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看,有一只貓求投喂
紀鑫臉色一沉,轉頭就死死盯着仍在叫罵不停的周華。他倒是想直接堵住周華的嘴,卻偏還想要站在理上。必須從周家祖墳裏挖出旱魃,以事實讓周華閉嘴才夠過瘾。
“周華,聽這動靜,來的人是你請的幫手?一定有你的好姐夫。也不知他帶了什麽烏七八糟的人,竟然敢管我們澤水村的事情。”
紀鑫才不信有誰會剛好路過澤水村,更向前一些就進砀山了,子時将近誰會如此趕路。這下,他更是一臉料事如神的模樣。
“諸位鄉親,我請你們抄家夥來沒錯吧。大夥千萬別被之前周華親戚給的小恩小惠迷惑了,周華全家死的只有他一個了,他還有一個有錢的姐夫,大不了一走了之。
這種時候,周華餓不死當然不同意挖墳,但旱魃不除,村裏還能有水灌田嗎?今夜,大夥誰也不能讓,都打起精神來,我倒要看看哪些混子敢來鬧事!”
村民們被煽動着還都拿其了鐵鍬、鋤頭等順手的武器,三三兩兩議論開來。
“是呀,紀郎君一力擔保周家棺材有古怪。不都說了,裏面沒旱魃他來扛,他來應對衙門的所有責問。要是沒把握,誰敢許諾這種保證?”
“周華,不是我們逼你,三個多月沒見幾滴雨水,地理的莊稼怎麽辦?來來回回挑水,再這樣下去遠水解不了近渴,今年的收成眼瞅着直接少了一大半。”
“還有,還有。聽說旱魃一旦破棺而出,它所到之處都會鬧旱災,這亂子可就鬧大了。周華,你能擔得起這麽大的罪嗎!”
“大夥說得對!周華,你不下田不知我們的苦,你還有一個有錢姐夫能靠着,村裏人難道也能讓他養?
紀小郎君深明大義,自掏腰包請來道士驅邪。我們能做的不多,就是不讓你不懂事地來搞破壞!”
周華聽得氣到一臉通紅,這些人全都是被紀鑫迷了心竅,憑什麽尖嘴猴腮的道士說有屍變,就必須全要聽他的?
“你們簡直是颠倒黑白!我早說了不能只聽糟老道一個人胡說,想要開棺,那就多請幾位道士和尚來。如果他們都說有問題,我必會同意開棺。你們卻……”
“多請幾人?你倒是想得很美,真以為有本事的高人是白菜一抓一把?”
紀鑫可沒給周華動搖人心的機會,“大夥別聽周華再狡辯了,幹旱了幾個月,他要有心早就請人來幫忙看看,這分明是心頭有鬼。今天是九穗道長選擇的除邪吉日,錯過了,裏頭的東西就成氣候了。”
沒有再多廢話,紀鑫直接向發號施令,“道長施咒,讓大家一起開挖!”
随着九穗道長一聲爆呵,就投出了一把符紙。這些符紙一接觸到周家的祖墳墳丘就迅速燃燒起來。
“大夥都瞧見紅黑色的火苗了。邪火既出,表明地下必有大僵要成,我等萬萬不能讓它成事。今日齊心協力,鞭打它,直到把它打出屍水來,這天必然會下雨。挖——”
哐!哐!哐!
一衆人就朝剛剛符紙散落的地方下鐵鏟了。眼見墳包被一鏟鏟挖開,一側的土被越堆越多,‘咚’的一聲也不知是誰的鏟子先敲到棺材板。
九穗道長摸了摸胡子,左手握着桃木劍,右手拿着撬棒,這就要擡腳就要跳到棺材坑裏。
猛然間,他只覺腦後生風,有一顆石子從背後射來,沖着他的右肩膀而去。躲閃不及,石子擊中了手臂,撬棒就脫手掉在地上。
“誰敢偷襲?!”
