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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麽多心思管其他的,到也彼此相安無事。

趙強、趙壯、葉氏這段時間在地裏忙得不行,五六月間播種下去的高粱得收割,地裏的玉米也得掰了,還有大豆也同樣得收,收完這些,還得趁早将小麥種子播下去,來年五月才能有麥子可收,在這秋收農忙期間,翠莺自然也責無旁貸,跟着在地裏做做下手雜活,直忙了二十多天,才算歇空下來。

翠莺地裏、家裏兩頭忙,雖然很累,可看着各種糧食收回來,到也挺開心的,這下家裏吃食就多了好幾種,高粱米、玉米面、大豆面這些都是囤着過冬的主糧,交了公糧、租子後雖剩不了多少,可比起上半年只吃糙米、麥面要豐富了一些。

等到了十月底,一連下了好幾場秋雨,打落了滿地的黃葉,氣溫降得很迅速,早上起炕一推開門,嘩啦啦的寒風就卷着地上的碎葉驟然刮進屋來,讓翠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翠莺忙将門又關了回去,“外面冷了很多,得再給妞妞加件夾衫,你也換件厚點的,免得受了涼。”翠莺搓着手就往木箱走去,嘴裏還不忘吩咐趙強。

打開木箱将底下的秋衣扒拉了出來,先遞了一件厚實的夾衫給趙強,“吶,換這件吧,外面真好冷。”

趙強接過夾衫就換了起來,見躺在被窩裏的妞妞不安分地想爬出來,忙出聲阻止道:“妞妞,外邊冷,等娘給你穿好衣衫再爬出來。”

妞妞到也還聽趙強的話,沒再往被窩外爬,只是兩只手卻伸出來扒拉東、扒拉西,一時沒得空。

“媳婦,你自個也多穿點,今兒實在冷的話,換下的衣衫就放一放,瞧明兒會不會出日頭,日頭照一照,河水就沒那麽冷了。”趙強套上夾衫,邊纏腰帶邊吩咐道。

“嗳,我曉得了。”翠莺從木箱裏拿出妞妞的夾衫并自己的一件,關上箱子爬上炕,幫妞妞穿起衣衫來。

等妞妞穿好後,趙強拿了木盆,就開門去了隔壁屋,為了取水方便,趙強在隔壁屋裏放了一大水缸,每日灌得滿滿的,那麽想用水時也不用跑到前頭廚房去拿那麽麻煩了。

趙強回到屋裏時,翠莺已經将夾衫換上了,三個人輪流漱洗了之後,就開門去了前頭。

如今都快十一月,地裏的活沒那麽忙了,等到進了十二月,地裏起了凍,也就沒活可幹了,趁着農閑時,大夥着手準備過年,到也有另一種忙碌,因此這每年秋收過去的十月底十一月算是農家比較清閑的一段日子。

林氏如今肚子已經顯懷,天氣一涼下來就更加不愛動彈,整日裏喊着累,知道這段時間地裏不忙,就嘀咕着要趙壯陪着,葉氏也就依了,沒再讓趙壯去下地,就趙強同她兩人去,有時就趙強一個也可以應付,就讓葉氏在家歇息,葉氏到是勞碌命,也歇空不下來,一在家就會幫着忙家裏的活,翠莺有個幫手,到也空了不少。

這不翠莺、趙強抱着妞妞剛到前頭,就見到葉氏從屋裏出來,正準備往廚房走去,想來是要去燒早飯。

“娘,我來,昨兒夜裏雨下得大,今兒冷,你就待屋裏歇會吧。”翠莺忙走了過去,搶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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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強抱着妞妞也走了過去,道:“是啊,娘,你就進屋吧,免得受了風寒。”

葉氏見兒子兒媳都這麽說,也就由着他們,笑着接過趙強懷裏的妞妞,道:“那我抱妞妞去同福子玩吧。”說着話就轉身往東屋走去,走到半道又扭回頭道:“強子,今兒你也別去地裏了,等明兒再去吧。”

