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雙更合并】

代替她?代替白婧?

柳憶這話一出來, 譚妙妙才真的是嗤笑。

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她呀!

“代替?可以啊!”譚妙妙不顧衆人詫異的眼神, 直直地沖着柳憶伸出了五個手指。

柳憶皺眉,“幹什麽。”

“給錢啊!你敢讓我做你的替身是你的勇氣,但我現在是什麽身價?替你風雨來雨裏去還錄不了臉、署不了名, 你當我是做慈善的?”

譚妙妙一頓, 不等柳憶回答又大笑,“做慈善我也要選殘疾嚴重一些的, 要不然就幹脆生活不能自理的,柳小姐,敢問你是哪一個啊?”

柳憶冷笑,“你要是不樂意, 大可不必開口。”

譚妙妙一歪腦袋,“我就是不樂意。我不但不樂意, 我還不樂意別人幫你。”

譚妙妙說話的聲音不輕。

旁邊的衆人都驚訝地看了過來。

天色黑, 也看不見什麽表情神色。

柳憶冷着臉懶得演戲,只涼涼開口,“你要是看不慣我, 大可以離開,不要在這裏拖累大家的進度。”

這場景有點像是譚妙妙刻意針對柳憶。

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衆人略有遲疑的時候,譚妙妙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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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 “到底是誰拖累進度啊!”

“你身上明明有工作,卻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胡吃海塞鬧了肚子,這是其一;你一心要凹認真負責的人設,卻讓好心無償幫你的師妹買單, 這是其二;你只想着自己卻不顧她人的身體狀況,這是其三!”

“你說我看不慣你,那你自己說說,背着這三條,我怎麽看得慣你?”

小姑娘铿锵有力的聲音從四周傳了出去。

聽着她一聲比一聲重的質問,原本對譚妙妙的“不識大體”心有意見的人都愣了神。

是啊。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柳憶自己的不好。

現在她說的好聽,但實際上自己什麽事情都沒做啊!

霎時之間,衆人看着柳憶的目光都有些不對了。

“我竟然連這層都沒想到……”

“柳憶也太能裝了。”

“空手套白狼,你瞧瞧她剛才裝腔的那個樣子,白婧有這麽個師姐也太可憐了!”

衆人雖然礙着柳憶不敢像譚妙妙一樣直接出口嘲諷,但竊竊私語之間,也不乏對柳憶的輕蔑之色。

一心沉浸在拍攝之中的導演都察覺到了動靜。

安畢方問了身邊的場務,得知了事情經過以後,也瞬間黑了面色。

娛樂圈的繞繞彎他見的多了,柳憶和白婧的事兒他懶得多問,但耍手段耍的這麽肖揚跋扈的,柳憶還真是第一個!

短短幾天,這都弄出多少幺蛾子了?

安畢方強壓着心中的怒氣看了一眼鏡頭,“好了,今天的拍攝就到這裏。”

白婧很快被扶了過來。

她裹着厚厚的毯子,整個人瑟瑟發抖。

有女場務給她端來了姜茶,“喝吧,暖暖身體。”

白婧感激地對她說了謝謝。

“嗨,不用!應該的。”場務也很客氣。

接下來,劇組衆人收工的收工,照顧白婧的照顧白婧。

譚妙妙也幫着收拾東西。

她搬着椅子經過面色發青的柳憶的時候,還故意挑了挑眉。

“柳小姐,要反思最好對着牆壁,不要站在路中間,白白擋了別人的路!”

旁邊的人都幸災樂禍地偷笑。

可不是嘛,他們忙活了一天,就這位祖宗舒舒服服地在旁邊待着,什麽事情都不做不說,偏偏還要指手畫腳,實在是讓人不爽。

怼完了柳憶,譚妙妙整個人都舒暢了。

白婧在旁邊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譚妙妙沒管。

她幫了會兒忙,見差不多就轉身走了。

譚妙妙本來以為自己旗開得勝,心情舒暢,沒想到她剛在酒店房間裏沒多久,褚夏就敲響了門。

“譚小姐,睡了嗎?安導說有事要和你商量。”

正躺在床上刷手機的譚妙妙一怔,手機差點兒沒砸臉上。

她一邊嘶着氣,一邊從爬起來去給褚夏開門。

譚妙妙不解,“安導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找我?”

