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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衆人沒怎麽在意座次的問題,喬宇倒是含笑看着他:“坐那幹什麽?”
李煜安回答得一本正經:“在下座,好服務你們。”
喬彤噗嗤一聲笑了:“你們聽聽,他說得怪好聽。來晚了,想怎麽服務?端茶倒水可不夠。”
“這可是你自己挖的坑,”喬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見外面的樂隊了沒,剛剛工作人員還進來問我們要不要點音樂,你讓我妹妹點一曲,你買單。 ”
喬彤說道:“我不太會欣賞這個,讓李煜安點吧,他會彈鋼琴,更懂。”
喬宇:“你見他彈過?”
“沒,這是鄭欣宜告訴我的。”說着,喬彤朝對方看去。
被點到名字的鄭欣宜微微一笑:“小時候經常聽煜安彈,他家裏的那架鋼琴是斯坦威,我看着外面那架也是。”
“羅寧好像也會彈鋼琴,”喬彤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朝李煜安介紹,“這是我們高中同學羅寧,高二高三時期是我的同桌,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坐在身旁的李煜安一直沒說話,但有着很強的存在感,這讓羅寧有一絲不自在,經喬彤這麽一介紹,她只好硬着頭皮朝對方打招呼:“你好。”
李煜安沒回應她,只是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好幾秒。
“你老是盯着人家的臉看什麽,”喬宇的聲音不大不小,拖着懶洋洋的腔調,“沒聽到嗎?剛剛羅寧給你說話呢。”
一旁的鄭欣宜突然開口:“羅寧也會彈鋼琴?剛好外面有一架琴,不如彈一曲,讓我們也飽飽耳福。”
大家聞言一愣。
在座的幾人經常聚會,同席之間也會開些玩笑,就算這樣,大家也很少指使對方去做什麽,何況羅寧是喬彤邀請過來的新客,鄭欣宜提出這種要求,既突然也莽撞。
大家還沒仔細品出來裏面的具體含義,喬彤的面色就有些發沉了。
她剛想說些什麽,就聽李煜安在一旁開口:“我去彈一首吧。”
鄭欣宜面上有幾絲不自在:“我就是随口一說,煜安,你不必當真。”
喬宇卻樂見其成,打了圓場:“我同意,就當送我妹妹和妹夫的新婚賀禮了。”
喬彤身旁的未婚夫朝大舅哥腼腆地笑了一下。
李煜安起身去了外面,他穿着很正式,不知朝工作人員說了些什麽,對方就彬彬有禮地引着他去了鋼琴旁邊。
大廳的光線都暗了下來,餘下明亮的光束投映在鋼琴上。
服務人員開始陸陸續續上菜,但桌子上卻沒人先動筷。
陳嬌嬌也是學過鋼琴的,只對餐桌上的人說道:“他彈了李斯特的《夜莺》,顫音多,要用四五指,應該是一直有練,沒廢掉功夫。”
等李煜安彈完一曲重新落座時,喬宇不嫌熱鬧似的帶頭鼓起了掌,偏頭問妹妹:“新婚禮物怎麽樣?”
“還不錯,”喬彤目光轉到了鄭欣宜身上,不忘點她一下,“我都要結婚了,能不能在我生孩子之前,喝上你倆的喜酒啊?”
鄭欣宜有一點點尴尬,只把目光投向對面剛剛落座的李煜安。
李煜安像是沒有聽到喬彤不懷好意地調侃,只低頭點弄了兩下手機屏幕。
羅寧的手機上突然彈過來李煜安發來的消息。
明明人就坐在她身旁,他卻仿佛當她不存在。
羅寧将手機拿遠了一些,狀似無意間點開對話框,只見他發過來無頭無尾的一句話:
「我以前教過你」
羅寧把手機翻過去蓋上,剛擡起頭,就發現對面的鄭欣宜一直盯在着她的動作,就這樣,兩人來了一個隔空對視。
對面率先移開了目光,羅寧随衆人一起動筷,佳肴精致,但她有些覺得食之無味。
這頓飯接近尾聲的時候,羅寧借故去了洗手間。
從裏面出來時,發現鄭欣宜也在外面洗手,她十指纖纖,指尖丹寇鑲着亮片和水鑽。
羅寧挨着她,垂眸看着水流劃過蒼白的手背,對比之下,羅寧的指甲修剪的短而圓,她洗完之後又将手放進吹風機上面烘幹,在轟鳴的聲音中問對方:“吃的怎麽樣?”
鄭欣宜甩了甩手背上的水珠,隔着鏡子冷靜地盯着她:“沒有胃口。”
羅寧沒有接話,看着鄭欣宜用濕潤的雙手去弄頭發,她帶着長而複雜的耳墜,卷發挂在了耳墜的空隙處,又用指尖去撥,上面鑲着的亮片反倒弄巧成拙,使得發絲更加淩亂地纏繞在一起。
羅寧靠過去幫她,手指輕柔地将耳墜與頭發一點點分離開來。
就在此時,她聽見鄭欣宜對她說了一句話,及其平常的語氣,以至于羅寧一時沒來得及反應:“我知道你和李煜安的關系。”
抛下這句話後,她便盯着羅寧的臉色瞧,妄圖從中找到一絲冷靜面具分崩離析的證據。
“什麽意思?”等到将頭發全部拿下來,她才開口回複。
羅寧松開了對方的耳墜,看着它搖晃着折射出洗手間的燈光。
“這可不是只存在于你們兩人之間的秘密,”鄭欣宜勾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像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像喬彤一樣沒心沒肺,我知道她給李煜安寫過很多情書,也知道上面不是她的筆跡。”
羅寧回看她:“那你來說說,我和他,究竟是什麽關系?”