“嗳,娘我曉得了。”趙強應了聲,葉氏這才放心回了屋。

趙強得了空就跟着翠莺一道進了廚房,幫着她幹砍柴、挑水的重活,翠莺也就輕省不少,只站在竈頭燒早飯,今兒天冷,她就想着燒點玉米面糊吃,熱乎乎的身子能暖和些,又不至于像喝粥那麽容易餓。

翠莺去開了木櫥的鎖,蹲□子,從最底層的一只麻袋中勺出一碗玉米面,走回竈邊倒進鍋裏,又回去勺了兩次,之後就加水開始調玉米面糊了。

這會趙強從河邊挑水回來,将水桶裏的水倒進水缸裏,他已經挑了幾趟了,這時水缸差不多滿了,趙強将水桶扁擔放回原位,走過木櫥時,順手想将木櫥的門關上,不經意瞧見了最底層的幾個麻袋,只覺都是扁扁的,幾乎每袋都不到一半,不覺奇道:“媳婦,怎麽咱們糧食吃得這麽快?這都還沒過年,就已經不足一半了。”

趙強雖然是爺們不太管廚房的事,可家裏的口糧還是有些數的,這才剛秋收過去,家裏應該是糧食最足裕的時候,怎麽看着還那麽少,哪裏夠至少半年的口糧。

翠莺用勺子均勻地攪着玉米面糊,嘴裏回道:“這回地裏收來的玉米、大豆才剛磨了粉,還有一些曬幹了還沒磨呢,堆在後邊茅草屋裏,另外還有上趟磨的麥面也剩下些,再加上糙米和高粱米,全都在木櫥裏呀,又沒擱別處去。”

聽翠莺這麽一說,趙強皺起了眉頭,茅草屋裏堆的玉米棒子同一小袋大豆他都見過,并沒有多少,加上木櫥裏這些,也湊不上數,比往年少了很多,到底咋回事?

趙強關上木櫥,腦子裏還在想這事,突地他想到什麽,轉頭問道:“媳婦,舅母那邊有沒有交口糧進來啊?”

翠莺停下了手裏的活,擡頭看向趙強,不解道:“舅母平日有交口糧嗎?”

“舅舅去的時候,有幾畝地留給舅母同香兒的,舅母家沒勞力,就租給了人家收租子,按說往年這時候人家也交了租子,舅母那邊口糧也應該交給娘才對。”趙強解釋道。

翠莺五月才剛嫁過來,趙強這會不提,還真不曉得有這麽回事。

“我去問下娘,她最清楚。”趙強說着就出了廚房,往葉氏的東屋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擦,刷了兩個多小時後臺才刷進去,發個文咋這麽難!

47、農家媳婦

趙強進了東屋,葉氏正坐炕上補趙福的褲子,見到趙強進來,就停了手,擡頭道:“老大,啥事?”

在板凳下坐下後,趙強問道:“娘,我剛在廚房見了木櫥底下的口糧,咋這麽少,舅母那邊還沒交過來嗎?”

“還沒呢。”葉氏說道。

“過兩日就要十一月了,往年這個時候,舅母那邊也早将口糧交過來了,今年是有啥緣故嗎?”趙強不解問道。

葉氏将手上的褲子放了下來,說道:“我也不清楚,許是有什麽事耽擱了。”

“那要不我去問問?”趙強想着這種事還是弄清楚比較好,自己家也是剛夠飽肚,要是舅母那邊口糧不交過來,只怕大家都得餓幾頓了。

葉氏忙搖了搖頭,道:“這才遲了沒多少日,這會就去問,面上不好看,顯得咱們太計較,再等些日子吧,或許過幾日就會交來了。”