褚夏搖頭,“好像是臨時有什麽事。”

褚夏看了一眼穿着小熊睡衣的譚妙妙,笑了下,“譚小姐,你去換件衣服吧,我待會兒和你一起去。”

“哦哦哦好。”

譚妙妙就飛快又蹿了回去。

三分鐘以後,譚妙妙換了衣服就和褚夏一起走了出去。

他們敲響了導演的門。

安畢方很快就打開了門。

他房間的桌子上還散亂着一堆文件一樣的紙張,是之後拍攝行程的計劃表。

安畢方拿了其中一張給譚妙妙,“這是明天要拍攝的橋段。”

譚妙妙接過來一看,發現上面竟然是又是一段落水的戲,還是她和柳憶的對手戲!

譚妙妙驚愕,“這段不是本來打算在一個月以後開拍的嗎?”

安畢方給的片段正式孔忻和小麻雀紅悅的一個重要的矛盾點。

劇情裏面,小麻雀就是在受到了孔忻的為難以後,發現自己和鳳族的人根本格格不入,在痛苦的糾結以後,她在自由和鳳凰之中,到底還是選擇了無拘無束的生活。

這算是一幕非常重要的戲,安導的要求很高。

一個月後氣溫基本回暖,他們本來是打算在那時候好好摳一摳那一幕的細節的。

看着小姑娘驚愕的目光,安導也有些過意不去。

“是明天投資人要來,”他含糊地給了譚妙妙一個眼神,“對方親自抽選的,說是要檢驗劇組進度。”

投資人……

檢驗劇組進度?

譚妙妙思考了兩秒,一下子明白了。

她冷笑了一下,

怕不是抽查,而是來者不善!

她開門見山,“是柳憶?”

安導就深深嘆了口氣,“對不住了妙妙,我也有我的難處。”

每一部戲想要拍好,導演編劇固然重要,可同時,沒有資金也是寸步難行!現在每一天設備的開銷,場地的租借都是不小的數目,更不用說後期宣傳需要的天文數字了!

看着這個面容尚且青澀,卻蓬勃朝氣很有自己堅持的小姑娘,安畢方心裏都由衷生出一股羨慕來。

可惜,羨慕歸羨慕,他在這圈子裏混了二十多年,深刻地清楚這個世界究竟有多麽操|蛋!

安畢方也沒什麽辦法,只能低聲勸了一句,“你明天,別出什麽幺蛾,,低調一些暫時混過去就好。”

譚妙妙雖然在安導面前應了聲,但她卻清楚,怕就算是自己低調,柳憶這個瘋婆娘也會自己找上門來。

她在走廊上緊皺着眉頭,不說話。

褚夏有些擔心她的狀态,“譚小姐,你沒事吧?”

“啊……”譚妙妙回過神來,笑笑,“沒事。”

反正不就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嗎!

柳憶又不是什麽神魔佛陀。

這麽想着,譚妙妙又重新回到了沒心沒肺的樣子。

她覺得有些餓了,“我去樓下找點東西吃,你要一起不?”

褚夏一愣,“不用了。”

“那好吧,”譚妙妙也不在意,只是嘿嘿對褚夏眨了眨眼睛,“別告訴馮刊金哦!”

譚妙妙哼着歌往樓下去了。

褚夏笑了一下,也進了屋子。

***

隔天一早,譚妙妙先拍了簡單的對話戲份。

等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安畢方說的那位投資人才終于姍姍來遲。

這位投資人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四十來歲,有常年酒局留下的啤酒肚,人也已經微微發福。

但投資人就算再怎麽其貌不揚也是投資人。

第一時間的,安畢方和副導演們就迎了上去,周傳鑫、柳憶也上去打了個招呼。

周傳鑫是影帝,和投資人也就商業性寒暄兩句,但輪到柳憶的時候,投資人的眼神就有些克制不住了,他垂涎地往柳憶身上看了好幾眼。

柳憶心高氣傲,平時自然看不上這男人色眯眯的眼神。

可惜,今天卻還要靠他撐場子……

柳憶放低了姿态,沖他柔柔一笑。

投資商能做成這麽大的生意,自然不傻,他知道柳憶今天是有求自己。

但,能為美人撐腰,那不是天底下一大快事嗎!

他當即哈哈笑了笑,轉而把目光對上了安畢方。

“安導啊,不用在意我,我今天就是來探探小柳的班,你們繼續拍攝吧!”

被投資商點名給了面子的柳憶矜持一笑。

稍稍過了幾個鏡頭預熱以後,終于到了今天重頭戲。

譚妙妙被化妝師拉進了化妝間補妝。

再出來的時候,譚妙妙注意到柳憶變得尤其閃耀,整個人容光煥發。

是又兌換了美顏光環了吧?

