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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末辭職的事沒幾天就讓郎冬平知道了,他抱着球穿着一身球衣找上了門來,身邊并沒有跟着王宛音。

這讓一直關注兩人感情發展,知道兩人黏黏糊糊的徐末覺得有些詫異。

“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吵架了?”他問。

郎冬平郁悶地搖頭,拍着球漫不經心地道:“沒什麽,觀念不和而已,不說她了,她再重要哪有兄弟重要。”說着就要拉着徐末去打球。

可是一看到球,他就想到了至今依舊沒有消息的陳鋒。

警察們調查了許久,确實是有了發現,可是這個發現倒不如說沒有發現,因為他一想起來就覺得瘆的慌。

現場除了兩人的血液之外,還有第三個人的毛發,警察們在采集庫裏調查比對了許久,終于确定了這陌生毛發的主人。

不是徐末想的那樣是什麽動物的,那反而是某個人的。

某個,已經死了很久的人。

在警察将這個調查結果告訴他的時候,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死人?他沒有見過死人,他們遇到的只是怪物而已,雖然臉是詭異的覆着毛發的人臉。

驀地,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驚恐地搓着自己的胳膊,他不敢深了想,也不敢确定。

假設這背後真的有一個操控的人存在,這個人帶走怪物屍體帶走陳鋒的屍體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他們可以用屍體研究別的東西。

比如,那擁有人臉的怪物。

那哪裏是什麽怪物,那分明就是個人。

想到這一層之後,徐末是真的恐懼了起來,三伏天裏,只覺得當頭澆下了一盆冰水,從頭寒到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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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冷顫之後,他就憤怒了起來,他無法想象某天曾經的好朋友變成怪物的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還是想那個殺手在想要殺自己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這樣你還能少受點罪。”

為什麽這樣說,自然是因為,死人是沒有感覺,無論被怎樣對待,都不會覺得疼覺得恐懼了。

警察離開之後,徐末一個人關在卧室裏很久,像一頭困在牢籠裏的困獸,壓抑焦躁憤怒,身後存在這麽一個恐怖未知的龐然大物,早晚有一天,那些人還會找上他。

因為身上發生的異變。

徐末開始異想天開起來,如果他能找到腦海中那個可以預知未來的人,是不是就能弄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

可是那個人要如何找,什麽線索都沒有,甚至只是聽過那麽兩句話,世界那麽大,那個人是他腦袋裏出現的不真實的幻想,還是如同仙人一樣的強大存在都讓他搞不清楚。

這世上怎麽可能有神仙,如果真的有,那也一定是個惡神。

拒絕了郎冬平要去打球的邀請,他還無法面對球場面對籃球。家裏牆上的球衣,桌上的籃球,衣架上的球衣也都被他收拾了起來。

不去打球,郎冬平只好陪他窩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

“我回去之後找人打聽了很久,暫時什麽都沒有發現,抱歉。”

“沒關系,你已經盡力了。”

“工作找到了麽,要不來我這邊上班吧。”

“謝謝,不用了,我暫時想休息一陣。”

“那也好。”

徐末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着新聞的這期專題,各地醫院裏都擠滿了感冒發熱患者,并且确診出感冒原因是種新型病毒,專家們已經初步判定出這種病毒是通過接觸傳染,目前還沒有出現死亡病例,病毒源正在全力尋找。

郎冬平不愛看新聞,坐在地上腦袋擱在沙發上無聊地摸着球,也不知道咕哝了什麽,他突然道。

“我跟王宛音分手了。”

“什麽?”

徐末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之後,立馬驚訝地轉過頭去。“為什麽,前兩天不還是好好地麽?發生了什麽事。”

“也沒什麽,就是她覺得我太花心,不着調,猴急,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喜歡的人在身邊還不想着撲上去,那還是男人麽?我只要一開口,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哭着求我呢,她就只許我碰一下手,親都只能親親額頭,嘴都不肯。”郎冬平咕咕哝哝地說着,不滿地用籃球遮住自己的臉。

徐末黑着臉問他:“是你提出分手的?因為你強迫她她不願意?”

“怎麽可能,就算我再不靠譜,也不會因為這個提出分手的,畢竟我很喜歡她,再說了,誰強迫她了,我很紳士。是她提的,說我太孩子氣不成熟穩重,她喜歡成熟穩重的,難道我還不夠成熟不夠穩重?”郎冬平郁悶地苦着臉問。

抽了抽嘴角,徐末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跟郎冬平聊了一下午,徐末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将自己腦海中出現聲音說出來,只是将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

說完就看到郎冬平用一種完全無語的表情看着他,“你這腦子,可以去寫小說了,想象力這麽豐富,還是說你也感染了新型病毒,腦袋燒壞了?”

“別鬧,我只是覺得這是最可能的一種情況。”

“這也太離譜了,私拿人體做實驗是犯法的,就算是有人真的做了,但是據你說的這種研究,又有什麽意義。不過,我可以回去問問我爸。”

雖然沒有被說服,但是郎冬平還是覺得有些好奇,因為家裏的生意,他接觸比較多的就是這方便,家裏在全國各地都有代理商和工廠,也建了好些實驗室,專門用來研發新藥研,這些實驗室中,肯定是要經過很久的磨合,确保沒有任何問題才能投入市場,自然他是經常接觸各種實驗體,知道有些配比出問題的藥,确實會有很嚴重的副作用。

只是基因方便的研究,他們家并沒有怎麽接觸過,對這方面很有研究的,是一個挂在國家名下的大型實驗室,人才都被攬走,他們家的東方制藥就只能放棄這一塊了。

“要不我回去問問我爸吧,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他肯定知道些什麽。”

“恩,謝謝你肯相信我。”

“我什麽時候相信你了?別自作多情了。”

兩人說笑一番,見徐末的心情好多了,郎冬平才抱着球回了家。

而郎冬平一走,還沒有走到卧室的徐末,突然聽到耳邊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參加了這期的“我和晉江有個約會”活動,求投票求營養液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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