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月事
靳霄滿目驚恐地湊到林舒曼跟前,像只壁虎一般一下子抱住了林舒曼,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是不是一直都有疾病,瞞着我?”
說到這,一雙淚汪汪的杏眼猛地圓睜,“我知道了,你前世就是因為有病,才拒絕了和本宮的婚約的?你怎麽這麽傻,本宮不會嫌棄你的啊……”
說到這,靳霄的哽咽更甚了。
“本宮是不是沒有多久活頭了?你可不能嫌棄我啊……”
林舒曼被靳霄抱得死死的,差點喘不過氣來。靳霄還發着燒,周身滾燙的氣息灼燒着林舒曼,可是她的內心卻十分平靜,因為她原以為自己這一世的合夥人是個殺伐果斷的枭雄,奈何……是個傻子。
林舒曼輕輕掙脫開靳霄,輕輕地讓他靠在床頭,然後嘴角勾笑道:“你前世……一直都未婚娶是麽?”
靳霄很奇怪林舒曼為什麽會問這個,不解地反問:“這你還用問?我有沒有太子妃你不知道?”
林舒曼搖搖頭:“不是那個意思,你作為太子,沒有太子妃,你也應該有個良娣,或者再不濟……沒名分的侍妾都沒有麽?”
靳霄覺得莫名其妙,心頭生氣幾縷愠怒,沒好氣地回應道:“沒有!”
林舒曼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是說……剛重生過來那次……是你我的……第一次?”
靳霄也不知道林舒曼腦子裏到底都想些什麽,他此刻病入膏肓,不關心他的病情,提那日的事情幹什麽?
饒是因為發燒,靳霄的臉色慘白,但因為提起了那件難以啓齒之事,面色還是泛起了一絲潮紅。
不覺地竟然發出了一身汗。
“就算……你一直身邊沒有女人,難道你這麽大人了,沒聽說過……月事麽?”
林舒曼吞吞吐吐地把這句話說完,靳霄登時反應過來了。他感覺全身的血液直沖腦瓜頂,臉紅得跟個紅蘋果似的,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舒曼見靳霄這般,着實好笑,咬着下唇,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可惜……沒忍住。
靳霄嗔怒地在林舒曼胳膊上推了一把,“本宮都這樣了,你還笑!女人不都來月事麽,為什麽……這麽疼?”
林舒曼強忍笑意,問道:“多疼?”
“特別疼……感覺像被錘子一直錘着肚子一般……”
林舒曼沉默了須臾,然後回了靳霄一句讓他更加崩潰的話。
“明天會更疼的。”
就在靳霄打算一頭撞死算了的時候,清瑤急匆匆地進門了,小臉通紅,想來是在門外憋了很久,強鼓起勇氣進來的。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着頭不敢看“太子殿下”,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殿下,小姐燒得厲害,還是傳太醫吧。”
林舒曼見清瑤前世今生,滿心滿眼皆是她的小姐,大為感動。一時間也忘了此時身份變換的事情了,趕忙道:“快起來,別着急,會傳太醫的。你先去準備些月事帶,然後更衣,換床鋪。”
清瑤伺候林舒曼多年了,已然習慣,聽了這話,趕緊出去準備了。
可靳霄卻一臉詫異地看向林舒曼,“你……你要讓她幫我換月事帶?幫我更衣?”
林舒曼不解:“不然呢?”
靳霄剛剛褪去血色的雙眼猛然間又腥紅起來,他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不形象了,“我不管,我不能讓女人碰我的身體,你給我換!”
“我給你換?”林舒曼再三确認自己不是聽錯了,“你怕不是瘋了吧!我也是女的啊,再說……你現在才真是女的……”
林舒曼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靳霄卻不依不饒,“我不管,就你來。我不想讓任何人碰我!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不能有邪念。”
林舒曼被他磨得徹底無語了,奈何靳霄此刻還發着高燒,她也是心中有愧疚,只能咬着牙,答應了。
林舒曼別開腦袋,幾乎處于盲人的視角給靳霄換着衣服。其實眼前人用着的是她自己的身體,她本來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可畢竟換了身體以後,林舒曼感受了幾次作為男人的異動,也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說真的,前世的靳霄,如此血氣方剛的身體,至死都是個處男,他是怎麽忍的?
林舒曼咬緊牙關,終于幫靳霄換好了月事帶和衣服,攔腰抱起他出門對清瑤吩咐道:“換下來的床單和血衣一定要偷偷處理掉,不要讓任何人看到。記住,任何人都不行,能做到麽?”
