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二人是夫妻吧?
紫霁并未松手,看顧千玖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這個徒弟,怎麽一副賴上他的樣子?
見紫霁若有所思,按着平日裏他的作風,顧千玖還真有些擔心他就此放手讓她一屁股着地,便着急提醒,“師父,這人是你主動抱的,再怎麽也得先進了城。”
行吧,自己主動抱的人,再怎麽也得先找到客棧再說。
一路上的紫霁步履輕盈,哪怕是抱着顧千玖都絲毫不影響他的儀态翩翩。
倒是兩人這番模樣,讓長街上的人都移不開眼。
踏在城中的青石板,行走在城中河的河岸邊,聽着小河潺潺,顧千玖看得一家客棧傍水而建,柳樹成群,不禁多看了幾眼。
紫霁見她如此,便也沒說什麽,便帶着顧千玖進了這家客棧。
掌櫃的見二人氣度不凡,尤其是紫霁所散發出來的脫俗氣息,讓掌櫃的不敢怠慢。
尤其看到紫霁懷裏正抱着一個人兒,掌櫃的立馬招呼道:“二位客官請先上座,我讓小二的給你們沏茶。”
顧千玖雙眼微閡,目睹着小二熱情招待。
她還緊緊地扣着紫霁的脖子,直到耳畔飄來紫霁的話音,“你還打算在我懷裏待多久?”
聽到這句話,她才發現師父已經坐在了檀木椅子上,而她呢,還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蜷在他的懷中。
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尴尬一笑,“我…… 這就起來。”
言畢,她微微松手,從紫霁的身上下來,老實巴交地坐在他的身側。
這掌櫃的眼神流轉,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不禁意味深長一笑,“二位可是第一次到青州城?
紫霁不語,拿起一盞茶嗅了嗅。
掌櫃的又道:“二位真是好眼光,我家客棧名喚‘小橋流水’,每間客房的位置都得天獨厚,且每間客房自帶觀景臺,完全可以滿足客官賞景之需……”說到這裏,他又看了一眼紫霁和顧千玖,自作主張,“本月我們客棧推出雙人套房,房中擺設全遵循民間夫妻居室,而且大床乃精心特質的上等檀木打造,坐南朝北,風水和采光極佳,夜晚倚在觀景臺上還能将青州城的夜景盡收眼底,若是再小酌幾口,豈不美哉?不知二位可否打算入住?”
掌櫃的一席話,讓顧千玖不由得睜大了雙眼,他這個意思,不就是建議她和紫霁一同居住麽?
“可以嗎?真的可以?”顧千玖帶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掌櫃。
面對顧千玖如此反應,掌櫃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他誤會二人的關系了?可是剛才的動作明明很親昵啊!
紫霁不說話,他能從顧千玖的眼神裏看出她的期盼,然而他還是淡淡地說,
“只需兩間客房即可。”
短短一句,足以讓顧千玖黯然失色。
這掌櫃的不免又開始誤以為二人應該是在鬧什麽別扭,便幹笑一聲,“無妨無妨,既然客官不打算入住雙人套房,選客房也好。”說完,轉身就到櫃臺那邊準備登記。
紫霁這時又道:“選兩間緊挨在一起的客房。”
“好勒!”
這話倒是讓顧千玖失落的神色有些緩和,看來師父還是同意她住在隔壁的。不過下一刻,她也忽然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內心深處竟是那麽渴望與紫霁同住,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明明只是覺得以“懷孕”為由試探紫霁比較有樂趣,現在卻發現對他有些上了瘾。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
一時之間漲紅了臉,紫霁也不明白她在思忖着什麽,便只是提醒道:“該上樓了。”
顧千玖回過神來,重重點頭,跟上了他。
“師父,我還沒問你,此番帶我下山是要做什麽?”顧千玖并沒有打算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尾随了紫霁進了他的房間。
見顧千玖跟了過來,紫霁也沒把她趕走的想法,面對她的問題,并沒有選擇回答。
而顧千玖卻自顧自地開口,“肯定不只是散散心這麽簡單吧?師父你平日想來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總不能為了我而浪費時間吧?”
