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在袁老的幫助下,薛晨的新公司逐漸步入正軌,她故意把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公司上,沒有再去想時見鹿。
有時候午夜夢回,她也會想起兩人之間的孽緣,剛重生過來對時見鹿的恨意在得知真相後其實已經消減了大半,時見鹿也不過是時媛一顆可悲的棋子罷了。
原本兩人最好的結局不過是相見陌路,沒想到時見鹿會瘋了,楊傾她們都說她是為她瘋了,她原本是不可能相信時見鹿會愛上她的,但是現在她倒是有了幾分信。
或許被時媛養大的時見鹿本來就是扭曲的吧,她大概根本就不懂正常人的愛,有時候想想會覺得可笑,有時候又覺得可悲。
她自己也是,在母親死後似乎對一切都失去了應有的熱情,哪怕是叢珊那樣的執着的愛都讓她無法回應,她似乎失去了一些情緒的波動。
可瘋了的時見鹿卻可以輕易的讓她心緒波動,或許她是上輩子剩下的唯一執念,亦或許來自于某種不甘,她怎麽能就這麽瘋了呢?那曾經發生的那些或痛苦,或怨憤的事情就只有她一個人記得了。
但不管她是如何想的,理智還是終止了她這有些失控的行為,她不該再和時見鹿攪和到一起的。
大概平靜的過了有一個月,時見鹿這個瘋子似乎已經慢慢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和叢珊又恢複了之前的生活。
直到楊傾的一個電話,再次打破了這種平靜。
“薛晨,剛剛醫院給我打電話說見鹿暈倒了,我現在在國外回不去,你能不能過去看看她?”
薛晨沉默了一會,楊傾猛的提高了聲音,“就算我求你了,去看看她到底怎麽了?我已經在國外幫她找好了醫院,會盡快安排她過去的,保證不會再來煩你了!”
“我……知道。”薛晨低聲道:“我會過去看看的。”
等她開車到了醫院,卻看到時見鹿已經醒了過來,她被用紗布綁住手腕,護士正摁着她打針,兩行淚從她到底臉側落下,埋沒在了鬓角的發絲裏,嗚嗚的哭着聲音很小。
“你們在做什麽?!”
護士驚慌失措地收回手,迅速的回頭看向薛晨,對上了薛晨陰沉的臉色,恍若暴風雨欲來之前的凝滞黑暗。
“我、我我我……”
Advertisement
床上的時見鹿這一刻微微轉過頭看向了薛晨,淚流滿面地緊盯着她,掙紮中露出身上的傷痕,無助又絕望的神色映入薛晨眼裏,不由得讓她驚了驚。
薛晨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護士的胳膊,“你給她注射了什麽?她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同時,薛晨摁下了床頭的鈴聲。
似乎是為了方便自己施暴,床頭可以招來護士醫生的鈴聲按鍵被這個護士挂在了旁邊的輸液支架上,離床頭很遠,時見鹿僅憑自己根本無法按到。
“我我…對不起!不要叫人!是我錯了……”
薛晨眉眼冷肅,吓人得很,“我問你給她注射了什麽東西?她為什麽會暈過去!”
“是……是鎮定劑!她一直哭着喊薛晨,天天半夜也喊,隔壁病人根本沒辦法休息。”護士臉色慘白的說着。
醫生和護士很快到了病房。
薛晨把自己剛才看到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兇戾地眼神看得那個護士瑟瑟發抖,癱軟在了地上。
“……情況就是這樣,我會報警,起訴這名護士有施暴行為。這件事情我也通知了楊傾,你們必須給我一個好的結果。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樣荒唐的場面竟然發生在時見鹿身上,還被她看到了。
簡直是可惡!
楊傾不是說這是她家名下醫院,就是這樣找人照顧時見鹿的?!
醫生給時見鹿檢查了身體,護士注射的是鎮定的藥物,只是因為注射藥物過渡,才會導致時見鹿暈倒,嗜睡。
很快警方就有人來帶走了那個護士,直到鬧哄哄的病房安靜下來,薛晨還是一臉的氣怒。
時見鹿藥效還沒有過去,安靜的躺在床上,努力睜開眼睛看着薛晨。
“薛晨,你來看我了!是不是接我回去的?”
