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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才又慢慢伸了過去,輕柔地包住胸口那處豐盈小小地揉搓起來,再不敢像剛剛那般急進。

手上輕柔撫摸搓揉着,臉也慢慢靠了過去,雙眼晶亮,在黑暗中尋找那兩瓣櫻唇,很快輕輕碰到了她的臉頰,一路輕觸淺吻至她的唇畔。

翠莺略有些害羞地迎了過去,四瓣唇貼合在了一起,此時,兩人都感覺到了彼此,就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舌尖舔舐着紅唇,翠莺只覺心跳如擂,整張臉都燒了起來,身子不由發軟,嘴裏嘤咛一聲,雙唇已為他開啓,伴随着舌尖闖過貝齒,吮吸纏繞上她的丁香小舌時,她身上輕顫了顫,泛起陣陣酥麻,尤其是胸口豐盈處,他的手指不時挑弄、揉捏着她的櫻桃,那種酥麻之感,就更甚了。

兩人深深地吻着,翠莺沉醉其間,盡不知他的手何時摸上了她的襟頭,解開了她的盤扣,前襟就這麽被他掀了開來,那柔嫩的豐盈袒露了出來。

手指沒有阻礙地攀上了峰頂,在兩峰間流連,撩撥得她在喉間低吟了幾聲,那吟聲讓他欲`火更甚,只覺一波波地熱浪湧來,全身都似要着了起來,揉搓豐盈的手不覺加了幾分勁,而此時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反而是激起一浪浪的情`潮,整個人都不覺微微蜷起,一股燥熱翻騰起來。

蜜津彌漫在唇舌間,兩人就快呼吸不過來時,他松開了纏繞的舌,在她耳邊喘吸着,輕輕地含她的耳垂,沿着側頸一路往下輕吻、吮吸,很快吻痕布滿了胸口,尤其是雙峰上的紅果實,份外留戀,不多會就被吮吸、啃咬的嫣紅欲滴。

微痛和酥麻在胸口徘徊,讓她不自覺地洩出呻`吟,在這迷醉間,她已經被褪去所有衣物,赤`裸的身軀被同樣赤`裸的他緊緊抱在懷中,那身下欲`望已經抵上了她,讓她輕顫不已,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僵硬緊繃,原本揉搓豐盈的手往下滑落,落在了她潺潺流水的桃花源,感覺到手掌輕揉着那處,連帶着手指也慢慢地闖了進去,讓她臉臊紅起來,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想把他拉離開來。

可是,他沒有被拉開,反而身體更欺了過來,雙腳完全夾緊她,雙峰上的吮吸也更加深,在那進出間,她已經嘤咛連聲,整個人都沉陷了下去。

感覺到她的歡愉,他才放心将手指退出,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堅硬,那處就好比脫缰的野馬,從緩緩駛入繼而馳騁奔騰,直至一瀉千裏。

身下的她則是伴随着他的節奏,沉沉浮浮,承歡呻`吟,直到攀登高峰。

歡愉過後的兩人癱軟在炕上,翠莺只覺全身汗濕,連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趙強也汗流如注,可盡管如此,他還是爬下了炕,去取了巾子,幫她擦拭幹淨,身上連一滴汗都不留。

冰涼的水擦拭完全身後,翠莺感覺到舒服了很多,黑暗中睜大眼看他,雖然模糊,到是大致看得出來,他也在擦拭自己身上,來來回回擦了幾回後,也就将滿身的汗給擦幹淨了,這才躺回炕上。

躺回炕上後,他卻還是伸手摟她入懷,就算是悶熱黏濕,他還是舍不得放開她,翠莺沒什麽力氣,也就由着他攬入懷中,頭靠着他的肩,聽着他砰砰的心跳聲。

手柔柔地撫摸着她的背,他的臉貼在了她的耳畔,低沉地喚她,“翠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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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莺……”

