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晏晏收放自如的女子,她在人群中仍舊不起眼,但是仍舊讓人挂念。
任青眼看藍瑩瑩神色稍霁,不動聲色地轉開話題,“你昨天不是跟人相親去了?今天過來是事兒成了?”
“呸!事兒成了我不利索跟人雙宿雙飛我來找你?我跟你說,我昨兒特麽遇上極品了。”
“趕緊說說,什麽極品?”
“M大歷史系的教授,個兒挺高,長得人模狗樣的。哦,竊以為不如眼前這位活色生香的。”
田藤淡定地彈彈衣袖,顯出過硬的心理素質。
任青咽了口唾沫,暗嘆自己大限将至。
“我表姑介紹的,是她婆家哥哥的孫子,當年的省文科狀元。我心說老娘這輩子就差沒見過活狀元了,得見見,就約在天顏廣場的一家咖啡廳裏。我表姑帶着他,我媽帶着我,弄得挺隆重的。那年輕教授我估摸着是不願意來,見面拉長個臉,只跟我媽打了個招呼,理都不理我。咱也不能顯得太掉價,就也随他端着。那兩個中老年婦女一點媒婆的職業素養都沒有,晾着我們,自個兒熱火朝天地聊正在熱播的古裝劇,非要問我劇情是演繹還是正史,你這不為難我麽?我就直說,那段歷史我不太清楚,我就知道康熙在位沒幾年,因為病死個妃子,傷心之下就出家當和尚去了,臨走前把皇位傳給乾隆,乾隆接老父衣缽,戮力發展工業農業服務業,創造了中國歷史上第二個盛世——康乾盛世。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藍瑩瑩也是文科生,歷史地理卻一塌糊塗。任青初次見她,她正跟室友激烈争辯,非說明朝是朱元璋滅了闖王李自成以後建立起來的。兩個人漸漸熟識以後,有一回她跟任青說國慶打算去四川旅游,四川昆明四季如春。再一回,她熱情地說,任青畢業要是打算去廣東發展,她可以跟表弟打個招呼收留一下,她表弟在廣東煙臺開了一家小公司,員工四五十個,生意不錯…..
田藤嘴角輕抽,緩緩擱下雜志。任青兩眼晶亮望着藍瑩瑩,鼓勵道:“然後呢?”
“然後他就破功了,一口咖啡差點沒噴我臉上。我踅摸着估計鬧笑話了。乾隆康熙誰傳位給誰誰知道呢。我歷史學的不好,就不吭聲在一邊陪笑,結果他丫笑得沒完沒了!那架勢你是沒看見,眼瞅着就要撒手人寰。呸!顯得他多博學多才。”
任青哈哈大笑,半響,糾正道:“是順治直接傳位給乾隆的,乾隆跟康熙之間還有一個雍正。”
田藤看向任青,震撼地發現她并不是開玩笑。
藍瑩瑩不解,“不對吧,康乾盛世,不是應該康熙在前乾隆在後麽?”
“反正乾隆跟康熙之間有一個雍正。”
當夜,田藤拿着打印出來的歷史常識硬逼任青從頭看到尾。任青起先死活不想看,她對自己的歷史知識是很有信心的,看這種常識實在埋汰自己。田藤軟磨硬泡都不奏效,黑着臉把那張A4紙團一團扔進廢紙簍裏,譏諷道:你那點兒歷史知識原封不動也好,當是給我媽攢一樂兒,我提前跟你打聲招呼,我媽的歷史知識被近年來愈演愈烈的古裝劇普及的相當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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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聽出蹊跷,卻拉不下臉當場去廢紙簍裏翻出來看,半夜上廁所時悄悄順出紙團臊眉搭眼兒地坐在馬桶上打開,立時被打擊的頭昏眼花。
臘月二十七,任青裹得跟個熊一樣跟着田藤直奔電影院看馮小剛導演的“非誠勿擾”。電影散場,田藤鄭重其事地說:結婚這種事非誠勿擾。任青點頭表示贊同。田藤問:那你有誠意麽?任青再點點頭。田藤俯身輕輕啃咬她的嘴角,低調地替她戴上鑽戒。
任青下車的時候看到田藤欲言又止,她于是也跟着欲言又止……
“今晚,方便我借宿麽?”
“十分方便。”
窗外有風呼呼刮過,任青把棉被壓在身下,緊緊靠着田藤。她的床一米二,是單人的,棉被也是單人的,在這樣寒冷的冬夜裏,只能擁抱取暖。
田藤靠在床頭,長指纏着任青黑亮的頭發樂此不彼地打圈。
“你願不願意搬去跟我一起住?”