薛晨怒氣頓時一滞,突然開不了口。
她今天來其實只是打算在外面看看她的情況就走的,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讓人始料未及,也打了個措手不及。
現在被時見鹿這樣問,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心裏的某些想法蠢蠢欲動,她甚至擔心時見鹿繼續留在這裏還會不會有人對她
非打即罵,又傷害她。
可是帶她回去……
沒聽到回答的時見鹿眼底帶着失望和難過,終究是沒扛住藥效漸漸閉上了眼睛。
薛晨想了好一會兒打算開口,卻看到她睡着了。
蒼白的臉上有幾道明顯的紅印,這是那個護士留下來的,剛才還被警方拍了照取證,現在慢慢腫了起來,右側臉頰有一道很深的指甲劃痕,微微破了皮。
眼下的青黑很明顯,就連睡着似乎都不是安穩的,小臉緊皺,使勁抓住長被子邊角,薛晨仔細打量了時見鹿一眼,發現她好像又瘦了許多心頭莫名的刺痛。
她不敢去細想這個反應代表了什麽,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看着她入睡。
看着看着,薛晨的思緒逐漸飄散了,不知道坐了多久,她輕輕起身離開了病房,直接找到了主治醫生辦公室裏。
等她再回到病房的時候,時見鹿已經醒了。
薛晨把剛從醫院食堂買來的米粥和菜放在桌上,轉身就對上了時見鹿雙眼亮晶晶的注視着自己的模樣。
她說道:“薛晨,我以為你又抛下我走了!不過太好了,你回來了!”
薛晨嗯了一聲,表情柔和了許多,“給你買了粥,你吃一點,等會兒吃藥。”
時見鹿乖乖照做,一點都不反抗。
薛晨還注意到她時不時要偷偷看自己幾眼,似乎生怕她不高興或者離開。
薛晨沉默着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叢珊幾分鐘前發來消息問她的身體狀況,薛晨簡單的回了個沒事兒。
“薛晨薛晨,我吃完了!”
時見鹿喝粥的速度簡直快到薛晨還沒反應過來,等她聽到聲音從手機頁面擡頭,看見的就是空了的粥碗,還有絲毫沒動的小菜。
薛晨皺了下眉頭,“怎麽不吃菜?”
時見鹿搖了搖頭,天真無邪的回答:“不讓吃!我能吃嗎?”
薛晨心頭一凜,“什麽意思?誰不讓吃?”
“剛才的那個打我的壞人,她不讓我吃!我給我打針,好痛好痛的。”時見鹿眨着無辜的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薛晨,“我現在能吃嗎?薛晨?”
薛晨這一刻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心一痛。
聽時見鹿說了這些,竟然讓他似乎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以為被送到醫院來有專業的醫生護士照顧,她肯定能得到更好的治療,至少比和她待在一起好,可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她當頭一棒。
時見鹿住在醫院會被人欺負,甚至有護士明目張膽的虐待她!放在以前,她正常清醒的時候,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薛晨莫名的想起了楊傾的話,她說時見鹿前半生被時媛欺騙蠱惑,沒在一個健康的家庭裏長大,後半生卻變得瘋瘋癫癫,不能清醒。
薛晨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輕輕點了點頭,“當然。你可以吃,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用害怕。”
“哇,薛晨你真好,你最好了,我喜歡你!”
時見鹿自然的歡呼出聲,現在的她比以前更能明确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至少這猝不及防的一句“喜歡你”讓薛晨心跳停滞了一下。
“慢慢吃,不要急。”
時見鹿被嗆到,使勁拍了拍心口,被薛晨順手拍了拍背。
這個樣子的薛晨在時見鹿眼裏很少出現,尤其是對着她,想到上一次薛晨這個樣子還是在送她離開的那個晚上,時見鹿頓時急了,丢下碗筷緊緊抓住薛晨的手,“薛晨,你要走了嗎?你又要走了嗎?”
薛晨看了她一眼,收回手,“嗯,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時見鹿臉色大變,“你要離開我了嗎?薛晨,不要走,不要走!我聽你的話,什麽都聽你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伸手去夠薛晨的衣擺,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力氣,朝着床側栽了下去,被薛晨眼疾手快的抓住,扶着她靠坐好。
她無奈的說道:“你急什麽?等會兒吃完飯和我一起回去。”
“薛晨,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會聽話的——你說什麽?”時見鹿條件反射的想要留下人,卻被薛晨的一句話打斷了。
“你說什麽?薛晨你說什麽?”她着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瞬間變得明媚起來,驚喜的看向薛晨,一瞬間眼睛發出奪目的光彩,緊緊抓住薛晨的手:“你說什麽呀薛晨?你要帶我回家了嗎?我們要一起回家了嗎?”
她高興的從床上爬起來,“我們現在
就走!薛晨,你總算來接我回家了!我等了你好多天,可是你一直都不出現!那個護士說我不會等到你了,我就知道她是亂說的,你肯定會來接我回家的!”