“嗯?”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你,心就跳得好快。”聲音很低很沉,猶如喃呢。

這話他還是第一次提及,翠莺真的不曉得,不過,聽他如此說,心還是不自覺跳快了一拍,臉上微微燒了起來,有些害羞。

“那時候,你捧着木盆,到咱們門前的河邊來洗衣裳,我在籬笆院外,遠遠看見你,穿着素白的孝服,烏木一樣的頭發,插着白花,我……我那時候都呆住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低沉的聲音還是在喃喃訴說。

翠莺的頭愈加埋得深了一些,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聽別人說着喜歡她的話語,會是那麽讓人害羞而又心跳不已的。

“那時候,我一直就看着你,直到洗完衣裳,你也沒發現有我,後來你洗好往回走了,我也不知道為啥,好舍不得,就一路跟着你,看着你進了林家。”趙強說着說着,想起了那一日,嘴角勾着笑,神情有些恍惚。

翠莺羞得連耳朵都燒了起來,不禁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輕嗔道:“不要說了。”

趙強回過神來了,伸手覆上了翠莺的手,唇在她手心親了一下,驚得翠莺忙欲抽回手,卻是被他的大掌握住,輕聲道:“好,不說了,不過還有一句話我想說。”此時,他俯下頭看向她,她好似也感覺到了,仰起臉來,黑暗中,兩人的視線碰觸上了。

“翠莺,能娶到你,我真的很高興,很滿足。”望着她瑩亮的雙眸,他将心理最想講的話說了出來,翠莺只覺得有股暖流湧上雙眸,有種想流淚的沖動,她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這麽感動。

她眨了好幾下眼睛,眼淚終沒有流出來,她的唇卻迎了上去,輕輕地印在了他的唇上,輕輕一吻後,她的唇想離開,卻是反被他擒住,唇舌很快纏`綿了起來。

這一夜,她不記得兩人歡愉了多少回,她只知道,翌日早上醒來時,她全身酸痛,而且,她瞧了瞧窗外天色,感覺自己是起晚了。她忙撐着爬下了炕,洗漱好出屋去,剛巧迎面碰到從堂屋出來的葉氏、趙強、趙壯他們,應該是準備下地去了。

“娘,你們吃過早飯了?”翠莺忙問道。

“剛吃過了,廚房裏留了你的,快去裝來吃吧。”葉氏笑着回道。

“真是對不住,我起晚了,害你燒早飯。”翠莺連聲抱歉。

“沒事,老大說你累,讓你多歇會,就不叫醒你了,反正一次兩次我來燒也沒啥要緊的。”

翠莺走過起就一直不敢看趙強,這會葉氏提起,她不禁撇了他一眼,不由得臉又燒了起來,再想想這話,也透着股讓人浮想聯翩的滋味,一時羞得她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們幾個。

趙強看着她微微紅起來的後頸和耳朵,就知道她是害羞,忙出聲打岔道:“好了,媳婦快去吃早飯吧,再等就要涼了。”

“嗳。”翠莺忙應了聲,逃是的跑進了廚房,葉氏瞧了眼她的背影,滿面的笑意,也只瞧了一眼,之後收回目光,随着趙壯往院外走去。

趙強略停了停腳步,見葉氏和趙壯前面走去,就轉身竄進了廚房,冷不丁地在翠莺臉上親了一口,吓得她忙捂住臉頰,扭頭往外看去,還好沒人瞧見,否則不臊死人了,不覺撇了他一眼,伸手往外推了他一把。

“呵呵,媳婦,你要是還累的話,待會就回屋去歇息,家裏的活,等我回來做也沒事。”趙強輕聲吩咐了一句,才笑着出了廚房,追上葉氏、趙壯他們。

他……他這不是調戲她嘛,翠莺想想就臊得慌,臉燒紅了起來,忙跑到水缸旁,舀了一勺水,用手潑濕臉龐,冰涼的水波在臉上,這才稍稍降了臉上的熱,心跳卻是沒那麽快平複,直到好半天才恢複過來,如常地幹起平日的家務。

