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偷盜兵符得自由
藺汝瓷是當朝宰相藺相如之女,享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而那時,長安君只不過是個不受寵的世子,他的母妃也是小小的媵女無權無勢,無依無靠。
當拿起兵刃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這一世都無法再相守在母妃身旁,也因為手中的兵刃護得他一時安全。
長安君與汝瓷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也因為汝瓷的父親位高權重,才讓母妃度過了較為安穩的三年。也因為汝瓷的父親,讓母妃受盡殘忍的刑法最終含冤而終。
母妃明明那麽小心,為什麽還是錯了?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她?為什麽連父王都不相信她?與敵國勾結的罪名硬生生扣在了母妃的頭上!
每每想到被酷刑和冷漠的折磨撕扯着的母後,劇烈的疼痛從身體擴散似乎窒息一般。
他恨!他恨不得所有姓藺的人都去死!
宮女的嘲眼,宦人的輕言,原來,着碩大的王宮早已無自己的容身之所。
帶着孝布的長安君跪在靈堂之上,身上是黑大布的長褂,腰間扣着老大厚重又長又闊整段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帶,他臉色蒼白,暗淡無神的雙眸中看見生了的無奈與死的逍遙。
他那深陷的眼窩裏出現了一滴亮晶晶的東西,猛烈地抽搐起來,那是他第一次哭泣,也是最後一次哭泣!
“ 我只願今生化作厲刃,護你一世長安。”藺汝瓷從身後擁住了他,汝瓷愛他入骨,無論他身敗名裂還是受人唾棄,她終究還是愛着他。
可是,他要的只不過是活着,只不過是複仇!
“嫁給我!”他總是這麽溫柔,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下,他那長長的黑色睫毛輕輕的忽閃着,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陰影,薄薄的嘴唇微抿,不禁流露出諷刺之意。
帝王家本是無情無義,本是殺戮,汝瓷,你我緣生于此,也将滅于此!
長安君明媒正娶藺汝瓷,藺宰相根本不同意直到汝瓷以死相逼才應了這樁婚事。
那日,汝瓷穿着夢寐以求用蜀錦做成的嫁衣,一道絕影款款而來,金光錦簇的冠之上,垂瀉着七彩琉璃珠簾。
那日,唯有她一襲獨芳!
震驚,驚豔,驚嘆,不可置信!
他卻沒有碰她一下。
長安君憑借着自身的武藝常年征戰沙場不久後便有了赫赫戰績,滿目瘡痍的戰場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不願意滿手鮮血的拼死殺敵,諸血和利刃的摩擦卻漸漸磨平了他的戾氣。
自此天下人聞長安君便如聞野獸般令人戰栗。
如此赫赫戰績以及身為當朝宰相的女婿的原由,國君赦免了其身上母妃連累他的罪行并将其召回了故土。
三年了,整整三年,他受盡冷嘲熱諷,飽經委屈,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回到這兒以自己的能力為母妃明冤屈,能夠登上那萬人之上的王位讓所有誣陷過,傷害過母妃的人慘死在自己的劍下。
藺汝瓷瞬覺得天地都在粉碎湮滅,心中一片空茫,三年前的一切如同夢境一般,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着那些甜蜜而美好的曾經。
試了試淚水淡淡的一笑便轉身離去了。
“醒了?”長安君的聲音很是沙啞,轉身去端起桌案上的澀藥徑直的走往了床榻旁。
我心中一緊,眉角微微皺起,卻沒有睜開眼。
長安君早已發現,“起來!”語氣很是生硬。
緩緩睜眼看清榻旁站着的人,無辜的笑了笑,想坐起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被裹成了一個粽子,欲用左手撐起身,卻被一雙溫熱有力的手把我扶起。
“我方才什麽都沒聽見!”我覺得全身冰冷的要命,臉上湧起了病态的蒼白不自覺的裹緊了被褥。
“喝了!”長安君無焦點的眼有些融化。
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長安君手中的玉碗,無奈右手不方便有些可憐兮兮的看向長安君,他絲毫沒有喂藥的意思,我只好拇指固定好玉勺輕輕的吹了吹,嘴貼着玉碗喝了一口,苦,極苦,終于明白了什麽叫做良藥苦口利于病!
“女子之身,真是有趣!”
我猛地被長安君吓住狂咳嗽了幾下擡頭看向他又瞬間閃躲,垂着頭任飄忽絲把眼睛遮蔽,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周身的緊繃的空氣和沉重的喘息聲,“我……”
“也罷,本殿下還是不要攙和的好!”長安君俯瞰着有些害怕而微微顫抖的我,心中不免有些無語。
我愕然擡頭看向長安君,不禁啞然失笑心中卻是暖流湧動,看着長安君平靜無波的眸子滿腔的緊張都瞬間化為烏有,“長安君這麽好?長安君日後有何需要我的地方燕丹必定萬死不辭!”
