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NB44成鳳
晚上八點,莫安到了,見了面才知道葉初五受傷了,當下就怒了,揪着葉初五的耳朵一頓罵:“該說你什麽好呢,在劇組受了傷,也不和我招呼一聲,也不找導演組負責人,你是打算自己扛着啊?”
葉初五不是很明白莫安的腦回路,小小聲地說了一句,想要緩和氣氛:“您想要訛劇組?”聽起來确實挺像那麽回事的,一般人聽到要找劇組負責,那不就是要訛人麽?
“去去去,少說話惹我,你在車上待着,我去和導演聊兩句!”把葉初五和葉安然推上車,莫安當槍匹馬直奔拍攝現場。
葉初五順勢待在了車裏,她也覺得導演的做法不地道,雖然還沒有查出想要傷害她的人是誰,但是作為一個劇組的導演,自己的演員受傷了,怎麽着也得有點表示吧?
她的身份不适合找導演理論,但是莫安不一樣,她作為葉初五的經紀人,是最适合出頭的人。
葉安然戳了戳葉初五的手臂:“小五姐姐,莫安啊姨去幹嘛啊?”
葉初五摸了摸葉安然的腦袋;“沒事,她去給咱們要夥食費去了,你要是困了,就先靠着我眯一會,很快就到家了。”
葉安然點了點頭,挨着葉初五的肩膀,昏昏欲睡。
而拍攝現場那邊,莫安雖然一副要約架的樣子去了,不過,作為一個有工作經驗的經紀人,她也明白給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她之所以來找導演理論,一來是要他加快查找的速度,二來是要賣個人情給導演,人情債最難償還,只要和導演搭上了人情,葉初五就不怕沒有戲演。
見到了莫安,導演一陣頭疼,好不容易送走了傻乎乎的葉初五,沒想到人沒走成反而來了一個精明的。
·······································
當天,莫安的笑眯眯地回來的,只是拍了拍葉初五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這導演靠譜,以後跟着他混,不吃虧。”其他的內容,半點沒有透露。
葉初五沒問出來她和導演聊了什麽,也沒去問關于事件的調查情況,事已至此,問再多也無濟于補,還不如好好地睡一覺,醒來後迎接新一輪的工作。
不過,也許是莫安和導演的談話湊效了,第二天,導演給葉初五來了電話,說是嫌疑人找到了,叫葉初五趕緊過去。
葉初五沒帶上葉安然,急急忙忙地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片場,并請求導演先不要報·警,而是把嫌疑人捂上眼睛,關起來,她有幾句話想要和嫌疑人單獨聊一聊。
到了現場,導演停止了拍戲,現場氣氛凝重,葉初五下了車,小跑過去,顧不得臉上的汗水問道:“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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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上說不清楚,導演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沒有問嫌疑人是誰,所以見了導演,她最關心的是傷害她的人。
導演遞給她一張紙巾:“你先擦一擦。”等她擦好了臉上的汗水,這才一副可惜的口吻道:“是我的新助理,小周平時挺軟糯的,怎麽就···············”
小周?葉初五腦海中浮現了一個酒窩男孩,在她的印象中,她還沒有和小周雖然因為工作的關系每天都會遇見,但從來沒有說過話,唯一的接觸是他曾給她遞過一瓶礦泉水,只是連這唯一的接觸,都是導演要求,她和他真算不得有交情。
“我和他不熟,怎麽會···?”
