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李瓊樂暈了頭, 非要扯着她的手, 告訴她:“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值得天下最好的。”
季淩霄沒想到他會指的是後位, 她只當這些都是床上的情話。
結果,等她好不容易睡足醒來,卻聽身邊的宮女說李瓊跟三位顧命大臣大吵了一架,拔了寶劍差點殺死賈遺珠,而陳子都都把額頭磕破了,現在還長跪在大殿之外。
季淩霄簡直覺得李瓊是在故意給自己樹靶子, 等到李瓊樂颠颠跑回來的時候,她上去就是一陣狠抽。
李瓊既歡愉又痛苦,那種罪惡的滿足感凝視飽滿的情~欲, 使得他快要憋瘋了。
李瓊滿地打滾, 突然,一頭鑽進季淩霄的裙子底下, 他口中的熱氣噴上了她未着寸縷的小腿。
季淩霄踹了他屁股一腳,笑罵道:“就會鑽女人的裙底, 你祖宗的臉可被你給丢盡了。”
李瓊呼哧呼哧喘着氣,用臉頰不斷蹭着她的小腿, 斷斷續續道:“朕可只鑽過你的裙底,朕……朕……讓朕死在你的裙底下吧!”
他突然爆發, 像是一根锲子似的,狠狠地釘進了她的身體裏。
許是白天耗費精力太多,李瓊眼皮耷拉着就像睡覺, 懷裏則緊緊抱着她不放。
季淩霄擁着被子,遮住自己的雪峰,輕輕一掌掴在了他的臉上,呵斥道:“起來,跟我說說話。”
全天下可能也就只有她敢這般對待當今聖上了。
李瓊猛地一顫,睜開了眼,非但沒惱,反倒在她掴向自己的掌心留下一吻。
“怎麽了?誰又惹阿奴生氣了,告訴朕,朕定然滅了他們。”
“哦,惹我生氣的人名字叫做李瓊。”
李瓊眨了一下眼睛,神色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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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季淩霄的目光下,将自己的腦袋往被子裏縮了縮,只留下一雙眼睛,直白地凝望着她,依賴與癡迷宛若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啊?”
“阿奴!”
他驚呼一聲,立刻坐起身,将季淩霄扳到懷裏。
季淩霄柔軟的掌心觸及他溫熱的肌膚,卻發現他的皮肉都在輕微顫抖,像是被吓得不清。
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按上了她的紅唇,還嫌不夠,他猛地低頭吻了幾口,輕聲道:“你可別吓我了。”
“那你就把我放在火上烤?”
李瓊垂眸,“沒有,我只是希望我的身邊是你,後位本就該是你的。”
“那你怎麽不幹脆說皇位也是我的?”
他一直低着頭,因此她沒有看到他眼中劃過一道璀璨的流星,那顆流星落進岩漿之中,濺起星星點點的火花,又慢慢化作一縷青煙,他的眼眸深處還有瘋狂的痕跡。
“一步一步慢慢來……”季淩霄十指□□他的發絲中,慢慢梳下。
李瓊阖上眼眸,發出細微難耐的聲響。
“……誰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李瓊皺了一下眉,下一秒那裏就被她抹平了。
他舍不得讓她的努力白費,便強忍着煩躁,低聲道:“我知道了。”
朝中三位顧命大臣,看着李瓊似乎在一夜之間想通了,只封了那個宮女作才人,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李瓊回到季淩霄所在宮殿,氣得直砸床,口中怒罵:“我定然要殺了這幾個鄉野村夫!”
