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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冬平到底是沒有找到徐末,就連王宛音都沒有找到,到徐末家的時候,整個大樓都在戒嚴,他壓根就沒有進去。
好在負責巡視這塊的片警認得他,在聽說他要找徐末之後,指着徐末家的那棟樓說道。
“你跟他家兒子是好朋友?那你不知道他已經失蹤很久了,他失蹤後他爸媽找了好久,等報紙上電視到處貼廣告,也到我們那裏問了好多次都沒有找到人,後來老兩口就病倒了,被送去了醫院,一直沒回來,現在出不去,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不過我看吶,不太好。”
郎冬平聽得心裏一驚,原來他走後徐末一直沒有找到。
“不是說他失蹤那晚是去東城區國道路那邊找誰去了麽,地址跟電話號碼都有,那邊也問過了沒找到人麽?”郎冬平問。
片警有些驚訝又奇怪地看着他:“這,這我就不知道了,一直沒聽說,徐老頭去警局很多次也沒聽他提過這一茬。”
郎冬平覺得可能是哪裏有了疏漏,明顯那天晚上徐末是去找了甘藍,當時報警的時候也跟警察說了,證據就在電腦裏,只要讓警察知道這條線索,一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人,可是現在竟然是不知道,沒聽說過這件事。
他不相信這麽重要的線索警察會視而不見。
掉轉頭往警局走區,街上空蕩蕩的,除了巡視的警察們,只有偶爾會路過幾輛私家車,這些車都行色匆匆地迅速出現又迅速離開,往日人來人往堵車能堵到人發瘋的景象再也不見了,整座城都像個空城一樣。
警局這會也大門緊閉,敲了許久門才有一個戴着眼鏡戴着口罩手持電棍的文弱警察站在門口警惕地繞着外面看了一圈才看向他。
“有什麽事?報警麽?”
“不是。”郎冬平搖搖頭,見他如此警惕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脾氣,至于将人堵在門外不讓進麽。“讓我進去,有點事情。”
手撐在門上使勁推了一下,門裏的小警察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郎冬平直接一推門進去了。
“只有你一個人在?”
警局裏也非常安靜,辦公室只有這小警察一個人坐着,孤零零又警惕的看着怪可憐的樣子。
小警察将電棍放在背後一直沒有松開,低聲恩了一聲。
“我是想問一下關于我朋友的事,他失蹤了很久,他父親報了案,當時有一個警察受理了,我想知道那個警察是誰,現在在哪。我朋友叫徐末,這裏應該有檔案記錄。”
“徐末,哦,徐末我記得,失蹤好幾個月了。”
“是的,是誰在負責他的案子?”
“是羅明忠羅哥,不過羅哥現在不在這裏,上個月他就休長假回家了,他出車禍骨折,在家休養呢。”
“回家了?”郎冬平皺了皺眉頭。“他電話有麽,給我一個,順便把他家的地址也給我一下。”
羅明忠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态,而他家的地址又有些遠。想了一下現在街上空無一人,飙車過去不過只是十幾分鐘,這會應該沒有交警會攔車開罰單才對。
于是郎冬平當即又開車直奔了羅明忠的家,他家在小區裏,不過,如今這整個小區裏都如外面空曠的街道一樣,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羅明忠家裏的門沒有鎖,桌子上的錢包手機,吃了一半早已經發黴的飯菜,一切都如主人還在的時候一樣擺設。
郎冬平在外面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負責這裏的巡視警察,這裏已經如同一個死城一樣了。
他無奈地走回車旁邊,這邊的線索斷了,他只能去醫院看看徐末的父母,老兩口就這麽一個孩子,下半輩子都指望着他了,如今也不知道受了多大打擊。
他的車子是停在小區樓下的,因為門崗室裏面沒有人,負責攔車的攔車杆也不見了。