“我猜,”鄭欣宜的語氣開始變得飄忽,“你們高中在一起過,誰追的誰我倒是不清楚,煜安好像從來沒提起過你。”
羅寧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可琢磨,唇角挂了若有若無的笑。
鄭欣宜像在講故事:“哪個少年不鐘情,哪個少女不懷春,現在想想當時我們高中做的事情,是不是像過家家一樣好笑?”
“哦,”羅寧不感興趣,“這樣啊,那我們現在,在這裏談論這些也沒什麽意義吧。”
“人在不同階段有不同階段的想法,你說是不是?”鄭欣宜頗有談話的興致,“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小時候調皮,長大了反倒沉穩,小時候喜歡吃柿子,成天惦記我家的柿子樹,成年了反倒一下都不帶碰的,他表面上好像對待家庭和男女感情不看重,其實探望我父母的次數也很多……”
“所以你們結婚的時候也要邀請我當伴娘嗎?”羅寧不輕不重地來了一句。
聊天頻率跨得有些大,鄭欣宜一怔,沒接上話:“什麽?”
“有些事情我不覺得像過家家,”羅寧擦着她的身體走過去,好似想起來什麽一般又退回去,緩緩補了句,也沒管對方聽沒聽懂:“還有,我不早戀的。”
羅寧扔下這句話,就轉身出了洗手間,洗手間在最裏面,出去就是一個拐角,她今天穿了帶跟的鞋子,一個沒注意就撞到了要進來的人。
對方又高又瘦,衣服下面的身體卻很結實,猛然間相撞,那人紋絲不動,羅寧整個人卻要往後面倒。
李煜安一把抓住羅寧的手,把她拉了回來,他面色很沉,手掌的勁很大,攥的羅寧手腕一陣生疼。
“你……松開!”羅寧費了好大的勁甩開李煜安,聽聞後面有腳步聲,應該是鄭欣宜要出來了,她不欲與他們多糾纏,連句道謝也沒說,腳步加快就要離開。
李煜安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來,羅寧覺得今晚碰見的人都很莫名其妙,心裏有些煩,空着的手也要擡起來錘他。
對方看出她的企圖,擡手把另一只手也給攥住,輕輕松松拉着她拐進了洗手間的另一個門。
“這是男廁所!”羅寧看到了上面藍色的标志,費勁晃了晃兩只被桎梏的雙手。
李煜安松掉一只手去捂住她的嘴:“你再喊就全知道了。”
羅寧不吭聲了,因為這是在洗手間外側,本來就沒人,和隔壁一樣的洗手臺與鏡子排列成有序的一排,映照着突然闖入的兩人——
她的一只手腕被後面的人握住,懸空定在肩頭處,脖子也往後仰,半張臉埋在他的手掌下,身體貼住李煜安的身軀,衣衫并不厚重,還能感受到他外套下面胸腔呼吸的一起一伏。
李煜安看羅寧突然沒了動靜,就松開了捂住她下巴的手,想到對方剛拆完線,怕自己的手勁沒分寸,低聲問她:“我剛剛弄疼你了?”
羅寧搖搖頭,示意他松開她。
李煜安将手放到水龍頭下攤開,水流在感應下湧現,沖刷着他手心被蹭着的一層紅,這是羅寧唇上的顏色。
他盯着手掌,問她:“你拆線之後恢複的怎麽樣?”
“還好,”羅寧覺得鄭欣宜應該離開了,她倚着門口,“我覺得沒有必要在男廁所聊天,沒事我先走了。”
她剛出去,後面的人就緊跟着過來,把她堵在拐角,又低聲問了一句剛才的話:“我剛剛弄疼你了麽?”
沒等她回答,他濕漉漉的手掌就貼上了她的側臉:“你讓我看看。”
羅寧只覺得下巴處一陣濕涼,下意識的轉頭又被貼在臉頰處的手指掰回來,他像之前給她看病拔牙那樣,食指和中指微微曲起,趁她沒有防備,指尖擦着嘴角探了進去。
被迫仰起了頭,李煜安的兩根手指在她的軟腭處撐起,他斂着眉湊近觀察,神色并無不妥。
羅寧等待了兩秒,看他還沒有拿出來的意思,就低頭作勢,用牙齒咬他的手指,因為要讓對方吃痛,所以并沒有收着力氣。
李煜安面色不變,手指慢吞吞的蹭着她口腔一側的軟肉,淺淺攪弄了兩下,聽到羅寧發出了微弱的哼氣聲。
他空餘的大手捏着她腰際,感覺出她的掙紮,于是在上面又懲罰似的夾住了她的軟舌,等到羅寧掰住他的手直呼痛,他才緩緩地抽出。
有晶瑩的液體被帶了出來,李煜安拿指尖用力蹭着羅寧的下唇,眼神如黑不見深的古井。
他緩緩開口,語氣反倒像是在埋怨:“你口紅全蹭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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