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NB43成鳳
葉初五見他變了臉色,心下了然,改口道:“明天也勉強可以,演員嘛,還是以拍攝進度為主。”
導演對她的識趣很滿意,一副看着聽話下屬的炙熱眼神道:“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好了,我先走了。”
葉初五站起來:“您慢走。”
導演可不敢讓她送,萬一真把腳給走慘了,他上哪裏找替身去,于是連忙轉身,扶着葉初五住下,責備道:“都說不用送了,你還站起來幹嘛,好好休息吧!”
“那您慢走!”葉初五小聲道,看着導演的背影意味深長。
晚上,腳傷好得差不多了,勉強能夠走路,看着桌上擠了一半的雲南白藥膏,葉初五決定去看望顧西岸。
人情都是處出來了,明知道顧西岸病了,她不去看望,難免會讓人心寒,顧西岸雖然被她暫時迷惑住了,但是男人的心,并不好捉摸,顧西岸若是對她沒興趣了,她的計劃可就落空了。
葉初五不是猶豫不決的人,既然決定了要去探望顧西岸,當下就出發,吩咐葉安然不要給陌生人開門之後,她一瘸一拐地下了樓。
到了顧西岸的公寓,她停下來站了五秒鐘,調整到最佳的表情之後才敲了敲門:“叩叩叩”只敲三下,這是禮貌。
不到一秒鐘,門開了,趙秘書不茍言笑的臉出現在門縫裏:“葉小姐,您來了。”像是預料的葉初五一定會來的語氣。
葉初五笑了笑:“您還是太客氣了,都說了叫我小五就好。”趙秘書沒有言語,公式化地招待葉初五進屋。
“少爺剛睡過去,您看是叫醒他還是等一等?”雖然是一道選擇題,但從趙秘書的語氣中,可以得知,他是希望葉初五等一等的。
葉初五沒讓他失望,擅自坐下,皺了皺眉頭:“我也沒什麽事情,就等一等吧,他好不容易才睡過去,別打擾了他。”聲音很小,表現出一副‘我很善解人意,我真的不想要打擾’他的樣子。
趙秘書點頭表示明白,再也不說話。
對着一塊木頭,葉初五也沒了說話的興趣,便靠着沙發閉起眼睛,一副打算就地休息的樣子。
趙秘書為難地瞥了也吃好無語一眼,公寓就兩個房間,顧西岸睡了一間,他又占了一間,沒有別的客房讓葉初五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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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是顧西岸醒了,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委委屈屈地縮在沙發上休息,恐怕會發怒,輕則罵他一頓,重則把他趕走。
他可不能被趕走,在沒有完成顧西景少爺完成的任務之前,他得寸步不離顧西岸。
“葉小姐,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休息吧,等少爺醒了之後,我會把您來的事情告訴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走吧,你獻殷勤的事情,我會和少爺說的。
這是一個保證,能得到趙秘書的保證,可是很難得的。
葉初五并不為所動,別人的轉告哪裏比得上親眼所見,她是必要見到顧西岸:“不必了,我靠在這裏休息一會沒事,你忙去吧。”
趙秘書沉悶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痕,這人怎麽就聽不懂人話,沒聽明白他在趕人嗎?真不是個矜持的女人!趙秘書對葉初五的印象,惡劣了幾分。
話都說到這裏了,他再說什麽也不合适,只好悶着臉走到廚房給葉初五煮了一杯咖啡:“剛煮好的,您要放奶糖嗎?”
葉初五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不喝咖啡的,能給我一杯熱牛奶嗎,辛苦你了?”一點都不見外的樣子。
趙秘書端着咖啡的手微微顫動,但他骨子裏的禮節不容許他爆粗,只好又回到廚房給葉初五煮了一杯熱牛奶。
等了兩個小時,顧西岸睡醒了,感冒導致的鼻子不暢通,使得他猛打了幾個噴嚏,捏着鼻梁推開門。
入目的是心心念念的人,而她正縮在沙發上,睡得很難受。顧西岸腦子裏的瞌睡蟲頓時飛到了外星球,快步走過去,癡迷地看着葉初五的睡臉。
她的呼吸很均勻,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兩顆雪白的門牙,一張臉表現出可愛和妩媚兩個極端。
顧西岸低下頭,偷偷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擡起頭的時候,正巧對上趙秘書那雙死魚眼,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噓”了一聲。
葉初五處事很謹慎,是個不會在陌生環境睡着的人,她只是閉着眼休息,聽到開門聲這才表現出睡着的樣子。
沒想到顧西岸會恬不知恥地親她一口,搞得她差點憋不住推開他,幸好趙秘書出現了,打斷了顧西岸的下作行為。
葉初五呻·吟一聲,緩緩地睜開雙眼,用手背擦了擦左眼,呢喃着:“西岸你醒了,我都等睡着了。”
顧西岸忙蹲到葉初五的身邊:“你來了很久?”在看到葉初五點頭後,惱怒地轉頭看着趙秘書:“你怎麽不叫醒我?”
