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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曉默站在後面看着對什麽都好奇的魅連若,覺得還是這樣的魅連若可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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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郁久雨晴沒有死?她已經回到了柔然……”拓跋辰逸那雙狹長的鳳眸狠狠的眯了起來。
“回皇上,據探子來報……說是本來柔然王準備将皇貴妃留住,然後來通知皇上,可是最後卻被皇貴妃發現了,之後皇貴妃就逃出了皇宮。”高永川将密函上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說給了拓跋辰逸。
“是嗎?”
“砰……”
拓跋辰逸手中的玉杆毛筆騰然碎成了兩段。
高永川立刻呈上了密函。
拓跋辰逸仔細的看着那張紙上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看了好幾遍!
高永川甚至可以聽到拓跋辰逸手指穿透紙張的聲音。
“呵呵……”拓跋辰逸的唇邊傳來了微微的笑聲,那笑聲輕的詭異……輕的讓高永川心底直發毛。
“高永川……”
“奴才在!”
“派出所有的死士……全力尋找郁久雨晴的蹤跡!就算把這天下反過來……也要給朕把那個女人……找出來!”拓跋辰逸狠狠的将手中的紙張揉成一團,攥握在手心裏。
“是,奴才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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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久雨晴……朕……居然讓你給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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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天,秦曉默懷着孕自然是沒有魅連若這個大男人的體力好……一進客棧,秦曉默沾床就睡着了。
“小東西呢?”橫躺在軟榻上假寐的魅連若聽到笙歌進來的聲音輕聲問道。
“回主子,走了一天……可能是太累了,一沾床就睡着了。”
“是嗎?”魅連若唇角淺淺勾起。
“主子……今天是初一。”笙歌的聲音裏帶着些許的擔憂。
“嗯。”魅連若平靜的嗯了一聲。
就是因為這樣的平靜才讓笙歌更加的擔憂,笙歌垂下眸,聲音低沉恭敬:“屬下……就在門口守着,如果……實在……主子就喚一聲。”說完便退出了魅連若的房間。
月色一如既往的皎潔,可是不過多久……居然被烏雲所遮蓋,笙歌的眉頭擰的更深了。
“呃……”本已經睡着的秦曉默身體突然緊繃了起來。
像是突然陷進了無盡的黑暗中讓她恐懼的渾身都發顫!
是夢……
秦曉默知道這是個夢!
夢中是個夜晚……下着千年未遇過的大雨,風将那茂密森林裏的大樹吹得瘋狂的亂舞,猙獰的像是噬魂的野獸。
“哈哈哈……哈哈哈……呃……”
那笑聲夾雜着大雨“噼裏啪啦”的聲音,顯得詭異極了。
電劈開這混沌的黑暗,叢林深處一個女人時而笑的張狂時而掙紮,精致的面容扭曲猙獰像是痛苦到極致,她猛然擡起頭看向前方,秦曉默覺得那雙血紅暴脹的眸子就像是在看自己看着希望,歇斯底裏的狂吼着:“殺了我!”
“不……不……”
“啊……”女人痛苦的垂下頭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發出野獸似得哀鳴,“殺了我!”
秦曉默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害怕極了!
那個夢裏充滿着恐懼,就算是現在秦曉默已經醒來了那恐懼還是緊緊地纏繞着秦曉默。
怎麽會做這樣的夢……這夢,怎麽會這麽的真實,這麽的可怕!
秦曉默艱難的撐起身子,走到圓桌旁想要倒杯水喝,可是拿着茶壺的手都在顫抖一點力氣都沒有,沒倒進被子裏多少倒是全部灑在了桌子上,秦曉默懊惱的放下了茶壺,揉着眉心。
應該是今天太累了吧!所以才做這個夢……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時辰了,剛才回來就累的睡着了連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都怪魅連若……怎麽跟剛進城的孩子一樣對什麽都感興趣!
秦曉默拉開了房門,想要問問小二現在還有沒有什麽吃的,卻看到了守在隔壁門前的笙歌。
“嗯?你怎麽在這裏……不去睡覺麽?”秦曉默問道。
“嗯!”笙歌應了一聲,站在門前一動不動。
“他已經睡覺了……你不用在這裏守着吧!”