這番話也有些道理,見葉氏如此說,趙強也就作罷,總歸是同個屋檐下,葉氏想顧着大家的和氣也是正常的。

從東屋出來,趙強回廚房幫着翠莺擺早飯,并将葉氏的意思說了一下,翠莺到也沒說啥,他們是做小輩的,不好管太多,這事只能葉氏看着辦了。

堂上吃飯時,丁氏也沒提及交口糧的事,葉氏自然也沒問,趙強見葉氏不提,也不好說啥,只能悶在肚子裏不吭聲。

吃完早飯,趙強跟着翠莺去了後邊菜地,這些日夜雨下了幾場,有些菜葉都被打殘了,得早早将這些殘葉都剝了,挑選出還可以吃的留着燒菜,實在太爛的就搗碎了拿去喂雞。

菜地裏出來後,翠莺将留着燒菜的一些菜葉略洗了洗,放在廚房水缸板上,其餘的則搗碎用碗裝了拿去自個院子,前頭這會沒啥活,趙強也就跟着翠莺回自個院去了。

将搗碎的菜葉倒進雞舍的石槽裏,翠莺去雞窩裏摸了摸,這都三天了,還沒下蛋,朝那些雞看了看,卻顯得有些蔫蔫的,全擠在一處窩着。

“強子,你過來瞧這些雞,好像都有些抖,會不會是太冷的緣故。”翠莺朝院子裏的趙強喚了一聲,趙強随即走了過來。

在雞舍外往裏看了一會,趙強道:“這些日都沒下蛋嗎?”

“是啊,都三日了,我剛又摸過,還是沒有下蛋。”翠莺有些發愁,這母雞可不便宜,這才下了一個多月的蛋,連半籃子雞蛋都沒存夠,要是就這麽不下蛋了,那買雞的錢就虧了。

“這些日天氣突然就冷了,許是它們也不慣,這樣吧,我來鋪多點麥稈、玉米杆進去,這樣能暖和些。”趙強說道。

翠莺想想這法子行,就走出了雞舍,道:“那咱們這就鋪吧,免得這些雞給凍壞了。”

“嗳。”趙強應了一聲,轉頭回屋褪下了新穿的夾衫,重又換上沒洗的單衫,免得弄髒,反正幹活也不怕冷。

換好衫子後就出了院門往一旁的茅草屋走去,裏面存了一些麥稈、玉米杆、高粱葉、高粱杆啥的,不管哪種都整堆抱了回去雞舍,在一旁先堆放着,之後将雞都抓出來,兩只母雞先用麥稈綁了,免得飛走,其他半大的小雞就都放到院子中,讓它們自由亂跑,完了将雞舍略略清理一遍,再墊上厚厚的杆子,雞舍裏就沒那麽陰濕了,再重新将雞都放回雞舍,瞧着到比剛剛要活泛了些,看來确實是冷着了。

雞舍裏清理出來的雞屎、濕草、碎飼料全都用鏟子鏟了堆到菜地去,這可是上好的肥料,不能浪費。

等這些都弄好後,翠莺捏着鼻子走過來笑道:“這雞屎味還真不容易散,你這身味道夠嗆的,我去給你燒些熱水,你擦擦身子吧。”

“嗳。”趙強應了,脫了滿是雞屎的草鞋,去水缸裏取水沖腳,翠莺則去了前頭廚房,舀水進鍋裏,燒起熱水來。

往竈膛裏塞了些柴火,火很快燒旺了起來,沒多少時候,鍋裏就咕嚕咕嚕冒起泡來,水燒熱後就用布墊了,整鍋拎起來往挑水的木桶裏倒,也倒了有差不多小半桶。

“我來拎吧。”翠莺擱下鍋子正準備把水桶拎後邊去,趙強卻進了廚房,自個走去拎了起來,水桶裏冒出來的熱氣還很燙,他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燙,就怕媳婦會燙到,因此搶着過來拎。

趙強拎着往後頭去了,翠莺也沒耽擱一同跟了去,到自個屋裏,就去木箱裏取了上幾個月剛納好的布鞋,“吶,這會天冷了,草鞋也不要穿了,這雙布鞋前幾個月就納好了,這會天涼正好可以穿。”

趙強看着新布鞋,很是開心,咧着嘴笑道:“媳婦真好。”

翠莺也抿着嘴笑,将布鞋擱在了炕上,道:“好了,快擦擦身子吧,等會水就涼了。”

