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聞音替謝容宣借來寶劍, 謝容宣自是高興,很快找來了楚雲徽,兩人一起成天忙碌着也不知究竟在做什麽, 聞音縱然能文能武, 對這些事情卻是一竅不通, 每天見謝容宣去封師傅的鑄造坊,能做的事情只有趁着教完三個少年劍法之後過去看看。

如此又過了幾天時間,某日聞音在教完劍法之後如往常一般趕到了封師傅的鑄造坊中,卻意外的沒有見到楚雲徽和謝容宣, 原本忙碌的院落此時安安靜靜,只餘封師傅一人。

聞音四下看去一眼,進入院中不解地向封師傅問道:“封師傅,阿宣他們呢?”

“嗯?”封裘早在當初與聞音一道鑄劍的時候就與聞音交作了朋友,如今他正在收拾着院落中的東西,見到聞音前來, 他随即擡眉笑到:“東西已經做好了,楚少爺剛走,謝公子在裏頭屋中呢。”

聞音點了點頭,早在兩年前她對這個地方便已經十分熟悉, 所以這時候聽到封裘這樣說起, 她很快便熟門熟路的繞過後門進了內院, 果然見到一處房門正微微開着,聞音走進房中,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屋中床前的那個人。

謝容宣今日依舊着的是女裝, 淺紫色衣裙襯得他眉目秀致而秀麗,他低頭目光溫柔的注視着什麽,聽得聞音進屋的腳步聲響,他擡眸朝着聞音淺笑,卻是輕輕搖頭做出了噤聲的動作。

聞音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卻立即會意點頭,放輕了腳步往謝容宣面前走來。

待靠近那床前,聞音才終于知道謝容宣這般動作的緣由,原來在謝容宣面前的床上,正睡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那孩子應是個男孩,約莫兩歲的樣子,聞音方才的動靜似乎絲毫沒有驚醒到他,他如今正安靜的睡着,小手還輕輕捉着謝容宣的手,睡着的模樣滿足而帶着笑意,隐約還能見到頰邊的淺淺笑窩。

這孩子生得漂亮極了,然而最讓聞音驚訝的卻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麽謝容宣的身邊會出現這麽個孩子?

聞音心中驚訝,低頭看着那孩子,壓低聲音問身旁的人道:“這個孩子?”

“好像是迷路不小心走進來的。”謝容宣的聲音亦是輕柔,看着那孩子無奈笑着解釋道:“剛來的時候一直哭,也不肯說自己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後來好不容易哄好了,他卻又睡着了。”

想要知道他的來歷,将他給好好送回去,恐怕只能等他睡醒以後了。

想到這裏,聞音也是禁不住失笑起來,再看謝容宣被那孩子捉着的手,聞音也知道謝容宣怕是走不掉了。

難怪楚雲徽走了,他卻還沒有離開。

聞音想到此處,便也跟着在床邊坐了下來,陪着謝容宣。她低聲問道:“你們要做的飾物已經完成了?”

Advertisement

“嗯,多虧了你借來的劍。”謝容宣含笑點頭,繼而又道:“雲徽近來要忙的事情很多,已經先離開了。”

“那就好,你……”聞音這般說着,便要再度開口,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兩人這番動靜太大,那孩子突然微微皺眉在床上翻了個身,聞音看得連忙住嘴,有些緊張地盯着那孩子的動靜。

好在那孩子似乎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翻了個身過後很快又睡了過去。

聞音稍稍松了一口氣,旋即回頭看謝容宣,這才發覺謝容宣的神态與她相去不遠,兩人都剛自緊張中回神,卻又不知為何自己會因為這個緊張至此,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片刻後同時笑了起來。

謝容宣的手還被那孩子捉着,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謝容宣怕擾到了孩子的睡意,便也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聞音見他如此,便也跟着在這房間中留了下來,只是沒能再說話,兩人沉默看着彼此,竟也找到了些樂趣,就這麽相互看着,竟也過了整整一個時辰。

就在天色漸暗的時候,床上睡着的小家夥終于揉着眼睛自己醒了過來。

·

聞音一直覺得,以謝容宣的容貌和性子,總能夠讓人生出親近之意,這天底下的小動物小孩子,大概都喜歡謝容宣這樣溫柔的人。

而眼前的景象也果然證明了聞音的猜想。

那小孩自醒來之後,就一直待在謝容宣的身邊,嘴裏面甜甜的叫着姐姐,兩手還緊緊拽着謝容宣的衣角,高高興興吃着他喂來的糕點,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成是走失的樣子,頗有幾分把自家爹娘忘在了九霄雲外的模樣。

這孩子雖然忘了,但聞音與謝容宣卻不能忘,謝容宣小心替那孩子擦去嘴角沾着的糕點,聲音柔和地問了那孩子的名字。

小孩兒年紀不大,懂的也不多,看起來頭腦卻十分聰明,很快應道:“我叫喬願!”

“願兒?”謝容宣喃喃将這名字念了一遍,不禁笑到:“是個好名字呢。”

喬願雙眸眨也不眨的盯着謝容宣的笑顏,歪着頭想了片刻便又脆生生地問道:“姐姐叫什麽名字?”

聞音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卻是沒想到這小家夥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夠主動搭讪……也不知道他父母究竟是何人。

謝容宣也被喬願的話逗得一笑,旋即搖頭道:“我不是姐姐,是哥哥。”

“唔。”喬願趕緊改口,眨眼道,“哥哥真好看!”

他說完這話,似乎又覺得有什麽不妥,連忙又扭頭朝着聞音道:“姐姐也好看!”

聞音:“……”

聞音及時在那小家夥要鑽進謝容宣懷中的時候湊過身來,将那小家夥拎了起來,挑眉沒忘記問正事道:“你的父母是何人?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家夥怔了一瞬,這才像是想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些緊張地坐在床上,小聲道:“我……我追……追蝴蝶,娘不見了。”

那小家夥雖然沒說清楚,但聞音好歹是弄清楚了,大抵是這孩子跟娘一起出行,卻獨自追着蝴蝶跑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便已經走散了。

這個時候,那丢失了孩子的娘必然心中十分着急,他們必須要趕緊将人送回去那人的身邊才是。

這般想着,聞音再度開口問那孩子道:“你可知道你娘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

聞音明白這個問題對于這樣一個小孩來說似乎有些複雜,畢竟連謝容宣走出門去,都沒辦法跟別人形容自家究竟在哪裏。她默然片刻,正打算換個方式詢問,誰知那孩子卻是眸光一亮,突然道:“我……我不知道娘的名字,但我知道她是誰。”

“嗯?”聞音略有不解,為何不知曉姓名,卻能夠說出身份?

聞音與謝容宣皆略有驚訝的看着喬願,等待着這孩子的回答,喬願眨巴着眼睛,神秘的笑了笑,這才板起臉認真道:“我娘跟我說過……她是這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聞音、謝容宣:“……”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了四十分鐘,繼續發紅包……感覺明天就能不遲到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