小劉辦搜查令的事,然後便随手又打開了幾個視頻看了看。
方小洋一直在他旁邊看着,不知怎麽的,他心裏微微覺得有些不妥,便小心翼翼地問呂志平:“呂隊,這麽幹合适嗎?”
“一般情況下來說,”呂志平的舌頭有點兒打結,“一般情況下确實是不太合适,不過,嗨,也沒有一定的。”
“這要是被投訴了……”方小洋看呂志平說話含含糊糊的,開始擔心了。
“沒事,”呂志平連忙安慰方小洋的情緒,“我們已經發現物業這幫人幹的事情了,有理由懷疑這些人中可能存在兇手,所以我們才把他們帶回去訊問的。如果放任這些人繼續在這兒從事物業工作,有可能會導致新的案件發生,或者放跑兇手。”
“好吧……”方小洋仍然有點非常遲疑。
呂志平想了想:“嗯,我看你現在就可以直接給林局打電話彙報這個情況。”
“這……”其實方小洋确實想這麽幹,但他又擔心呂志平會不高興,現在他也不知道呂志平是真心的,還是故意說反話。
“打吧,”呂志平的态度倒是很堅決,“估計很快就會有人告狀的,領導先知道了,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方小洋猶猶豫豫地撥通了林局的電話,把情況大致彙報了一遍,最後才提出自己的疑問:“林局,我也不覺得這事兒這麽辦合适不合适,就是覺得好像有點兒不大合規矩。”
林局在電話那頭并沒有馬上回答,他思考了一下:“嗯,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不過你們現在不要輕舉妄動,首先要通知這個物業公司的上級公司派人來接管,再就是等搜查令。只有在這個物業公司的人員在場和法院簽發了搜查令的情況下,才能對物業的辦公室進行搜查。”
方小洋挂斷電話,他已經聽出來林局的話中有一絲擔憂,心裏不免越發打鼓。呂志平倒是一臉的無所謂,繼續看視頻。
物業公司的人來得倒是挺快的,一到就千不是萬不是地賠罪,并且保證提供所有的監控硬盤。當然也不是沒有條件,他們一是希望不要開搜查令,二是希望警方把調查限定于謀殺案,至于偷窺這種行為,物業公司承諾一定嚴肅處理。
呂志平在心裏冷笑,臉上卻并未表現出來,他一邊當着物業公司的面通知內勤小劉撤回搜查令的申請,一邊同意把調查只限定于謀殺案,一邊謝絕了對方的拉拉扯扯和百般邀約。
在外面聽信兒的李樹斌和黃睿被叫回來拿所有的硬盤,呂志平則帶着方小洋,戴上手套,徑直進了警戒線——早上人太多了,亂亂哄哄的,他覺得自己沒必要也不可能看得太仔細,現在清靜了,他可以慢慢看了。
這個別墅的門牌號碼是15,其實本來小區裏只有12棟別墅,但為了吉利,故意跳過了4、13、14這幾個數字。
呂志平先看了看被撬開的正門,心裏想,這活兒幹得也實在是有點兒糙,基本上是硬把鎖芯從門上撬下來的,這種開鎖技術跟他常打交道的幾個小绺比,連給人提鞋都不配。不過考慮到當時的情況,也許開鎖的也心慌,再說開鎖公司要是水平能跟小绺相比,豈不是就要讓人擔心了。
高子乾他們已經把鎖芯拿回去了,門上剩了個窟窿,呂志平彎下腰饒有興致地透過窟窿往裏面看了看,一眼便看到了後門。他直起腰把門拉開,玄關就擺了一個小小的鞋櫃,又走到後門旁,這次他伸手轉了轉門的把手,幾乎是一動沒動。呂志平扭頭看了看方小洋:“還真是鏽死了。”
方小洋點點頭:“應該是。”
呂志平回身看了看,用手敲了敲旁邊的一扇門:“這應該是車庫吧?”
