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請君入甕

“征程和馬明超真的在水龍關虛構戰功嗎?”孝乾眼睛瞪得通紅,狠狠地目視着周貴。

“皇上,臣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但是這些日子越來越多的人都在傳說此事,臣認為,此事就算沒有,榮王也有些錯誤呀!”周貴拱手道。

“周貴,你說這事征程一定是有什麽錯誤之處?”孝乾目光凜冽地問道。

“皇上,榮王要是沒有什麽過錯,怎麽會這麽多人都在傳這些謠言?”周貴狡猾地欺騙孝乾道。

“哈哈哈,父皇再也沒有想到,這些流言都是我們暗中傳播的,現在征程在朝中名聲狼藉,我看他還怎麽做人?”齊王府,得意洋洋的征克聽了周貴的對今日召見的描述後,頓時十分亢奮。

“征克,征程現在掉進咱們的聲網中,該是派人向他大潑髒水的時候了!”周貴奸詐地捋須詭笑道。

今日怏怏不樂的皇上孝乾,在萬春亭踱步遛彎,秀貴妃在孝乾的身邊侍駕,孝乾忽然注視着美麗多情的秀貴妃,黯然問道:“愛卿,你說朕在哪裏,可以聽到真話?”

“啓禀皇上,那自然是在宮外了!百姓和皇家的事無涉,所以他們應該不會說假話。”秀貴妃欠身輕啓丹唇道。

“秀兒,你說的對,朕前幾日在宮中,偶爾聽一些奴才咬耳朵,說榮王不是朕的親生骨肉,朕就奇怪了,朕生的兒子,那些家夥怎麽比朕還知道的明白,硬要說他是被貍貓換太子了嗎?”孝乾眼睛一撇,十分奇異地瞧着秀貴妃。

“皇上!”秀貴妃吓得趕緊跪下叩首道:“皇上,這都是那些奴才暗中造謠,您怎麽能把這事當真,臣妾萬死!”

“秀兒,咱們換了裝束,朕倒要瞧瞧,民間在怎麽說?”孝乾長嘆一聲道。

京城的街巷,十分繁華,車水馬龍,這時正是清明時節,孝乾穿着員外的服飾,騎着馬,和坐着小轎的秀貴妃,滿面春風地走過一家客棧,孝乾手搭涼棚,見酒店的人很多,不由得十分高興,讓小寇子停轎,自己和秀貴妃,興高采烈地進了客棧。

“小二,上酒,要最好的佳釀!”小寇子大聲吩咐店家道。

孝乾打開扇子,一邊舉起筷子,一邊暗中聽那些客人吹牛。

“喂,聽說榮王征程在水龍關打了大勝仗,齊王竟然把這個捷報給說成是假報軍情,朝廷真是黑暗呀!”幾個客人一邊喝酒,一邊大發感慨道。

“真是可恨,原來這些都是齊王派人誣陷征程的!”孝乾頓時心中大怒,他見那些人還在議論,便按捺住性子,繼續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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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真是奇了,要是榮王不得罪了朝中的官員,誰會搞他?我聽說,榮王也不是塊美玉,他在朝中,和薛榮馬明超是一黨的,暗中和太子齊王争奪儲君之位,有篡位的野心!”

“哈哈哈,榮王也真是倒黴呀,我聽宮中有人傳說,榮王他不是皇上的親生皇子!”一個客人講到這裏,突然得意起來。

“你怎麽知道,這不會是流言吧?”另外一夥人頓時對那個客人懷疑道。

“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原來我也以為是風言風語,但是前幾日,聽說有人發覺,坤寧宮的女官邢真真,身上有先皇賜予的玉佩,那東西只有皇家才有,這就引出了二十年前的一件宮闱醜事!我聽說皇上的一個妃子,元妃娘娘當年生下一個公主,但是她為了和周娘娘争寵,竟然從宮外找了一個男孩,冒充皇子,和公主調換了過來,據說,那個女官邢真真就是公主,征程為了掩蓋事實,竟然秘密把邢真真給綁架了!”

“真是禽獸不如!”客人一陣哄鬧。

孝乾的手,突然發抖起來,手中的茶盅,突然失去控制,砸在了地上。

“老爺,您萬萬不要聽這些小人的捕風捉影呀!”秀貴妃吓得臉色發青,趕緊悄悄勸慰道。

“回宮!”孝乾的眼淚,頓時簌簌地流了下來。

子夜,孝乾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默默地凝視着元妃的畫像。

“美娘,十年生死兩茫茫,過了這麽些年,你為什麽要早早離開朕?當年,你真的為了争寵,把朕的女兒給調換了嗎?征程他究竟是不是我們的骨肉?”孝乾痛心疾首,心如刀絞道。

“皇上,請下旨。”禦前太監小寇子,黯然地跪在帷幕外。

“來人,傳坤寧宮女官,邢真真!”孝乾十分黯然地說道。

“王爺,皇上要傳邢真真了!”齊王府,大喜過望的方凱,飛速跑進征克的寝殿,向征克禀報道。

“好,方凱,你安排的人真的很好,演的就像真的,走,咱們把邢真真和那玉佩,押進皇宮!”征克頓時喜上眉梢道。

“宣坤寧宮女官,邢真真觐見!”禦前太監小寇子,從帷幕裏出來,大聲宣布聖旨道。

須臾,丫頭桃葉和榮月,扶着一臉呆若木雞的邢真真,輕盈進了養性殿。

孝乾猝然回首,打量着邢真真胸前挂着的玉佩,他突然變得十分驚喜!