趙秘書直言道:“您剛睡着。”意思就是您好不容易睡着,哪能因為一個女人就打擾了您的休息。
顧西岸顯然很不滿意趙秘書的做法,板着臉道:“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要是連我的規矩都不懂,就給我滾,別把我哥的那套用在我的身上!”
葉初五見他動怒了,不鹹不淡地勸到;“你別生氣,是我叫他別去打擾你的,我難得來看你,可不是來看你教訓別人的。”
顧西岸梗起的脖子頓時萎縮了,智商回到了腦子了,心想着:我剛才罵人的樣子不猙獰吧?糟糕了,怎麽就沒忍住脾氣,他應該在葉初五走後才找趙秘書算賬的!
“我就是和趙秘書開個玩笑,是吧趙秘書!”顧西岸勉強地笑着。
“是的,我不會當真!”趙秘書一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顧西岸看向葉初五,臉上帶着讨好:“我生病了,高燒三十九度,可難受了!”
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蹲在她的面前說着發燒的委屈,帥氣的臉皺成了白面大饅頭,怎麽看怎麽畫風不對。
葉初五低下頭,解釋道:“我本來想要來看你的,但是正忙着拍戲,便決定晚點再來看你,沒想到戲沒拍完,反倒把自己弄傷了,今天是咱倆的倒黴日嗎,一天倆病號。”
顧西岸伸手去抓葉初五的腳:“我看看嚴不嚴重。”
他的手心很熱,葉初五的腳尖很涼,溫熱交纏,氣氛頓時帶上了些許的暧昧,顧西岸正看着葉初五的腳,而葉初五正看着顧西岸的臉,兩個正主不覺得氣氛不對,反而是趙秘書感覺自己的存在像個燈泡,自覺地退回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
看了幾秒,葉初五縮了縮腳,小聲道:“你別蹲着了,坐這吧?”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顧西岸沒多想,直接坐了過去,坐下後,直接挨着葉初五,皮膚上的溫度正通過衣服傳遞到彼此的身上。
第二天,葉初五的腳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到了片場,劇組的人看葉初五的眼神不太對勁,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個受盡虐待的小白蓮,而且明知道這個小白蓮,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導演循例問了幾句,葉初五保證能把戲拍好之後,便開始正式拍攝,但是在開拍之前,工作人員為防止出現意外,再次檢查了幕布的情況,檢查沒有任何破壞之後,才開拍。
之前拍了部分內容且拍得還不錯,所以這幕戲直接從跳樓開始,葉初五站好位置之後,一個跳躍,從舞臺跳了下去,用沒受傷的腳落地,整個人以落地的膝蓋為原點,直接趴下,表現出左臉朝上,口吐鮮血,雙手朝後彎曲,死不瞑目的樣子。
單眼喊了一聲咔,興奮地走過去扶起葉初五:“很好,表現得很好!”
葉初五吐出口中的血漿,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礦泉水漱漱口,洗漱完後,喝了一口水才道:“剛才那條還行嗎,要是不行的話,我還可以再來一條。”
導演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了,你的表現很好,所有戲份都沒了,回家好好休息,正式殺青後,還有一個慶功宴,你可得來參加。”
“一定一定!”葉初五用衣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心裏皺起眉頭,身邊連個斟茶遞水的人都沒有,可真不方便,她需要招一個助理了吧?
和導演寒暄了幾句,換完衣服後,葉初五便回公寓收拾行李,準備離開,路上,她給莫安打了電話。
“莫安姐,我戲拍完了,你什麽時候過來接我。”葉初五捋了捋頭上的頭發,上面因為沾了血漿,濕濕嗒嗒的,特別難受。
“我這邊正忙着談合約,一時走不開,你能打的回來嗎?”停頓了一秒,高聲又道:“不行,不行,還是先在那裏等我吧,你那張臉被熱搜過,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葉初五摸了摸自己的臉,很容易被認出來?想到一堆人會追着自己跑,對自己極力追捧,笑了笑:“好的,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一個助理。”
“行,按你現在的名氣是需要幾個助理了,你要男的還是女的?”
葉初五想了想顧西岸,免得他吃醋,還是少些麻煩吧:“找一個女的吧,要強壯一點的,能扛東西的。”
“好,晚點給你找,我這正忙着,先挂了哈,拜拜!”說完直接挂了,葉初五聽着“嘟嘟嘟”的聲,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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