應了聲後,趙強就拎着水桶将熱水倒進木盆裏,再捧着木盆去旁邊屋的水缸裏對上涼水,試了水溫可以了才端回屋。雖然成親也幾個月了,翠莺還是不太習慣看着他洗漱,尤其是擦身洗澡這些要光着身子的,她就更加不适應,因此沒等趙強回屋,她就往前頭去了。

原本早上還想着換下的衣衫等明日洗,可這會趙強的衣衫已經滿是雞屎味,放着也難聞,等他擦完身子後,翠莺就去收了衣褲,準備同早上換下的那些一起拿去河邊洗了。

“媳婦,你要去河邊嗎?”趙強見翠莺将衣褲都收了放進木盆,就問了一句。

“對,這股雞屎味這般重,得早早洗了才好。”翠莺邊取木槌、皂角往木盆裏擱,邊回着話。

趙強一聽,就說道:“今兒我不用下地,剛瞧着廚房的柴也不多了,幹脆去山上打些柴回來,你也同我一道去吧,山上的山溪水不比河水,沒那麽冷。”

“這些日下了好幾場雨,柴打來也是濕的,還不如等天晴幾日再去。”翠莺向外眺了一眼,看天色有些陰沉,就這麽說道。

“沒事,濕就濕點,等到有日頭時,整捆拿到院壩上曬個一天就好了。”趙強不以為意,說話間就脫下了剛穿上腳的新布鞋,去取了草鞋換上,将布鞋仔細包起來放回木箱。

“咋又不穿了。”翠莺問道。

“新布鞋穿上山要是勾破咋辦,還是穿草鞋去吧。”說話就拉着翠莺道:“媳婦去吧,咱們難得有空閑,就當去山上透透氣也好。”

翠莺一想也對,整日地裏、家裏忙着,兩人都很少有歇空,正巧今兒不忙,兩人一道去也不錯,于是就笑着嗯了聲,抱着木盆就同趙強往前頭走,趙強去廚房取了柴刀、麻繩、扁擔,兩人就往村外的&&&去了。

&&&層巒疊嶂,樹木茂盛,山峰一重重的,都見不到頂,趙強、翠莺沿着山腳的小徑往上去,不到半山腰就能見到林間一條山溪水蜿蜒潺流,整條溪蠻窄的,差不多五六步就能蹚過去,溪水到是很清冽。

“媳婦,這邊可以洗,你瞧邊上還有些石塊,你要是累了可以坐下歇會。”趙強拉着翠莺往林間走去,嘴裏這麽說道。

到了溪邊,翠莺放下木盆,蹲下将手浸入溪水中,到确實沒有河水那般冷,于是仰頭笑道:“這邊是不太冷,你往常說的捉魚摸蟹都是在這邊嗎?”

“這裏摸的人多,我一般都要再往上點去,那邊水急一些,魚雖少可摸的人也少,有時到能碰上一些。”趙強手往上游指,翠莺瞧過去,這處地較為平,上邊則比較高,溪水一直從上邊流下來。

“媳婦,你在這處洗,我到對面去砍柴。”趙強說着話就幾步蹚過溪去,溪對面還是密密的樹林子,卻是比這邊的樹都要矮很多,是一處灌木林。趙強取下插在腰帶上的柴刀就開始砍起柴木來。

趙強砍些柴,又去林子裏撿一些斷落的柴枝,用麻繩捆成一大捆,接着繼續砍,不時還挺起腰邊抹汗邊看向翠莺那邊,見翠莺還在洗衣褲,就繼續埋頭砍柴,直到又砍出一大捆,才拖着兩捆柴往溪邊走來。

這會翠莺也洗得差不多了,擡頭見趙強将柴拖到溪邊擱扁擔之處,撿起扁擔穿過麻繩,就挑着蹚過溪來。

趙強過來後就将柴和扁擔靠在大石旁,在翠莺身邊蹲下,頭俯下去潑水洗臉,翠莺忙甩了甩手,将手上的水珠甩掉些後,就伸手進懷裏摸出帕子,遞給了趙強,“吶,拿去擦擦臉。”

