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Chapter 45
“仇先生可真是個修水管的好手呀。”
這話味不對。
她在嘲諷他, 卻又不是吃醋拈酸。
仇紹原本并沒有太多想法,不過就是被仇母叫上樓修個水管,省的再給物業公司打電話登記調派工人上門, 正好仇紹今天在家沒去公司。
一切都是剛好順手的事。
他之前接到周垚的微信, 幫忙查詢了一個女會員的資料,正在奇怪這唱的哪出戲,拎着工具箱上樓時還在想, 如果碰倒周垚正好問問。
怎麽想到這麽巧,他前腳收拾完, 後腳就遇到周垚。
周垚的表情還有點意味深長, 矯情的很, 話也橫着出來。
仇紹看住她,她卻別開目光, 撩開肩上的發, 揚着下巴, 帶着點小傲慢, 就差從鼻子裏哼出聲了。
仇紹突然想笑, 雖然知道周垚只是單純的諷刺他,心裏卻莫名舒坦。
只是此時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他步下臺階時,只淡淡撂下一句話。
“你屋裏的要是還漏, 盡管找我。”
話落,那挺拔的背影就下了樓。
周垚依然看着另一邊,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唇角卻翹起了。
……
圍觀群衆任熙熙正好聽到這句,摸上來在周垚耳邊問:“是我思想複雜,還是你倆的話确實有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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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垚一下子回過頭,白了任熙熙一眼。
“回你屋裏去!”
任熙熙又看了一眼容小蓓,明白周垚的意思,轉身回屋。
仇母也張羅的差不多了,走出門口時,還對周垚說:“原來你們都是同學啊,那就好,那就好,彼此有個照應!”
仇母一路高興的下了樓,三個小套房,住進來三個漂漂亮亮的單身姑娘,總有一個得進他們仇家的門吧?
兒子會修水管這點真好用,以後樓上的燈壞了,管道堵了,電閘跳了,樓上樓下倒是可以勤走動,哪怕兒子再沉默寡言,這一來一回的也該培養出點感覺了吧?
搬家工人們搬完最後一波箱子,和容小蓓結了賬,也魚貫而出。
……
周垚這才扭搭着腰踏進門口,人沒回頭,只拿腳向後一帶,高跟鞋根一下子将門板扣上。
“咚”的一聲後,一室寂靜。
周垚雙手環胸,一臉譏诮不善。
那頭,容小蓓先是詫異了一下,很快也收起笑容,目光一變,迎向周垚。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
半晌,容小蓓先開口:“學姐,好久不見。”
周垚眼神很淡:“只要你願意,還可以更久。”
容小蓓樂了:“我當然不願意。沒有和學姐搶男人的日子,太無聊寂寞了。我快悶死了!”
周垚挑眉:“哦,那你這幾年是怎麽過的?”
容小蓓:“四處找情敵呗,只是鮮有對手,沒意思,全是手下敗将。”
周垚笑了,沒說話。
她沒想錯容小蓓,這姑娘果然是沖着她來的。
方才和任熙熙聊起容小蓓的動機,周垚沒挑明。
任熙熙和韋若縱使感覺到容小蓓是沖着她,也只是表象上的感知,她們永遠不可能搞懂容小蓓。
但周垚明白。
屬性都是渣,老遠就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味,臭味相投,容小蓓一脫褲子,周垚就知道她放什麽屁。
容小蓓說,這幾年她要悶死了。
這話周垚信。
別的不敢說,戀愛場上能和她棋逢敵手的還真沒遇見過,容小蓓但凡能找到一個足以刺激她的情敵,都不會跑來找她。
這世間大部分的女人都在尋找愛情,都希望不要遇到比自己高杆的情敵,但同時又會覺得,如果自己喜歡的男人沒有出色的女人欣賞,會不會是自己眼光出現問題?
男人要搶着吃才香。
容小蓓這根賤骨頭天生就長的比別人紮實。
周垚一眼就看穿了。
有意思的是,容小蓓也知道周垚看穿她,心裏更樂,倒省的挑明了。
換做別人,容小蓓即便解釋了,人家也會覺得她有神經病,但周垚不一樣,周垚覺得她有病之餘,也會拿她當對手。
周垚擡起一手,審視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半晌才說:“小蓓,看在我是你學姐的份上,又大你一歲,我是該讓着你的。以後學姐身邊的追求者,都可以讓給你,只要你高興,興許哪天你順心了想結婚了,學姐也算做了件好事。”
容小蓓定定的看了周垚一眼,走上前,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時,停下。
容小蓓緩慢的開口:“即使我看上的是樓下的仇先生?”
周垚手上一頓,睫毛眨了眨,眼皮擡起,紅唇仍是勾着,目光裏卻全無笑意。
“他可不是我的追求者。”
容小蓓笑眯了眼:“可是你倆睡了吧?”