秦曉默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魅連若房間內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笙歌的拳頭狠狠的握在了一起,擡頭對秦曉默說道:“你回去休息吧!”
“他怎麽了?”秦曉默看了一眼魅連若的房間問道。
笙歌的拳頭握的更緊,抿唇不回答。
見笙歌不回答,秦曉默就要推門進去,卻被笙歌攔住:“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秦曉默上下打量着神情古怪的笙歌,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佯裝轉身……就在笙歌放松警惕時,秦曉默一把将門推開闖了進去。
只有人血才可以
“你!”
蜷縮在床頭的魅連若聽到聲音擡起頭。
秦曉默一愣,她看到的竟然是一個狼狽不堪的人緊緊環抱着雙膝蜷縮在床頭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着,一張蒼蒼白的面頰此刻慘白的像是一張白紙,牙齒止不住的上下打顫,唯一讓秦曉默辨識出他就是魅連若的……是那雙金色的瞳仁,就算在黑暗中也璀璨的像是兩顆夜明珠。
這……還是那個魅連若麽?
“魅連若……”秦曉默試探着輕喚了一聲。
“出……出去!”魅連若的聲音都是顫抖着。
笙歌皺緊了眉頭:“回你的房間休息吧!”
“開什麽玩笑!出去……要是你死了誰幫我進宮!”秦曉默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床邊,擡手就覆上了魅連若的額頭。
“嘶……”秦曉默像是觸電了一般縮回了手,冷……冷的像是碰到了冰山一樣。
怎麽會這麽冷!
“出去!”魅連若低吼。
“笙歌……你去找小二多抱幾床被子過來,有多少暖水壺就灌多少暖水壺!統統拿過來!”秦曉默說着就跨上了床。
“沒用的……”笙歌咬緊了牙。
“你沒試過怎麽知道有用沒用!”秦曉默吼了一聲。
雖然秦曉默嘴上說是害怕魅連若死了沒有人幫她進宮,可是滿眼的全都是擔憂,笙歌怎麽會看不懂,讓主子一個人這樣呆着……不如有一個人陪着他好吧,自己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可是這個女人可以……
笙歌退出了房間,照着秦曉默的吩咐去找小二準備。
“小東西你幹什麽!”魅連若看着上床的秦曉默皺緊了眉頭。
“救你!”秦曉默将魅連若拽進了自己的懷裏,冷的秦曉默倒吸一口涼氣,像是抱着一個大冰塊一樣!
“放……放開我!”魅連若想要掙紮,可是現在是他最虛弱的時候,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秦曉默抱着,成成嘴上的功夫,“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殺了你!”
魅連若身上冰冷的寒氣迅速的侵蝕秦曉默身上的熱量,只是這麽一會會的接觸,連秦曉默也冷的牙齒直打冷戰!
“小東西……你在這樣……在這樣抱着我,你會冷死的!”魅連若艱難的開口,“這樣的情況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要是我會死……早就死了!”
秦曉默咬緊了牙關,更加用力的抱緊魅連若,雙手上下撫摸揉搓着魅連若冰冷的身體:“你閉嘴,萬一這次你死了呢!你要是死了,沒人幫我進宮……我還不如死了呢!”
“住……住手!”魅連若一把扣住了秦曉默在他身上胡亂撫摸的手,恨得咬牙切齒,“你再摸……我砍了你的手!”
“誰喜歡摸你!”秦曉默說話的嘴唇都在打顫,她從魅連若無力的大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接着各種撫摸,“這樣可以暖和一點!”
是啊……這樣可以暖和一點,可是秦曉默忘了,就算現在渾身冰涼魅連若也是有感覺的一個正常的在正常不過的男人!
“住……住手!”魅連若咬緊了牙,恨不得真的把秦曉默這雙手砍了!
“別動!”秦曉默不悅的開口。
“小東西……你在不住手……後果自負!”
秦曉默皺緊了眉頭,完全不理會魅連若的威脅,依舊在他身上四處撫摸。
魅連若咬緊了牙關,何時被人這樣欺負過……他憋足了力氣猛地抓住秦曉默四處亂摸的手将她壓在了身下!
