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程淩合璧
征程與淩小玉,駕馭着棗紅馬和郁蔥馬,與宋元和岳榮邢超等将領,在四月初,來到了京畿。
“宋大人,岳榮、邢超,京畿的莊園,有許多是京城的皇親國戚新兼并百姓的土地圈占的,所以我們倆到京畿,要先去各地的村莊,暗中查訪百姓的生活,以及皇親貴族兼并土地的害處!”征程在薊州紮營,在大帳,召見了岳榮和邢超,以及宋元,淩小玉穿着戎裝茕茕孑立在征程的身後。
“王爺,那我們是微服去鄉村,還是坐着轎子去?”宋元拱手問道。
“宋大人,我們要了解民間的真實生活和艱苦,唯有穿着百姓的衣服,在鄉村裏像普通人一般探查消息,才能成功,所以我已經想好了,我和小玉、宋大人,先行,岳榮邢超率領第二路人馬,迂回!”征程欣然對宋元和岳榮邢超說道。
現在是早春,鄉間的百姓,都忙着務農,大家種地,眺望着一片綠蔥蔥的田地,征程興致勃勃,但是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因為,那些勞作的百姓,突然都聚在路上看熱鬧,原來,一群氣焰嚣張的士兵,正在十分跋扈地圈占土地,他們命令工人,把農民的田地用木栅欄圍了起來,大言不慚說是田地被周國舅低價買了。
“你這個侍衛,周國舅是不是內閣大臣周貴?你們為何這麽野蠻地兼并人家的土地,人家的田地剛剛耕耘,你們這麽幹,是破壞民間的農業,你們知道這是犯法的嗎?”征程頓時義憤填膺,與淩小玉下馬,氣呼呼地舉着馬鞭,大聲質問那個驕橫的侍衛。
“放肆,你是什麽人,竟然敢直接喊國舅大人的名諱?”侍衛頓時勃然大怒。
“小的,就你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我問你,你們憑什麽占百姓的土地?”征程怒發沖冠地瞪着這個侍衛道。
“小子,這家人向咱們老爺借債,現在還不了,只好拿自己家的薄田抵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連他們家的閨女,也要做國舅大人府中的丫頭,怎麽樣?誰敢不聽國舅大人的?”侍衛一臉橫肉道。
“呸!借債?他家人呢?”征程憤怒地問道。
“大人,小老兒姓呂,由于這些年朝廷發什麽銀票和銅錢,官府亂定價,這原來可以換一兩銀子的銀票和銅錢,現在半兩也換不來了,附近的皇莊,周國舅的管家硬逼我們借債,我們還不起,他們就低價把我們的田地抵了!小老兒一家以後怎麽活?”這時,一名消瘦的漢子,和他哭哭啼啼的老婆女兒,上前向征程與淩小玉宋元行禮,可憐巴巴地說道。
“侍衛,你們兼并了呂老漢家的田,你讓呂老漢一家以後怎麽過?”征程一臉正氣地質問侍衛道。
“這好辦呀,呂家以後也能在這塊田種地,但是,這地現在是國舅爺的了,呂家以後每年除了交稅,還要給國舅爺交地租!”侍衛一臉猖狂地狂笑道。
“交地租?那他們家不成了佃戶了嗎?若是收成不好,老百姓怎麽過?”征程正義凜然地問道。
“你小子什麽人?在這裏廢話,滾,別多管閑事,小心把你抓起來!”侍衛狠狠地瞪了征程一眼。
征程憤怒地回首看着呆若木雞的宋元,向宋元小聲悲痛地說道:“宋大人,你親眼看到了吧,周貴光天化日,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兼并一般老百姓的田地,這事還是他們管家幹的,可能周貴自己都沒時間過問,這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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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看來丈量土地之事,勢在必行呀!”宋元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宋大人,這京畿有官員,我們立刻去官衙,命令當地官員,配合我們丈量土地!”淩小玉明眸皓齒,凝視着宋元道。
直隸總督,是齊王征克提拔的大臣丁拱,這次征程和淩小玉宋元,意氣風發地來到總督府,宣布皇上聖旨,督促他丈量民間土地,他一方面暗中派人跑到京城禀報齊王征克,一方面滿臉笑容,對征程和宋元等人,十分谄媚,斷言要堅決執行朝廷的丈量土地之事。
“丁大人,我聽說,京畿有的老百姓,本來按照自己擁有田産的畝數來繳稅,但是自打皇親國戚兼并土地以來,他們用權力強行霸占民間土地,讓原來自由的老百姓變成他們的佃戶,收他們比國稅重三成的租子,這樣有的百姓沒有土地,還要繳稅,而皇親國戚的莊子強占的民田由于被掩蓋,所以不要交一兩銀子,這錢都到了皇親國戚的私囊中,我大周每年要少多少稅收,這些稅銀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呀,沒有用在老百姓身上,卻被皇親國戚去貪污,過紙迷金醉的日子,朝廷還是朝廷嗎?”征程喝了點茶,一臉鄭重地對丁拱說道。
“王爺聖明,下官一定派人,認真丈量土地!”丁拱連連答應道。
過了幾日,丁拱果然讓師爺捧了丈量土地的賬冊,送給征程親自檢查,征程仔細瞧了瞧,不由得十分詫異,凝視着淩小玉問道:“小玉,你說丁拱這個人,真的十分細心地丈量了土地嗎?”
淩小玉颦眉道:“征程,丁拱這個狗官,一臉阿谀,在我們面前信誓旦旦的,但是我看此人首鼠兩端,暗中一定有什麽詭計!”