趙強笑着接過帕子擦了起來,翠莺繼續漂洗着衣褲,沒一會最後一件也洗好,擰幹後放進木盆。

“媳婦,先坐回歇口氣吧。”趙強見她洗好,忙拉着她往一旁的大石帶,哪裏知道,還沒等翠莺坐下歇會,豆大的雨點就突如其來地砸了下來,轉眼雨勢就大了起來。

“呀,下雨了。”翠莺喚了起來。

趙強忙挑起柴,抱過翠莺手裏的木盆,急道:“媳婦,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那邊有山洞,咱們過去躲躲吧。”說話間大雨傾倒而來,一下子就打濕了他們的衣衫,翠莺不敢耽擱,就跟着趙強往溪水上游的山壁跑去。

等到跑進山洞時,外邊已經是傾盆大雨了,砸在山壁上往下淌成了一道雨簾,密密遮閉了山洞口,

“呼”翠莺籲了口氣,朝四周看了看,這山洞不算大,卻也足夠容納他們兩人,而且山洞有個拐彎,兩人站在拐彎處後邊,到是吹不到風,也濺不到雨,山洞最裏邊的地上,居然還有些雜草鋪着。

“以前有獵人會在這邊歇腳,旁邊還有好幾個山洞,都挺幹淨的。”趙強同翠莺解釋道,邊說着話邊脫下打濕的衣衫。

翠莺身上也沒好多少,頭發全濕了,衣服上的雨水順着袖口、衣擺直往下淌,裙子也一樣淌水,在腳邊的地上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媳婦,你這樣要受風寒的,我看看能不能生個火,你快把濕衣裙脫了吧。”趙強脫下衣衫後,就看向翠莺,一邊同她說着,一邊去取柴。

幸好身上有火折子帶着,抓了些地上幹燥的雜草,吹燃火折子點着火,可是柴實在太濕,怎麽都點不着。

翠莺猶豫了一會,還是背對着趙強将衣裙脫了下來,只着了亵褲與肚兜,衣裙一脫下來,就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好冷。

趙強實在點不着柴,只能放棄,轉身走到了翠莺身邊,見她冷得發顫,就伸手抱着她在幹草上坐下,道:“媳婦,我抱着你,就沒那麽冷了。”

光天白日下這麽抱着,讓翠莺很是害羞,可實在冷也無法,只能伸手箍住他的腰,緊緊靠在他懷裏取暖。

洞外的雨轟轟下着,洞裏卻是一片寂靜,軟玉溫香抱在懷中,趙強只覺心馳神搖,才沒一會,身體就起了反應。

48、農家媳婦

這段日子妞妞重新跟在他們身邊睡,夫妻倆總是要顧及妞妞,許久都未行夫妻之事,趙強也憋得夠久了,如今突然有了意外的肌膚之親,哪裏還能忍得住,身子自然很快起變化。

翠莺就坐在他懷裏,哪能發現不了,隔着薄薄的亵褲,甚至能感覺到那股炙熱,立時臉就臊紅了起來,頭埋得極低,就差沒埋進胸口裏去。

趙強只覺喉嚨發幹,不禁咽了一口,喉結滾了滾,聲音微啞喚了聲:“翠莺……”

“嗯……”翠莺此時只覺羞臊難當,臉上的潮紅漸漸蔓延而下,整個脖頸都紅了起來,身子微微泛熱,聽到他的喚聲,都不好意思說啥,唯有輕應了一聲。

“咱們……”趙強還欲說啥,可話到喉嚨,就是哽着出不來,本想詢問一番翠莺的意思,可這種事也不知該怎麽問,結果舌頭舔了好幾下唇,終還是作罷,此時無聲勝有聲,他幹脆啥也沒問,直接将臉靠過去,在她的唇上試探地輕啄了一口。

香唇柔軟,趙強很想繼續親下去,可畢竟這是在山林野地的,他怕媳婦會有所抗拒,覺得太過荒唐,因此只是淺嘗一口,看看她的反應。

翠莺心裏确實有些掙紮,如此行徑實在與世情不符,可多少也顧及到趙強,畢竟他正值壯年,因着妞妞兩人行房甚少,确實委屈了他,心裏雖有小小猶豫,卻沒表現出抗拒,只是低頭羞澀不語。