日頭西落的時候,葉氏和趙壯回來了,卻不見趙強的身影,直到晚飯上,他才回來,一回來就跑到翠莺跟前,笑道:“媳婦,地裏回來時,我去了趟林下村,找到了王泥匠家,聽他媳婦說,這幾天他去了鎮上一戶人家砌炕,這趟活估摸着要兩三天,等這趟活過去了,就可以來咱們家起屋了。”

“那成,那就再等兩三天好了。”翠莺一聽很快就能起屋了,心裏也開心,面上帶了十足的笑意。

“那等過了這兩天,我再跑林下村一趟,到時候就能把王泥匠接來了。”

“嗯,好了,你快去洗洗吧,晚飯已經燒好了,我這就去擺上,你洗好就能吃了。”翠莺見他滿臉汗,忙催促他快去洗臉,大夥就等他吃飯了。

“嗳。”趙強應了一聲,大步就往廚房外走去,可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扭個頭又走了回來,翠莺不解地看着他,他卻湊到她耳邊來,輕聲道:“媳婦,你今兒有沒有歇息過啊?”

“咋了?”翠莺疑惑地看着他。

“要是不歇息好,晚上你不是得更累。”

翠莺瞬間就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一時又臊紅了臉,他這是調戲她上瘾了是吧,伸手狠狠地擰了他一把,并朝他啐了一口,嘴裏道:“你再這樣,我可打你了。”

趙強吃痛,忙竄到了一邊去,扭頭看媳婦又氣又臊的樣,不覺呵呵笑了起來,在她發火之前,逃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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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30、農家媳婦 ...

隔了兩日後,趙強又去了林下村找王泥匠,這回終于見着了面,兩人商談了,約定翌日過來趙家做活。

翌日王泥匠如期來了趙家,趙強為了這個,還特意沒去下地,專門等在家裏接他。“翠莺,快出來,王師傅過來了。”在院中見到王泥匠走來,趙強忙将他迎了進來,喚了在廚房的翠莺出來。

翠莺一聽喚聲,忙解了圍裙,從廚房出去了,出去一瞧,王泥匠三十多歲年紀,個頭不高,卻挺壯實,因常年勞作而膚色黝黑,面上頗多溝壑,見到翠莺就堆起滿面笑容,道:“大妹子,你放心,這活計交給我幹,包準牢靠,住上多少年都不成問題。”

“王師傅這是哪得話,既然請了你過來,自然是信得過你手藝的。”趙強忙笑着說道。

“大兄弟信得過咱的手藝,那咱就放手幹了。”王泥匠扯着喉嚨大笑道,瞧着到是個爽朗的脾氣。

“那一切就拜托王師傅了。”翠莺也道了一句。

“好,那大兄弟領我去瞧瞧地方吧。”王泥匠說着就背起剛擱在腳邊的木箱子,示意讓趙強領路。

“王師傅,別忙起,這一路走來,到咱家也要不少腳程,這大熱天的定口渴了,先喝完水解解渴吧。”翠莺忙喚住了他們,去廚房快手快腳倒了碗涼白開,端了出來遞給王泥匠。

王泥匠到也沒推托,接過碗去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一抹嘴笑道:“還是大妹子想得周到,多謝大妹子了。”

“也沒啥好東西招待王師傅,就碗水,不用這麽客氣的。”翠莺笑着接過空碗去,回頭又倒了碗給趙強,喝下後就領着王泥匠去後邊了。

當初商量好要起屋子時,趙強和翠莺就裏裏外外瞧過,謀劃了幾日,覺得只有後邊茅草屋旁邊這塊地還算有些闊綽,只要将種在那裏的幾棵桃樹鏟掉就能起屋子,那幾棵都是老桃樹了,到了季節上還能長出桃子來,雖個頭不算大,可給孩子們解解饞也還能行的,因此商量了準備把這幾棵老桃樹移到院子裏來,小心着移應該還能活的。

