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悲恸
“真真?”薛榮驚訝地看着征程。
“我猜是真真,方凱那個走狗帶人搜小玉的閨房之時,所有的實物都沒有被破壞,一定是真真!”征程毅然道。
“若不是坤寧宮的女官邢真真亦和方凱一起去承乾宮查抄,淩小玉閨房中那個裝着堕胎的香囊必然已經被人調換了!”養性殿,孝乾怒火萬丈地瞪着總管太監小德子和齊王征克,一臉愠怒道。
“皇上,奴才冤枉,淩女官平時名譽不佳,流言滿城風雨,說不定是淩女官的仇家,有意謀害淩女官!”小德子擔心齊王征克把責任全部推到自己頭上,吓得立即跪下,倒頭如蔥道。
“淩女官在承乾宮服侍秀貴妃,朕幾乎每日都可見她,為何朕見到的,是淩小玉深受大家的喜愛?”孝乾大聲斥責小德子道。
“父皇,無論淩小玉如何冤枉,但是的确堕胎藥是從淩小玉閨房中找到的,淩小玉和這案子,一定有關聯!”征克跪下禀報道。
“征克,朕問你,是何人這麽大膽,把堕胎藥帶進紫禁城,還這麽大膽地送給承乾宮女官?”孝乾狠狠地瞪着征克問道。
“父皇,兒臣猜測,這下毒使娘娘堕胎的兇手必定與貴妃娘娘有嫌隙,兒臣認為,淩小玉的堕胎藥雖然沒有拆開,但是,不能證明,淩小玉沒有下毒手!兒臣以為淩小玉此前,一定已經給貴妃娘娘下了毒!”征克強辯道。
“征克,你這些話都是莫須有,你有實證嗎?”孝乾狐疑地瞪着征克道。
“父皇,兒臣以為,這宮裏,貴妃娘娘誕下皇子,誰最痛恨,誰就一定是幕後奸賊!”這時,一臉怒氣的太子征龍,氣呼呼地來到征克身邊,大聲斥責道。
“太子,你這是什麽意思?”征克頓時臉色一黑,狠狠地對視着征龍。
“好了,太子,你怎麽也跑了過來?”孝乾見太子征龍一臉惱怒的樣子,心中十分的忐忑。
“太子,你講話就光明正大在父皇面前說,別這麽指桑罵槐的,什麽小皇子對誰有威脅,誰最痛恨,你該不會是說,母後是謀害貴妃的罪魁禍首吧?”征克瞪着太子征龍,兩兄弟頓時都火了起來。
“住口!”孝乾見兩人在自己眼前歇斯底裏起來,頓時大怒。
“父皇,您要給母後一個公道,太子的意思,不是諷刺母後是繼後嗎?”征克突然大哭起來。
“夠了,朕現在下旨,承乾宮女官淩小玉,伺候貴妃娘娘,因為過失,導致娘娘堕胎小産,罪有應得,朕從輕發落,将淩小玉撤職,和紫煙貶到浣衣局,做奴仆,欽此!”孝乾見兩個像烏眼雞一樣,忽然長嘆一聲,舉起朱筆,寫下了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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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二月轉眼就要結束了,目視着梅花、玉蘭、桃花一片片凋落,在浣衣局幹活的淩小玉,弱眼橫波,眉頭緊蹙,兩靥之愁,讓心中十分清楚的紫煙,對淩小玉十分的惋惜。
“姑娘,花又謝了,我們雖然撿了一條命,但是我們連這花瓣都不如,皇後、太子、齊王,争權奪利,皇上卻把我們當做安穩雙方的犧牲品,貶在這鬼地方受苦,說一句話,真是太不公平了!”紫煙嘟着嘴抱怨起來。
“紫煙,現在也不錯呀,我們有事做,現在還可以嗅着花的香味,花今年雖然落了,但是明年的今天,她們又會綻放的!”淩小玉沖着紫煙莞爾一笑道。
“姑娘真是聰明,一句話就把那些文死谏武死戰的須眉男子都比下去了。”紫煙不由得銀鈴般笑道。
“喂,你們兩個丫頭,傻笑什麽,衣服還沒洗完,想找打嗎?你們這細皮嫩肉的,老娘看,你們受不了幾下子!”這時,氣焰嚣張的方嬷嬷,一臉狐假虎威地握着棍子,來到了淩小玉和紫煙面前。