“暖水……”
抱着暖水壺正要進來的笙歌愣在了門口,跟在笙歌旁邊的小二也愣住了,眼前這樣的景象……
自己的主子這會兒正把那個要替他暖身體的秦曉默壓在身下,緊握着秦曉默的雙手!自己……是不是進來的不太是時候?主子是不是太威武了,不過……自家的主子好像威武的不是時候,月初……主子的身體會虛弱的連個小孩子都不如,這個時候……不對吧!
“快……把暖水壺拿過來!”秦曉默一把推開了魅連若,下床幫着将暖水壺拿上了床。
魅連若幾乎改了十幾層的被子,暖水壺也塞進去了不少,可是依舊冷的只打顫。
“怎麽會這樣……”秦曉默将手探進了被子裏,一怔……剛放進去的暖水壺,居然涼了!
秦曉默一咬牙再次爬上了床,讓自己剛緩過來的體溫繼續溫暖魅連若:“笙歌……換暖水壺!”
“小東西……你下去!”魅連若皺緊了眉頭。
“真的……沒用的!”笙歌皺緊了眉頭,“只有人血才可以……”
人血!秦曉默垂眸,看着懷裏面色慘白的魅連若眉心皺的越發的緊,良久,她擡手想要咬破自己的手腕卻被那刺骨的冰涼扣住!
“小東西……”魅連若抓緊了秦曉默的手腕,蒼白的唇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如果你想要你肚子裏的小小東西消失的話,你就這麽做好了!”
秦曉默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原本虛弱無力的魅連若卻不知哪來的力氣抓大手像是鐵鉗一樣锢緊了秦曉默的手,讓她一分一毫也動彈不得。
“我答應你……一定不會死,要死……也等你生下小小東西,送你今皇宮之後再死!所以現在……你什麽都不要做!笙歌……帶小東西去休息!”魅連若艱難的壓抑着自己聲音裏的顫抖,說道。
送她來南疆找我
“是!”
笙歌上前看着秦曉默:“走吧!你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受不了主子身上的寒氣。”
是啊……就算我能受得了,寶寶也受不了!秦曉默猶豫着從床上走了下來,但是她并沒有離開。
她對笙歌說道:“把暖水壺裏的水都換掉!一直換……直到他的身體溫暖起來為止!”
笙歌原本想要拖着她回去休息便好,可是看着神情倔強的秦曉默,看着她眼裏不知道哪來的堅定……還是點頭答應了!
那一夜,秦曉默和笙歌一直忙活着換水……可是燒水的速率遠遠不及換水的速率高,盡管他們很努力……可是卻絲毫沒有減輕魅連若的痛苦。
直到快天明,魅連若的身體才開始漸漸的有了溫度。
折騰了一夜,秦曉默和笙歌等魅連若安穩的熟睡了之後,才各自去休息。
秦曉默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晌午,還是被笙歌給敲醒來的。
“主子說讓你過去吃東西!”
秦曉默打了一個哈氣,踏進了魅連若的房門。
此刻的魅連若正一臉怯意的坐在椅子上品着茶,端着茶杯的手指在陽光下宛如蔥管一般白皙精致,一看到秦曉默進來,魅連若那雙金色的眸子便眯了起來。
“小東西……過來!”魅連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秦曉默揉了揉眼睛走到了魅連若的面前,還沒來得及張嘴問幹什麽,身體就猛地僵在了那裏。
魅連若的手!他的手正放在……放在……放在秦曉默的胸部!
“你有病啊!”秦曉默猛地就清醒了過來,一把拍開了魅連若的手向後退了好幾步,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胸部,恨不得将魅連若的手剁掉。
“昨晚你摸了我的胸,今天我要摸回來!過來!”魅連若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厲聲說道。
秦曉默血氣直沖腦門:“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為什麽要過去給你摸!”
“憑什麽只許你摸我不許我摸你!小東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寵物!”魅連若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面龐上露出濃濃的不悅。
“憑什麽……男人和女人的胸部能一樣随便亂摸麽!”秦曉默氣的只想給他一巴掌,“寵物怎麽了!誰家寵物可以給你亂摸胸的!”
迄今為止!只是秦曉默活了這麽多年……第一個可以把秦曉默氣到跳腳的人!