九穗道長急忙轉身,掄起了桃木劍亂揮一通什麽都沒劈到。擡頭卻見一襲紅衣淩空起落,身似離弦之箭,正沖着他的方向而來。
“看劍。”九穗道長不假思索地高出聲,右手卻伸入懷裏,這就掏出一只瓷瓶投擲出去。
那瓷瓶的蓋子被同時拉開,月色下大多人看不清具體情況,就聽嗡嗡聲響似有什麽蟲子破瓶子而出。
不過,劍光的速度比飛蟲亂舞更快。
只聽刷刷幾聲揮劍聲響,接二連三的飛蟲剛一探出瓶口,就當即死在了劍鋒之下。
‘噗——’九穗道長不由噴出一口鮮血。瓷瓶掉地摔碎,其中的五只飛蟲全都身首異處,讓他目眦欲裂真的提着桃木劍就狂砍起來。“大夥上啊,這人毀了用來制住旱魃的五只神蟲!”
展昭落地站定,原來想收劍的動作即刻一緩,毫不猶豫地直接劈斷了九穗道長揮來的桃木劍。
下一刻,他就将巨闕橫在了九穗道長的脖頸邊。“你說這些是神蟲?神蟲用來偷襲傷人?分明就是毒蟲。還想煽動百姓聚衆械鬥,看來你是自知必入大牢,臨死拉一波墊背的。”
有時,聲不在高。
展昭的話音落下,四周持着鏟子鋤頭的村民就都僵住了。
“小白臉,你是周華請來的幫手吧。專程來破壞我們做正事,你們到底居心何在?”
紀鑫一見展昭就心生不爽。不談別的,看着那張臉,他就喜歡不起來。
紀鑫覺得只要像是展昭這種人出現,那就毫不費力地成為人群焦點,一下子就把別人都擠兌到塵埃裏。
“大夥別聽他瞎叨叨,這人憑什麽管閑事,難不成還是什麽官老爺。小白臉,快放了道長,不然我一定去衙門告你傷人。我警告你,旱魃就要出棺了,你挾持着除魔衛道的九穗道長,分明是你要大家陪葬!”
正在此時,一道戲谑的質問從墳後林間傳出,“如果沒有旱魃呢?紀鑫,你主動自首入獄嗎?”
“誰?”紀鑫緊張地猛一回頭,他知道九穗道長布置了屍變局。
墳地四周的都提前拆了,唯獨還有樹林裏埋了一包符紙,為的是控制住棺材裏的變異屍體。
月色下,言不周提着一只沾滿泥土的布包走向人群,特意對着驚恐又不甘的九穗晃了晃。
“你挖的坑太淺了,我一找就找到了。不過,我還是很不開心,為取出這東西,我兩手弄得都是泥。”
“妖女,你……”九穗道長還想說什麽,可是妖女兩字讓他脖子上的劍刃忽而貼得更緊了,仿佛只要再說一句就會見血。
言不周笑着搖搖頭,上回被叫公狐貍精,還是聽已死的廢後郭氏隔着一扇門在背後罵她。
這個尖耳猴腮的道長倒敢當面叫罵,膽子看來比郭氏要大。也對,如果他的膽子不大,怎麽會可能毀人祖墳風水,将此地變作養僵地。
‘砰!砰!砰!’
