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淩仙姝危險

淩小玉不知道,就在她柔聲安慰征程,雙靥含情的當兒,齊王府正在暗中密謀,對征程和自己的陷害。

“征程!”清晨,耳畔萦繞着鳥啼,嗅到春花的清香,淩小玉突然被噩夢所吓醒,醒來的時候,只感覺自己一身冷汗,她下意識地舉起手,那芊芊玉指,恰恰被征程溫暖的手緊緊地握住。

“小玉,你不要害怕,做噩夢了嗎?”征程面若滿月柔情似水,十分心疼地凝視着花容失色,雲鬓如瀑布的淩小玉。

“征程,我夢見我被一群野獸包圍了然後,我就掉入了陷阱,被人辱罵!”淩小玉黯然神傷道。

“小玉,你不要害怕,征程永遠保護你!”征程眉眼彎彎地沖着淩小玉抿嘴一笑。

“姑娘!”這時,嬌憨的紫煙也笑嘻嘻地在淩小玉的面前,手中托着金盆。

“小玉,梳洗吧,我今日想啓奏父皇讓父皇選一個良辰吉日,咱們大婚!”征程十分溫柔地一笑道。

淩小玉卻弱眼橫波,颦眉憂郁,她感到,這個夢,并非是好事。

“皇上,讓淩小玉嫁給征程,臣妾斷然不答應!”皇後周惠淑聽了孝乾的一番勸解後,突然鳳目倒豎,對淩小玉十分不滿意。

“梓童,程兒和淩小玉也是千折百磨,俗話說,這有情人終成眷屬,梓童,為了程兒和小玉,你還是答應這樁好事吧!”孝乾長嘆一聲,勸說周皇後道。

“皇上,不是臣妾面硬,這個淩小玉,确實在外面的名聲太差,皇上不知道嗎?”周後一臉嚴肅道。

“淩小玉怎麽會名聲差呢?”孝乾不由得十分詫異道。

“皇上,您沒聽說嗎?淩小玉的父親淩忠直,京城傳說,他是鮮卑的奸細!”周後把話說的很重。

“淩忠直,他不是被鮮卑俘獲,後來兩國和談,他在鮮卑去世了嗎?怎麽又成了奸細?”孝乾十分激動道。

“皇上,您如何知道,這個淩忠直真死假死?臣妾當初為了讓淩小玉安心,騙她說他父親被革職回江南了,可是現在,臣妾也隐瞞不下去了!”周皇後微嗔道。

“即便淩忠直有通敵的嫌疑,但是淩小玉冰雪聰明,她作為征程的正妃,應該不會辱沒皇家。”孝乾愠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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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好一個三貞九烈的淩姑娘,您真的不知道,這個淩小玉當年被鮮卑俘虜,在鮮卑生活了大半年,深得鮮卑王爺猛哥的寵幸,這些事,在京城傳得滿城風雨,百姓都當做笑談,程兒要是娶了這個媳婦,皇上豈不丢人!”周後滿嘴歹毒道。

“一派胡言,這些都是小人散布流言,诋毀淩小玉!”孝乾頓時必然大怒,拂袖離開。

榮王府,呆呆地望了窗棂前的竹葉一上午,淩小玉忽然覺得,自己心如刀絞。

窗外那些難聽的辱罵和嘲弄,使得淩小玉心中十分傷心,但是,她在征程的面前,依舊強裝笑顏。

可是,今日,淩小玉得知了父親的死訊,如同一個驚雷劈在頭上,頓時心膽俱裂,她的眼淚,暗暗地從面頰,染遍了信箋,征程興高采烈地從外面回來,發現淩小玉暗暗凄涼,香腮落淚,不禁心中十分關切,輕輕打了細簾子,步到淩小玉的身邊。

“小玉,寫詩呢?為什麽哭了?”征程凝視着小玉,柔聲詢問道。

小玉趕緊拭了拭眼淚,沖着征程嫣然一笑:“征程,別亂想,再過半個月,我們就要成婚了!”

