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董長陽和陳煥之的生活又恢複了以前的規律。

這一次,董長陽主動提出似乎多學一些色彩渲染方面的知識, 陳煥之也和教導畫畫的先生說了一遍, 得到了先生的同意。

只是董長陽突然發現,顏料錢有點不夠了。

董長陽只是稍微思考了不到兩分鐘, 就決定去銀行取錢了。

以前她覺得能不要用媽媽打過來的錢最好, 等她成年考上大學就将這些錢全部一五一十的還回去。

這只是一個被抛棄的女兒的自尊心在作祟。

可是現在, 董長陽沒有這種想法了。

她需要錢來買顏料, 也需要自己不斷進步才行。如果現在還在糾結什麽自尊心之類的東西, 她也許永遠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當一名出色的畫家了。

該花的錢就得花,不能省。

她不像實驗高中的同學一樣可以不停出席畫展, 觀看優秀同行前輩們的作品;也不能和他們一樣出國深造,目前連考上大學都還要再等三年。

如果連顏料錢都拿不出來的話, 以後自己只會落下的更遠。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 剩下的事情就好說了。

少年人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成長的格外迅速。陳煥之發現董長陽的心态變化還是通過董長陽的畫看出來的。

一個優秀的藝術家最大的特征之一就是能夠将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作品之上,讓看見這作品的人也能達到感情上的共鳴。

起碼董長陽是有這份資質的。

在學習畫畫的中途休息時間,董長陽忍不住就問起了陳煥之關于豆腐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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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好奇, 是因為這個聽起來真的相當有趣啊。

為什麽陳大哥會想到要用鹹甜豆腐腦來反擊啊,怎麽看這個都不能成為什麽必殺的王牌吧。

說起美食,難道不是具有更多特色一點的東西麽?

比如烤鴨啊臭豆腐之類的。

豆腐腦什麽的, 一聽就很沒有競争力啊。

可是陳大哥似乎對此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起來就像是在憋着什麽大招沒出一樣。

董長陽不是個喜歡有話憋在心裏能一直不說的人, 她努力想要忍一忍,還是沒忍住,直接問出了口。

“唔, 你覺得豆腐腦沒有競争力麽?”陳煥之沒有直接回答董長陽的問題,反而将問題抛回給了她。

“當然。”董長陽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它的做法也很簡單,肯定會有很多跟風的店的。”

“張掌櫃和你是一個看法。”陳煥之笑了一聲,“然後呢?長陽,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陳煥之已經不能簡單的再用看小孩子的目光來看待她了。

比起直接告訴董長陽答案,陳煥之要更加享受自己出題,董長陽來解開的過程。

“我怎麽做?”董長陽喃喃自語了一句,“我哪裏知道我應該怎麽做啊,我又不開店。”

“好好想想。”陳煥之提示道,“和之前我們推廣麻将是有點相似的。”

“哎?”董長陽費勁的思考了起來,“做廣告?或者吹噓這豆腐腦吃了能提高智力幫助孩子高考什麽的。”

“這都什麽?”陳煥之哭笑不得,“其實上一次推廣麻将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一點東西,我覺得你們這個時代的一些理念真的相當有趣,有時候也很實用。”

比如廣告,比如代言什麽的。

晉江閣這邊陳煥之就稍稍借鑒了一點類似的思維,先是大張旗鼓的搞重裝,又說只針對女子開設的茶樓,無形中就成為了話題中心,等到開業的那一天再請來公主郡主什麽的走個過場,瞬間就能讓人氣全部吸引過來。

晉江閣的成功像是給陳煥之打開了一扇嶄新的門。

以前的陳煥之以為“酒香不怕巷子深”,認為“謙虛才是君子品德”,崇尚中庸之道,認為能夠無風無浪的處理好事情才是上上之選。可是嘗試了一次之後才知道,其實偶爾成為這種話題中心才是最快也最成功的方法。

這一次張掌櫃這邊的豆花店,也是類似的想法。

董長陽默默的盯了陳煥之幾眼,簡直不想說話。

陳大哥這觸類旁通的本事,哪怕穿越到她這個時代來,肯定也是能混的風生水起的那一種類型。

這種思維上高度真的不是時空不同就能夠縮短的。

陳煥之所處的時代雖然有所局限,但他從小見到的、接觸到的都是那個朝代頂尖的東西,在大局觀上就比從小獨自生活的董長陽不知道高出來多少。

“啊,我想不出來了。”董長陽覺得這個是在難為她,“陳大哥,你有話就直說吧,不要學人賣關子。”

陳煥之好笑的看了董長陽一眼,見她是真的快沒有耐心了,這才不疾不徐的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長陽,之前我們兩個不是為了鹹甜豆腐腦的事情争論了一番麽?”陳煥之一點點的引導她。

董長陽想了想,點點頭道,“是有這個事。”

“其實我們兩個争論的并不是豆腐腦到底是鹹的好吃還是甜的好吃,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們兩個人的生長環境不同,生活習性也不同,我說的可對?”

