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運動
“兄弟, 我終于知道你前世為什麽會争儲失利了。你閱讀理解能力太差。”
靳霄一愣, 不明白林舒曼到底什麽意思。
“聖旨, 什麽叫聖旨你不知道?聖旨是想接就接,想不接就不接的?”
說到這,林舒曼拍了拍已經石化了的靳霄的肩膀:“少年人, 好好休養身體吧。養好身體,才好生養啊。”
玩笑歸玩笑, 林舒曼還是征求了靳霄的意見, 覺得他身體還能撐着接下來他們的計劃。
于是很快, 林擎英夫婦被請到了東宮之中,探望他們剛剛“小産”的女兒。
靳霄确實有病在身, 整個人恹恹的,再加上他也确實對眼前二人沒什麽好感,于是斜靠着床頭,雙目微閉, 皓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這麽把二人晾在了一旁,着實是有些尴尬的。
林擎英見女兒因為落水而小産,如今病成這樣,心疼得緊, 雙眼不由的布上了血絲。可畢竟他是兵部尚書, 也是刀尖上舔血爬過來的。大丈夫自然不肯人前落淚。
卻聽得身邊的秦氏“嗷”地一聲哭搶起來,如喪考妣一般。
“我的可憐的兒啊, 要受這般苦,看得為娘心中這是不落忍啊。”
說罷, 掏出帕子便開始了哭嚎,不多時,便快要哭抽了過去。
靳霄這時候才忍無可忍,雙眉緊蹙,睜開了眼睛,嬌聲問道:“母親這是來東宮哭喪來了?”
秦氏趕忙道:“曼兒你這是哪裏話,為娘這不是看着你受苦,我心難受麽?你雖然不是我所出,但我一直都待你和娴兒是一樣的。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麽有臉去見故去的姐姐啊?”
林舒曼一聽秦氏提起她母親,登時火冒三丈。靳霄卻伸出他那冰涼的手指握住了林舒曼的腕子,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靳霄:“沒事的,你沒臉見她,她會時常回來見你的。畢竟她要知道她女兒被你女兒推下水了,沒事會回來找你敘敘舊的。”
秦氏方才還因為哭泣而泛起潮紅的臉色突然慘白起來,被噎得半晌說不出來話。
林擎英湊上前,道:“曼兒,為父知道你還在怪你妹妹。為父已經決定狠狠責罰她了,你如今小産,別氣壞了身子。”
靳霄冷哼了一聲:“父親快別這麽說,若真想責罰,昨天出了事,就該罰了。今早還能全須全尾地進宮面聖?還能在禦前鬧出這麽大的笑話來?”
林擎英的臉色也開始不好看起來,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素來溫婉不争的女兒如此奚落人。
靳霄見時機成熟,長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不少。苦口婆心地開始規勸道:“父親莫怪女兒心狠,可妹妹這次,真的是闖了大禍了。父親您也将心比心,如果易地而處,您失了盼望已久卻還沒見面的孫兒,您什麽心情?”
靳霄示意林擎英坐下說話。繼續道:“聖上今早召妹妹進宮,見妹妹毫發無損,便知道林家也是沒有什麽家法的,能不寒心麽?再加上妹妹在宮中這麽一鬧,聖上對妹妹,對林家,當是怎樣的看法?”
說到這,林擎英已經面露赧然之色,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靳霄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而是繼續道:“所以,父親縱是萬般不舍,忍痛也要對妹妹施以家法了。就是做樣子,也要做給聖上看啊。”
一旁的秦氏聽了這話,登時坐不住了,開口就欲為林靜娴辯解,擡頭卻正撞上林擎英寫滿怒意的眼神,于是只能心有不甘地噤聲了。
“家法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妹妹被三皇子拒婚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的。若再這麽下去,以後哪個正經人家敢要她呢?父親也要為此早做打算啊。”
靳霄說完這話,擡頭看了一眼林舒曼,二人相視一笑,皆是心領神會。
前世的林舒曼,死活不肯接聖旨,退了與太子靳霄的婚約。那時的秦氏便是這般說辭來說林舒曼的。
林擎英趕緊附和道:“曼兒,虧了你宅心仁厚,不記恨你妹妹,還為她着想。”
靳霄扯開一抹虛弱的笑容:“畢竟親姐妹一場,都是林家的女兒。只是……”
林擎英見靳霄這般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曼兒,你這是有什麽應對之策了?”