“是呀,小玉,我今生最大的喜悅,就是娶到你,和你并蒂雙飛,我們白頭到老,什麽權力,財富,都是糞土,現在終于這個憧憬要成真了!”征程的嘴角,浮出溫婉的一笑,輕輕給小玉梳了梳雲鬓。

“榮王爺完了,聽說,皇上皇後說什麽都不答應榮王爺和淩家千金的婚事,據說是榮王爺太風流,淩家千金滿城風雨了!”水龍書人殿,辰時,榮王征程,和總兵岳榮,兵部侍郎邢超,入殿給孝乾謝恩,剛走上玉階,就聽到文武百官對他們暗中冷嘲熱諷。

“王爺,這朝廷到底是皇上的,還是齊王的?王爺有功,入朝他們竟然敢嘲笑王爺,上殿他們敢幫着齊王,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邢超氣得胡須皆張,對征程發洩道。

“邢大人,你是從水龍關剛調進京城的官員,朝廷就是這麽世态炎涼,我們不管他們說什麽,自己只管走就是了!”征程欣然安慰邢超道。

“哈哈哈,淩家千金怎麽能嫁給榮王這樣英俊潇灑的王爺,真是好笑!”國舅周貴,三角眼一瞪,一臉狡詐地在方凱的攙扶下,氣焰嚣張地走到了征程的面前。

水龍書人殿,大周天子孝乾環視衆臣,朗聲宣旨道:“小寇子,傳朕的旨,上次鮮卑公主猛別彩在京城遇刺,鮮卑和我大周未能換約朕決定,派榮王征程和總兵岳榮,兵部侍郎邢超三人,立即赴鮮卑,與鮮卑換約,并保護鮮卑公主猛別彩回鮮卑!”

“什麽?”征程聽到這個聖旨,頓時如同五雷轟頂。

“父皇,兒臣下月還要與淩家千金大婚。”征程一臉憤慨地跪下舉笏提醒孝乾道。

“征程,大丈夫,志在四方,國事為重,你和兩位大人出使鮮卑,等凱旋回來,再大婚不遲!”孝乾故意一臉笑意道。

征程立刻叩首謝恩,退朝後,出了水龍書人殿,岳榮對皇上的聖旨十分詫異:“榮王爺,您即将和淩姑娘大婚,這個時候,皇上突然派你去鮮卑換約,這是不是齊王的奸計?”

“岳榮,你大哥岳雷在水龍關也不容易,我們要是不去,正好給齊王誣陷咱們的借口,所以出使鮮卑,我們必須敢去!”征程一臉毅然地對岳榮說道。

“征程哥哥!”就在刺水,雍容華服,雲鬓上珠環翠繞的嫡親公主邢真真,一臉婉約地漸漸來到征程的面前,她的身旁跟着榮月。

“真真,你現在是公主了,還是不要老出宮,萬一給齊王那個敗類監視到,在父皇面前害你,那就大事不妙了!”征程欣然目視着安靜許多的邢真真,柔聲勸道。

“征程哥哥,齊王這個禽獸,親手毀了我邢真真美麗的一生,我現在沒有父,沒有母,沒有義父,也沒有姐妹,總之一個女孩子想要的,我全沒了,我現在要的就是報仇!”邢真真眼睛通紅地嗚咽道。

“真真,你鬥不過齊王的,可是,你現在是公主,可以用你的身份保護小玉,征程今日求你,希望你在我出使鮮卑之時,好好保護小玉,只要小玉平安,我征程就心裏安靜,可不可以?”征程真摯地凝視着邢真真請求道。

“征程哥哥,你放心吧,我邢真真一天在,就不會讓那些敗類傷害我淩姐姐!”邢真真嘟着小嘴毅然道。

過了一日,榮王征程和将軍岳榮、兵部侍郎邢超,忐忑不安地護送着猛別彩的馬車,向鮮卑草原進發,猛別彩平時雖然天真浪漫,精靈古怪,但是這次旅途,她卻是苦着小臉,對征程也是冷冷的,征程害怕猛別彩病了,下馬詢問猛別彩道:“公主,怎麽這麽怔怔的?是在中原水土不服嗎?”