“男人和女人的胸部怎麽就不一樣了!憑什麽男人的就可以亂摸女人的就不可以!不對……憑什麽寵物可以亂摸主人,主人就不可以亂摸寵物!”
“大哥!你搞清楚!我昨天是為了救你!你現在卻完全侵犯!”
站在門口的笙歌聽着魅連若和秦曉默争論着“摸胸部”的問題唇角不住的上揚,真的是好久……沒有看到主子這麽快樂了!
自從這個秦曉默出現之後……主子久違的溫柔,久違的快樂……好像漸漸的都回來了。
陽光落在笙歌俊美幹淨的面頰上,在他的眼睑下投射出一道密密的扇形陰影掩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突然,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
笙歌擡頭……
“那是什麽東西?”
“是蝗嗎?”
客棧裏的人都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研究着。
遠處黑壓壓的一片叽叽喳喳,竟然飛速而來遮住了太陽,将光線一點一點吞噬。
魅連若側眸看向了門外,面頰上的笑容變得寒涼。
“蝙蝠!好像是蝙蝠!”
“啊……”
剛還在看熱鬧的人群亂了,瘋了似得沖回房間緊關門窗,噼裏啪啦響聲一片。
“主子!”笙歌眉頭緊皺在一起側頭輕喚了一聲。
“那是什麽?”秦曉默正要出去看個究竟,卻被魅連若扣住了手腕。
魅連若緩緩地站起身,擡步走向了門外。
“主子。”
秦曉默站在門內看着漫天的蝙蝠就在這客棧的上方盤旋着,眼睛……是紅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吸血蝙蝠!
魅連若那張俊美孤傲的臉上隐隐透着一股寒氣,金色的瞳仁驟然一緊縮。
一陣狂風猛然拔地而起席卷地上所有塵沙直沖飛天。
“魅連若……”秦曉默伸出手想要拉回門外的魅連若,可是被沙塵迷得張不開眼,大粒的沙石刮傷了她伸出的手。
隐約中,秦曉默看到魅連宛如定立狂風中心,寬大的金色長袍和着一頭綢緞般的墨發狂傲的張牙舞爪。
“魅連若!”秦曉默一個沒站穩,險些被風拉出了房間,她死死的扣着門框吼着魅連若的名字。
秦曉默感覺四周安靜了下來,風停了麽?她緩緩地張開眼……
落在她手背上的陽光……明媚耀眼,伴着徐徐的微風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沒事了嗎?
魅連若!秦曉默猛地轉頭……還在,魅連若還在!
一切如常,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小東西……”魅連若精致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那蒼白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小東西……本來還想多陪你玩幾天,看來不行了!”
“什麽意思?”秦曉默怔怔的看着魅連若。
“笙歌你陪着小東西,等她生産之後……送她來南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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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吧……千千加一更,謝謝親愛滴們送的花花、神筆、票票各種感謝,希望親愛滴們有花的撒個花花……有票的投個票票,謝謝親愛的們了。
卿陌……給這的好弟弟……上茶!
“笙歌你陪着小東西,等她生産之後……送她來南疆找我。”
“是!”笙歌躬身稱是。
魅連若側頭看着一臉茫然的秦曉默,金眸中流轉着異樣的神采,笑容明媚的扣人心弦:“小東西……我們南疆見了。”
秦曉默看着笑若蓮花的魅連若,微微向前一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南疆見……那個時候……魅連若會不會幫自己進宮,從頭到尾,秦曉默一直都是被魅連若耍着玩的那個,秦曉默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魅連若的身上了,可是如果到頭來他笑顏如花的告訴自己,從頭到尾就是耍着自己玩……那個時候自己該怎麽辦?
“你放心吧……我魅連若說到做到,一定……送你進攻報仇。”
秦曉默記住了魅連若那幾乎透明的笑容,記在了心底……就像是一抹暖人心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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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秦曉默甚至連一句再見也沒來得及說,耳邊只回蕩着那句“小東西……我們南疆見了。”再次緩過神的時候魅連若已經消失不見。
南疆見……秦曉默撫着自己的腹部,那還要7個月啊……
因為等待秦曉默生産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笙歌和秦曉默便在這個名為洛城的地方買下了一棟不太大的宅子。
雖然不大……但是倒是夠她和笙歌兩個人住,也足夠偏僻,足夠安靜。
午後,秦曉默躺在貴妃椅上曬着太陽,笙歌一如既往的站在秦曉默身後不遠處守着,一直都是這樣……帶着恭敬和疏離,距離把握的恰到好處。
魅連若說,等到我生下孩子調養好身子之後就會送我入宮,一直期待着這一天,期待着可以報仇的一天。
可是……孩子怎麽辦!