譚妙妙暗暗想着。

別的不提,就這種自帶美顏特效的能力就足夠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鹜。

一聲“action”以後,鏡頭正式開拍——

很快,譚妙妙就知道柳憶不止兌換了美顏光環,她還兌換了演技buff!

鏡頭中,

矜貴高傲的孔忻悠閑地用塗着紅色蔻丹的手指輕繞發尾,居高臨下地看着猝不及防摔到水池裏面的小麻雀。

“果然是沒規矩慣了的麻雀!”孔忻嘲諷,“在這來來往往的湖邊衣衫不整,人前濕衣,族中還有誰像你這樣粗鄙?”

在柳憶望過來的瞬間,譚妙妙只覺得她眼中的那股輕蔑好像都化作了實質,刺的她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卡!”

安畢方打斷了兩人的表演。

他皺着眉頭,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但敏銳地察覺到兩人入戲的情緒都有些不太對。

安畢方就走了過來給兩人說戲。

“你表現的驕矜一點兒,作為出生僅次于鳳凰的白孔雀,你是生來驕傲的,你很不屑小麻雀,對她能夠得到鳳凰的特殊對待非常憤怒,但同時你的自尊又不允許你嫉妒小麻雀,所以相比嫉妒,你更要着重強調一種不甘心和失落的感覺。”

柳憶笑,“我明白了,謝謝安導您的教導。”

安導又看向譚妙妙,“你在這段裏臺詞不多,孔忻看不起你的出生,你不服氣她說的話,卻也感受到了你和他們的格格不入。你舍不得離開鳳凰,但呆在這個充滿束縛的地方更讓你痛苦,所以你最終還是選擇了自由。”

譚妙妙點了點頭。

安導想了想,又補充,“小麻雀精一直是開朗樂觀的形象,所以情緒可以表現的隐晦一點,但是最後做決定的時候要‘堅毅’一點,明白了嗎?”

譚妙妙輕聲嘆了口氣,“沒有養在金絲籠裏的麻雀。”

安導似乎挺滿意她的悟性。

他拍了拍譚妙妙的肩膀。

但受了鼓勵的譚妙妙并沒有安畢方想象之中的開心。

她甚至深深地嘆了口氣。

明白是明白,早就明白。

但誰讓柳憶這個家夥還開了打臉模式的演技光環——

三倍加成自己的氣勢,用于攻擊/壓倒她的人氣勢。

md,挂逼!!

就這樣,柳憶的氣勢越來越無可比拟。

譚苗苗雖然也有進步,但在這個挂壁的面前多少還是有些黯然失色。

不少圍觀的演員和工作人員看着,對前兩天丢盡了臉面的柳憶竟然多少有所改觀。

——至少人家的演技是真的不錯呀!

她那樣閃亮而耀眼,倒真像是劇本裏面的白孔雀一樣。

甚至有些人對昨天的事情都轉變了立場,他們還想着,或許柳憶是真的非常負責,像是導演一樣嚴格的要求是每一幕戲呢?

今天這一幕,人家不照樣精益求精地重新拍攝了數遍嗎?

如果譚妙妙知道他們的所思所想,一定當衆呵呵他們一臉。

是啊,重新拍攝了好幾遍,但柳憶在岸上站着,曬太陽真曬得暖洋洋的呢。

可她呢?

半冷半熱,皮都快泡皺了!

柳憶看着譚妙妙忍耐的神色,只覺得心中痛快。

她慢條斯理地撩了撩耳邊長發,看着水中的譚妙妙故作關心地勸解。

“妙妙,你還好吧?我知道你現在不好受,但你還是再努力努力把感情表現得到位一些,畢竟人家投資商還看着呢,要把最好的面貌表現出來……不是嗎?”

譚妙妙呵呵笑笑。

“你很得意?”

柳憶微微側身,背對着附近正在調整機位的工作人員。

她輕輕嗤笑了一聲,終于不再掩飾眼中的惡意。

“是啊,我就是很得意。譚妙妙,論演技,你再過十年也比不上我。”

譚妙妙的面無表情,“那至少這些演技是我一點一點自己領會的。”

不像某人,開始的時候做任務兌換低級光環,等到有些知名度了,又花大價錢兌換高級光環。

譚妙妙有的時候都懷疑,要是沒有了系統,柳憶這家夥還會不會演戲?