趙強帶着王泥匠看了地方,把桃樹的事也告訴了他,王泥匠打量了下四周,粗略用腳走着丈量了一下,确定下來這塊地基足夠起屋後,才仔細同趙強商讨起具體事項,王泥匠從各個方面詢問趙強的意思,以确保營建出主人家滿意的屋子。

兩人在後邊商讨了一個上午,該量的量,該問的問,這才最後确定下來,王泥匠交代了他該準備哪些材料後,就告辭回去了,說是下午準備一下工具及一些零碎材料,明兒一早就過來正式做活了。

趙強熱絡地送了王泥匠出去,在院外兩人又說了一通,王泥匠這才走了。

“強子,咋樣?”趙強轉身回來後,就去了後邊菜地,正蹲在菜園子裏除草的翠莺一見到他,就站了起來,高聲問了他一句。

“都說好了,王師傅說明兒一早過來,之後都不用咱們操心了,王師傅會做來的。”趙強踩着菜園子的泥地走到了翠莺身邊。

“那好啊,那王師傅有沒有說,起這屋子,大概要多少時日?”翠莺問道。

“王師傅說,這會天正熱,活做不快,不過,最慢也就一個多月的功夫,到八月底,定能把屋子起好。”趙強回着話,伸手拉過了翠莺的手,見她因為拔草,手掌心勒出一道道紅痕,原先白皙細嫩的手掌,如今到是多了不少細碎的小破口,不覺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手掌心,道:“你不要做了,這裏我來弄吧。”

“沒事的,又不是啥力氣活,我能做的。”翠莺到不以為意,笑着說道。

“你看你的手。”趙強将她手掌翻過來,讓她自己瞧橫橫杠杠的紅痕。

翠莺一下子把手縮了回來,“我哪那麽嬌貴,難不成你要把我當千金小姐般供起來啊,好了,只差這邊角落一點了,等會就拔完了。”翠莺說着話就拉着他背過身去,一直推着他離開,讓他不用再杵在這了。

“還是我來吧。”趙強還是不放棄,又重複了一次,翠莺無法,只能說道:“你真要幹的話,要不就去茅房舀點肥來吧,這菜地也好久沒施肥了。”

趙強一聽,這種髒臭的活,自然不能讓媳婦來做,忙回道:“嗳,那我這就去。”說完出了菜地,往茅房走去。

夫妻兩我拔草,你施肥,在菜地好一會才弄完,從菜地裏出來時,翠莺聞着他一身的臭味,忙催了他去洗洗,趙強自個嗅了嗅,也确實不那麽好聞,就應了聲快步跑進屋去,取木盆裝了水洗起來。

趙強取了水進屋去洗了,翠莺就去了廚房,這會趙強不在身旁了,才覺出來,自個身上好像也有股臭味,雖不算濃,可也能聞的出來,于是扭頭出了廚房,也回了屋。

進屋裏時,趙強剛洗完臉和手,見翠莺進來,忙走過去,把手伸出來,道:“你聞聞,還臭不臭。”翠莺湊近他手心聞了聞,手心裏只餘皂角的味道了,“嗯,不臭了,那你去廚房舀水沖腳吧,順便幫我打盆水來,我身上也有股味,也要洗洗。”

“嗳。”趙強應了聲,捧着木盆出去了,再回來腳上濕淋淋的,手裏捧着盆清水,翠莺接了過去,放在臉盆架上,俯身洗了起來。

翠莺正洗好,擰了巾子擦幹臉上的水漬,身後就有雙手環了上來,摟住了她的腰,寬厚的胸膛随後貼上了她的背。

“這臭哄哄的,你就不嫌臭啊。”翠莺只覺臉紅,忙尋這由頭想輕輕推拒開他。

聽了這話,趙強的臉貼了過來,埋在了她的頸窩,從那處一路磨蹭到了臉頰,嘴裏說道:“我聞着不臭啊,還挺香的。”