導演一臉深思:“他平時話不多,做事勤勤懇懇,我就是看中他這一點才把他留在身邊用着,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
葉初五皺眉:“他人在哪裏?”她想要問些事情,小周之所以要害她,很大可能上是受人蠱惑。
一個軟糯的男人,最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也最容易被打破心理防線,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出賣良知。
“關在儲物間了,你為什麽要留着他,這種人還是交給警·察處理比較好。”導演挑了挑眉頭,小周敢在他的劇組裏害人,那就是害他,以前看他還是挺讨喜的,現在提到小周,他便氣得想要罵人。
葉初五不打算瞞着自己的想法:“我想要找他聊一聊,我和他遠無仇怨近無口角的,怎麽找也不至于讓他産生要毀了我的想法。”明知道她要拍跳躍的戲,他還鋸斷半米的高臺,顯然就是想要她摔斷手腳。
一個女演員,一旦摔斷了手腳,那等于無原因推掉了檔期,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導演搖了搖手:“你去吧,問明白了,也能安心。”真想不到,連葉初五這種不惹事的演員都會遭人記恨。
葉初五點頭,神色不明地去了儲物間,推開門,“吱呀”一聲響起,為得安靜的空間增添了躁動。
葉初五反手關上門阻擋門外的視線,腳步輕快地走到門後,打開燈,燈泡發出暗黃色的光亮,小周動了動,因為被綁在椅子上的關系,他每次有所動作都會帶動身下的椅子,發出“砰砰砰砰”聲,格外刺耳。
他被反手綁着,眼睛捂上了黑色的布條,雙腿并排綁在椅子腳上。
葉初五看着他就想到了上輩子那些想要毒害她的小太監,不由得生起了暴力之心,踱步過去,一只手摸上他的脖子,指甲按壓着他的耳蝸,湊近他的耳邊。
“你家人沒告訴過你切勿存有害人之心嗎?傷害了別人,輕者會斷手斷腳,重者是會下地獄的。”葉初五壓着嗓子說話,不想讓他聽出了她是誰。
小周本就是懦弱的人,敢做出那樣的事情,确實是因為金錢的引誘,但也不全然是金錢的誘惑,還有些別的原因。
被葉初五三言兩語恐吓之後,他吓得直哆嗦,求饒道:“不要傷害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葉初五嗤笑:“難不成是夢游?是了,一定是夢游吧,你膽子那麽小,也就只有在夢中才敢害人。”
小周猛點頭,不管葉初五說什麽,他都會點頭。
收回手,葉初五遠離他身邊,用柔和的語氣道:“一個男人,若是連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那還算什麽男人?”
小周尖聲道:“我不是男人!求你別害我!”他怕極了,他此刻的情景和葉初五拍的某一幕戲是一模一樣的。
許是心裏有鬼,小周被人捂着眼睛綁在椅子上之後,腦子裏不受控制地回憶了一遍那一幕戲的內容,同樣的被捂着眼睛,同樣的被綁在椅子上,同樣的中途出現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剛好掐住他的脖子,指甲按着他的耳蝸。
這太恐怖了,他不由得猜測,難道他遇到了類似李梅梅那樣的變态?想到劇本中李梅梅的那些血腥手段,小周劇烈顫抖:“我真不是男人!”
他的雙手要是沒有被綁住,此時他必然是一邊抽自己的耳光,一邊痛哭流涕的。
葉初五轉身走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鏽跡斑斑的鐵片,鐵片不長,只有二十厘米。用紙巾包住鐵片的一段,她加重腳步走近小周,沉重的腳步聲,給人奪命的信號。
小周不敢動彈,越是腦補下去,越是覺得小命不保。
葉初五嫌棄地拉開他的褲鏈,嬌聲道:“既然你不想要做男人了,那就做太·監怎麽樣,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一刀下去,什麽煩惱都沒有,只需要像條狗那樣忠心伺候着就行了。”
擡起鐵片,加了些許的力道,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內側,位置下得很巧妙,進一步則直接去了他的男人特性,退一步則直接剝奪了他做男人的能力。
小周吓得嗷嗷嗷直叫,忽然一股腥臊味彌漫在空氣中。
嫌棄地扔下鐵片,走遠了幾步,葉初五道:“放心,剛才是吓你的,只要你能說些我想聽的話,我保證讓你全須全尾地離開這裏。”
小周怯弱地辯解:“殺人是犯·法的!”說完覺得漏了點東西,又加了一句:“故意傷人也是犯·法的!”
葉初五嗤笑出聲:“是嗎?要是你自己手抖把自己給傷了呢?我敢找人把你綁到這裏,自然有我的想法。記住,我的耐性一點都不好,你若是再說些沒有營養的話,可就別怪我下手太狠。”
語氣中帶上了嗜血的殺意,不像剛才的開玩笑似語氣,事實上,葉初五的耐心真的不好,也是真的有了要殺了小周的心思。
只是,這個時代是個法治社會,她想要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就得遵守這個時代的游戲規則嗎所以她忍了下來。
但這并不表示她不能做些什麽,她葉初五的害人手段,多着呢!
小周聽她說得很淡定,好笑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對于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瘋子,他感到絕望:“我說,我什麽都說,你別動手。”
葉初五挑眉:“那就說吧。”心裏一陣可惜,這裏的人膽子真小,她才出了一招,就把人吓得什麽都要招了,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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