雲層厚厚地堆積在頭頂,天氣悶熱得不像話,郎冬平摸了摸額頭的汗,手握着車鑰匙按了一下。
就在他靠近車子的時候,突然警覺地後退了一下。
腳下只覺得一涼,一只骨瘦如柴的爪子挨着他的腿擦了過去,還帶着一絲血跡。
很快那東西就從車下爬了出來,是一個人,也不能說是人,瘦的如同幹屍一樣,皮膚癟癟地繃在身上,渾身的血肉都消失不見了一樣。只有那雙眼睛,還依舊飽滿又充滿了嗜血的欲/望。
飛身一腳将人踹了出去,只是他的動作快對方更快,又是一爪子撓在了他胳膊上,瞬間他的胳膊上就出現了幾道爪痕。
郎冬平渾身肌肉繃緊,他學過跆拳道,只是似乎這東西不怕疼,腳踢在他身上像踢在一塊堅硬的鐵板上一樣。
好在始終是骨頭做的,他不顧被對方抓傷的危險,直接往腿一下猛踹,将那兩根支撐的腿踹斷了。
斷了腿之後,幹屍的速度也慢了許多,郎冬平将他踢到了牆上後,迅速打開車門鑽進去,在對方又一次爬起來之後,開着車直接攆了過去。
遠遠地還能從後視鏡上看到就算全身粉碎性骨折,也依舊撐着身體在地上爬行的怪物,郎冬平只覺得渾身發冷。
他現在待得地方還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麽,這還是他熟悉的地方麽。
沒有去醫院,他直接開車又回到了研究所。
熱感病毒通過空氣傳播就可以傳播,他絕對不相信自己被那怪物抓傷了之後,還能安全無恙。
見他胳膊上都是抓痕,接他進來的人大吃一驚,立馬将這事情告訴了郎鷹。
原本還呆在1號實驗室觀看實驗結果的郎鷹,三步作兩步的小跑着出了實驗室,第一時間到了郎冬平身邊。
他已經躺到了手術臺上。
“怎麽弄成了這樣?”
“遇見了一只幹屍一樣的東西,被抓了幾下。”他舉着挂着紅痕的胳膊沒事人一樣地笑了笑。
郎鷹眼神陰鸷地瞪了他一眼,一巴掌又扇在了他臉上,他的半邊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如果确認沒事,就立馬給我滾出國去不許回來了。”郎鷹厲聲道。
郎冬平捂着臉眼神平靜地看着他:“要是不好呢?”
“不好就治好了滾回去。”
然後傷口化驗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确實不好,很不好。
郎冬平被感染了,并且這種病毒還跟被熱感病毒感染的患者不一樣,也就是說,這又是一種新型病毒,要治愈,也需要一段時間。
但相同的,這種病毒也具備傳染性,暫時已知的是通過接觸傳播。
郎鷹的心情瞬間就沉到了低谷,他使勁甩了擱在角落的花瓶,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拼命咳嗽起來,咳嗽的肺都快要出來了,聽着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
郎冬平有些擔憂地想上前安慰他兩句,只是一想到萬一自己傳染給他了怎麽辦,也只能站在後面憂心地看着他。
咳嗽終于平息了一些,郎鷹嘶啞着嗓子低喃喃道:“報應,這都是報應啊。”說完他就邁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被确診之後,郎冬平的活動範圍就急劇縮小,只能呆在一間屋子裏不能出去。他對此沒什麽意見,只是覺得有些無聊。
這種情況下,負責他的醫生就被他當做了解悶工具,都是認識的,又是自己老板的兒子,這醫生也不敢像對待別人一樣閉口不言,反而是郎冬平問什麽他就答什麽,當然,絕對不能說的東西還是不能說。
然後郎冬平就知道了,自己肯定不會死,治療的方法也簡單,只要換一次血就能解決大半。
而這個要跟他換血的人,醫生只是含糊的說,是個非常珍貴的實驗體,能完美地抵抗幾乎全部病毒,所以要他不要擔心。
然後郎冬平就對這個抗體擁有者好奇了起來,究竟是什麽樣的人這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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