“說胡話呢,又沒擦胭脂水粉,哪裏會香。”翠莺縮着脖子想逃開,這會門都還敞着,他也敢這麽做,就不怕有人走進來瞧見,那還不得臊死。

“我覺得香啊,真的。”趙強湊近她耳邊輕輕說了句,之後就這麽抱着她,不停在她臉頰頸後磨蹭來磨蹭去,唇不時會觸到她的肌膚,讓翠莺又是羞又是燥,扭着身子想掙脫,一手撐在他胸口推拒,嘴裏嗔道:“快放開我啦,要是有人進來,瞧見還不被笑死。”

趙強知道媳婦是個很容易害羞的人,再說光天化日的也不敢太造次,本來也只是瞧着她的背,心裏觸動起來,突然想抱她而已,這也溫存了一會,就不再難為媳婦了,輕輕松開了摟住她腰的雙臂,卻是趁着她脫開之前,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你,哼,你老這樣,不理你了。”翠莺被這麽突襲了一下,自然是捂着臉羞嗒嗒的,不覺嗔怪出聲,可心裏又有那麽一點小開心,心砰砰跳得挺快,撇了他一眼後,跑出了屋子。

翠莺跑進廚房後,瞧趙強沒有追過來,這才放心地在小板凳上坐了下來,手輕輕捂着胸口,心跳還是有些快,一時平複不下來。這兩天他老是突如其來地與她親密一番,她嘴上雖嗔怪,可心裏還是感覺甜蜜的,這會靜靜想來,不覺抿嘴竊笑了起來。

“呦,大嫂,啥事這麽開心啊。”翠莺正偷樂着,身後傳來了話聲,吓了她一跳,差點沒給嗆着,就這樣還咳咳咳了一會,臉都有些漲紅了,才緩過來。

“大嫂,咋就被吓着了,都怪我。”趙花見她咳起來,忙上去幫她拍背順氣,又倒了涼白開給她喝,這才好些。

等喉嚨沒那麽難受時,翠莺開口問道:“今兒怎麽這時辰過來?”瞧瞧天色,确實還早,只不過剛過晌午。

“今兒地裏活不多,我就早些過來接二囡了。”趙花笑道。

“哦,二囡在東屋吧,我去喚她。”翠莺說着就想出廚房,卻被趙花喚住了,“大嫂,不急,我聽娘說,家裏這回起屋子,銀子都是你出的。”

“嗯,是嫁來那時候帶過來的,算是嫁妝吧,也就沒幾個銀子。”翠莺雖然覺得趙花不錯,這些日兩人也挺談得來,可銀子的事,她還是得防着,畢竟一旦牽涉到利益,有時候很容易出現嫌隙矛盾。

“哎,說真的,我還真羨慕嫂子你,大哥疼着你,你自個又有幾個錢,能為自個和孩子起屋子,在這鄉裏,也沒多少女人家能辦到,就光這點,就讓人好生羨慕了。”趙花嘴裏說着這番話,心裏不免喟嘆。

“大姑別這麽說,我也只是運氣,攢了這幾個銀子,起屋子也圖大夥住得舒服寬敞些,實在談不上羨慕不羨慕的,這事沒啥了不起,大姑可千萬別往外說啥才好。”翠莺忙解釋道,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可不想這事被村子裏的人傳來傳去,到時候村子裏的人還以為她多有錢呢,不管是羨慕還是嫉妒,她都不想被人惦記和議論。

“大嫂放心吧,我也只是自個人面前說說,別人那裏我一個字都不會提的。”趙花忙說道。

“那好,那我去喚二囡出來。”翠莺轉身出了廚房,往東屋走去,在東屋前停下來,推門之時往回看了眼,卻見到趙花站在廚房棚前,瞅着她這邊,神情有些落寞。

翠莺心裏嘆了口氣,只怕趙花在婆家沒啥地位,日子不太好過,也難怪她會說羨慕,哎,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誰也不比誰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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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1、農家媳婦 ...