“喂,嬷嬷,你在浣衣局打別的人,真是厲害呀,但是,你敢動我們家姑娘一下?”紫煙柳眉一橫道。
“小丫頭片子!”方嬷嬷頓時張牙舞爪,舉起棍子就往紫煙身上打去。
“啪!”棍子舉了一半,方嬷嬷的手臂就被淩小玉十分輕松地接住了,并且迅速彎過來一扭,方嬷嬷頓時殺豬般地叫了起來。
“姑娘,老奴不敢了!”方嬷嬷痛得直求饒。
淩小玉舒然一笑,輕便地放了方嬷嬷。
“方嬷嬷,我淩小玉不是怕你的棍子,我不過是不想多出事端,嬷嬷好我們也好,以後希望嬷嬷不要虐待浣衣局裏的丫頭,畢竟大家都是奴才,何必互相殘殺?”淩小玉娥眉一豎道。
“姑娘真是巾帼英雄,奴才不敢了!”方嬷嬷谄媚地沖着淩小玉一笑,狼狽地逃跑了。
淩小玉和紫煙,因為在浣衣局裏對人和善,所以得到了大家的喜愛,這日邢真真帶着一些點心,得瑟地來到了浣衣局,來看淩小玉和紫煙。
“淩姐姐,最近您怎麽樣?”邢真真一見到淩小玉,便嘻嘻哈哈地戲虐道。
“真真,你現在是越來越俏皮了,坤寧宮如何?彩兒那些奴才沒有欺負你?”淩小玉抿嘴一笑道。
“淩姐姐,自打皇後娘娘和秀貴妃因為堕胎的事,雙方劍拔弩張後,皇後娘娘這就挺好服侍了,可是征程哥哥還為你抱不平呢。”邢真真嬌憨地笑道。
“皇上也是為了遏制齊王和太子兩方的宮廷鬥争,才拿我和紫煙當了犧牲品,齊王的人也曾經被派來造謠,虐待我們,但是,我們行得正坐得直,他們也是望洋興嘆呀!”淩小玉撲哧笑道。
“淩姐姐真是冰雪聰明,是名士自風流,淩姐姐就是在這浣衣局,也比彩兒喜月那些小人要高尚的多!”邢真真悠然一笑道。
“喂,你看到了嗎?就是那個女人,真是個紅顏禍水,在榮王府,害得榮王被人罵色鬼,在承乾宮,又晦氣害得秀貴妃娘娘小産,這個女人皇上為何不處死她?”這時,扒着門縫,幾個小厮的譏諷嘲笑聲,忽然傳到了邢真真和淩小玉、紫煙的耳中。
“淩姐姐,那些散布流言的奸細,還是這麽猖獗呀?”邢真真嗔怒道。
“邢姑娘,辱罵還是小的呢,你看我在慎刑司給他們折磨的!”紫煙嬌憨着,打開衣襟,讓邢真真看了自己粉臂上的傷痕。
“這些畜生,就會欺負人!”邢真真義憤填膺道。
“真真,你現在雖然在坤寧宮,但是齊王征克那個狗賊,對你還是賊心不死,他還會來糾纏你的,你要是害怕,就找我和征程!”淩小玉忽然記起了什麽,上前鄭重吩咐邢真真道。
“淩姐姐我知道了!”邢真真莞爾一笑道。
“小玉!”真真剛到了大門,忽然瞧見征程焦急地飛進門檻,來到了淩小玉的芙蓉面前,十分疼惜地挽起了淩小玉的素手。
“小玉,都是我沒用,讓你被人冤枉,被人折磨,我征程以後,一定要更好保護你!”征程的眸子裏,濕潤着淚珠。
“征程,我小玉沒有關系的,但是通過這次的事,我對謀害我父親的兇手,越來越看明白了,那個人就是齊王征克,他為何對我緊緊追殺?因為,征克想殺我滅口,幾年前,德州之戰,我父親為何會丢失糧草?為何沒有援兵,這都是齊王的奸計!齊王此人,和你的母後,比我們認識的要狠毒的多,所以小玉要請求你,一定要提防他們!”淩小玉一雙含情目,盈盈地目視着征程,鄭重說道。
“母後?小玉,你說我五哥是個敗類,我能信,但是我母後,撫養我從小到大,她怎麽可能是一個惡毒的人?”征程十分詫異道。
“征程,小玉懷疑,你的親生母後,就是現在的皇後娘娘害死的!”淩小玉十分莊重地目視着征程。
“小玉,你別說了,我知道,這次是母後把事情全部栽贓到了你的身上,但是,我不相信,母後會是一個惡毒的人!”征程顫抖着,離開了浣衣局。
“征程哥哥!”邢真真見征程哭泣着走了,頓時十分驚訝道。