見媳婦并沒有抗拒,趙強一下似受到了鼓勵,再不縛手縛腳,俯頭擒住她的香唇就舔舐輕吻起來,舌頭闖過貝齒探入其中,與柔軟小舌纏繞住,動情處,将翠莺輕放在幹草上,翻身壓上了她的嬌軀,手口并用下,兩人很快坦誠相見,陷入旖旎纏綿中去。

在趙強猛烈沖擊下,翠莺連續的壓抑呻`吟,直至他低吼爆發,兩人一同攀登上了高峰,趙強略有些疲累地躺到她的身旁,兩人全身都已經汗濕,再感覺不到一絲冷意,他卻還是不舍放開她,只是緊緊抱着,低頭在她頸窩、臉側細碎親着,并不忘用自己的衣衫輕輕幫她拭汗。

翠莺如今已經化為一灘春水,只覺全身綿軟,癱在他懷裏,感受他的細心照顧,心裏溢滿溫柔暖意,很是滿足幸福。

兩人相擁着低低說話,大雨下了個把時辰漸漸止了,再不聞轟隆雨聲,只餘洞口嘀嗒的滴水聲,翠莺豎耳傾聽,只覺雨應該已經停了,撐手欲坐起身來。

“媳婦,咋了?”趙強感覺到懷裏的掙紮,低頭問道。

“好像雨停了,我想去洞口看看。”翠莺輕聲回道。

趙強頗為不舍地箍緊翠莺,整張臉埋進她的胸口,不讓她起身,很想多溫存一會,翠莺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緊緊摟着讓她無法動彈,不由嗔道:“咱們出來好久了,家裏還有活呢,趁這會天晴,早些下山才是。”

“媳婦……”趙強悶悶喚了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耍賴的意味,讓翠莺有些好笑,輕輕推了推他道:“回去吧。”

見媳婦堅持,趙強無奈松開了手,撈過身邊的衣褲穿了起來,嘴裏悶聲道:“我去瞧吧。”等他将衣褲穿好後,就走去洞口往外張望,外邊的雨到真是停了。

翠莺趁着趙強往洞口走去時,就快手快腳拿起自己的衣裙穿起來,說真的,當着他的面裸着身子,還真是不太習慣。剛穿好衣衫,趙強轉頭回來了,“外面雨确實停了。”

翠莺忙背過身子速速地将亵褲和裙子穿上,衣裙都是半幹,穿在身上還是黏濕濕的,翠莺站起身低頭瞧了瞧,到也透不出裏面的肚兜,這才松了口氣,過去捧起木盆準備跟趙強一同下山。

趙強挑起柴擔子,見着媳婦走到跟前,就伸手拉過住她的手,牽着她出了山洞,兩人沿着小溪往山下走,一路上趙強不時同翠莺說着話,那手卻始終牽着,不肯放開。

翠莺被他抓着手,微微感到別扭,總是止不住要想起山洞裏的激情纏綿,不由的就臉紅心跳,微微掙紮着想要脫出他的手,卻總是被他緊握住,不讓她掙脫,試了幾次都如此,無法只能任由他握着,燒紅着臉走下山去。

直至到了山腳下的田間,遠遠能見到在地裏幹活的農人,翠莺再禁不起臊意,用力地将趙強的手甩了開去,再不肯讓他牽。

趙強向來知道她害羞的性子,能握了這麽久他也滿足了,就再沒伸手去牽她,兩人各自懷揣着異樣的心緒回到了家。

回到家後,兩人各自忙開來,慢慢心跳才恢複正常,直到燒晚飯時,翠莺時不時還會想起這事,耳後就會燒起一陣,忙借着手上的活将情緒穩定下來,待到晚上,兩人都回屋歇下後,再次想起來,又是一陣心慌心跳。

趙強顯然也是如此,黑暗中将她摟入懷中,似乎還想延續山洞裏的溫存之意,緊抱着她又摸又揉,還将她的亵衣連着肚兜都解了,埋首在她胸口的豐盈上。

如此纏綿下,翠莺也忍不住輕`吟出聲,可她還是有幾分理智,真怕他自制不住,忙伸手推阻他,“不要……妞妞還在。”