肚子越大,秦曉默心裏便越是惆悵,等孩子生下來,就寄養在一個普通的農家好了,如果我有幸報完仇之後還活着,那麽就帶着孩子遠走高飛,過平平穩穩的生活,如果……我死了,那就讓她成為一個普通農家的孩子,平安長大就好。
恐怕也只有這樣了……秦曉默輕撫着自己的腹部,給孩子留下點什麽吧!現在等待着生産的日子确實也很清閑,那就……親手做點什麽留給孩子。
衣服……不好,大了就穿不了,恐怕就會扔了。
繡手帕?呃……秦曉默想到自己曾經繡的鴨子,自己都覺得拿不出手。
娃娃好了!這個不管多大……都能留個念想。
秦曉默沒有遲疑,翻出了那些零零碎碎的布,畫圖紙、穿針引線真的就要開始動手做小小娃娃了。
秦曉默從中午忙活到了晚上笙歌來請她吃飯,娃娃終于誕生了……
“好看嗎?”秦曉默滿意的對着笙歌展示自己的作品。
秦曉默縫的是一個眼睛大大的小女孩,還紮着兩根麻花辮……看起來可愛極了。
“嗯,好看。”笙歌雖然未笑,可是眼眸裏卻有了笑意。
這個留給孩子應該很好吧,至少……這個時代的孩子應該是沒有這樣的玩具的。
秦曉默正要放下娃娃和笙歌一起去吃飯的時候,針線框裏一對金光閃閃的扣子吸引了秦曉默的目光。
那對扣子在搖曳的燭光下,閃耀着奪目的光彩……這讓秦曉默想到了一個人……魅連若!
他那雙金色耀眼的瞳仁,淺笑時……會有流光溢彩湧動,像是金色的漩渦會把人的魂魄吸進去。
“秦姑娘……”笙歌出聲提醒。
“嗯……吃飯。”秦曉默将那一對扣子攥在了手中,唇角揚起了淺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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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紅色的絲緞在氣宇軒昂的大殿熱情而張揚的搖曳。
偌大的宮殿那輕紗幔帳後,隐約可以看到一個女人慵懶的橫躺在軟榻上,墨色長發服帖的順着胸口一瀉而下,那繪了丹寇的手指抓起一嘬玩弄着,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若我不招你……恐怕你現在還不會回來吧。”
月光下一雙金色瞳仁的男子,款款踏進了這氣勢宏的大殿,那唇角的上揚的寒氣蔓延的整個宮殿都是。
笑意再次從那女人的殷紅的嘴角蔓延開來,妖媚無比:“卿陌……給這的好弟弟……上茶!”
魅連若腳下的步子微微一怔,金色的瞳仁微微眯在了一起。
“坐……”聲音再次從紗帳後傳了出來。
魅連若不緊不慢的坐下,那個喚作卿陌的女子一身粗布麻衣,步伐僵硬的上來将茶遞到了魅連若的手上便退了下去,始終低垂着頭。
“怎麽……不敢看她了。”魅姬睜開眼,看着魅連若瞳眸泛着濃濃的笑意,狹長的眉眼微微上挑。
“砰——”魅連若手中那翠玉杯子竟被捏碎了,滾燙的熱水混着鮮血順着白皙的手指一起落下,在雪白的地毯上綻開一朵猙獰的紅花……
魅姬看到魅連若的反映竟然風情萬種的笑開來:“瞧我……從你被我喚醒之日開始何曾看過她一眼啊!啧啧啧……只可惜可憐的卿陌只是一個肉身,若是有前世的記憶,要是知道曾經和自己山盟……呃……”
魅姬雪白的頸脖竟被狠狠的扼住,她差異的睜大了眼,看着騰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魅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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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強大女上場……
主子啊……是一個溫柔的人吧!
