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九邊被害

征程與淩小玉，上了戰馬，眼簾前，是偉大的京城城門，岳榮和邢超，也駕馭着戰馬，來到了征程的面前。

“王爺！您為何皺眉？”岳榮忽然凝視着征程詢問道。

“岳榮，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回家的，一定會，一定會為那些枉死逝去的生命讨回公道！”征程的眸子裏，忽然滲出了熱淚。

“王爺，薛榮大人讓王爺放心，嫡親公主和秀貴妃娘娘在宮中有他保衛！”岳榮取出信箋，呈給了征程。

“大家現在就出發，目标水龍關！”征程毅然注視着岳榮和邢超，倏然一笑，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情。

京城在大家的視線下，離開的越來越遠，在郊外的村子裏，征程和淩小玉都可以看到，那些狐假虎威的衙役，正在兇狠地摧毀他們好不容易浴血樹立的丈量土地的牌子。

“征程，咱們逃開了京城的爾虞我詐，恐怕我們的改革就要前功盡棄，百姓們又要被剝削了！”淩小玉凝視着征程，雙眉緊蹙道。

“小玉，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的逃跑？”征程沖着淩小玉，欣然一笑。

“征程，難道天下還有比我更了解你的嗎？”弱眼橫波的淩小玉不由得悠然一笑。

“王妃，改革是天下潮流，那些皇親國戚，只能是螳臂當車。”岳榮爽快一笑。

大隊在小徑，日夜前進，戰馬馳騁在京畿，征程眺望着西山，天氣漸漸的暮了，他便下了馬，讓大家在野地上休息。

“征程，不能休息，再走幾步，我們就到桃花谷了，齊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我們要防備他們在這裏設了埋伏！”淩小玉一雙鳳目，十分警覺，她迅速提醒征程道。

“飒！”突然，半空中飛起一支火箭，将漆黑的夜幕，陡然點亮。

“要死的！”就在瞬間，如同山崩地裂，從大樹上，鋪天蓋地地跳下無數的黑衣刺客，手持鋼刀，兇狠地向着征程和淩小玉等人頭上劈來。

“大家立刻逃進樹林，隐蔽起來！”淩小玉迅速取了寶劍，飛下戰馬，岳榮和邢超，亦拉着紫煙和征程，帶着十名侍衛，躲進了蔥郁的樹林。

“大哥，榮王躲進去了！”淩小玉聽見樹林外面，狡詐的刺客，正在向一名首領禀報，那個首領一雙鷹眼十分陰霾，厲聲命令道：“燒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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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淩姑娘，刺客想燒林子！”岳榮十分驚愕地對征程和淩小玉說道。

“岳榮，你有打火石嗎？我們先射火箭，一不做二不休，把火焰一起點燃，這樣不遠處的救兵就會發現這裏，來救援咱們！”淩小玉眸子一轉，毅然囑咐道。

再說那些氣焰嚣張的刺客，手持着長刀，十分安靜地尋找着樹林子，剎那間，一支呼嘯的火箭飛上長空，頓時綻放了煙花。

“放！”淩小玉櫻唇一動，大家一起射箭，頓時将正在找柴放火的刺客，全部點燃，大火突然燒了起來。

“狗日的，全燒起來了！”征程注視着那群十分狼狽的刺客，不由得感到十分爽利！

“放火，把他們燒出樹林！”鎮定的刺客首領厲聲吼叫着，那些刺客手持長弓，一正放箭，頓時，樹林也燒了起來，淩小玉手執青釭劍，和征程岳榮邢超紫煙等人，飛出樹林，襲擊敵人後翼，頓時殺得那些刺客鬼哭狼嚎。

“榮王出來了，殺！”刺客首領一見征程和淩小玉飛出樹林，頓時大喜，瘋狂地向部下命令道。

那些刺客手握長刀，像蝗蟲一樣，瘋狂圍上征程等人，喪心病狂地進行兇猛圍攻！

淩小玉和征程雙劍相交，比翼雙飛，一套青釭劍法，殺得刺客一陣大亂，這時，從樹林子後方，又殺來一群黑衣人，手持着彎刀，把征程和淩小玉岳榮邢超、紫煙圍在垓心。

“榮王爺，我們好久沒見了！”駕馭着戰馬，氣勢洶洶來到征程面前的大漢，當場拿下了黑布。

“猛哥？”征程頓時大吃一驚。

“征程，你也不想想，你的五哥征克，怎麽會放你平平安安的回水龍關，而我們鮮卑，又怎麽會留下你這個大敵？”猛哥仰面狂笑道。

“猛哥，你我還算有些淵源，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勾結我朝敗類的小人，有膽子，我們在水龍關，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征程注視着猛哥，冷笑道。