薛晨喊住她:“嗯,帶你回去。你先把飯吃完,就帶你回去。”
一個小時後,等到薛晨停好車,還沒來得及和時見鹿說什麽,就看到她飛快的拉開車門朝着裏面跑了進去,很快消失了身影。
薛晨:“……”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想回來了。
叢珊本來因為擔心薛晨的身體情況,沒心思工作,等到薛晨離開之後沒多久也緊跟着開車回來了。
可是回來之後發現薛晨還沒回來,所以給她發了消息詢問情況,等了沒一會兒,門口傳來聲音。
她一回頭,看到的是時見鹿興高采烈跑進來的模樣。
對方顯然比她鎮定許多,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在客廳繞了一圈,坐在了空的位置上。
後面跟着的薛晨進來之後發現叢珊也回來了,主動解釋道:“她的情況不太好,我把人帶回來住一段時間,楊傾在給她找合适的醫院。”
叢珊臉色平靜,似乎接受了這個情況。
薛晨看到她冷漠的嗯了一聲,丢下一句:“我吃過了,不用喊我吃晚飯。”然後徑直上樓回了房間。
時見鹿坐在一邊忍不住臉上的歡喜,高興的站起來去拉薛晨,“薛晨薛晨,等會兒我們吃什麽呀?做你最愛吃的烤牛肉好不好?或者牛排!”
薛晨收回落在叢珊身上的目光,心情也有些沉重起來,淡淡的回了句好。
她了解叢珊的心情習性,畢竟她們在一起住了大半年,這半年時間裏可以說是她們兩個人在異國他鄉相依為命,既作為朋友,也作為家人般相處。
要說薛晨最不想對不起的人是誰,一定得是叢珊了。
叢珊不喜歡時見鹿,也不想在這個家裏見到對方,她能理解。
只是時見鹿現在的情況不适合住在醫院,時媛抛棄了她,她也沒有其他親戚朋友,偶爾楊傾會去看看她,聽說梁心悅前段時間也會時不時去看看她,後來就沒怎麽去過了。
她不願她再留在醫院裏,舉目無親。
吃過晚飯,薛晨又吃了一
碗時見鹿做的奶凍,這才把人推進客房休息,自己端着一碗奶凍上樓敲響了叢珊的房間門。
“進來。”
裏面傳來叢珊的聲音。
薛晨推開門進去,仔細觀察了一眼叢珊的神色,發現沒有什麽異樣,心頭微微放松了一點。
“吃過晚飯了?餓了嗎,來吃碗飯後甜點。味道很好,她專門做的兩碗。”
這個“她”,叢珊心知肚明指的誰。
“我吃飽了,不想吃。”叢珊面無表情的拒絕,繼續卸妝。
經過擦拭,她一點點露出本來面貌,清麗精致又大氣的容顏看起來格外漂亮。
薛晨沒有強求,把碗勺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靠站在化妝臺邊上,安靜的看着她。
叢珊一擡頭就看到她靜靜注視着自己,面色柔和,帶着安寧沉穩的氣質,讓人看着就不由自主的軟了心。
“你看着我做什麽?”叢珊柔和了棱角,擦幹淨臉,仰頭看向薛晨,“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時見鹿進來的時候,你看到她的臉了嗎?”
叢珊疑惑她為什麽突然這樣問。
“她被護士虐待了。”薛晨摸了摸手指關節,低着頭看向自己的手,“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被注射鎮定藥物,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不能反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薛晨平靜的描述出當時的場面,卻讓叢珊從她的聲音裏無端聽出一股悲哀,或者是……心疼,她的心跳了跳。
“以前的時見鹿在我眼裏是冷漠的,卻不會受到任何的欺負和恐吓,現在的她是個瘋子,是個傻子,什麽都不懂,只能被人欺負。”
薛晨很認真地看向叢珊,“叢珊,我之前一直在逃避,但我現在想明白了,我不忍心看到時見鹿去受這樣的罪。如果是清醒的時見鹿,我可以狠心的拒絕她,但是現在的她,我做不到。”
叢珊抿了抿唇,擦掉唇彩的唇變成淡淡的櫻花粉,看起來很鮮豔,卻也很寡淡,“我……好吧,我也沒有資格不讓你帶她回來,這是你的房子。”
“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有些話她不想一遍又一遍的去說,卻又不得不說:“小珊,你知道的,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把你當成
朋友,當成親人,但也僅此而已。”
“我知道的,你沒必要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叢珊點了點頭,扭開臉說:“只希望你不要忘了這次回國的目的。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去洗澡休息了。”
薛晨從叢珊房間裏出來,看着緩緩關上的們房門,心裏總覺得有些愧疚,其實最好的結果是她把媽媽的遺産分給叢珊一半,讓她去過屬于自己的生活,可惜,大家似乎都看不來。
她苦笑着回了房間,特意從裏面鎖上了門,果然半夜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了敲門聲還有時見鹿在外面的低喊聲。
薛晨翻了個身,蒙着被子繼續睡過去,過了沒一會兒,外面的聲音沒有了,徹底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薛晨起了個大早,穿上運動裝出門的時候被門口靠着的時見鹿吓了一跳,只看到她緊緊抱着枕頭,就這樣斜靠在門上睡着了。
薛晨:“……”
薛晨蹲下身,看了她好一陣,輕輕把人拍醒,“回去你自己的房間睡。”
觸手冰涼,冷得她都微微打了個抖。
時見鹿該不會是在她卧室門口待了一晚上吧?