他微微勾起精致的唇角,眼神晦深莫測,聲音不溫不火,但是就是讓人感到陣陣涼意:“留你一命是因為你對她還有用處,你當真以為……本殿下要對你言聽計從了……”
“呃……”魅姬被魅連若掐的幾乎喘不上氣,原本絕美的眸子此刻竟是暴漲沖血。
“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只不過是把鑰匙!”魅連若一把甩開了魅姬。
“咳咳……咳咳咳……”魅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側頭狠狠的看着魅連若,“你別忘了……是我把你從血池裏召喚出來的,我們的性命是連在一起的,要是我哪天不痛快了……玉石俱焚,那她的魂魄永生永世都別想從那黑暗中走出來!”
黑暗中魅連若那雙裏閃爍着流光的金色瞳眸……陰森。
“哈哈……”魅姬笑出了聲,“你所有強大的力量……都能為我所用,真是……太……太讓人興奮了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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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默的肚子,已經日漸圓了起來,可是她之前想要做的魅連若卻遲遲沒有完工,因為是照着他做的,太長時間不見……秦曉默甚至都快要忘了魅連若應該是什麽樣子的了。
“這是……”笙歌很少好奇提問,可是他看着秦曉默正在縫的娃娃總覺得有些眼熟。
“是不是似曾相識?”秦曉默舉起還未完工的娃娃,驚喜的問道。
笙歌微微擰着眉頭打量着:“嗯!”
“像不像魅連若!”秦曉默把縫好的小一號金色長袍給娃娃一穿上,果然像極了……
“嗯……很像……”笙歌唇角淺淺的勾了起來。
“還沒縫眼睛和嘴呢……等眼睛一縫上就更像了。”秦曉默說着拿起了一顆金色的紐扣縫了起來。
這個娃娃是秦曉默做給魅連若的,當作是……謝謝他幫自己忙吧!
可是……魅連若的嘴巴應該是什麽樣子呢?秦曉默看着自己剪出的幾張嘴……卻猶豫着不知道哪張更像些。
笙歌伸出了一只蒼白的手指,指着最左邊的那對唇,那對……上揚笑着的唇:“那個……更像主子。”
“是哦!”秦曉默感激的看了笙歌一眼,可是卻看到了笙歌淡笑的眸子裏……帶着濃的化不開的憂傷。
燭光輕輕的搖曳着,照的整個屋子裏都是暖烘烘的,笙歌就站在秦曉默的身後,看着她一針一線的縫着小一號的魅連若,唇角上揚……笑容……燦爛若陽光一般,眸子有些溫潤。
秦曉默咬斷了線頭,看着自己縫制好的魅連若……燭光下,笑容……是那樣的燦爛,這不是最像魅連若的……這恐怕……是笙歌心裏的魅連若吧!
魅連若……秦曉默心裏默念着這個名字,他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魅連若是個什麽樣的人……秦曉默從來沒有想去弄明白過,她對那個的了解僅限于,他可以幫自己。
秦曉默看着手中的娃娃……
記得,第一次見到魅連若的時候,就覺得魅連若不像是真人,像是一個遙遠的夢一般,是虛幻的!
肌膚蒼白的近乎透明,那雙狹長入鬓的金色的鳳眸,像是陽光照射在碧波之上閃耀的光芒中嵌入了星辰,精致的唇瓣淺淺的提起帶着蠱惑人心的笑意,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睨視着那群山賊,孤傲的眼底帶着厭惡。
可就是這樣孤傲的魅連若,居然伸出被針紮了一下的手說是受傷了,理所當然的叫自己“小東西”,後來又說要我當他的寵物,一身雍容華貴卻偏偏對路邊攤上的小東西興趣濃厚,總是那麽邪肆魅惑卻在初一那晚脆弱的不堪一擊。
“笙歌……”秦曉默輕喚了一聲。
“是。”
“魅連若……是個什麽樣的人?”
笙歌一怔,目光落在了秦曉默指尖的小娃娃身上,唇角淺淺勾起:“主子啊……是一個溫柔的人吧!”