“對的。”

“這便是了。”陳煥之斟酌了一下語句,繼續說道,“我與娘親說起來的時候,娘親也對甜豆腐腦十分抗拒。從而引申到了南方人的口味上去。這南北方的差異,即使在你們這個年代都是沒有辦法消滅的吧。”

董長陽點頭如搗蒜。

“這鹹甜豆腐腦看似微小,但折射出來的其實正是這種南北差距。我大闫朝立國百年,但一直沒能真正一統天下,左鄰右舍時不時也會來襲擊一番,邊關也常有戰事發生。可即使是這種危機時候,文武百官尚且不能齊心協力,何況是本就擅長政治鬥争的文官派系?”

董長陽的腦袋有點暈了。

這好好的怎麽又說到政治鬥争上面去了?

陳煥之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看見董長陽一臉迷茫的樣子,知道自己又說的太深入了。

“咳,簡單來說,就是這鹹甜豆腐腦可以作為挑起南北方官員們的一個引子。”陳煥之簡單直白的說道。

“咦,可是不是要齊心協力麽?”董長陽這一次算是聽明白了,這挑撥是非什麽的,一聽起來就是反派的做派啊。

“怎麽可能齊心協力?”陳煥之失笑了一聲,“正是因為有鬥争所以才能平衡,若是文武百官,文官派系全部統一,頭疼的就該是陛下了。如今太子殿下之所以和那幾個皇子争鬥不休,也是陛下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而弄出來的平衡之道罷了。”

稍微精明一點的官員都知道自己該結交什麽人不該結交什麽的人,想要兩頭得利是萬萬不可能的。

“額,我感覺我需要去買一本《厚黑學》回來看看。”董長陽抓抓頭發,“沒事沒事,陳大哥你繼續說。”

“首先,我會請人去京城裏散布消息,将張掌櫃的酒樓改豆花店的消息傳出去。等到大衆的眼球都聚集在張掌櫃這裏的時候,我會讓張掌櫃同時推出鹹甜豆花,然後借此來挑撥兩種口味之人的争端。”

董長陽順着陳煥之的話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

“陳大哥,你這是要搞PK啊!”

這鹹豆腐腦和甜豆腐腦之争,兩者選一,不就是PK麽?

“皮咳為何物?”陳煥之不是很能發準這兩個音。

董長陽簡單的解說了一下PK的意思。

“如此說來,的确是一樣的。”陳煥之點了點頭,“不錯,正是PK。這文官和權貴之間相看兩生厭久矣,這豆腐腦口味的PK正好能夠讓他們爆發出以往的怨氣。而且,這局面也很好控制。就算真的有禦史上折子向陛下說這個事,也可大事化小。畢竟,這不過是個豆腐腦罷了。”

“這麽一來,張掌櫃的酒樓應該就能名聲大噪了。以後每年你都可以來一回,今年是豆腐腦,明年就是月餅,後年就是粽子,只要第一年的名聲起來了,以後就完全不用愁了。”董長陽順利的接下了陳煥之的話。

明白了。

這簡直就和超級女聲沒兩樣嘛。

只要第一年紅了,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就能繼續吃老本了。

就算別的臺也搞出類似的選秀節目來,大家肯定還是會傾向于看以前搞出成績的臺的。

這就是所謂的基本盤。

“正是如此。”陳煥之笑着認同了董長陽的話,“長陽你方才說的月餅粽子也很有趣,那麽明年就換這個吧。”

董長陽微微嘆氣。

“長陽,你嘆氣所為何故?”陳煥之見董長陽面色失落,連忙關心的詢問道,“是否身體有什麽不适,萬萬不可諱疾忌醫。”

又來了又來了。

陳大哥估計是被他那個死掉的堂妹搞出心裏陰影了,只要董長陽有一點不好的跡象就趕緊催着她去看醫生。

這種婆婆媽媽的地方和陳煥之剛才的意氣風發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董長陽一邊享受着陳煥之這樣的關系,一邊又口是心非的拒絕。

少女心這種東西,大概董長陽自己也搞不明白。

“不是,我是在感嘆明明我才是現代人,但是感覺陳大哥你在這方面的才能簡直令人驚嘆。你居然無師自通的搞出了PK,還想要借此挑撥文官和權貴的鬥争?同樣是人,差別怎麽這麽大!”