趙強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控了,埋着頭停了一會慢慢松開了那豐盈,靠到她耳邊低低道:“媳婦,我不動,就抱着。”

雖說很怕他忍不住,可又實在不忍心推開他,翠莺終還是點了點頭,就這麽讓他擁在懷裏,期間還是有些摸摸蹭蹭的,到是再沒有過于激進,直至漸漸入睡。

也不知道是天冷的緣故,還是山洞裏激情的因由,那日之後,趙強又同以往一樣,總是要摟着、抱着她入睡,翠莺難免會有些擔心,可更多的是一種甜蜜、安心。

小兩口關起門來在自個的小天地裏甜甜蜜蜜的,家裏的事到也沒忽略,眼見又是大半個月過去,天氣越來越冷,一早起來都能看見到處落了厚厚的霜,田裏該收的都收完,該播的也已經播好,地開始起凍,接下來的日子,趙強、趙壯、葉氏他們都不太需要下地了,真正到了農閑的時候。

農村裏的人家都差不多,到這些日裏,基本上都閑下來了,該交的公糧都上繳,田裏的租子也都得交給地主,要再拖下去,就得到臘月了,進了臘月轉眼就過年,誰都不願意大過年的沒米下鍋,因此公糧、租子一般也不能拖到臘月過年這會,這也算是公認的規矩。

到這節骨眼上了,丁氏那邊卻還是沒有将口糧交過來,趙強一直注意這個事,期間又去找葉氏問了兩回,葉氏卻總是讓他不要急着催,可眼見就快十一月底了,葉氏自個也有了些忐忑,猶豫着要不要去丁氏跟前提個醒。

正當葉氏還在猶豫之際,丁氏自個到先提這事了。這日一早翠莺從自個院裏出來,去了前頭廚房,趙強則留在屋裏照看妞妞,天實在冷,小妮子有些賴床不肯起,趙強就在屋子裏陪她,等早飯燒好了,再幫妞妞漱洗了抱到前邊去。

翠莺燒好早飯後就回了屋裏,搓着凍僵的手進去時,妞妞已經起來了,趙強正幫她洗臉,翠莺忙道:“早飯已經燒好,這兒我來吧,你快去前頭吃,吃好了早些去鎮上。”

這些日農閑下來,趙強就一連幾都去鎮上兜生意,将近年關,磨刀、磨剪的人也多了起來,連帶着新的刀剪賣得也還不錯,光這麽幾日,就賣了三把刀、四把剪子,淨賺了百多文錢,比平日裏要好得多,自然得趁着這段時間,多兜些生意,也好多賺幾個錢,以備過年用。

趙強将妞妞遞給了翠莺,順道問了句,“那些存着的雞蛋,你準備啥時候拿去集市賣?”

“再有個五六天,就能存夠五十枚了,過幾天選個日頭大的日子,咱們帶着妞妞一道去鎮上吧,這五十枚雞蛋拿去賣,這趟繡活也差不多能好了,順道帶去繡莊交了。”翠莺一邊幫着妞妞洗漱,一邊回着話。

趙強一聽樂道:“那敢情好,到時候還可以去幹娘那坐坐,咱們早點把年貨送過去吧。”

“嗳,那行。”翠莺扭頭看他還站在屋裏,就催道:“你咋還杵着,還不快去吃早飯,我這邊就好了,待會就過去。”

趙強聽她催了,也就不再耽擱,出了院子往前頭的堂屋去了,進了堂屋,葉氏、丁氏、葉香都在堂裏了,林氏如今已經差不多七個月了,肚子很明顯突了出來,行動多為不便,因此大多都是趙壯拿了飯去屋裏陪她吃,很少在堂上吃飯。

裝了碗充做早飯的面疙瘩,趙強在八仙桌旁坐了下來,葉氏不見翠莺,就問了一聲,“老大,你媳婦呢,咋還不來吃?”