方小洋說了個“是”,便把門推開了。
車庫靠牆擺了一排矮櫃子,櫃子上有一排架子,架子上空蕩蕩的,放了兩瓶玻璃水和一瓶機油。車庫中間停了一輛粉紅的奔馳小跑車,車頭朝裏,呂志平記得這個車型好像沒有粉紅色的,應該是重新噴過漆。呂志平繞車轉了一圈,又拉開車門看了看,座椅和方向盤都被暗紅色的保護套包了起來,車上安着行車記錄儀和倒車影像。呂志平拉開儲物盒,裏面放着行駛本和徐夢雨的駕照、一個遙控器,以及還有些保險單據和停車票、加油票之類的票據。呂志平拿起遙控器,關上儲物盒,又拉開煙灰盒看了看,裏面有些煙灰,想必煙灰盒裏原本應該有煙頭,應該已經被高子乾他們收走了。除此之外,車裏也沒什麽東西了。他從車裏出來,關上車門,又打開後備箱,裏面放了個滅火器和警示牌,除此之外,也是沒什麽別的東西了。
呂志平雖然知道,高子乾的勘查工作應該做得比較細致,能收走的東西應該已經都收走了,但還是在車上耽擱了點兒時間,一來他其實心裏一直盼着能發現點兒高子乾忽略的東西,二來他內心深處其實對這種車型挺感興趣。
呂志平沒太關注旁邊的櫥櫃和架子,而是徑直走到車庫卷閘門前。他按下遙控器,卷閘門發出嘎嘎的聲音,開始慢慢升起。他松了手,卷閘門卻沒有停下,再看看遙控器,上面有個停止鍵,他按下這個鍵,卷閘門才停住。
“聲音夠大的。”他自言自語地念叨了一句,再看看卷閘門旁邊,還有個開關盒,卻鎖上了,沒能打開。呂志平又按了一下遙控器的上升鍵,卷閘門一直升到了頂。他走了出去,看着對面的保安崗亭,又嘀咕了一句:“從這兒進出肯定能讓保安看見呀。”
站了片刻,他又轉回來,用遙控器關上了卷閘門,然後把遙控器放回了車裏,之後便離開了車庫。
客廳和車庫的對面是廚房、衛生間、一個小儲藏間和一個穿衣間。一樓的客廳、廚房和穿衣間都是開放式的,廚房和穿衣間之間是一條木質樓梯,通往二樓。呂志平
先打開了儲藏間的門,他總是對緊閉的空間感興趣。儲藏間裏面黑乎乎的。呂志平用手機的光照了照,在門旁找到了燈的開關。儲藏間裏除了幾排架子和一個吸塵器之外啥也沒有。
看過了儲藏間,他又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衛生間分為兩部分,裏面是浴室,外面是衛生間,中間用磨砂玻璃隔斷。衛生間倒是裝修得很一般,四面牆上貼着白瓷磚,靠牆擺了一個智能座便器,座便器的對面是個洗面臺,臺子上有一面鏡子,鏡子兩旁有兩個小櫃子,裏面什麽也沒有。拉開磨砂玻璃門,裏面有一個大浴缸,浴缸旁邊擺了個洗衣籃,早上高子乾他們來的時候,洗衣籃裏面放着好幾件衣服,現在洗衣籃已經空了。浴缸的一端有一個淋浴頭,淋浴頭下方是排水口。浴缸已經空了,只是排水口上有些泡沫和幾根頭發,高子乾他們應該就是據此判斷浴缸有使用過的痕跡。洗發水沐浴液之類的也被高子乾他們帶走了,現在連浴室裏也空空蕩蕩的。
穿衣間裏的幾個衣櫃,倒是挂得滿滿的,全是女裝。呂志平不懂女裝,只是覺得這些衣服應該都不是普通女性穿的。還有一個鞋櫃,裏面基本全都是高跟鞋。牆上還挂了一面穿衣鏡,不大,但對于徐夢雨那種窈窕的身材來說,應該足夠了。
買這一屋子衣服大概得多少錢?十萬?二十萬?呂志平不願去想,他關上門,進了廚房。
廚房裏還有一個冰箱,裏面也是什麽都沒有。高子乾他們活兒幹得夠徹底的,呂志平心想,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局裏看照片。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并沒有真的後悔來這個現場。他随即看了看廚房,靠牆是一排不鏽鋼櫥櫃,上方懸挂着一排吊櫃。櫥櫃的一角擺着一個咖啡機、一個烤面包機和一個微波爐。窗前是和櫥櫃一體的兩個水池,牆角是兩個火眼的電子打火竈,打火竈的上面是抽油煙機。牆上還釘着一排架子,架子也是空的。廚房中間擺着一個特別大的實木桌子,四周有六把同樣材質的實木椅子,桌子上象征性地擺着一套西式茶具、幾個杯墊和兩個馬克杯,這些東西應該也沒用過,不然高子乾也會把它們帶走的。
廚房雖然裝修得不錯,卻顯然是沒有使用過,抽油煙機的油壺和濾網幹幹淨淨,一點兒油污都沒有。微波爐、咖啡機和烤面包機也是幹淨的,看不到任何使用過的痕跡。櫃子裏也看不到任何餐具和炊具,更別提米面糧油這些東西了。
看來徐夢雨不喜歡在家做飯,他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但這個結論什麽問題也說明不了。呂志平一邊琢磨一邊轉回了客廳,作為案發現場,這裏現在能給他提供的線索更是少得可憐。
徐夢雨的屍體已經被轉移,毯子、拖鞋之類的東西也作為證物被收走了。他忽然想起來,死者的睡衣、毯子和拖鞋都是粉色的。
這個徐夢雨還真的是很喜歡粉紅色,連車都重新噴成了粉紅色,然而剛才看穿衣間裏的那些衣服和高跟鞋,以及她車裏的座椅套和方向盤套,卻跟粉色基本不沾邊,有點兒意思。
呂志平摸着下巴走到客廳中間,環視一周,然後對方小洋說:“你看看這個現場。”
方小洋跟呂志平轉了半天,一直是一頭霧水,他也搞不清哪裏可疑,現在呂志平讓他看這個現場,他越發有點兒心裏沒底,為避免露怯,他先小心地問了一句:“看什麽?”
“我也說不好,總覺得哪兒有問題。”
方小洋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呂志平伸出手指了指沙發,用手比了個掐脖子的動作,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問了方小洋一句:“剛才李樹斌說這個房間開燈和關燈的時間是多少來着?”
方小洋回憶了一下:“十點三十九分亮燈,十一點二十分燈滅了。”
呂志平摸着下巴:“我記得高子乾說過,死亡時間是昨晚十點到今天淩晨兩點之間。”
方小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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