“征程老弟，對不住了，這是國家大事，我不可以因為妹妹的面子，而放了你，你有膽子就自裁吧！”猛哥瞪着征程，欣然笑道。

“嗖嗖嗖！”就在這關鍵之際，半空中，突然飛來一陣亂箭，射得鮮卑騎兵死傷慘重，猛哥驚訝地回首一瞧，竟然有一支人馬，如同神兵天降，驟然從鮮卑軍的身後沖殺而來。

“王爺，我們被包圍了！”丞相武名一見那些救兵十分厲害，立即勸說猛哥道。

“撤！”猛哥駕馭着戰馬，黯然率領鐵騎，怏怏撤走。

救兵殺到征程和淩小玉的面前，為首的，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秀發如漆，笑呵呵地下了戰馬。

“姽婳姐？”淩小玉定睛一瞧，頓時喜上眉梢。

“姽婳姑娘，你怎麽來了？”征程也十分的詫異。

“征程，你看，京郊一十八村的村民聽說你被刺客包圍，都扛着扁擔殺來了！”姽婳柳眉一舒，回首注視着大家，但見那些火把下的村民，一個個都面色親切。

“王爺，我們感謝您丈量土地，替我們老百姓還回了土地，因為王爺，我們才能回到家園安居樂業，現在朝廷奸佞又要把土地搶奪回去，我們絕不同意，一定會反抗到底！”百姓們一片歡笑。

“鄉親們，征程慚愧，沒有再為大家做一些實事，但是這個江山，不僅僅是朝廷的，也是大家的，大家放心，朝廷一定會讓大家安居樂業！”征程不由得激動得眼淚奪眶而出，沖着大家拱手道。

“征程王爺！”這時，桃花谷谷主海山，騎着一口驢子，漸漸來到了征程的面前。

“王爺，老夫想問王爺，為什麽要離開京城？秀貴妃和嫡親公主，差點被奸佞害死，還有周太醫那麽多正直的人，枉然被奸佞慘殺！”海山下了毛驢，來到了征程的面前。

“老先生，征程離開京城這争權奪利的地方，就是為了韬光養晦，在水龍關，真正建立起保護百姓的軍隊，還我山河！”征程正氣凜然道。

“王爺果然是英明，只是可惜，當初元妃娘娘被奸人所害，沒有料到現在，她的親生女兒和又一位無辜的女子就要死在同一人的手上！”海山忽然嗟嘆道。

“老先生，你剛剛說什麽？”征程忽然豁然開朗，趕緊拱手追問海山道。

“喔，老夫失态了，天就要亮了，那些狗賊就要追來了，老夫請王爺和王妃以及将士們，立刻前進！”海山忽然黯然笑道。

日上三竿，征程和淩小玉騎在馬上，征程一張臉，陰霾了一個上午，淩小玉注視着他的皺眉，不由得抿嘴一笑，俏皮地問道：“征程，你瞧瞧你，怎麽那個眉頭，皺的比我還可怕？你在想什麽呢？”

征程沖着淩小玉欣然一笑道：“小玉，我在玩味海山老先生的話，什麽死在同一個人手上？莫非，當初母後早早離開了我，是因為有人毒害？”

淩小玉颦眉道：“征程，同一個人，這次毒害秀姐姐和真真的是皇後，難道，當年，暗中用毒計害你們母子的，也是皇後？”

“母後？”征程的心中頓時泛起了陣陣漣漪。

大家艱苦地行路，在半個月後，回到水龍關，岳雷和牛大等人，見征程和淩小玉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頓時歡欣鼓舞，大家紛紛興高采烈地前來歡迎征程和将士們。