“這會天冷,妞妞起得晚,她還在後邊給妞妞洗漱呢,待會就過來。”趙強回了一句。

“哦。”葉氏應了聲,順口又問道:“你今兒還去鎮上嗎?”

“娘,去的,這吃好就去了。”

兩人說着話,翠莺抱着妞妞進了堂屋,還未坐下,丁氏卻着急開口道:“強子,今兒能不能不去鎮上,幫舅母個忙行不?”

趙強扭頭看她,道:“啥事啊?”

“還不是收租子的事,眼見快到臘月了,那死不要臉的還不肯交租子,氣死人了。”丁氏忿忿道。

作者有話要說:發文咋就這麽難!正文看不到的菇涼看作者有話說!

這段日子妞妞重新跟在他們身邊睡,夫妻倆總是要顧及妞妞,許久都未行夫妻之事,趙強也憋得夠久了,如今突然有了意外的肌膚之親,哪裏還能忍得住,身子自然很快起變化。

翠莺就坐在他懷裏,哪能發現不了,隔着薄薄的亵褲,甚至能感覺到那股炙熱,立時臉就臊紅了起來,頭埋得極低,就差沒埋進胸口裏去。

趙強只覺喉嚨發幹,不禁咽了一口,喉結滾了滾,聲音微啞喚了聲:“翠莺……”

“嗯……”翠莺此時只覺羞臊難當,臉上的潮紅漸漸蔓延而下,整個脖頸都紅了起來,身子微微泛熱,聽到他的喚聲,都不好意思說啥,唯有輕應了一聲。

“咱們……”趙強還欲說啥,可話到喉嚨,就是哽着出不來,本想詢問一番翠莺的意思,可這種事也不知該怎麽問,結果舌頭舔了好幾下唇,終還是作罷,此時無聲勝有聲,他幹脆啥也沒問,直接将臉靠過去,在她的唇上試探地輕啄了一口。

香唇柔軟,趙強很想繼續親下去,可畢竟這是在山林野地的,他怕媳婦會有所抗拒,覺得太過荒唐,因此只是淺嘗一口,看看她的反應。

翠莺心裏确實有些掙紮,如此行徑實在與世情不符,可多少也顧及到趙強,畢竟他正值壯年,因着妞妞兩人行房甚少,确實委屈了他,心裏雖有小小猶豫,卻沒表現出抗拒,只是低頭羞澀不語。

見媳婦并沒有抗拒,趙強一下似受到了鼓勵,再不縛手縛腳,俯頭擒住她的香唇就舔舐輕吻起來,舌頭闖過貝齒探入其中,與柔軟小舌纏繞住,動情處,将翠莺輕放在幹草上,翻身壓上了她的嬌軀,手口并用下,兩人很快坦誠相見,陷入旖旎纏綿中去。

在趙強猛烈沖擊下,翠莺連續的壓抑呻`吟,直至他低吼爆發,兩人一同攀登上了高峰,趙強略有些疲累地躺到她的身旁,兩人全身都已經汗濕,再感覺不到一絲冷意,他卻還是不舍放開她,只是緊緊抱着,低頭在她頸窩、臉側細碎親着,并不忘用自己的衣衫輕輕幫她拭汗。

翠莺如今已經化為一灘春水,只覺全身綿軟,癱在他懷裏,感受他的細心照顧,心裏溢滿溫柔暖意,很是滿足幸福。

兩人相擁着低低說話,大雨下了個把時辰漸漸止了,再不聞轟隆雨聲,只餘洞口嘀嗒的滴水聲,翠莺豎耳傾聽,只覺雨應該已經停了,撐手欲坐起身來。

“媳婦,咋了?”趙強感覺到懷裏的掙紮,低頭問道。

“好像雨停了,我想去洞口看看。”翠莺輕聲回道。

趙強頗為不舍地箍緊翠莺,整張臉埋進她的胸口,不讓她起身,很想多溫存一會,翠莺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緊緊摟着讓她無法動彈,不由嗔道:“咱們出來好久了,家裏還有活呢,趁這會天晴,早些下山才是。”

“媳婦……”趙強悶悶喚了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耍賴的意味,讓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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