忽然,周家棺材裏發出了異動,裏面明顯有什麽想要從中砸開棺材板。
這下僵持着的村民們又躁動起來,衆人剛想朝前幾步迫使展昭放了九穗道長,卻見一隊士兵騎馬而來。
在最前方帶路的正是村民都見過的祝明。
沒有一句廢話,士兵們把村民們團團圍住。這下,瞬時間就形成了另一包圍圈。
“既然被尊稱一句妖女,那就該名副其實。”
言不周沒浪費時間,縱身一跳入屍坑,左手輕輕拍在了棺蓋上。“我說棺材裏沒有旱魃,它就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變出來,也得安安分分地給變回去。”
這一刻,所有人都瞧得清清楚楚,金光在棺材蓋上閃過,裏面的動靜全都消失了。
言不周确定這口棺椁的煞氣全消後,跳出屍坑就來到九穗道長身前,以虛鏡之力一下就封住了他體內之氣。
此人真有些門道,方能擺弄屍體屍制作毒蟲。她特意叮囑展昭先別碰此人身體,用劍橫在其脖子上就好,必要的時候不必手下留情。膽敢搞出催化屍變的道士,身上的血債怕不是一樁兩樁。
“原來是九穗禾的九穗。《拾遺記?炎帝神農》裏說:「時有丹雀銜九穗禾,其墜地者,帝乃拾之,以植于田,食者老而不死。」長生不老,你挺敢想的。”
言不周不管九穗道長被封了法力後雙目欲裂,第一步就是取出從夢虛世界買的封口貼,給這尖嘴道士貼上,免得聽他瞎嚷嚷。
這就從九穗道長懷中摸出他的度牒,看清楚弄其道號具體是哪兩個字,順帶猜測此人想要追求長生不老。
暫且按下此事不提。還是先配合展昭将九穗五花大綁起來,而将九穗身上的一衆亂七八糟器物都搜走。
紀鑫看着眼前的變故,不到半盞茶,為什麽一切完全脫離了他的計劃。
哪怕他不知道什麽官員會穿紅色官服,卻還知道一衆包圍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巡軍。
如今,紀鑫還不死心地哆哆嗦嗦強撐着,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威風一把,怎麽能就這樣被毀了。
他色厲內荏地拔高聲音說,“你們是哪裏來的,怎麽能胡亂抓人,官府就能亂來嗎?小白臉,我……”
“教你明白個道理。屍變這種事,只在兩種情況下發生。第一種情況是風水有變,正如你們做的這種壞人祖墳之事。
可別說是我栽贓,如此邪物不是挖了就完事。好幾個方位的土都動過,村民們一看就知道了。澤水村是小地方,四十九天之內有哪個陌生人進出,想來村民們不會不知道。”
言不周可不想聽黑心腸的人對展昭再嚷嚷,這是轉身看向紀鑫,一個眼神就讓其閉嘴了。
她一手像是提着死雞一般拖着九穗道長,另一手提着那包被處理過的養屍邪物。似乎只要紀鑫再說展昭一句,她就會把手裏的養屍邪物朝其臉上招呼,絕對不是開玩笑。
緊接着,言不周說出了一番讓紀鑫面色慘白的話。
“第二種情況是被人謀害而死,死者心有不甘,故而鬼氣聚屍發生突變。如果澤水村真有一具旱魃,該是哪一家的,紀鑫你該心裏有數才對。你的弟弟,襁褓夭折,死而瞑目了嗎?”
紀鑫正對言不周仿佛洞悉陰陽萬物的眼神,他下意識地背脊一寒,極力矢口否認,“你胡說!娘,我從來沒有開過窗,故意讓弟弟吹冷風。”
王氏的腦子嗡地炸響,她在三十八歲的高齡生下紀二郎,當時分明已經倍加小心,也不知二郎怎麽着了涼。小小一團竟是受風寒病逝,至今她都接受不了這一死因。
當下,王室是撒潑似地哭喊起來,壓根不願意相信是大兒子殺了小兒子,對紀鑫的開窗之說聽而不聞,這就坐在了地上嚎了起來。
“沒天理啦!我家大郎好心驅邪,出錢又出力。不但沒有撈着一聲好,妖女污蔑我家可憐的小娃是旱魃。蒼天開開眼啊,怎麽就讓一群兵來欺負人啊!”