系統是柳憶心中的最大的隐秘。

她聽着譚妙妙的話,心中猛然一縮,下意識死死的盯着譚妙妙的神色,似乎是想要看穿她一樣。

但譚妙妙依舊是那張死魚臉。

對着柳憶,她連表情都懶得變一下。

柳憶就逐漸放下了心中的驚疑。

是她多慮了。

這是她最為重要的秘密,譚妙妙怎麽可能會知道呢?

柳憶重新勾起了輕蔑嗤笑,漫不經心地回答着譚妙妙剛才的嘲諷。

“我就是得意,有本事你把我比下去啊,有本事讓導演也對我喊卡呀?”

她從地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裹着毯子的譚妙妙,“現在,是你在拖後腿!”

柳憶慢條斯理地欣賞了一會兒譚妙妙眼中燃起的熊熊火焰。

欣賞夠了,她就轉身對着安導高喊了一句,“導演,妙妙說她休息好了,可以開始了!”

她說完,就踏着婀娜的步伐走了,徒留譚妙妙氣得直翻了白眼。

端着姜湯回來的褚夏正好看見她這模樣,頓時心裏一驚,“譚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

譚妙妙死死磨着牙,“這個挂逼,我今天不讓她好看,我的名字從此就倒過來寫!!!”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往機位前走了過去。

“譚小姐,姜湯!”

“放着。”譚妙妙頭也不回。

安導确認了一下她的狀況,他得到了譚妙妙肯定的回答以後,劇組很快重新進入了拍攝。

又是一樣的嘲諷,又是一樣的冷水裏泡着,譚妙妙把小麻雀的憤怒和低落表現的淋漓盡致。

柳憶都有些詫異了,她甚至開始思索要不要自己出個什麽岔子再為難為難譚妙妙。

而就在她分神的時候,譚妙妙卻像是閃電一樣的迅速抓住了柳憶的衣擺,直直把柳憶給拉下了水池。

“噗通”一聲,濺起好大一個水花!

這一幕驚呆了衆人。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只有柳憶,她猝不及防地掉進水池,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地狠嗆了兩口河底的污水,再從水池裏面爬上來的時候,全然暴怒!

“你瘋了!!?”

那瞪得像是銅鈴一樣大的眼睛,尖銳地都破了音的質問讓她看起來整個人都像是個瘋婆子。

衆人這才被她的尖叫驚醒。

他們大叫卧槽的叫卧槽,大聲我靠的喊我靠,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了四五秒,才終于反應過來,快速圍了上去把柳憶拉了出來。

但這個時候,柳憶卻反而不肯上來了。

她怨毒的看着譚妙妙。

“給我一個解釋!”

譚妙妙歪頭,“所以你不打算上來了?”

柳憶寒聲,“我說,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就不算完!”

譚妙妙理解地“哦”了一聲。

然後她說“那我先上去了。”

話說完,譚妙妙雙手在岸上一撐,竟然真的就這麽爬了上來!

柳憶氣得差點兒厥過去。

好在衆人有眼色,一直勸慰着給了她臺階,她這才順杆子從池水裏爬了上來。

被子,毛巾,還有譚妙妙剛才沒喝的那碗姜茶,全都端到了柳憶面前。

至于譚妙妙,這會兒心情舒暢了,連毯子都沒要。

柳憶好半晌才冷靜了一些,她在衆人目光之下自嘲地笑了兩聲。

“我自認是個好脾氣的人,但,好脾氣不代表我就會一味地忍讓,譚妙妙,今天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美人發怒,一直想要找機會讨好柳憶的投資商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獻殷勤的好機會。

他故意放下臉子,寒聲質問,“這就是你們劇組的氛圍?公報私仇,公私不分,因為一點拍攝上的困難,就心态不平衡地去為難另一個優秀的演員?安導,不是我說,劇組選角不只是容貌和演戲重要,人品問題也非常重要啊!”

那投資商冷笑了一聲,“這種敗類一樣的演員還呆在劇組裏,實在是讓我對這部劇的未來産生了很大的疑慮。安導啊,我都不知道這後期的資金,到底還應該給不給了啊!”

安畢方聽出了他這是在用資金威脅自己,心裏一陣不爽。

當初這什麽總聽說是自己親自導戲以後硬是要做最大加盟商,現在合同簽了,耍起威風來倒是派頭十足了!