長安君的目光淡淡一掃,他的神色出奇的平靜,眉峰軒朗,雙眸裏鎮靜的沒有半分波瀾,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清絕的笑意,不緊不慢說道,“本殿下現在便需要雞蛋!”
我聞言,平舒的神色忽然一僵。
“你在害怕?”長安君諷笑一般。
“有什麽好怕的,長安君需要什麽?”我的聲音裏有着一絲波動,顯然是有些被逼上梁山之意。
“本殿下要的是襄王的兵符!”
長安君的獅子大開口讓我心內一震,襄王手中竟有兵權我也是萬萬沒想到的,看似平靜的朝政原來殿下間的暗鬥早已開始了,我凝眉道,“我只是寄住在襄王府怎能輕易的得到兵符。”我明知道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偷竊卻還一臉傻白甜明知故問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
長安君的語氣很是冰冷,我白皙的臉微微泛青,我不知道長安君是否會成為未來的趙孝成王,只知道長安君是自己萬萬不可惹的人,鎮定的說道,“若長安君成了未來的趙王,可否赦免燕丹的質子身份?”
雖然我很鎮定,但是不代表我不怕。
我也不願意無緣無故的卷入這與自己毫無關系的王室紛争中。
可是我必須為自己的未來做好鋪墊。
“好!”長安君淡漠的聲音裏夾雜了一絲異樣的波動。
燭淚不斷淌下,淋淋漓漓,淌滿了燭臺上的碟子,一個人想了許久,我的臉,白的令人驚心,我不知今夜的決定是否正确,跟随着長安君當真可以護自己周全嗎?
藺相如對趙國雖然愚忠,但并非有勇無謀,長安君借着其身份暗自結黨營私,若汝瓷知道了,定讓她極是痛心,只怕汝瓷早便知道了,心灰意冷了吧……
可他畢竟是趙國中唯一一個發現自己是女子之身的人!
世事無常,風雨難料,即使他不是未來的趙孝成王,即使到頭來他落的謀反的罪名,我也要賭一把,賭一次自己能夠回燕國的機會,或者是能夠離開趙國的機會。
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輾轉反側,次日天公甚是作美陽光十分溫暖到處暖洋洋的,侍女小翠拿了一件幹淨的衣物來為我換上,我倒是覺得不以為然反正裏面已經穿了亵衣不就是換了外套嘛!
折騰了一番換上了幹淨的衣物才發現六殿下早已在門口等待着自己,“長安哥!”我的聲音清澈如同冷泉沁人心脾。
“長安哥?”長安君面帶疑惑的看着我。
“六殿下是征戰沙場的長安君,今後我便喚你長安哥了!”
長安哥哭笑不得,握住我的晶瑩左腕,與上一次尖銳刻薄的目光不同,此時他的雙眸中竟是旖旎溫潤的神情,“我送你回去,別忘了你給我的承諾!”
這長安哥也真是的,如此好的氛圍瞬間被他的一句話給澆滅了,我有些薄怒的向他做了個鬼臉徑直上了轎子裏,長安哥不解,好端端的怎麽生起了氣,無奈只好也上了轎子。
當真是女人的心思男人猜不懂!
長安哥将我送往了襄王府,襄王看着受傷的我卻舒了一口氣微微蹙眉疑惑道,“燕世子這是去何處了?”
長安哥随意绉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我忽然看見暗地裏的趙正,目光觸及之處那雙眼眸時不由退了半步,輕啓檀口,“阿正……”
趙正上前拉住了我的左手,雙眼惡狠狠的瞥向長安哥,小手不覺使了幾分力,勒得我的手指微微發痛,許久,扯着我的手便離開了大堂,只留下襄王在為其表達歉意。
趙正的步子很快,拉着我匆匆走在後花園的石道上,我不知道他将自己帶往何處,不會是到個無人的地方将自己殺了罷,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忽地趙正停下了腳步,日光照耀下他的臉顯得分外的陰暗,“老師,我想殺人。”
我心中一愣,退後半步。
“阿正為了老師會克制自己的欲望。”
趙正的愛與恨向來比較分明。
我淺淺一笑,左手輕輕揉了揉趙正的發髻,手心的溫度,溫暖着趙正塵封已久的心。
忽地身後傳來一陣嬌媚而狂妄的輕笑,“阿正什麽時候學會關心起他人了?”映入眼簾的是打扮的極其雍容華貴的女子,身形苗條,長發梳成了好看的發髻上卻全是價值連城的發簪,不過十八歲年紀,肌膚勝雪。
身後還跟随着數十位長相姣好的宮女,手中捧着上好精致的糕點。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