言不周冷眼看着王氏的哭鬧,明白了紀鑫的既毒又蠢從哪而來,再也沒有了和紀家多話的想法。
準備找個地方好好審問九穗道長,先對展昭微微颔首,此處一切就交給他了。
再和祝明招呼了一句,“請你的人查清楚紀鑫到底賣出了什麽。那東西估計不簡單,也許它才和旱災源頭有關。”
之前,祝明想要查紀鑫是否進行了什麽能暴富的交易,這才能讓村裏人聽其差遣,可是一直沒有能查到什麽頭緒。如今看來,十有八/九出面進行交易的人是九穗。
村民們不敢大喘氣地給言不周讓出了一條道。
他們瞧得明白,九穗道長是被懸空着提溜着,一般人誰有如此古怪的力氣。
這會,展昭環視一圈村民,把目光鎖定在紀鑫身上,開口就給紀鑫拉了一波仇恨。
“你們求雨心切,今夜多半是聽着紀鑫的保證而來,有的人可能也收了好處來挖墳。不知紀鑫給你們多少,而你們又有沒有想過他怎麽會突然有錢?是經營什麽産業,還是挖了什麽賣掉暴富。我猜猜是多少,一百兩金子?”
“看來少了,該是一千兩黃金。”
展昭捕捉到了紀鑫驚慌之際卻仍透出的不屑,随即就猜了一個大的,發現這次紀鑫面色一僵。
“看來這次猜對了。紀鑫,你得了一千兩黃金。越是精貴值錢的寶物,其相伴的危險性就越大,想來這種簡單的道理大夥都懂。
紀鑫,收買一群人幫你挖墳,是報複周華,還是想掩蓋真正的旱災來源?”
村民們已經為一千兩黃金的說法炸鍋了。
言不周聽着身後的議論紛紛,淺淺一笑,看來展昭深谙兵法,不多時就能平息這一場澤水村的掘墳鬥亂。
她也加快了腳步,來到說好的今夜巡軍紮營處,把九穗道長扔到地上,揭開了其嘴上封條。
“你,你想要做什麽!”九穗已經手腳被綁,他倒想悄悄以手指撚個法訣之類,可是只要一動法術就是鑽心刺骨的疼。
言不周看到了九穗的小動作,就因這厮懂法術且用其養屍,妥妥地屬于妖籍衙門的處置範疇。今夜,她就能對其為所欲為,讓一個人類把做過的惡事一字不差地都說出來。
“我還能做什麽?如你所願——逼供。”
夜空裏,上弦月已隐入西天。
醜時一刻,巡軍們在澤水村東南方向紮營。
剛才一個時辰,周華為了給祖上驗明清白,反倒願意開棺一證。
當着衆人的面,确認了棺材內的屍體安安靜靜地腐爛着,沒有半絲變異成為旱魃的跡象。
村民們已經都無話可說,紛紛開始尋找起墓地四周可能被做手腳的地方,真給他們尋找三四處新翻動的泥土。
即刻就把矛頭轉向了紀鑫,要他老實交代是不是設計如此毒計,想要讓所有人背負鞭屍焚屍的罪行。
紀鑫咬緊牙關不認,紀家三人是被村民們嚴密看守起來。左右等九穗的證詞一出,這一樁開棺打旱骨樁案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主謀也好,從犯也好,少說要在牢裏關上一二十年。
展昭看着村中事大致定了,請周隊長選了八位士兵留守,而其餘人都去了目标地紮營。
此處正便于臨村的小河取水使用。今夜大家也沒怎麽吃晚飯,一夜匆匆走土路來到澤水村辦事,這會忙到後半夜,正順便打幾只野雞下湯面填飽肚子。
言不周拿着一疊九穗的供詞,将那手染鮮血人命的道士弄暈綁死,她順着香味進入營地。把九穗關押好,只見展昭在一個帳篷前向她招招手。
“把東西先放帳篷裏。來洗臉淨手,我已經兌好溫水。”
展昭已經洗漱用放在臨時木架上,他提着銅壺取出,準備好為言不周進行人工自來水。“十月中旬,夜裏的河水已經冷得刺骨了,盡量避免用冷水,免得寒氣入體。”
“辛苦展大人了。面面俱到,深得我心。”
言不周笑着享受了一把體貼周到的服務,又接過了幹淨的毛巾與小罐面霜,這準備和在家中也沒差太多了。
不一會,言不周剛剛坐到火堆邊,展昭從行軍鍋裏盛出兩碗雞湯面。面上有雞蛋與蔬菜,想來是向村民購買的食材。
“大夥打到的山雞不多,我就沒要太多雞肉。好在山雞湯鮮美,夜裏吃太多也不好,這些你就湊活吧。”