可這事兒也是譚妙妙做的太不地道。

安畢方只能給譚妙妙使眼色,“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偏偏譚妙妙一臉光棍。

她不慌不滿地反問導演,“導演,您覺得剛才的效果怎麽樣?”

安畢方一愣,“什麽效果?”

“拍攝的效果啊,您要是受了驚吓沒看清,那就再去攝像機裏看看?”

安畢方看着譚妙妙這笑嘻嘻的模樣,竟然還真從譚妙妙臉上看出了一分自信來……他立刻想起來譚妙妙試鏡時候的樣子,好像也是這麽一副狀似無辜乖巧的笑!

安導頓時升起一絲好奇來。

難道真的是這小妮子有了什麽鬼主意才敢這麽嚣張?

他腳步不停地往攝像機走了過去。

劇組一衆人都跟在安畢方的身邊。

攝像機裏的視頻被從頭播放。

最初,是柳憶嘲諷譚妙妙的;然後,是柳憶身邊侍從的哄笑;再然後,是譚妙妙對柳憶的話氣憤決然……

嗯?!氣憤決然?

安畢方整個人震了一下。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對講戲的時候,對譚妙妙說的是氣憤痛苦!

譚妙妙像是猜透了安導在說什麽似的同時開了口,“我并不是說導演你講的不對,但我個人覺得,既然我參演了小麻雀紅悅,那麽現在我就二次賦予了小麻雀的生命。所以您說的什麽痛苦,什麽糾結,我怎麽想怎麽變扭。”

譚妙妙裝了個丨逼,三言兩語把自己之前發揮的不好推脫到了人設不正确的頭上。

安畢方沒計較,而是饒有興趣。

“那你是怎麽想的?繼續說。”

譚妙妙想了想,“我個人覺得,小麻雀雖然看起來活潑激靈,但實則懵懂單純,她大抵還不懂什麽是愛的。她只是喜歡鳳凰,喜歡和他的相處,或許以後也會懵懵懂懂地轉變成愛,但在那之前既然這份喜歡已經和她摯愛的自由發現了沖突,那麽她也只會決然地選擇山野中的生活”

譚妙妙看着若有所思的安導,笑笑。

她重新把那句話還給了安導,“從來沒有活在金絲籠子的麻雀的,不是嗎?”

而既然做了選擇,那麽就不必再容忍。

以小麻雀那開朗靈動的性子,怎麽可能就白白被孔忻欺負,而不還手呢!?

這話都不用譚妙妙說出來,了解小麻雀人設的人就瞬間明白了譚妙妙的意思。而再看看安畢方的神色,衆人自然之道他已經被譚妙妙的說辭打動了。

所以剛才的失誤真的是她在揣摩角色?

真是可怕的天賦!

經她這麽一诠釋,好像連小麻雀的這個形象都活了起來,不再那麽狗血俗套了。可以預見的,小麻雀紅悅在電視劇播出以後,一定又是一個一炮而紅的角色!

一時之間,周圍的演員、工作人員看譚妙妙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只有柳憶,還有那個投資商依舊面上無光。

投資商覺得自己被打了臉,當即憤憤咒罵,“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們劇組就是這麽有一處是一出的嗎?明明就是她公報私仇,結果呢?一個個的都和瞎了眼睛一樣的分不清楚是非嗎!”

安畢方忍耐不住反駁,“請您相信我,我作為這個片子的總導演,肯定是要為了整部片子考慮的,我只站在公正這邊,不可能對任何人包庇偏袒!”

但投資商依舊軟硬不吃。

“相信個屁,柳小姐的面色都已經白成這樣了,但這個女人呢?公報私仇,巨巨讒言!除非你們把她給趕出劇組,不然我就撤資!撤資!後續的資金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來了,果然還是來了!

這個所有導演最厭惡的威脅!

安畢方覺得自己額角瘋狂亂跳。

但他還得告訴自己,投資商都是傻|逼,他絕對不能急,不能計較。

而正在安畢方強笑着想要再開口的時候,一衆人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冷淡的輕嘲——

“所謂的面色發白,就是打的厚粉底?

還是說……

貴劇組的化妝師有什麽獨門心得。”

在衆人齊齊愣神下,一個西裝革履,體型修長的男人一步步走了進來。

他五官深邃,神色冷厲,明明是一張帥氣的好似九天之上仙人的容顏,眉眼之中卻藏着數千年的冰雪,拒人千裏。

只有在看見譚妙妙的時候,眼眸中的冰雪慢慢地化開了。

“妙妙,”他說,“我來給你探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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