此刻林舒曼居高臨下,讓清瑤不由地感覺到壓迫感。但清瑤知道,太子這麽做是為了她家小姐,于是點了點頭,“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做到。”
此刻身子清爽了一些的靳霄靠在林舒曼的胸膛之中,病恹恹的,卻十分安心。
他輕聲問道:“去哪兒?為什麽……”
林舒曼将靳霄抱到了客房,蓋好被子,回應道:“你不舒服就閉上眼睛聽,我來說。我懷疑,東宮裏,有三皇子,靳邈,甚至皇上派來的卧底。”
靳霄此刻虛弱至極,沒有睜開眼,聲音卻冷冰冰的,“除掉他們,以絕後患。”
林舒曼一愣,此刻才回過神來,眼前人不是嬌滴滴的貴小姐啊,是那個陰鸷冷漠的太子啊。他把人生所有的溫存與可愛都留給了林舒曼,面對旁人,依舊是那個冷酷無情的争權者。
林舒曼搖了搖頭,“我們現在還不确定究竟誰是卧底。”
靳霄不以為然,“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
“不行,你要知道,這裏面還有皇上的勢力。如果你貿然行動,拔了他的眼線,這會讓皇上誤會你的居心。我們必須精準地找出來到底哪個人,是哪方勢力的人,才能有下一步的對策。”
林舒曼話鋒一轉,“根據你這世在東宮的觀察,你覺得哪幾個人,可能是比較可疑的?”
靳霄低語說出三個名字,是他首要懷疑的人。
“好。”
靳霄昏昏沉沉,依舊沒有睜眼睛,虛弱地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你只需要把你來月事這件事情保守住,不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本來病得難受至極的靳霄被林舒曼這句話給逗笑了,“我不保守住,我還能滿大街去宣告我來月事了?”
林舒曼見靳霄又有些精神了,便也放心了,“我去找郎中給你開藥,趕緊把燒退下來,剩下的事情,你別管了。”
林舒曼出門,見清瑤已經幹淨利落地收拾好了寝宮,回複道:“殿下,奴婢已經把血衣床單都送了出去了,沒人看見。”
“好。”
林舒曼吩咐清瑤向分別向靳霄所說的三個人傳達三個消息:林姑娘被太子殿下打得遍體鱗傷,不能動彈了。
林姑娘其實并不是着涼了,是懷孕了,不可聲張。
林姑娘昨晚喝酒崴傷了腳,很可能傷了筋骨,幾個月下不來床了。
三個爆炸性的消息準确地分別傳給了三個小內侍,剩下的,也就是靜觀其變吧。
林舒曼親自去自己最熟悉的一家醫館,排場甚大地請來了一位郎中。這郎中其實是林家的故交,深受林家恩情,萬般向靳霄保證,今日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會透露出去半分。
當然,他也只是給靳霄開了些治療風寒的常用藥,哪怕真的透露出去,林舒曼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林舒曼端着熬好的苦藥汁進了靳霄的房間,他依舊臉色慘白,沒什麽精神。
聞到了苦澀的藥味,眉頭緊蹙,“本宮不喜吃藥,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你退下吧。”
林舒曼沒理他,而是坐在床側,“乖,把藥吃了,你不吃我就硬灌了。”
林舒曼做好了和靳霄持久戰的準備,卻沒行到靳霄在一旁迷迷糊糊的,突然湊上前抱住了林舒曼的腰,像只小貓一般蹭着林舒曼的身子,最終把小腦袋,枕在了林舒曼的腿上。
“我不吃,我怕苦。”
林舒曼沒想到靳霄竟然會撒嬌,她只能耐着性子:“快把藥吃了,我給你帶了糖蜜餞。”
“你喂我。”聲音軟軟柔柔的。
林舒曼拍了怕他的腦袋,“別扯了,你要再不好好喝藥,我就要動粗,強灌了!”
靳霄見林舒曼油鹽不進,心底暗暗腹诽,白眼狼,白瞎我對你那麽好了。
于是艱難起身,一口氣喝下了一碗湯藥。
林舒曼正打算把糖蜜餞遞給靳霄,四目相對之時,卻發現靳霄的眼神中,多了三分冷冽,又多了三分不懷好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靳霄突然猛地起身,直接吻向了林舒曼張開的嘴,把嘴裏剩下的一小口湯藥,渡給了林舒曼。
酸苦的味道在林舒曼的味蕾中蔓延開,她驚訝地看向靳霄,靳霄卻不以為然,“你昨晚也睡地上了,我怕你着涼,這是為了你好。”
林舒曼此刻徹底明白了,即便更名換姓,改了性別,那個睚眦必報的靳霄,依然是靳霄。
靳霄捂着自己的肚子,問道:“女人來月事都這麽疼麽?怎麽才能不來月事啊?”
林舒曼仿佛也被靳霄的腹黑傳染了一般,“這個也好辦,你懷個孕,就能不來月事了。”
說到這,林舒曼低沉着嗓子,欺身向前。
“需要我幫忙麽?我願意效勞。”
作者有話要說:
靳霄(捂住胸口):你要幹嘛?
林舒曼:幫你懷孕啊,就不用肚子疼了。
昨天給我營養液叫“赤城akagi”的小可愛,昨天感謝的時候不知道為啥沒顯示,再次感謝~歡迎大家收藏評論和作收啊,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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