不想再聽她毫無邊際的推測,紫霁便回應:“帶你下山,自然是有事情要辦。”
“果然……”顧千玖暗嘆一聲,而後轉了個身朝房間的觀景臺走去,站在觀景臺上,看着樓下人來人往的長街,心裏變得舒暢了不少,“這青州城還是挺大的,為何上次我就沒有留意。”
她自言自語,腦海裏又回想起曾經準備到華虛宮拜師的經過。
那個時候,她在青州城中打轉,一直沒有尋到前往華虛宮的路,如果沒有南宮老板派來的六喜,興許當年她還無法趕到華虛宮。
再一次想到南宮老板,她又不禁摸了摸懷裏的白玉,心想,這個南宮老板如今還在青州城的吧?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在這城裏可是開了一家古董店的。
此時的天色已是黃昏,顧千玖趴在觀景臺發了好大一會兒的呆,轉身回頭看向紫霁的時候,才發現他單手托着頭,身子半倚在軟榻上小憩了。
“師父?”她輕聲喚道。
紫霁并無什麽回應。
顧千玖料定他應該是睡着了,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身前,癡癡的端詳着熟睡的他。
師父的睫毛還是如當年那般好看,拜入他座下這麽多年,顧千玖也不過只有幾次好好看他正臉的機會。
此時的顧千玖恨不得自己是名畫師,可以将師父熟睡的樣子畫下來一直藏在身邊。只可惜,她畫技拙劣,給紫霁塗鴉的畫像也只有她自己能看。
也不知何時,紫霁的雙眼緩緩睜開,而一臉癡女模樣的顧千玖則映入眼簾,他不由道:“你想做什麽?”
被他這麽一問,顧千玖便想到之前自己夜闖師父寝殿給他送衣服的場景,那個時候的紫霁似乎也是這樣的眼神,雖然看不清,但是她知道這樣的眼神代表着紫霁對她加以戒備。
而那種戒備,就仿佛生怕顧千玖會侵犯她一樣。難不成,他還真覺得如此種種都是顧千玖想勾引他的表現?
一想到這裏,她便不受控制地笑了一聲。
“笑什麽?”紫霁疑惑。
“師父這是怕吃了你不成?堂堂紫霁仙尊想必之前也受過不受女子追求,如今卻忌憚一個平凡普通的我?”
紫霁聽罷,閉眼不答,他根本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師父,不如我們出去逛逛街?”
紫霁不語。
顧千玖自知會是這個結果,能讓紫霁和她一起上街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并沒有太過失望,又道:“師父不去,那我出去透透氣。”
聽到顧千玖起身的離去的聲音,紫霁睜開眼來,“站住。”
顧千玖好奇的回過頭,“師父怎麽了?可是要與我同去?”目光裏滿是期盼。
紫霁道:“你且過來。”說話間,他依然保持着半倚的姿勢,直到顧千玖再次來到他跟前,他才從袖中掏出一枚銀鈴,“這個你戴上,縱你離我多遠,我都能追蹤到你的位置。”
顧千玖愣了一下,不太想接,“師父,你這是要随時了解我的行蹤?這樣的話還不如與我一同去呢。”
紫霁才不會采納她的建議,而是坐直了身子,随即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顧千玖坐下。
顧千玖深吸一口氣,有些戰戰兢兢地坐在了紫霁的身側,如此與他并肩坐在軟榻上,她的內心還是忍不住加速跳動的。
也不知道,師父想要做什麽。
正當她疑惑重重的時候,只見紫霁親手将銀鈴準備系在她的脖子上,他動作輕柔,目光一直鎖定在那枚銀鈴上,認真的模樣根本沒有瞧她一眼,“你別多想,為師并不是要監視你,而是防你遭遇不測,為師好第一時間趕到。”
顧千玖瞬間心中一暖,揚起嘴角笑了笑,她似乎很享受着與紫霁離得咫尺的感覺,因為只有這樣,她那縱然是還在狂跳的心也能感受到無盡的知足和快樂。
只可惜,師父不過是為了幫她系上銀鈴而已,這樣親昵的動作并不會停留多久。
看着顧千玖笑意不退,有點傻乎乎的模樣,紫霁手中的動作不由得頓住,旁人遠處看來,若是不知情,還以為他準備摟住顧千玖。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繼續打着銀鈴的結,“你又在笑什麽?”
顧千玖擡起頭來,迎上了紫霁的目光,四目交接之後,她的眸光更變得暖意四射,“師父這是在關心我?”
看着她一副天真無邪,紫霁并未回答,而是收了手,再一次半倚在軟榻上,單手托着頭,閉目沉思。
看着他半天都沒有別的動靜,顧千玖自然知道他應該是打算繼續睡覺,故此也不打算多作停留,而是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紫霁的房間,順便幫他掩好了門。
走出了客棧,落日已然西垂,金黃色的陽光傾灑之下,長街小巷各處都好似被鋪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城中河水潺潺,波光粼粼泛着金光點點,顧千玖站在小橋上,手上握着白玉,她打算找尋着南宮古董店。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