任青困頓地眯着眼。
“同居啊?”
“是。”
“我得想想,我這裏東西很多,搬家很麻煩……”
田藤拉起她的手,明知故問:“這是什麽?”
任青呆呆地,“鑽戒。”
“鑽戒代表什麽?”
“結婚。”
“也代表我跟你從此是互相依存不離不棄的關系。非常瓷實的關系。婚前協議什麽的,你提都不要提。”
任青徑自驚呼道:“那怎麽行?婚前協議一定要有!”
“睡覺!”田藤翻身關燈。
“生氣啦?”任青趕緊示好。
田藤沉默地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她倒是利索,用一紙協議捍衛自己的自尊。白瞎了他的心意。
“婚前協議很流行的,我們簽了字,一點也不影響以後的感情,我們還是互相依存不離不棄的關系。而且,據說,非常有利于婆媳關系的改善。”
田藤不為所動。
“財務部門的小王婚前也是簽了協議的,你看看人家過得有問題麽?她婆婆常常給她煲湯,婆媳處得跟母女一樣。我肯定是相信你的,我只是希望盡量跟你媽媽搞好關系,你也不願意當雙面膠吧。”
田藤抽出胳膊,聲音低而堅決:“如果要簽協議,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
任青在他背後嘀咕半天,終于識時務地求同存異,小聲商量道:“要不,年後你搬過來?”
田藤拉不下臉立刻答應,只能繼續沉默。
任青卻誤以為他不願意,委曲求全地繼續退讓道:“要不,我搬?”
田藤聞言迅速翻身埋入她胸口,驚險地藏住幾乎要溢出來的笑聲。
臘月三十上午,田藤接到西城療養院打來的電話,任朵蘭情緒不太穩定,因為任青不見了。任青年年臘月二十八至正月初五陪住療養院,但是今年一直不見蹤影,電話關機。田藤打了三四個電話,最後從葉卉那裏得知任青臘月二十八下午上了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葉卉跟任青住在一個單元樓裏,任青上車之前态度很自然地跟買菜回來的她打了聲招呼。
田藤直接打給原靖遠。
“你媽回國開的車庫哪輛車?”
“什麽意思?”
“她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紀念爸爸去哪兒,明兒斷個更。
25
25、第 25 章 ...
原氏老宅,任青一輩子的噩夢全在這裏。
張琪借口要為原靖遠三十二歲生日籌辦宴會,直接把她帶到陰森古樸的原氏老宅。當她發現廚房并沒有準備宴會食材且傭人突然魚貫離開的時候,張琪潦草地系着作畫的工服已經堵住了出路。
任青不解地看着她,道:“原夫人,廚房并沒有準備宴會的跡象,我不明白您找我來的意思。”
張琪眼神不明地看着她,陰陽怪氣道:“你跟我上樓。”
任青忐忑不安地跟上去,大包包放在沙發上,她在張琪淩厲眼神的催促下,沒法去拿手機。
“我在機場看見你,一眼就認出來了,你跟你媽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您認識我媽?”
“何止認識。”
張琪用鑰匙打開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間大約太久沒有通風,有很明顯的黴味。不大不小的空間裏有書櫃,有小床,有落地燈,都用防塵布遮着,看得出來并不是近年的款式。任青留意到角落裏有一些舊書,濕噠噠的,是中學生的課本。
“看得出來這原本是間書房麽?”張琪站在門口道。
“看得出來。”
“那你知道,你就是在這裏落地生根的麽?”
任青驚愕地迅速轉身。
“你媽跟你如今一樣,直長發,眼睛大大的,楚楚動人……”張琪一頓,再開口,滿滿的惡意,“卻是個不要臉的婊-子!”
任青面紅耳赤:“你才不要臉!你憑什麽罵我媽!”
張琪面孔微微扭曲:“我憑什麽?我就憑她毀了我的婚姻!一個家庭教師居然把課教到小孩父親的床上去了!你說說這不是婊-子是什麽?!你不信是吧?你過來!”
張琪上前拽着任青給她看書櫃裏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直長發,蹲在小小的原靖遠面前微微帶笑。張琪拉開書櫃最下面的抽屜,抽屜裏放置的,是一張褪色的床照和一頁似乎稍微一碰就會碎成幾塊的作業紙。床照其實看不清人臉,作業紙上陌生娟秀的字跡卻是j□j裸的敲詐。
“你媽那個賤女人,我給她錢,讓她滾蛋,她居然食髓知味,三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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