周垚一怔,眸子緩緩眯起,倒是小看她了。
就聽容小蓓笑嘻嘻道:“剛才你倆在門口說話,那眼神,那肢體動作,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有有過**關系的男女,才會像你們那樣欲蓋彌彰。”
是啊。
真正的情人在外人面前都是裝作不熟,裝作不相識的。
他們都太入戲了,裝的出神入化,裝的只有同道中人看得明白。
事已至此,周垚也懶得廢話,既然關系不清,又何必澄清。
她掃了容小蓓一眼,笑了:“是又如何。這個男人,你搶個試試?”
這下輪到容小蓓怔住。
容小蓓迎上周垚的目光。
冷冽,挑釁。
莫名其妙的篤定。
容小蓓不喜歡,非常不喜歡,還沒搶就被對手判定了高下輸贏。
容小蓓咬了咬牙,問:“學姐憑什麽這麽自信?我就沒見過不偷腥的貓。”
憑什麽?
周垚也說不清,但直覺和本能告訴她,仇紹和容小蓓不會有交集。
周垚笑了:“不信邪,你就試試。”
隔了一秒,周垚又道:“之前你能成功,那是我讓着你,或者我本來就膩了,正好你出來當試金石。”
周垚邊說邊走上前,擡起纖細白皙的手指,緩緩撫過容小蓓的長發,像是姐姐憐愛妹妹一樣的溫柔。
“小蓓呀,你可別仗着小我一歲,就特麽的蹬鼻子上臉呀。學姐教你一件事,要挑釁,就直接來,別玩暗通款曲的那一套。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裏,即便你有本事讓他上了你的床,我特麽的也不怕。”
容小蓓不解,瞪着周垚。
周垚那唇色紅的誘人,勾住那樣的弧度,連女人看了都不好意思。
就聽她聲音低低道:“你還太嫩,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男人,即便他給了你全世界,也不會把心給你。如果你只能做到**關系這步,根本不能讓我嫉妒,只會贏得我的嘲笑。請問,你又如何打敗我?”
下一刻,容小蓓頭皮一疼。
她“嘶”了一聲。
周垚詫異的笑了,抽回手說:“不好意思,指甲刮住了。”
話音落地,周垚側身拉開門,出去了。
~( ̄▽ ̄)~*~( ̄▽ ̄)~*~( ̄▽ ̄)~*
屋裏,容小蓓腳下一麻,只覺得一股戰栗自腳跟湧上來。
她一下子靠住牆,仰着頭深吸了兩口氣。
靜了片刻,容小蓓打開浴室門,走到鏡子面前。
鏡子裏映出一張面容姣好的臉,素顏,豐潤的面頰,無辜的眼神。
容小蓓拿起梳子,梳理被周垚弄亂的頭發,頭皮還有點疼。
等頭發整理順了,掉了幾根長發,她随手扔進紙簍,洗了個手。
然後,她又一次看向鏡子裏的女人。
頭發整齊了,臉上又恢複了笑容,再看不到一絲狼狽。
呼,這種感覺真是好久都沒有了。
容小蓓一度以為自己麻木了。
可周垚的三言兩語,就把她的鬥心挑起來。
她感覺自己又活了。
動物世界裏,獅子老虎要搶地盤,人類社會裏,人與人之間也需要劃分界限,同樣的人自動形成一個小圈圈,誰都想做自己領域裏的王。
周垚說,有一種男人,即便給了女人全世界,也不會給那顆心。
這種男人聽上去就很有挑戰性。
但蓉小蓓更加清楚,這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她擁有的一切,好的壞的,都值得觊觎,從她那裏搶走任何一件,都能享受到莫大的成就感。
把她的生活搶過來,變成自己的。
或許搶到了就無趣了,不珍惜了。
但結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過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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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周垚一踏出門口,人就站住了。
下一刻,她的包包被一只大手拿走,翻出裏面的鑰匙,開門。
是去而複返的仇紹。
他看了周垚一眼,讓開一步,讓她先進去。
真是越來越有自覺性了。
周垚斜了他一眼,扭搭着進了屋。
門板在身後合上。
周垚回過身,迎上仇紹的目光。
他問:“那是你學妹?”
周垚“哼”了一聲:“大學學妹。知道我住這裏,追上來了。”
仇紹挑眉:“你還招女人喜歡?”
周垚一怔,詫異的笑了。
這話是雙關語麽?