董長陽這話說的是真心實意了。

陳煥之和她見面的時候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古人,但是現在聽他說起話來董長陽覺得自己才是古人。

因為陳大哥說話不說明白點她都聽不懂的。

“你還小,我在你這個年紀也只知道念書。”陳煥之安慰了一句,“等你成年了,應該就會很多東西了。”

不,我覺得我就是八十八歲了也沒有這種能耐。

董長陽将這話憋了回來,沒說出來。

說出來的話顯得自己有點太遜了。

再說張掌櫃這邊。

他按照陳煥之說的,找了一大幫三教九流的人過來,都是按照陳煥之的要求找的。

陳煥之沒有正式露面,畢竟他的長相過于出色,一出去大家就記住了,這樣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他就是幕後之人?

因此,陳煥之是特意挑了一個不在人前出現的後院小厮代替他說話的。

陳煥之的要求很簡單。

首先,就是要編出各種各樣張掌櫃求神拜佛等等的話本和流言,說張掌櫃最後遇見了一個老神仙,只有将酒樓給成豆花店才能扭虧為盈。

以前的陳煥之還和董長陽認真說了一下這個不敬鬼神的問題。

可如今,陳煥之已經開始學習怎麽甩鍋給鬼神了。

這京城裏,哪怕是現代社會裏,帶着點神神鬼鬼的消息都是比正兒八經的消息傳得快,何況還是張掌櫃這腦子進水将好端端的酒樓改豆花店的消息?

恐怕這個消息剛傳出去,張掌櫃就要成為生意場上的笑話了。

張掌櫃在邊上聽着簡直面無人色,而且還得忍受他找來的人投來的奇異目光。

“老張,我知道你最近因為酒樓生意不好有些自暴自棄。”其中張掌櫃的一個好友想了想,還是出言勸阻,“但這就算改了豆花店,也不需要如此大張旗鼓,這麽一來,你怕是要成為京城十幾年的笑話!”

以後但凡有什麽生意人家教訓起不成器的後輩,肯定都要說“曾經有個掌櫃經營酒樓不上結果聽信神棍的話将好好的酒樓改成豆花店”之類的話的。

“是啊是啊。”

“張掌櫃,這萬一我們做了這事,你以後想不開可別找我們麻煩啊。”

在這些人看來,真這麽做了就是将張掌櫃往絕路上逼了。

“無……無事。”張掌櫃看了一眼屏風後面的陳煥之一眼,見這位祖宗又開始慢悠悠的品茶了。

都說這陳家公子心地善良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文武雙全還長了一副天人般的相貌,是京城衆多閨秀的夢中情郎。

可他怎麽看都覺得這位陳公子和傳聞的人大相徑庭。

對方似乎以看他苦惱為樂啊。

“放心,你們只要拿錢辦事就好了。就算我以後真出了什麽事,也……也絕對不怨天尤人。”張掌櫃苦着臉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你們先安靜一下,聽這位小哥繼續說。”

小厮又繼續說了起來。

“第二,可以将豆花店即将推出兩種口味的豆花之事說出去。這兩種豆花都是張掌櫃的心血之作,分鹹甜兩種。只是張掌櫃對此難以抉擇,所以會在推出這兩種豆花之後看銷量高低舍棄其中一種。”

哈?

這下子看着張掌櫃的奇妙視線更多了。

将酒樓改成豆花店還不夠,居然還只做一種口味?

誰都知道,這賣食物的店是口味越多選擇的人才越多啊。這好端端的,只賣一種口味的豆花,張掌櫃真想不開也可以将酒樓盤出去收租金過日子啊,何必這麽折騰呢?

張掌櫃的表情頗為麻木。

算了,這位祖宗爺怎麽說就怎麽是了。

“第三,今日所說之事,在豆花店的豆花尚未推出之前,不可與他人說,也請各位立下字據。若有違反者,将以酬金五倍罰之。”

說完,小厮将早已準備好的契約文書也拿了出來。

契約文書上将他們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報酬的數目寫的清清楚楚,根本沒有辦法賴賬。

“只是傳點消息,居然給我十兩銀子?”

“寫個話本去茶館說書,就有二十兩?”

“沒搞錯吧。”

“張掌櫃難道真的瘋了,我們這錢還賺不賺啊?”