猛別彩嬌憨地目視着征程,呆呆道:“征程,我一離開京城,就很擔心淩姐姐,淩姐姐那麽多愁善感的一個人,萬一齊王那些狗日的,派人侮辱辱罵她,她會不會生氣?再說,淩姐姐的父親在草原,因為不肯投降,也病死了,要是有奸賊把這事告訴淩姐姐,淩姐姐一定會痛心疾首的!”

“公主,你就別說了,我自打出京後,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害怕小玉出事,我真是希望,真真和小玉可以好好的。”征程仰面凝視着藍天下的星星。

京城,淩小玉為人本來孤僻,留在榮王府後,就一直生病,後來秀貴妃建議讓淩小玉回宮,繼續做承乾宮的女官。

喜月和小刀子雖然被孝乾處死了,但是那些女官和皇親國戚的貴婦,都知道淩小玉的流言,對淩小玉十分不屑,十分要強的淩小玉,一次又一次被傷害,面容越來越憔悴了。

“淩姐姐,那些貴婦人,她們每日吃飽了飯沒有事,就會鼓搗一些流言蜚語,齊王這個狗賊又喜歡派人制造謠言,所以那些人趁機嘲笑攻擊你,其實她們是嫉妒你,命沒你好,又沒你有才,當然一起迫害你,所以淩姐姐你不要跟那些小人生氣,氣壞了身體,征程哥哥要心疼的!”邢真真十分同情地攙扶着淩小玉,柔聲安慰道。

“真真,真是多謝你了,我怎麽會跟那些小人一般見識,只是征程被派到鮮卑那個恐怖的地方,我心裏實在七上八下!”淩小玉沖着邢真真悠然一笑道。

“紫煙,你好好送淩姐姐回去,我和秀貴妃說一聲,讓淩姐姐不用進宮了,就在榮王府住吧!”邢真真一臉憂郁地吩咐淩小玉身邊的紫煙道。

紫煙扶着淩小玉回了榮王府,馨兒和嫣兒這些丫頭,都和淩小玉十分友善,所以淩小玉心中有些愉快,這日,日頭很毒,淩小玉在閨房內,聽到榮王府牆外有人在嘲笑議論,很奇怪地出來,正巧碰見嫣兒在那裏哭,她頓時十分狐疑,上前柔聲詢問嫣兒道:“嫣兒,你這是怎麽了?有人欺負你嗎?你告訴我,我幫你做主!”

“淩姑娘,我沒事,一陣風吹得,眼睛紅,所以哭了,”嫣兒沖着淩小玉舒然一笑,趕緊走了。

淩小玉茕茕孑立在假山邊,一直呆呆地看着樹上的桃花。

“淩姑娘,日暮了,我們回屋吧!”這時,紫煙十分擔心地拿着披風,看到淩小玉在那裏發呆,趕緊關切地上前勸道。

“好!淩小玉已經知道,征程這回完了,父皇以為送回了猛別彩,鮮卑大汗就能放了征程?哼哼,征程武藝高強,又有才,鮮卑王爺猛哥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勁敵,方凱,你放心,征程這次回不來了,什麽岳榮邢超,咱們是借刀殺人,一箭雙雕,對了,監視榮王府的人回來了嗎?”齊王府,一臉嚣張的齊王征克得意忘形地看着方凱和馬信等人。

“王爺,監視的人回來了,淩小玉已經知道她父親在鮮卑病死,現在,我們是不是繼續造謠?”方凱一臉得意道。

“對,方凱,這個流言,要造得越真越好,你派人到榮王府那裏鬧,到處散布流言,說皇上已經取消她和征程的大婚了,淩小玉這個人,十分的多疑,一定發病,只要淩小玉有事,征程這個小子,就要尋死覓活了!”齊王征克露出了獠牙。

“唉,皇上,皇後也是太固執了,淩姑娘确實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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