第二日王泥匠就帶着零零總總的工具來做活了,還領了名叫大力的小學徒來幫手,大力就十五六歲光景,瞧上去挺憨厚一小夥子。

翠莺領他們去了後邊,自個不懂這些,就只能在旁幫他們打點了整罐的涼白開,還有擦汗的巾子,洗臉洗手的水啥的,讓他們在這大熱天裏,歇下手時,也能洗洗喝點水涼快涼快。

王泥匠他們到了謝,之後就問了翠莺材料擺哪,昨兒趙強午後就去張羅了,直到晚上才都打點妥當,一早出門時,吩咐過她,說是放在茅草屋裏,王泥匠來之後,讓他自個取了用。

翠莺将放材料的地方指給王泥匠他們後,又詢問了幾句,就不打擾他們,自個到前頭來,去廚房把今兒要用的柴火給劈出來。

搬了小板凳,拎出一捆柴枝,取了擱牆角的柴刀,翠莺正準備坐下劈柴,林氏面色不愠地走了過來,見着她,就急步走到跟前,“大嫂,你請來那些個人,幹活叮叮梆梆的,吵死個人了,還讓不讓人安生啊。”

準備起新屋的地方,就在西屋後頭,從窗戶看出去,就能瞧見,茅草屋也挨得緊,這會應該是在搬材料,離的近自然會聽得份外清楚。

“弟妹,都這時辰了,你也該起了,吶,早飯還擱在鍋裏,你洗洗出來吃吧。”翠莺心裏想着,幹活總歸會有聲音,總不能怕吵着她,就把活給歇下吧,她這根本是沒事找事,因此也不搭她那話,只是岔了開去。

“呦,大嫂,這說得好像我特意偷懶,不想起炕一樣,你也是懷過孩子的,不會不知道,這剛懷上時,人總是睡不醒,昨兒晚上人又不舒服,半宿沒睡,到天亮才剛迷去,就被那些叮叮梆梆的聲音給吵醒了,要擱你身上,你能不惱火嘛。”林氏聲音驟然拔高,頗有幾分瀉火出氣的味。

翠莺看了她一眼,也不想跟她吵,只是淡淡說道:“我瞧弟妹這會說話精神頭足得很,應該不用再睡了,還是洗洗出來吃早飯吧。”

“你……”林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激怒到翠莺,反而自個被她不以為意的樣給氣到,跟她說不下去,只好忿忿轉身,回屋去了,一邊走,一邊嘴裏還低哼道:“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哼。”

這一聲雖不響,可還是讓翠莺聽進了耳裏,心裏多少有了些數,林氏只怕是已經知道這新屋不會算在中公裏,她只能看得到卻吃不着,因此心裏嫉妒、難受,才會故意找茬,沖她出氣。

瞧着林氏的背影,翠莺心裏也不禁冷哼,真以為啥便宜都得讓你占盡,當人家都是傻子不成。翠莺收回目光,實在懶得與這種人計較,兀自坐下劈起柴來。

柴火就快劈完時,趙強回來了,進院之後就走進廚房來,翠莺見着他,奇道:“你咋這時辰回來?”