“四皇子五皇子先後夭折,二皇子已有家室,六皇子……好像不太好女風,其他皇子都歲數太小,如此一來,皇上的子嗣之中,與娴兒适齡的,就只剩下七皇子了。”
林擎英正欲搭話,被靳霄擡手阻止了。他繼續道:“娴兒對我這個姐姐心有怨怼,其實就是想着我們都是林家嫡女,我可以嫁到皇家來,而她不能。我想着若能促成她與七皇子的婚事,也算是讓妹妹舒心了。”
靳霄這一番“肺腑之言”差點把林擎英給說哭了,他繼續道:“太子殿下因為娴兒的過失而失去了孩子,本該記恨娴兒和林家的。可他大人大量,不僅沒有遷怒林家,還一直來寬慰女兒。昨夜我和殿下說了我的打算,他還同意親自去求皇上,同意這門親事。”
靳霄頓了頓,眉毛一揚,看向一旁的林舒曼:“這世上,哪裏還有太子殿下這般心胸開闊之人呢?”
林舒曼恨不得登時白他一眼,都病成這德行了,還不忘了誇耀“自己”,靳霄可真夠自戀的。
可當着林家夫婦的面,林舒曼只能溫柔地撫了撫靳霄的發絲:“曼兒別多想,你現在養身體要緊。畢竟皇上可是下旨了,三個月……”
看着靳霄的小臉上浮現起的尴尬神色,林舒曼心想,哼,還治不了你了。
臉頰上泛起紅暈的靳霄趕緊轉移話題,對林擎英說道:“父親如今應該做的,就是讓皇上看到林家的悔過之心和誠意,剩下的,太子殿下會我們打點好的。”
送走了林氏夫婦,林舒曼便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進宮面聖去了。
她把林家要懲戒二女兒的決心轉達給了洪武帝,又如同靳霄那般苦口婆心地向老皇帝痛陳利弊,講了三皇子拒絕林家的婚事,會給皇家帶來怎樣的不好影響。
最終,話題轉到了讓皇帝賜婚,将林靜娴許配給七皇子靳邈上來。
洪武帝獨自沉吟了許久,最終同意了林舒曼的這個提議。
她甫一從宮中出來,候在宮門口的老管家便上前低語道:“林家那面傳來消息了,林擎英正要對二小姐動家法了,想請殿下您去觀刑呢。”
林舒曼故作不屑地一挑眉:“他家的家法,為何要勞動本宮去觀刑呢?”
老管家附和道:“殿下如今也算是半個林家人,去了也不突兀。再者說這林靜娴着實可恨,害了皇嗣,确實應該讓她受罰!”
林舒曼見有臺階下,便道:“那好,回東宮,接着曼兒,我們一道去看熱鬧。”
林舒曼一進東宮,只見削瘦了一圈的靳霄正立在東宮庭院之中,指揮着內侍們搬起東西來。
林舒曼眉頭緊蹙,一個箭步沖向了庭院,一邊走還一邊将披風解下,劈頭蓋臉地把靳霄捂在了披風之中。而後将他攔腰抱起,直接回了寝殿。
一衆宮人都被“太子”臉上的殺氣給驚呆了,全部跪倒在地,也不知道究竟做錯了什麽。
靳霄瘋狂掙紮着,半晌才從披風中露出腦袋,氣鼓鼓地問道:“你抽什麽邪風?”
林舒曼低沉着嗓子:“你還在小産知不知道,小産的人能這樣站在風口麽?”
靳霄頗有些意外:“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是真的小産了麽?”
林舒曼依舊沒有讓步的意思,臉上的陰翳更重了:“那你發燒了也不能在風口啊!再頭疼腦熱的,我可沒興趣再給你喂藥。”
靳霄眨着含着秋水的杏眼,語氣緩和了不少,嬌聲嬌氣地問道:“你怎麽越來越像原來的我了?你是不是特別心疼我呀?”
林舒曼猛然被人戳中了內心,感覺有些赧然,于是趕忙別過臉,不看靳霄:“我像不像你不知道,但你越來越娘,是真的了。”
靳霄湊上前,拽着林舒曼的衣角,依舊捏着嗓子,故作媚态地道:“太子殿下,奴家也是想出去曬曬太陽,發發汗,把病趕快養好了呀。”
林舒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好好……說話……”
“我的意思是,你這副身體,之所以會總生病,就是因為缺乏鍛煉。我想多走動走動,發發汗,對身體好。”
林舒曼湊上前,俯下身子,湊到靳霄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靳霄耳畔脖頸旁,撩得他一陣心煩意亂。
此刻林舒曼的聲音低沉好聽,輕輕柔柔地道:“你想發發汗,對身體好,是不是?”
說到這,突然手上着力,一把攬住靳霄的腰肢,蹭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咱們倆就好好運動運動,我讓你好好發汗,病趕快好起來。”
靳霄驚慌失措地掙開了林舒曼的懷抱,趕忙躲道床幔後面,結巴道:“你可不能胡來啊,我……我還生病呢。”
林舒曼暢見他那局促樣子,暢快一笑:“你那小腦袋裏都想些什麽龌龊事呢?我還怕你燙着我呢。”
說到這,林舒曼好整以暇地吩咐道:“快梳洗打扮,我帶你去林家,做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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