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燈火闌珊

“征程，你不用說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苦？”淩小玉回過頭，颦眉握着芊芊玉指道。

“小玉，你的苦，我都明白，我的心就是你的心，這些日子，我發狂般的在外面找你，就是害怕你受到一點委屈！至于什麽宋家千金，什麽傾城美人，對我來說，沒有一點用！”征程捧着胸口，真摯地對淩小玉說道。

淩小玉暗中撲哧一笑，但是她仍然氣鼓鼓地問征程道：“征程，那今日我怎麽看見你和那位姽婳姑娘在一起，她好像很關心你似的。”

“小玉，姽婳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過把她看做朋友罷了，我的心只屬于你一個人！”征程凝視着淩小玉發急道。

“好了，看你急的這樣，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以為我欺負你！”淩小玉驀然回首，凝視着征程的呆呆的目光，不由得抿嘴一笑道。

“小玉，這個世上，我只娶你，就算是父皇不答應，母後和齊王破壞，外面有人造謠，我的心永遠都在你身上，你跟我回去吧，要是父皇不同意，我們就比翼雙飛，到一個世外桃源去！”征程忽然執住淩小玉的雙手，緊緊地放在胸前道。

“嗯，征程王爺，又要去世外桃源了，上次在保定沒有亂夠？”淩小玉不禁嫣然一笑道。

“淩姑娘，征程，你們總算重逢了，我看現在趁着齊王府的黑衣人撤退，你們便在桃花谷好好休息吧！”這時，姽婳駕馭着戰馬，笑嘻嘻地來到了征程和淩小玉面前。

“姽婳，怎麽，你和小玉認識？”征程見姽婳和淩小玉的親昵度，頓時十分驚訝。

“哈哈哈，征程，都怪我姽婳，其實，上次我救你的時候，淩姑娘就知道你在桃花谷了，不過淩姑娘和紫煙姑娘藏在谷內，吩咐我不要告訴你，你要是問我怎麽認識淩姑娘，那就是上個月的事了，上個月，淩姑娘也是在桃花谷遭到齊王府追殺，我是徹底被淩姑娘的武功和仗義征服了。”姽婳不禁悠然一笑道。

“原來你們倆是串通好的，就瞞我一個啦。”征程不由得眉眼彎彎地欣然笑起來。

桃花谷，谷主海山，派丫鬟小桃、桃夭和桃花服侍淩小玉和征程，征程害怕在桃花谷久了會連累桃花谷，立刻拱手向海山說道：“谷主，我征程現在雖然落難，但是我是清楚的，斷然不會連累朋友，現在齊王府的那些奸賊已經盯上了桃花谷，我和小玉萬萬不能連累你們被齊王府監視，所以我已經和小玉商議好了，決定明日就出谷！”

“哈哈哈，榮王爺，老夫知道你仁義，但是我們桃花谷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榮王爺擔心連累我們桃花谷，那便在桃花谷小住幾日，老夫親自送王爺和淩姑娘回京。”海山和藹地大笑道。

紫禁城，養性殿，齊王征克向孝乾請安，禀報孝乾，說征程和淩小玉在京城失蹤，找了幾日也沒有蹤影。

孝乾頓時詫異起來：“征克，淩小玉不滿朕的聖旨，竟然離家出走了而征程這小子，竟然也追着淩小玉擅自出了京城，這事要是傳到天下，我大周真是羞辱呀！”

“父皇，兒臣這幾日聽到流言，說七弟征程追淩小玉是假，其實他是躲進了一個叫桃花谷的鬼地方，在裏面厲兵秣馬，說不定要造反呢！”征克叩首回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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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程怎麽又謀反？”孝乾不由得冷笑道。

“父皇，征程暗中記恨父皇不讓他娶淩小玉，所以又想起兵謀反，父皇一定要對征程小心！”征克故意一臉忠義地勸孝乾道。

“征程要造反，你可有證據？”孝乾目視着征克問道。

“父皇，昨日，兵部侍郎岳榮和邢超，竟然公然違抗兒臣的将領，派兵到桃花谷朝見征程，兒臣認為，他們一定是想發兵造反了！”征克有意大聲禀報道，把此事說的很真。

“岳榮和邢超也在桃花谷嗎？征克，朕警告你，以後不要給朕提起桃花谷！”孝乾冷冷地瞪了征克一眼，大聲囑咐道。

再說桃花谷，次日，岳榮和邢超率領弟兄，再次來找征程，齊王府的刺客監視了一晚上，害怕岳榮和邢超的兵進攻他們，所以辰時狼狽跑了，岳榮和邢超下了馬，向着谷裏大喊。

須臾，丫鬟桃花站在山上，詢問岳榮和邢超道：“兩位将軍是在找榮王爺嗎？”

“姑娘，你說的是了，我們就是來找榮王爺的！榮王爺在京郊被刺客攻擊，我們是來保護榮王爺的！”岳榮大聲回答道。

“好，兩位将軍，小女回去告訴王爺！”桃花下了山，這時，征程和淩小玉，正在桃花谷廂房外，欣賞灼灼其華的桃花。

“征程，這桃花開得真美，這麽仙葩的花，不知道會不會謝掉呢？”淩小玉弱眼橫波，凝視着芬芳的桃花，有些憂郁。

“小玉，你別動，我把這桃花戴在你的雲鬓上！”征程爽朗一笑，拈花輕輕地戴在小玉的清香的漆發上。

“征程，這花要是謝了，你還會喜愛她嗎？”淩小玉回首莞爾一笑道。

“小玉，花不會謝的，因為明年的今天，桃花仍然會開，我就像這些桃葉一樣，長久地呵護着你！”征程凝視着小玉眸子，不禁深情道。

“征程，我總是感覺，這桃花谷的谷主，似乎并非是百姓，他好像認識皇上，而且彈指之間，我感到，他有一種皇親國戚的規矩，我想，谷主老先生，從前沒有隐居的時候，應該是當官的！”淩小玉忽然向征程說了自己的思忖。