展昭稍稍提了一句,把有兩個蛋的那碗遞給言不周,“阿言好像喜歡雞湯面加兩個雞蛋。”
言不周接過面碗就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小習慣也被記住了。當下瞧了一眼展昭的湯面,他的碗裏卻沒有雞蛋。
“我初至汴京的第一天,窮到只能用知白從隔壁城隍廟順來的香火錢,買一碗青菜雞湯面外加兩個蛋。
那一碗湯面的滋味,讓我覺得此物只是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言不周并非素來愛加兩個蛋,不過是牢牢記住了來大宋的第一頓飯。
“當時我默默發誓,如果有人請我吃青菜雞湯面外加兩個蛋,那麽我就許他一個願望。展兄,你是第一個做到的。”
展昭握着筷子的手停住了,真的沒有想到一碗青菜雞湯面還有這般意義。
瞧着言不周感懷的神色,難道他的無心插柳能白得一個願望?尚且不容他想許什麽願,接着聽到一句‘然而’。
“然而,此事早已時過境遷,兩年多過去,那般發願也都過期了。不過,看你今夜勞心勞力,我額外給一個獎勵。借花獻佛,分你一只雞蛋。”
言不周說着将一只水煮蛋夾到展昭碗裏。她可不想一個人吃獨食,卻見展昭的神色變了又變,似從期待又到了失落。
“我記得你吃水煮蛋的。這會夾給你,你還嫌棄不吃了?”
“怎麽會,當然不會。”
展昭看着水煮蛋,他遺憾的是平白失去了一次許願的機會。
“是嗎?我看你有些失落。”
言不周眨了眨眼裝作不解,忽然一臉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看來是有一只貓在撒嬌,覺得夾到碗裏還不夠,要為他喂才滿意。讓我想想,是用筷子呢?還是……”
“周周,別鬧。”展昭才不承認他順勢去想了該用哪一種喂食方式。索性擱下筷子,伸手點了點言不周的鼻子,“逗我,很開心?”
言不周還想說什麽,聽到營地邊響起車輪滾動聲,擡頭發現是祝明駕着馬車緩行而來。她給了展昭一個頗為遺憾的眼神,“乖貓別急,以後有機會再滿足你。”
眼下,祝明捧着一個大箱子來了,兩人自是不能繼續玩鬧。
展昭無奈地笑着搖頭,他怎麽就被蓋戳需要被喂食了?卻是辯也辯不清楚了。
“不忙,不忙。你們先吃着。我看鍋裏有熱湯,自己來就好。”
祝明随意地洗了洗手,把大箱子放到了帳篷裏,邊煮邊說起了正事。
“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查圈裏是否多了澤水村賣的新物件。差不多問了個遍,但沒聽說有賣家叫紀鑫。剛剛一得九穗的名字,又知道是以一千兩黃金成交,一下子就對號入座了。”
倒鬥、古玩難分家。
祝明在圈內頗有分量,一個時辰就把紀鑫賣掉的寶物弄到了手。
“你們瞧着了裝它的箱子了,差不多有我半個身體的個頭。我匆匆瞧了一眼,那玩意如玉流光,上頭還有刻文,卻是不懂什麽意思。
不過,我瞧着不像是玉石,說不好是什麽材質,外形就是一只大龜殼。磕着紀鑫腦瓜的兩顆紅色寶石,本該是嵌在龜的雙眼位置。”
龜殼?刻字?
言不周腦中一下就冒出了‘殷商’‘甲骨文’等猜測。
這頓飯終究匆忙了事,三人都沒了細細慢品的興致,而更着急确認如玉之龜殼到底是什麽。
“不,這東西不是龜殼。”
盒子被打開後,言不周勉強感覺到似龜殼之物殘留的氣息,她反複端詳此物有了一個确定的猜測。“它是蛫。”
祝明一愣,沒能聽明白,“它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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