她莫名的被取悅,撥開頭發走向廚房,倒了杯水喝。
喝兩口,放下杯子,再度看向那雙幽黑的眸子。
“是我身邊的男人們,招她喜歡才對。”
周垚腦補了一下,又說:“可惜她口不夠重,可惜方曉的媽死得太早,不然我還真想知道,如果容小蓓想不開要給我當後媽,她和方曉的媽到底誰能勝出。呵,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妖姬換豔姬。”
仇紹來到臺邊,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他目光一掃,擡手蹭過沾了水漬的她的唇角。
然後,他問:“之前讓我查的那個張小雅,是怎麽回事?”
周垚“哦”了一聲,這才想起正事。
周垚想了一下,簡單明了的将事情經過告訴仇紹,末了笑了。
“以前人家說婚戀網上十有**都是騙都是托兒,我還不信,這回信了。這個何銘傳玩的夠高的,我想知道網站打算怎麽處理?”
仇紹想了下說:“如果證據确鑿,這種虛構事實的行為已經構成詐騙。”
他翻開手機檢索了一下,将檢索結果遞給周垚。
周垚看到這樣一條:【詐騙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用虛構事實或者隐瞞真相的方法,騙取數額較大的公私財物的行為。】
顯然,何銘傳是滿足這條的,只是不知道他詐騙的金額在法律上如何計算其嚴重性。
周垚:“看來現在就是多收集證據了,證據越多,弄他越容易。”
仇紹淡淡道:“還要看那幾個受害者的立場。”
周垚不語。
怎麽?
仇紹:“如果她們一時心軟,一起包庇他,就難說了。民不舉官不究,網站這邊最多銷號處理,配合執法部門提供資料,但沒有執法權。但如果她們幾個要包庇他,你也不必太投入。”
仇紹的意思很清楚,周垚也明白。
萬一陳澄幾人要放過何銘傳,她一個外人也沒必要一頭熱。
就何銘傳目前的手段來看,還真沒準能把幾個女人分別哄好。
周垚擡眼,問道:“以男人的角度看,你覺得何銘傳早就料到這一天,早就有準備了?”
仇紹挑了下眉,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半晌,他笑了:“我猜,也許之前已有受害者發現了,但已經被安撫。”
周垚不說話了。
難怪何銘傳這麽有恃無恐。
想到這裏,周垚忽然笑了,瞅着仇紹,一臉不懷好意。
“都說壞人和壞人之間有種臭味相投的默契。你都沒見過那位何先生,就判斷的這麽精準,啧啧……”
……
…………
矯情。
靜默片刻,室內響起一記輕笑。
仇紹繞過臺子,走向周垚,雙臂一攬,将人勾進懷裏。
周垚半推着,別開臉不看他。
灼熱的呼吸吹拂在耳邊,鬓角邊,撩過碎發,搔着面頰,有些癢。
仇紹擡手,替她撥開,細細審視懷裏的女人。
她還有點拿喬。
照這樣發展,将來得作威作福。
仇紹心裏有這個意識,卻沒阻止,不知道怎麽阻止,也不必阻止,偏偏還受用這套。
周垚多半是瞄準了這一點,可勁兒了。
仇紹也是到這一刻,突然意識到自己長了一根賤骨頭,被她戳着還上瘾了。
他勾起薄唇,笑了,聲音低啞:“你上回不是說,要看我畫畫麽?”
周垚被這話吸引過去,一怔,擡眼望來。
睫毛輕眨着,眼裏充滿了驚喜。
“什麽時候?”
這個女人……
如此難取悅,又如此容易取悅。
仇紹笑道:“先和這位姓何的人渣做個了斷,我帶你去畫室。”
周垚又是一怔:“你還有畫室?”
仇紹“嗯”了一聲:“很久沒去了,需要收拾一下,很多顏料也舊了,得換一批。”
停了片刻,他又道:“再說,這是我第一次帶人進去,總要慎重。”
原來,沒有別人去過。
她心裏突然有點小榮幸。
那裏大概是他的“秘密基地”吧,打開門讓人進去,窺視他的內心,窺視那些用來輸出內心世界的藝術品。
周垚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笑了,擡手揪着他胸口的T恤,指尖顫抖,心裏也撲通撲通的跳。
但她不動聲色,抿了抿唇,指尖隔着布料描繪那肌理,輕聲說:“那我等你。”
下一秒,她的手指被捉住。
擡眼間,撞上那黑眸。
她在玩火。
她知道,但她無意識做那動作。
他也知道,卻控制不了。
周垚抽回手,雙手探向身後,拉下交握的那雙大手,随即退開一步。
然後,她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給他。
仇紹只看了一眼,接過礦泉水,喝了兩口。
薄唇被那水漬侵染,潤澤。
周垚揚了揚下巴,指向門口:“你該走了。”
他們都知道,她屋裏除了她,沒有東西要修,他在這裏待久了影響不好。
仇紹眼裏融入淡淡的笑,沒多言,走向門口。
……
拉開門時,仇紹目光一掃,正看到另一邊房門微微開了一道縫,任熙熙貓在門後。
仇紹當做沒看見,下了樓。
任熙熙這才緩緩拉開門,就着周垚家沒有合上的門,溜了進去。
周垚正在臺邊喝水,見到任熙熙做賊似的進來,只看了一眼,沒說話。
任熙熙卻一臉八卦:“我是不是錯過什麽?”