“小玉，老先生是一位好人，至于他從前是誰，我們不用再追查了吧！”征程欣然道。

“征程，可是我覺得，老谷主對你很有感情呢。”淩小玉眼睛一轉道。

“王爺，淩姑娘，谷外有岳榮邢超兩位大人，說要找王爺。”這時，桃花輕盈地步上前，向征程和淩小玉欠身道。

“征程，太好了，岳榮和邢超都來保駕了，這樣我們就不怕齊王府的刺殺了！”淩小玉喜上眉梢道。

“姑娘，我們回榮王府嗎？”紫煙怔怔地問淩小玉道。

“紫煙，我們一起回家吧！”征程沖着紫煙舒然笑道。

桃花谷谷主海山和姽婳聽說岳榮和邢超帶了人馬來接征程，不禁大喜，立刻擺了大宴，跟征程和淩小玉道別，淩小玉溫婉懂事，征程一臉感激，忽然淩小玉自己瞧了瞧手中的瓷器，忽然瞧見瓷器底面的幾個字。“孝元三年？咦？這不是皇上十幾年前的年號嗎？那是，好像征程的親生母後元妃娘娘還在吧？”淩小玉心中懷疑道。

再說淩小玉和征程，喜上眉梢地出了桃花谷，岳榮和邢超都下了馬，激動萬分地拱手向征程和淩小玉行了大禮，征程不禁十分感動道：“兩位将軍，也算是上天庇佑，我和小玉又在一起了！”

“王爺，咱們回京城，找那個散布流言的齊王，皇上若是不答應您和淩姑娘的親事，我們就一起上書！”岳榮和邢超義憤填膺道。

水龍書人殿，孝乾在辰時上了早朝，榮王征程和岳榮邢超，一臉正義地上了大殿，向孝乾禀奏：“啓禀父皇，兒臣這幾日，在郊外查民間的生活，京郊的貴族，這些日子，圈占土地，壓迫百姓為佃戶，使得大批百姓破産，兒臣建議父皇，迅速丈量京郊土地，按照土地的畝數和年産糧食多少石，重新規範賦稅！”

“征程原來你這幾日在京郊，是視察百姓生活去了，好，朕下旨讓你和戶部尚書宋元，兵部侍郎岳榮、邢超，為了丈量土地欽差，專門在京郊規範賦稅，對了，征程，你大婚的事，朕可以緩些！”孝乾龍顏大悅道。

“兒臣多謝父皇！”征程立即興高采烈地叩首道。

“宋元，你認為朕的聖旨對不對？”孝乾忽然凝視着宋元詢問道。

“皇上聖明，老臣一定與榮王爺同舟共濟！”宋元立即叩首道。

“真是豈有此理，征程這個小子，咱們不但沒有拆散他和淩小玉，沒有刺殺了他，相反還給他在京郊咱們的皇莊上弄出事來真是可恨！”下了朝，齊征克沖着方凱馬騰等人勃然大怒。

“王爺，征程和宋元那個老朽去了京郊，說什麽規範稅收，我們不如因勢利導，到京城的皇親國戚的皇莊裏，到處散布流言，說征程擺明了和皇親國戚作對，那些皇親國戚，本來就聽了謠言，知道征程人品極差，咱們一造謠，他們更相信，只要他們一起出來抵制反對征程，征程這小子，一件事也做不好！”方凱狡詐一笑，說了一條毒計。

弄了半日，總算讓父皇将自己與宋家千金的大婚給搞完了，征程心中大喜，這幾日都在書房，胸有成竹地與岳榮邢超商量怎麽在京郊丈量土地規範貴族圈占民間土地，淩小玉見征程這麽有雄心壯志，不由得心中十分高興，沖着征程莞爾一笑道：“征程，雖然丈量土地，規範稅收的事，要真正做好很難，但是你竟然敢在京郊向皇上建議，還走出第一步，确實也算偉大，征程，你以後有規劃，想把這個改革政策向全國推行嗎？”

“小玉，這是天下百姓所期盼的，在京郊這些日子，我除了找你，就是看見京郊皇親國戚，圈占百姓土地，壓迫百姓的壞事，這次去桃花谷，和海山老先生暢談國事，我覺得，國以民為本，大周的改革，必須保護百姓的利益，只有讓百姓安居樂業，大周才能國富民強！”征程眉頭一展道。

“征程，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們也要小心小人散布流言，齊王征克必然不會讓我們的改革成功，所以征程，我們若想在京郊成功丈量土地，一定要防着皇親國戚阻礙！”淩小玉聰慧笑道。

“小玉，我們怎麽防那些皇親國戚搗亂？”征程凝視着淩小玉問道。

“征程，我必須讓那些皇親國戚，認為改革對他們很好！放誘餌，釣大魚！”淩小玉悠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