趙強走上來就拿走了她手上的柴刀,啪啪啪利落地劈起柴來,手裏劈着柴,嘴裏不忘道:“我回來瞧瞧王師傅過來沒,看他要不要我幫個手,遲點再回去地裏。”

翠莺也知道他的脾氣,有啥力氣活都搶着幹,遂也不再說啥,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就轉身去木櫥裏取出碗來,幫他倒了碗涼白開,擱水缸板上,等他劈完柴可以喝。

“王師傅帶了個小徒弟過來,人手應該沒啥問題吧,這些我也不懂,你還是這邊劈完去後頭看看吧,也許王師傅有啥要問的也不一定。”翠莺擱下碗後,走到他身旁說道。

“嗳,這裏很快就好,我待會就過去。”趙強應了一句,翠莺就走出廚房去,進屋取了木盆和巾子回頭,從水缸裏舀水進木盆,擱下巾子道:“你劈好先洗把臉喝口水再過去吧。”

“嗳。”趙強抹了把汗,扭頭看了眼翠莺,滿面笑容應道。

翠莺吩咐過後,就走去開木櫥,取出一紙包,拿了個海碗倒進去一半,又重新包了放回木櫥,在海碗裏舀進大半碗的水,洗了起來。

“前些日忙,買來些綠豆一直沒燒,今兒王師傅他們過來第一天,咱也沒啥東西好招待,我想就燒些綠豆湯出來,正好可以給他們解解暑,水放多些,燒上一大鍋,給王師傅他們多盛幾碗,剩下的也夠孩子們喝了。”翠莺洗着綠豆,嘴裏和趙強說了起來。

“那敢情好,王師傅他們這麽熱的天幹活挺不容易的,那我再劈點柴火出來好了。”趙強說着就要去取些柴枝過來。

“這個用不了多少柴火,這些劈出來已經盡夠,不用再劈了,你還是這邊快些劈好,到後頭去瞧瞧吧。”翠莺說道。

趙強聽她這麽說,就又把取了的柴枝放了回去,将這邊堆的柴枝三兩下劈完,一段段地收拾起來搬到炕旁,等都搬好後,取了竹絲掃帚将地上的木屑掃掉,完了回頭拿起水碗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放下碗就準備洗洗,把滿頭的汗洗掉。

翠莺正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把一些壞掉的綠豆挑出來,擡起頭來看他,一時嘴角勾起笑來,輕聲道:“這個我給你也留一碗吧,等你地裏回來,也可以喝了消消暑氣。”

趙強正低頭洗着臉,一聽她說這話,忙着就仰起了臉,滿面的水也顧不上擦,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掉,只知道看着媳婦,呵呵呵笑着直樂。

“噗,呵呵,呵呵,瞧你這傻樣,還不快把臉擦擦。”翠莺見他那樣,也噗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他。

趙強聽她這麽說,才想起來擦臉,忙擰幹了巾子,擦起臉上的水來。

“呦,翠莺,啥事怎麽樂啊?”小兩口正呵呵笑着,籬笆院外進來個人,聽到笑聲走了過來,就見到了廚房裏正樂呵的翠莺和趙強。

“呀,幹娘,你怎麽來了。”翠莺聽到聲音,向外張了張,就見到方氏正站在廚房棚外,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忙擱下了手裏裝綠豆的海碗,起身迎了出去。

“幹娘來啦,翠莺,你就別待這裏了,陪幹娘回屋坐坐吧。”趙強也迎了過去,這廚房也不是待客之地,忙說了讓翠莺陪進屋去。

“嗳,幹娘,咱們進屋去坐吧。”翠莺應了聲,說着就将圍裙解了遞給趙強,陪着方氏就往自個屋走去。

方氏上趟來翠莺還住在西屋,所以她自覺就往西屋方向走去,翠莺一見不對,忙挽起了方氏的手臂,笑道:“幹娘,往這邊走。”

方氏不解地瞧了眼她,到是沒往其他地方想,徑直跟着翠莺進了屋。一進屋,方氏就問了,“這是咋回事?”