周垚說:“沒,你趕上直播了。”
任熙熙立刻擡手:“你等等,我理理思路。”
周垚沒說話。
直到任熙熙問:“隔壁那小賤人沖着你來的對吧?”
周垚點頭:“她還看出來我和仇紹有一腿。”
任熙熙“哇”了一聲:“牛逼!”
周垚白眼她。
任熙熙繼續道:“那房東先生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麽,被當做砧板上的肉會不舒服吧?”
周垚想了一下,說:“應該不知道。”
任熙熙很詫異:“你沒說?”
周垚卻理所應當:“說這個幹嘛,是非還沒發生,沒必要搬弄。”
任熙熙:“那萬一被容小蓓……”
話說到一半,任熙熙頓住,突然覺得好像不太可能。
就見周垚漾出一抹笑:“我看上的男人,她容小蓓還沒資格動搖。”
別問她為什麽。
就是這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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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何銘傳的事,還真讓仇紹料準了。
除了已經知道的陳澄、苗靜和張小雅,何銘傳還有第四個窩點,這個女人叫林秀。
陳澄和苗靜一星期沒有出現,也沒有聯絡周垚。
周垚還以為兩人決定原諒何銘傳了,突然接到電話才知道,她們不僅把張小雅叫到北京來了,連林秀也找到了。
就在前一天,周垚才接到何銘傳的微信,問她有沒有時間出來見面。
周垚沒回。
……
第二天,周垚心情複雜去赴這四個女人的約,除了陳澄和苗靜,她見到了幹練的張小雅,和氣色灰敗的林秀。
張小雅一臉氣憤。
林秀像是遭受到莫大的打擊,只是那成分太過複雜,又不似苗靜第一次知道事實時的那種震驚,反倒像是反複遭到淩虐後的面如死灰。
很快,陳澄将她們對過的事實一股腦告訴周垚,證實了周垚的猜測。
——林秀一早就知道自己被騙,但何銘傳跪在地上懇求她原諒,一次兩次三次……林秀被他吃得死死的,還為他堕過三次胎。
周垚聽得瞠目結舌,忍不住多看了林秀兩眼。
陳澄真不愧是個企業家,演說能力很強,将林秀、張小雅和何銘傳的糾葛講了一遍。
原來,當她們找到張小雅時,也正是張小雅發現有林秀存在的時候,張小雅和林秀先碰了面。
張小雅第一次撞破事實,可林秀不然,張小雅對林秀來說是又一次歷史重演。
算上陳澄和苗靜,目前一共四個女人,其中有三個沒有去過何銘傳的公司,三人也都問過何銘傳,什麽時候帶她們去。
何銘傳找各種借口理由推脫,不會真的帶,帶去了就穿幫了。
但周垚最好奇的是,為什麽陳澄三人一知道事實就這麽堅決的要聯手弄何銘傳,林秀前後經歷過這麽多次“捉包”和“背叛”,怎麽就能忍到現在?
周垚将疑惑問出口。
林秀一下子紅了眼睛,哭了。
陳澄見狀,替她回答。
原來,林秀大學還沒畢業,就跟了何銘傳,到現在也六、七年了。
當時林秀年少不懂事,人單純如白紙,和何銘傳出去約會幾次,何銘傳一直想和她發生關系,但都被林秀拒絕。
直到何銘傳告訴林秀,他有隐疾,真想做也力不從心。
林秀開始憐憫何銘傳。
這種憐憫很快轉化成情感,林秀對何銘傳漸漸松懈了戒心。
直到後來有一天,林秀和何銘傳出去玩,半路在一家酒店住下。
當晚,何銘傳就半強迫的把林秀睡了。
事後林秀追打他,哭着問他為什麽要騙他。
何銘傳居然說,是太愛林秀了,竟然恢複了做男人的能力,還保證此生此世都會愛林秀,再也離不開她。
聽到這裏,周垚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是真的傻眼了。
饒是再見多識廣,也架不住這種愚昧的沖擊。
周垚突然想到那天任熙熙和她聊的八卦,那個女同事大學之前在家鄉看中醫,卻被中醫以看病為名睡了好多次。
當時周垚覺得扯淡。
現在再一看,原來更扯淡的就坐在她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一次放太多糖,會齁。
兩章之內解決何渣渣,然後帶你們去看仇先生的畫室~艾瑪
……
紅包繼續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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