他握住了季淩霄的手,帶着鼻音道:“都是我無能,你等着,我發誓,我若再讓你受丁點委屈,就讓我……”
季淩霄拽着他的領子,兇狠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大口。
“阿奴……”
他就像是一團任由她搓弄的面團。
季淩霄将他推到到床上,随手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像是一只饑渴的豔~獸對着他磨着鋒利的爪子,露出尖尖的牙齒。
李瓊手忙腳亂地去解自己的衣帶,就像是露出柔軟脆弱的肚皮,等待着被開膛破肚,狠狠吃掉的羔羊。
季淩霄輕笑一聲,紅唇一碰,發出“波”的一聲。
李瓊抿唇,一時之間,面若桃花。
永清五年,是季淩霄印象中第一次見到李明珏的年份,也是她晉為昭儀之年。
自從有了她,李瓊的三千皇恩雨落盡數落在了她的身上,她這塊地澇的,稍稍扭一把都能出水,而王皇後和鄭賢妃則像是地都龜裂的土地,他們兩個每回遇見她,那神情都想要将她分屍兩半。
季淩霄最愛看他們不敢觸怒李瓊,卻又對着自己憤恨無比的神情了。
敵人無可奈何的目光就像是美酒,讓她愛死了。
“阿奴,今兒個我要教你些東西。”李瓊溫柔笑着。
他挪了挪屁股,讓出了龍椅的另一半。
季淩霄看着他,不動。
李瓊拍了拍那處空出來的位置,低聲道:“我說過,我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她一閉嘴,差點咬了舌頭。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得要李瓊将她拉過來,按着她坐下。
她的屁股正挨着龍椅,一種不正常的酥麻感順着她的屁股向上爬。
李瓊愛煞她的模樣,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要教你的便是帝王術。”
季淩霄的紅唇就像是熟透的櫻桃,光是看着,便讓他食指大動。
他貼着她的櫻桃唇,緊緊地壓着,溫柔地舔舐着。
季淩霄笑了一下,“你這樣子倒是讓我好想試一試在龍椅上做會是什麽感覺。”
她的腳不老實地踩在他的膝蓋上,她腿一擡,韌勁兒十足的腿部肌肉繃緊,她将自己的腿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瓊的呼吸更沉更急了。
突然,他猛地朝她撲了過去,将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壓倒在龍椅上。
季淩霄被龍椅和李瓊擠壓在中間,都快喘不上氣了。
他如此孟浪,如此劇烈,甚至讓她産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龍椅也變成了人,她成了夾心。
從此之後,她一個罪臣之女居然學起了普通皇子都不一定有機會學的帝王術,只是她實在不是個讀書的好料,學了大半忘了大半。
李瓊捧着她的臉,用力地親着她的香腮,“沒關系的,都是我教的太差了,阿奴不要太緊張。”
她哪裏緊張了?只是昨晚沒有睡好,今天有些發困罷了。
瞧着她恹恹的模樣,李瓊越發的心驚了,他抱着她輕聲哄着:“好,那咱們就不學了,其實學這些也無用,當初太~祖不懂帝王術不還是贏得了天下,還治理的好好的?”
他的唇貼着她的鬓角,“其實,只有懂得籠絡人才,如何用人就好,剩下的都會有人辦。”
季淩霄揚起素手,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
他用牙齒研磨着她的耳垂,緩緩道:“現在可以用到實戰上了,王皇後和鄭賢妃的位置早就該讓出來了。”
她應了一聲。
——其實,若論知人善用,她不早就已經習得了嘛,若不然,李瓊也不會為了她勞心勞肺。
她燃着火苗的手指,在他的脖頸上纏繞滑動,一雙勾人的媚眼不勾人的時候就帶了三分□□,若決心去勾引某人,那人豈能有活路。
李瓊沉迷在她的一雙眼中,一世英名,萬世基業,社稷江山全都一股腦塞進了她香噴噴的又韌又軟的身體裏。
“真會給他們兩個施壓,讓他們兩個鬥得你死我亡,我的阿奴就可以收取漁翁之利了。”
季淩霄定定地望着他,似乎不認識他了,從認識他到現在,李瓊的變化實在太多了。
而且,自相見之後的改變都有着他的影子。
鄭賢妃有子,季淩霄有寵,唯獨王皇後既無寵愛也無子嗣,當李瓊開始頻繁出入鄭賢妃宮殿的時候,王皇後終于忍耐不住找上了季昭儀。
季淩霄凝望着雖然貌美,卻如蒙塵明珠的王皇後,突然覺得李瓊對自己像是搖着尾巴的狗兒,面對他人,無論是他的祖宗,還是朝中的大臣,亦或是曾經同床共枕的妃嫔都渣的可以。
“那是因為我除了你,再也看不到別人,做事自然偏頗,為人也偏心。”
季淩霄摸了摸他的心髒,笑道:“偏心是應該的,就沒見到哪個人的心髒是在正中的。”
“我只希望,你再偏一些,多偏一些。”
手指順着肌肉的紋理滑下。
李瓊喉結一動,忍不住微笑,“好貪心的女人。”
“可是啊,再偏不了了。”
季淩霄的眼神一冷。
他害怕這樣的眼神,便低頭吻了吻。
“我偏心的忘了祖宗,忘了天下,甚至連自己都忘了,朕的阿奴……朕才是你的奴啊……”
王皇後要靠季淩霄抑制鄭賢妃,自然也要給季淩霄些許好處,在王家的幫助下,李瓊成功為季淩霄的家族洗刷了罪名,季淩霄也成為了淑妃。
不知道是因為有了依仗,還是因為被李瓊縱容的,鄭賢妃行事愈發猖狂,一副要逾越皇後的架勢。
王皇後氣急,恨不得要活吞了的鄭賢妃。
兩人的沖突越是升級,李瓊便越是偷笑,并趁機将季淩霄晉為貴妃。
永清十年,王皇後和鄭賢妃終于反應過來,他們兩個相鬥,最終獲益的會是那個宮奴出身的賤人。
得知王皇後與鄭賢妃一同賞花這個消息的時候,李瓊正跪在大殿裏,背上馱着季淩霄,撒歡兒的爬。
“真是不聽話啊……”李瓊咬着馬鞭,含含糊糊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女帝這世是沒有重生的,第一次重生是太女,還有第二次和第三次……所以說是重生三次。
這章寫的處處踩急剎,車輛颠簸,大家步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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