“送上門的銀子,不偷不搶的,張掌櫃樂意做善人,我才不管,老子第一個簽。”

……

争吵過後,很快就有人簽了文書,得到了一半酬金,剩下的一半等他完成好任務之後自然可以憑借文書再來取。

有了第一個打頭的,剩下的人也終究沒能扛住白花花的銀子的誘惑,紛紛簽下了這一份契約文書。

等到這些人都拿了銀子走人,張掌櫃才苦着一張臉走到陳煥之的面前去。

“陳公子,老朽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張掌櫃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被無良地主欺負的老長工一般,臉上寫滿了滄桑和故事。

“張掌櫃,你便在酒樓裏好好研究一下兩種豆花的做法吧。”陳煥之輕輕拍了拍張掌櫃的肩膀,“剩下的順其自然就好了。”

張掌櫃原本還想要從陳煥之這裏套出點話來呢,沒想到對方一個字都不說,只好繼續苦笑着答應了陳煥之的要求。

從張掌櫃這裏出去之後,陳煥之就轉道去了太子殿下的府上。

畢竟到時候要是真的挑起了鬥争,他還得請太子殿下幫忙打個掩護什麽的,不然若是被人知道他就是背後之人,以後進了官場恐怕要被那些文官和權貴們給恨死了。

太子也難得見陳煥之主動上門,立刻就讓人将陳煥之帶進來,順便還派人偷偷的告訴了自己寶貝女兒一聲。

一腔慈父之心,他也是不容易啊。

陳煥之見了太子也沒有用話先敷衍幾句,直截了當的就将張掌櫃來找自己幫忙的事,還有自己打算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太子:……

太子一個人扛不住,又派人将寶貝女兒給勸回去,吩咐身邊的人将太子妃給請過來。

他這伴讀以前看着挺正常的啊。

自從晉江閣的事情之後,就感覺阿恒似乎是走上了一條奇怪的道路。

之前還弄個晉江閣出來就搞得現在後宮全員打麻雀,有時候他進宮看望太後,也要被太後拉着湊一把牌搭子。

據說連父皇都沒能逃過這“三缺一”的魔咒。

現在可倒好,阿恒玩的更大了。

他想要用一碗小小的豆腐腦直接挑起文官和權貴們的鬥争。

簡直是無本生意。

可偏偏太子還可恥的心動了。

這些文官和權貴們之中,有不少是支持他的幾個弟弟的。若是能夠讓他們狗咬狗,那自然是千好萬好了。

只是這事辦起來沒有想象中容易,而且從前也沒有人弄出過這樣的事情來。

聽起來很像是癡人說夢,但是細細思考起來卻大有可為。

此事非同小可,還是要請太子妃也過來一同商量商量才是。

只是……

太子偷偷的看了陳煥之一眼,發現對方還是正正經經的樣子,看起來和以前似乎沒有太大區別。

只是這做事的方式,似乎越來越匪夷所思了。

難不成,當真是因為李無為将人給教壞了?

正在搓麻将的李無為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老爺,您是不是有些着涼了?”梅蘭摸着麻将牌的手停了下來,擔心的看着李無為。

“無事。”李無為擺擺手,“應該有人在念叨我吧。”

“那是。”竹菊毫不客氣的拆臺,“姐姐你不知道,自從上一次老爺去晉江閣晃悠一圈回來,這些日子不知道接到了多少富貴太太們的帖子。尤其是一些寡居的富太太,恨不得直接搬到附近來和老爺日日為伴呢。”

李無為咳嗽的更厲害了。

“那些帖子,我已經全部拒絕了。”

“可是架不住那些太太們又想起老爺您了呢!”竹菊撇撇嘴,“說到底還是我與姐姐地位卑微,老爺您沒有妻子,自然招蜂引蝶了。”

“怪不得附近不斷有下人搬東西過來呢。”梅蘭也反應過來,“老爺,看來沒幾日這鄰居就要登門拜訪了啊。”

這麽一來,李無為特意選這種郊區隐居也算是白搭了。

誰能想到,李無為這麽一把年紀居然還能對這些貴婦人們有這樣的吸引力呢?

李無為覺得這牌這打不下去了。

他不被這對姐妹擠兌死,也要被接下來搬來的鄰居們給煩死。

“我掐指一算,我那侄兒說不定有困難,不如這樣,我明日收拾收拾去見見他吧。”李無為一本正經的說道。

既然這事是陳煥之搞出來的,就得找他去善後。

說不定還會有什麽新鮮的事情呢,這麻雀牌天天打也有些膩味了。

他覺得這小子不是池中物,肯定不能就這麽低調的過日子。

“老爺您什麽時候還學會算卦了?”

“哈哈,剛學。”

……

京城裏,在全員打麻雀的風潮漸漸消退之後,一個關于“某家掌櫃被神棍忽悠了居然要将酒樓改成豆花店”的消息漸漸傳開。

不過最被人接受的版本,還是據說這掌櫃是被狐貍精給纏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無為:就我,教壞他?太子殿下您太看得起我了。

董長陽:這也不是我教壞的啊(無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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