“榮王爺,我們回來了!”正在此時,興沖沖的岳榮和邢超回到了征程的駐地。
“岳榮、邢超,我讓你們暗中到民間微服查訪,現在怎麽樣?”征程急切地詢問道。
“王爺,狗日的丁拱,這幾日他只把從前的土地賬冊,讓師爺整理了一遍,這些土地冊子,上面要繳稅的戶口和田地,都是從前的,現在京畿豪門兼并土地十分嚴重,他們用一些卑鄙的法子,強行買了民田,然後就騙一些失去家園的農民當佃戶,每年向他們交租子,但是這些土地,都被豪門隐瞞了,所以豪門不用交一兩銀子!”岳榮怒火萬丈道。
“周貴和方凱這些人,這幾年拼命的兼并老百姓土地,暗中聚財,我看他們暗中一定有什麽詭計!”淩小玉柳眉直豎道。
“王爺,您還不知道呀,現在京畿,不但是齊王和周貴的門客兼并土地,還有太子、薛國公,這些人的各有各的地盤,土豪大族買賣奴仆,圈占土地,已經越來越厲害,就說這薊州吧,老百姓只知道齊王征克,聽到齊王府的名字,吓得發抖,你說,這齊王和太子早晚要為了皇位打一仗的!”岳榮十分恐懼地告訴征程道。
“征程,這事讓我想到,當年齊王征克在江南,挪用江南國庫,導致虧空,馬明超大人被陷害的事,看來,齊王和太子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大周的各地了!”淩小玉一臉憂郁道。
“對了,王爺,還有一事,我還沒說,齊王府的人,十分猖狂地在京畿造謠,诽謗王爺和淩姑娘,這京畿的百姓大多數不知道真相,都以為王爺是好色貪財的敗類!”岳榮憤懑地說道。
“征程,若是再縱容齊王征克這樣害民,大周就真的要完了,到時候,百姓遭殃!”淩小玉凝視着征程美眸盼兮。
“岳榮、邢超,宋大人,我們要是指望丁拱這個齊王的走狗,一定完成不了父皇的任命,現在只有靠我們自己,你立即派你的軍隊将那些皇親國戚霸占的田地都控制住,用統一的丈量工具,用專人進行丈量,記住,誰要是妄想阻擋,立即捉拿!”征程毅然注視着岳榮和邢超,兩只眼睛熠熠生輝。
“是,王爺!”岳榮和邢超欣然領命,率領自己的将士,迅速控制了京畿的很多皇親國戚的莊子,任憑那些皇親國戚的家奴怎麽猖狂辱罵,十分兇猛的邢超見人就抓,鐵面無私,丈量土地終于在薊州第一個開始了!
宋元是戶部尚書,這些天,跟着征程,十分辛苦緊張地丈量土地,重新編撰了土地冊子,他不禁為征程的愛國愛民之心,已經非凡的才華和驚人的氣概所嘆服,此外,他親眼瞧見征程與淩小玉伉俪情深,覺得自己的女兒若是嫁了征程,一定破壞了這兩個深情相愛的年輕人,這日,他喜滋滋地告訴征程道:“榮王爺,我們這半個月嘔心瀝血,竟然真的丈量土地圓滿成功,現在薊州大半的土地,都從皇親國戚手中,收回還給了百姓,稅收也規範了,我這個戶部尚書覺得,今年我大周一定倉廪實,百姓安居樂業了!”
“宋大人,征程也要感謝您的指教和提攜,對了,我們已經把薊州的成績寫了折子禀報皇上了,有薊州一地做榜樣,我想,我們下面可以在大周各地都推廣這一改革!”征程不禁悠然一笑道。
“王爺,對了,老臣還上了一道奏折,昨日見您忙,所以急切沒說,老臣已經上奏請皇上,取消小女與王爺的婚事,王爺可以娶淩姑娘為王妃了!”宋元眉開眼笑道。
“真的?宋大人,多謝了!”征程頓時欣喜若狂,立刻跪在宋元的腳下。
“王爺快快請起,老臣當不起,不過我們在薊州丈量土地一定得罪了齊王和太子,這次回京城,一定會受到他們的白眼!”宋元趕緊扶起征程笑道。
征程和淩小玉,以及岳榮邢超與宋元,凱旋回京了,水龍書人殿,孝乾喜上眉梢,重新加封征程為親王,恩準取消宋家千金和征程的婚事,頓時朝中文武百官喜氣洋洋,山呼萬歲,只有太子和齊王以及周貴,把臉都氣白了。
“征程這個小子,真是多管閑事,大哥,這次七弟出京,可是狠狠剝了我們一層皮呀!”氣呼呼地齊王征克和太子征龍一起下了玉階,征克不由得沖着征龍苦笑道。
“五弟,你我不都損失了嗎?反正征程也沒得什麽好的,父皇總不可能立征程為太子吧?”太子征龍沖着征克長嘆道,說完就走了,方凱望着太子的背影,立刻對齊王征克說道:“王爺,榮王征程若是真的把這個丈量土地的事做好了,日後皇上不是更器重他了嗎?他可是在收買人心呀!”
“方凱,但是咱們派人出去散布流言,幹的也不錯,現在,皇親國戚,都對征程可謂咬牙切齒,仇恨不已,我們只要在這對柴火上點一下火,這排擠征程的大火就會燒起來!”征克突然沖着方凱,得意狂笑道。
“王爺,臣以為,這次征程之所以會受皇上信任,除了他和淩小玉的本事,還有一個支撐,就是宮中的嫡親公主,這丫頭,王爺要盡快把她幹掉!”方凱一臉奸詐,暗中慫恿征克道。
“邢真真,這個丫頭,本王不會饒了她!”征克狠毒地詭笑道。
榮王府,聽說征程和淩小玉凱旋,馨兒和紫煙嫣兒等丫頭都樂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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