初春的天色還涼得很,尤其是一早一晚,就算別墅裏恒溫二十五度,可是晚上不蓋被子都會冷,更何況她如果在門口坐了一晚上……
“時見鹿,醒醒,回房間去休息。”
時見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頭腦昏沉,看到薛晨之後忍不住咧開嘴笑了笑,傻乎乎地喊着她:“薛晨,你醒啦。就讓我進去嘛,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薛晨見她狀态不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觸手滾燙一片,心頭一驚,有一點後悔昨晚沒讓她進來。
“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我給你找藥,發燒了。”
時見鹿渾身軟綿綿的被薛晨扶着站起來,薛晨一松開手就看到她朝着旁邊倒下去,離開扶住了她,“怎麽了?還有哪裏難受?”
”頭好痛啊,薛晨,我想睡覺……”
“你感冒了,先去洗個澡吃了藥好好休息。”薛晨無奈又生氣:“昨晚怎麽不回房間休息?”
“人家以為你要給我開門嘛,就在這裏等得睡着了!你好狠的心,不讓我進去!”
時見鹿一邊哭訴,一邊捂着額頭搖搖晃晃地走進薛晨的房間,“我好想吐啊,好難受……”
薛晨想要阻止,看着她輕車熟路的進屋之後躺在了沙發上,跟着走進去,也沒了去鍛煉的心思,“去你房間休息,在沙發上睡不好。我去給你找藥。”
時見鹿耍賴的在沙發上翻身,背對着薛晨以示自己的拒絕。
薛晨勸說不了,直接抱着人離開自己的房間,誰知道剛一出去,就遇見了洗漱完去樓下吃早餐的叢珊。
叢珊愣住了,薛晨也停在了原地。
“你這是……”叢珊強愣愣地看向薛晨。
時見鹿在薛晨懷裏笑的開心,晃着腿說道:“薛晨抱我回房間呢!快走吧,薛晨,我們快走!”
她真高興,昨晚沒能進去,可是今天薛晨抱了她耶!
薛晨對她果然是最好的!
叢珊抿着唇,控制着自己不滿的情緒,看着薛晨也沒做解釋就抱着時見鹿去了房間裏,一顆心直線往下沉。
薛晨和時見鹿什麽時候又這樣親密了?
她不知道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麽呢?
叢珊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似乎只要時見鹿一出現,薛晨的所有目光都會落在她身上,對她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退讓。
叢珊轉身,跟着她們一起進了客房,時見鹿暫時住着的房間裏。
看着薛晨把時見鹿輕柔的放在床上,甚至還貼心的給她蓋好了被子,然後翻箱倒櫃的找什麽東西。
叢珊抿着唇抱着手站在門口默默看着,還是時見鹿率先看到了她,“你看什麽呀?”
薛晨擡頭,看到她跟着來了,問道:“叢珊,你看見家裏的醫藥箱了嘛?時見鹿昨晚着涼感冒了,有點發燒,得快點退燒才行。”
叢珊目光落在時見鹿臉上,心頭不爽,“她着涼了就去醫院,又不只是簡單的一個風寒感冒,不是在輸其他的藥物?誰知道吃了感冒藥會不會相克?”
薛晨一聽覺得說得有道理,又帶着人去了醫院。
叢珊一個人去了公司,直到下午的時候才看到薛晨進來。
她沒等到薛晨的解釋,似乎只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兩人下班之後開着車快速的回了家,叢珊突然說:“明天是劉姨回國的日子,別忘了去接她。”
薛晨一愣,“你不去?”
叢珊看都不看到,直到車停在車庫裏,叢珊自顧自的拉開門下去,“我就不去了,想來你也不想我陪着你去。”
薛晨默默的看着她背影走遠,心底隐隐不安。
有時候感情的事不是那麽容易控制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