翠莺也不知該如何跟方氏說,知道她一定會生氣,于是,只能把話岔開去不提,“也沒啥事,幹娘,來,來,快這邊坐。”

“少跟我打哈哈,快說,到底咋回事。”方氏和她相處了這麽多年,哪裏會不懂她的舉動,所以根本不吃這一套,繼續追問道。

“真沒事,就換換環境,幹娘今兒來有啥事啊?”翠莺岔不過,就只能輕描淡寫提上一句,繼續把話帶去別的地方。

“換換環境,你真當幹娘這麽好糊弄啊,哪有人自願換到小屋子裏住的,上趟來你住那屋已經夠差了,沒成想這趟來更差,這哪裏是人住的屋,要擱在咱們府裏,馬棚都比這大。”方氏瞧着這又悶又熱的小屋子,心裏就來氣,只覺得自個閨女被虧待了。

“你說,是不是他們家的人逼你搬過來的,我記起來了,我上趟來,你那妯娌就在嘀咕這事,一定是她搗的鬼,對不對。”方氏越想越氣,聲量不覺高了起來。

翠莺忙挽着她硬是拉她在炕上坐下,拿起炕頭的蒲扇幫她扇風,好讓她降降火,嘴裏一邊解釋道:“幹娘,這真是我自個願意的,你別氣,你先聽我解釋……”

“我能不氣嘛,別人這都騎到你頭上來了,你還說這家人對你好,這就是對你好嘛,你以往也不是這麽随意讓人拿捏的,怎麽這會被欺負了也不吭氣,你也不用怕,有幹娘在,別人休想欺負了你去。”方氏嚷着從炕上站了起來,就一副要去跟人吵架的姿态。

翠莺一見忙拉住了方氏,急道:“幹娘,這是暫時的,新屋正在起呢,等起好了就會搬新屋子裏去住。”

這麽一通說,方氏才算停住了腳步,扭頭道:“你可不要騙我。”

“我騙你做甚,你要不信,這會就跟我到院子後頭去,泥匠們正在做活呢。”翠莺說着就挽起方氏的手臂,帶着她往後面去了。

到了後頭,方氏看見他們真在忙活着,這才算信了。趙強也正在那裏同王泥匠說話,見到她們過來,忙迎了過去,笑道:“翠莺,帶幹娘來瞧起新屋啊,幹娘,等這邊新屋子好了,你可要常來坐坐。”

方氏這會氣也消了,見趙強這般客氣,自然也笑了起來,道:“我府裏事兒也忙,很少有空,等得了閑,一定會過來坐的。”

翠莺一聽,忙道:“幹娘,你這麽忙還過來,是不是有啥事?”

“哦,差點把正事給耽擱了,我這趟來,是要帶你去繡莊一趟,昨兒我和繡莊的管事說了接小件繡活的事,他說讓我帶人過去瞧瞧,要是手藝還行,就沒啥問題。說了這半天都忘提這事了,快,人還等着呢,你這就跟我去吧,”方氏一想到這事,忙催促了起來。

方氏這麽一催,翠莺也不再耽擱,跟着方氏就準備往前頭去了,趙強忙喚道:“用不用我陪你去啊?”

“不用了,你在這吧,我去去就回,不會耽擱太久的。”翠莺邊走,邊扭頭回了他幾句,之後就轉回頭去,跟着方氏走去。

方氏和翠莺走回前頭後,方氏說道:“你平日裏繡的那些都帶上吧,給管事瞧瞧,那樣對你的手藝也能有個數。”

翠莺應了聲,回屋打開大木箱,取出這幾日繡的幾件小玩意,用帕子包了踹進懷裏後,就出門跟着方氏往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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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32、農家媳婦 ...

翠莺一路跟着方氏到了鎮上,在路上方氏就提過,繡莊在寶坪路上,因此到了鎮上,就直奔寶坪路。寶坪路是鎮上最大的一條街道,道路兩邊商鋪林立,方氏領着翠莺從路口起大概走了百來步,在一店鋪前停了下來。

這間店鋪光門面就占了四間,比左右的其他店鋪要開闊、寬敞許多,翠莺仰頭看去,“陳記繡莊”四個金漆大字在日頭底下熠熠發光,閃耀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陳記可以說是萊州這一帶的商號龍頭,傳承近百年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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