呃……秦曉默回頭看着笙歌,她可以接受笙歌說魅連若無所不能,說魅連若天下無雙!說魅連若什麽都好……可是這個溫柔……好像和魅連若沾不上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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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禀皇上,線人來報,說是在洛城發現了皇貴妃的蹤跡。”高永川捧着最近回來的密保,快步向着大殿內跑來。
拓跋辰逸手中的筆一頓,擡起頭……深邃的瞳仁騰然一抹光芒閃過。
“回皇上!密報中說……就在四個月前,洛城有一男一女買了一座比較偏僻的院子,通過描述發現那個女子和皇貴妃相似……只是……”
“只是什麽?”拓跋辰逸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一男一女……郁久雨晴,那個男……到底是誰!
“只是那女子似乎大着肚子。”高永川說這句話的時候額頭止不住的冒汗,之前皇上下旨讓他看着皇貴妃打胎,可是卻被三生公子攔了下來換成了胞胎藥,所以聽到女子是大肚子時,高永川肯定了那個女人就是秦曉默。
“大着肚子?”拓跋辰逸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難道……不是?”
“皇上……奴才該死!”高永川立刻跪了下來。
拓跋辰逸一雙寒眸掃了過去:“說……”
“皇上曾經下旨……讓奴才看着皇貴妃打胎……可是,三生公子把打胎藥換成了胞胎藥!三生公子是怕皇上以後後悔,怎麽說皇貴妃娘娘肚子裏也是皇上的親生骨血!”
我們……我們回去吧!
如果……孩子還在……
拓跋辰逸心裏居然有意思的竊喜。
“可是就是因為小皇子還在,奴才才能肯定那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皇貴妃!”高永川額頭觸地不敢擡起。
“高永川……”拓跋辰逸聲音寒涼。
“是,奴才在!”
“去挑幾個幾個得力的手下,輕裝簡行和朕……去洛城!”拓跋辰逸一字一句。
高永川一怔,随即立刻叩首稱是。
郁久雨晴……這次,朕要親自抓你回來!拓跋辰逸的唇角緩緩地擡起,內心居然是從未有過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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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臨産的日子也就是這一兩天了,笙歌讓秦曉默好好的在家裏休息,可是她偏說什麽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什麽氧氣充足,對寶寶有好處,搞的笙歌也沒有辦法顧什麽男女有別扶着她慢慢向前走,生怕她有什麽閃失。
“南疆……到底是個什麽地方?”秦曉默側頭問笙歌,“以前一直以為南疆是一個傳說……他們說,南疆的皇帝……已經活了不知道多久了,魅連若也是……”
“嗯……”笙歌淡淡的應了一聲。
果然,其實秦曉默從那次吸血蝙蝠出現之後心裏就已經隐隐約約覺得南疆那個地方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魅連若……也不是一個一般的人,只是一直不明朗化而已。
秦曉默問這個不是無聊,女人想要得到全力就得依附男人……她必須知道南疆的皇帝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有什麽喜好,可是這個笙歌的嘴實在是太緊了,從一開始秦曉默就在問,問到現在所有的問題裏,只有活了很長很長時間這個問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是活了多久……是不是已經是個糟老頭了,這些……秦曉默全然不知。
“秦姑娘……我們還是回去吧!”笙歌皺緊了眉頭,“要是您出了什麽問題……”
要是她出了什麽問題搞不好……主子會……會宰了我!笙歌緊抿着唇沒有說出口。
“只是出來走走而已……會出什麽事啊!”秦曉默撐着腰緩慢的向前走,突然看到了路邊攤上有賣小孩子的小鞋子,“笙歌……我們過去看看小鞋子。”
“看夫人這肚子要生了吧……”小攤販一看秦曉默和笙歌走了過來一臉堆笑的站了起來,“我們家的東西都是最柔軟的……非常适合剛出生的孩子用。”
“笙歌你看這小帽子……”秦曉默一眼就看到那個老虎頭的小帽子,眼眸裏充滿了甜軟的笑容。
“主子,已經打點好了……”高永川帶着幾個腰間佩劍的随從,從客棧內跑了出來恭敬地站在馬車旁開口。
“嗯!”
馬車內傳來一聲慵懶的回答,馬夫立刻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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