“岳雷将軍，關內有鮮卑的奸細，我們一定要小心！”征程執着岳雷的手下馬，暗中對岳雷說道。

“岳雷将軍，我們從京城回來時，被猛哥的鐵騎追殺了！”淩小玉瞥了岳雷一眼。

“什麽？猛哥可以混進關內，我竟然一點也不知？”岳雷頓時十分驚愕。

水龍關，在征程和淩小玉的指揮下，防守嚴密，将士士氣高昂，征程命令在邊關進行丈量土地，把土地分給邊關百姓，禁止大戶兼并百姓土地，一時間，水龍關等地，人民樂不可支。

“王爺，征程和淩小玉，岳榮邢超等輩回到水龍關，果然厲害起來了，他們招兵買馬，丈量土地，分給百姓田地，收買人心，已經成為了各地實力最強的王爺，萬一征程帶着人馬，回京和王爺争奪大權，那可是王爺的一大敵人呀！”齊王府，十分擔憂的馬騰，拱手跪在征克的面前。

“征程這個小子，假裝不是本王的對手，逃出京城，回到水龍關，自己鞏固勢力，真是可恨，更加可恨的是，在京城，大哥那個太子爺當得還真不錯，秀貴妃重新獲得父皇的寵幸，眼看又要誕下龍子了，秀貴妃和太子這麽一勾結，我們應當怎麽扳倒太子？”征克震怒道。

“王爺，咱們雖然沒有殺了征程和秀貴妃，但是上次，我們在各地到處傳播流言，敗壞征程和秀貴妃的名聲，可謂有很大收獲，現在各地到處都有鬧事之徒，在到處傳播，說征程在內宮勾結妖妃，到處亂搞，好色無能，王爺放心，這些都是咱們的人，但是那些愚民根本不會知道，我們只要把謠言進行下去，那個征程就算是有了元氣，也會被天下唾罵！丢人到底！”馬騰詭笑道。

“好，馬騰，方凱這小子雖然被征程殺了，但是，本王的身邊，人才如雨，你派人，繼續監視承乾宮，在宮裏宮外，到處散布流言，一定要把征程給罵臭，不管用什麽卑鄙的方法栽贓嫁禍，也要把征程給搞得丢臉！”征克喪心病狂地狂笑起來。

水龍書人殿，天下視朝，群臣禀奏，孝乾怒視着群臣，突然勃然大怒道：“朕多次告誡你們，朝廷要為百姓辦事，要讓百姓安居樂業，但是現在，各地到處都是難民，那些土豪豪紳，到處兼并土地，剝削百姓，戶部多年收不到賦稅，你們說說，我大周還有哪個地方可以得民心？”

“啓禀皇上，臣知道，大周還有一塊地方，可以成為安居樂業！”此時，戶部尚書宋元，舉着朝笏禀奏道。

“宋元，你說是誰？”孝乾詢問道。

“水龍關，臣知道，最近九邊，年年豐收，自打榮王征程回到水龍關，就繼續實行一條鞭法丈量土地，嚴辦地方官員剝削百姓，現在，邊關已經有一年沒有鮮卑侵犯！”宋元禀報道。

“皇上，榮王真是中流砥柱呀！”頓時朝中一片贊譽。

“皇上，榮王在邊關，收買人心，招兵買馬，編練虎贲軍，臣認為，再這麽縱他，榮王很有可能謀反呀！”國舅周貴一臉大奸似忠地跪在孝乾的腳下。

“皇上，國舅所言甚善，現在大周各地，誰不知道榮王征程的惡名？榮王在邊關，收買人心，恐怕是有什麽妄想圖謀，臣聽說，榮王征程，在邊關好色瘋狂，請皇上萬萬不可以聽宋大人的話！”這時，禦史丁蠱也十分狡詐地上前辱罵征程道。

“榮王在水龍關長期鎮守，有藩鎮割據之嫌，臣請皇上，命榮王将榮王妃接回京城，以此來表示榮王的忠心！”禮王瞅了瞅周貴，也出來慫恿孝乾道。

“好，下旨，命征程把榮王妃送回京城。”孝乾捋須對群臣說道。

水龍關，氣候已經有些熱了，淩小玉和征程的書房前，因為淩小玉的喜好，栽了一些湘妃竹，墨影倒映在淩小玉的花箋上，讓淩小玉和征程不由得相視愛憐。

“小玉，大夫說，你已經有身孕了！”征程沖着淩小玉，悠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