“邢真真,你怎麽會有朕和元妃定情的玉佩?”孝乾幾步走近了一臉怔怔的邢真真,喜滋滋地一手拿起了邢真真胸前的玉佩。

此玉佩,散發着晶瑩的光芒,果然是玉中之寶,瞧見這個龍鳳玉佩,孝乾的記憶,突然在眼前重演了。

幾十年前,元妃潘美娘是尚為王爺的孝乾,唯一的女人,七夕那一夜,孝乾親手将這塊玉佩,交在了潘美娘的柔荑中,柔聲言道:“美娘,日後,不管我們生的是男兒還是女兒,朕都喜愛,你要把這玉佩,永遠挂在我們孩子的胸前,保佑我們的孩子,富貴永年!”七夕那夜,池塘中的雨荷和潘美娘乞巧的孔明燈,都在月光下,化成一道霁雲。

“真真,莫非,你真的是朕的女兒?”孝乾十分憐惜地撫弄着真真的秀發,仔細凝視着真真的芙蓉面,忽然,他感到,真真長得,幾乎和美娘一樣。

“莫非,當年,朕和美娘的女兒,真的被征程調換了嗎?”孝乾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在疼痛。

“皇上,您真的是真真的父親嗎?”邢真真的腦海,一片混亂。

邢真真被征克擄掠到齊王府後,任憑征克如何的柔情或是威吓,邢真真那時都對征克,毅然反抗,根本不給征克一張好臉,可是,在和征克的厮打中,她脖子上戴着的一塊國寶玉佩,卻把征克當場就看得傻了。

征克感到十分的詭異,因為,這塊玉佩的龍鳳紋,與自己和太子帶着的玉佩,十分相像,可以十分确定,邢真真佩戴的玉佩,是皇家之物。

“邢真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盜竊皇家的東西,你說,這玉佩是不是征程送給你的?”征克故意質問邢真真道。

沒想到,邢真真輕蔑地瞪了征克一眼,毅然說道:“征克,你還給我,這玉佩是我父親在我出生時,給我戴着的,這是我娘的傳家寶!”

“喔?邢真真,你此話當真?”征克頓時眼睛一轉,故意詭笑道。

“哼,我母親去世的早,就剩下這玉佩了,你快還給我!”邢真真柳眉倒豎道。

征克感到有些古怪,立即派人,仔細調查了這塊玉佩,方凱後來确定,此物的确是宮中的物品,而且只有這一塊,是當年皇上親自賜予元妃娘娘的!

征克頓時恍然大悟,命人查了皇室家譜,發覺元妃的七皇子征程,當初在宮中,是被奶娘抱進承乾宮的,他頓時想出了一條毒計,企圖借此,制造流言,誣陷征程是被元妃調換的野種,而真正的公主,就是邢真真!

征克和方凱定下了毒計後,有意派人在邢真真的背後傳說,把玉佩的故事說給邢真真聽,讓邢真真對自己的身世感到懷疑,然後,征克便有意将這個流言告訴了邢真真,然後派人,用心理戰的方法,暗示邢真真是被抛棄的公主,一個月之後,邢真真終于崩潰了。

“我真真為什麽這麽可憐,爹,我當真當年,就和征程哥哥被調換了嗎?”真真注視着悲傷的皇上孝乾,突然潸然淚下道。

次日,興高采烈的征程和馬明超上朝,進了水龍書人殿,準備上呈薛榮冤枉的奏折,向父皇喊冤,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那些皇親國戚,以及太子和官員,都在他的背後嘲笑挖苦,一句句的冷言冷語,像刀子一樣,捅在征程身上。

“大哥!”征程像從前一樣,恭恭敬敬地向太子行禮,但是卻沒有料到,太子十分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冷笑起來。

“哼,一個野種,也敢冒充皇子,真是無恥!”齊王征克,得意忘形地站在了征程的面前。

“五哥,你這是在污蔑我母後!”征程憤怒地瞪着一臉痞子氣的征克。

“征程,你等着,等着父皇,不皇上怎麽治你!”征克睚眦着臉道。

須臾,皇上孝乾上朝,他冷冷地瞪着十分詫異的征程,突然一拍案幾,命令小寇子宣旨。

“榮王征程在水龍關,假報軍功,與薛榮馬明超結黨專權,罪惡滔天,着急褫奪親王封號,貶為庶人,關入大理寺,薛榮和馬明超,助纣為虐,一起下獄,欽此!”

“父皇,兒臣冤枉!您這是為什麽?”征程頓時如同五雷轟頂,跪在了殿上,大聲質問道。

“大膽征程,與薛榮馬明超,暗中造反,敗壞朝政,結黨營私,來人,拿下!”征克頓時歇斯底裏地狂笑起來。

大理寺大牢,征程和薛榮,馬明超,終于又相聚了。

“征程!我們都中了征克這個喪心病狂的奸賊的詭計了,他真是毒呀!在水龍關勾結鮮卑,沒有害死我們,竟然派人制造如此無恥的流言,陷害我們,我死不瞑目呀!”薛榮一臉的血,大聲哀恸道。

“薛榮,我的好兄弟,咱們是為了百姓,為了江山社稷,才被征克這個奸賊陷害的,其實,我們很光榮!”征程凝視着薛榮和馬明超,忽然露出了笑容。

“王爺,齊王這個奸賊真是太喪心病狂了,你和齊王都是皇上的兒子,他竟然诋毀你的身世,制造如此低劣的流言,這大周還有王法嗎?”馬明超痛不欲生道。

“馬明超,沒喲想到吧,你和征程最終,還是逃不了本王的毒手!就靠你們幾個小兒,也想扳倒本王?做夢!征程,我告訴你,邢真真已經被本王玩了,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公主,但是我借着真真這把刀,就可以誣陷你是野種!你想翻案,沒有人會信你!”突然,牢門打開,一臉猙獰的征克,喪心病狂地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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