“淩小玉這個丫頭,竟敢說我母後當年害死了元妃娘娘,這個丫頭真是知道的太多了,她是不想活了!”在浣衣局監視淩小玉的奸細,迅速潛到齊王府,向齊王征克禀報了淩小玉對征程講的話。
“王爺,淩小玉怎麽會知道這些鬼事?難道她在承乾宮發現了什麽,難道秀貴妃查到了當年的證據?”方凱皺眉道。
“方凱,淩小玉咱們要派人去浣衣局,繼續折磨她們,散布流言,也要繼續,一定要把淩小玉和征程說的豬狗不如,本王現在暫時不對付他們,本王現在要一個丫頭,那就是邢真真!”齊王征克詭異地笑道。
水龍書人殿,榮王征程、兵部侍郎薛榮,戶部尚書馬明超,高舉朝笏,被孝乾任命為水龍關安撫使,代天子巡視邊境,齊王征克見征程要走,頓時得意忘形起來。
征程知道這次父皇給自己的差事,是要培養自己,所以回府後,就與馨兒和嫣兒,十分認真地收拾了行裝,薛榮也大大咧咧地來到榮王府,幫征程,忽然,馬明超來到榮王府,向征程拱手道:“王爺,你你不在京城的時候,最好找人,好好保護邢姑娘和淩姑娘!”
“對了,我現在外出,萬一齊王和一些奸賊又去騷擾折磨真真和小玉怎麽辦?”征程頓時憂郁起來。
“征程,你要是害怕,那我薛榮就不去了,我專門留下來,保護兩個寶貝姑娘!”薛榮一拍腦袋,大笑道。
“薛榮,你留下?這次立功就沒有你了!”征程戲虐道。
“沒有就沒有,我也學你,保護真真嘛!”薛榮嬉笑道。
“薛榮,你該不會是看上邢姑娘了吧?”馬明超捋須笑道。
翌日,征程和馬明超帶着一千人馬,威風凜凜地向水龍關進發,薛榮向孝乾請示,留下保護紫禁城,這個夜裏,春天的熏風,吹得邢真真有點心中泛起點點漣漪,此時,薛榮笑呵呵地帶着一盒小點心,阿裏到坤寧宮的女官寝室,找邢真真聊天,忽然,月光下,從坤寧宮的宮牆上,飛下幾個黑影,他們的輕功十分厲害,瞬間來到了邢真真的閨房。
“狗日的,一定是齊王派來綁架真真的!”薛榮頓時怒氣填膺,手握寶刀,悄悄潛到了邢真真閨房的窗戶,果然發現,一個黑衣人正在向屋裏發暗針。
“奸賊!”薛榮大叫一聲,右手一刀,将那個黑衣人擊暈,邢真真聽到外面有打架聲,頓時吓得跳了起來。
“小姐,外面有刺客!”榮月戰戰兢兢道。
“齊王,一定是這些敗類!”邢真真正在嗔怒,忽然她的身後,一雙很大的手,狠狠地捂住的自己的櫻唇,邢真真剛要大叫,突然眼睛一翻,昏厥過去。
薛榮在窗戶外,和一堆黑衣人打鬥,突然,他發現一個十分矯健的黑衣人,背着一個女孩,跳上宮牆,頓時吃了一驚,他拼命甩開那些刺客,跟着那個黑衣人,跳上宮牆,拼死追擊,一直到了齊王府的大門,那個黑衣人,突然不見了。
“齊王,開門!”薛榮頓時怒發沖冠,狠狠地敲着大門,過了半晌,齊王府的小厮開了門,詢問薛榮道:“大人,我們王爺進宮了。”
“齊王,把真真放出來!”薛榮怒氣填膺道。
次日,坤寧宮發現,邢真真古怪失蹤,上上下下十分詫異,一時間,流言滿城風雨,薛榮心想一定是齊王搞鬼,下朝後,就怒火萬丈地帶着小厮,來到齊王府找人,沒想到,這次齊王府的管家十分鄭重地開了門,讓薛榮進來,到了大堂,等候齊王,薛榮心中十分擔心邢真真的安全,便十分孟浪地跟着管家,來到了後花園。
“大人請進小亭。”管家向薛榮打了個千,就離開了,薛榮怒氣沖沖地在小亭子裏來回踱步,忽然發現,發現亭子裏有一個小門,薛榮迅速打開,沒想到,小門裏響起一聲女人的慘叫:“快抓淫賊!”
薛榮定睛一看,小屋內,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正在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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