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病房門被打開。
廖臨水擡眼,門外的陽光讓他眯起眼,門口站着沈強、遠揚和康平安,背着光,所以只能看清楚大致輪廓。
莫名的讓他心裏一緊。
被绮桑捅破肚子的那天,他就清晰地意識到他的死期不遠了。
并不意外,做這行的很少有長命百歲的,只是早了一點,他爸死的時候三十六歲,而他應該是過不了二十七歲的生日了。
他想得不多,既定事實的東西,接下來就是數着日子過罷了,反正他這輩子該玩的該樂的都享受過了,不虧。
直到,沈強安靜的在他桌板上放下了那張照片。
那是他爸爸和胡瑛的結婚照。
那一瞬間,廖臨水聽到了喪鐘的聲音。
他茫然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沈強,這警察嘴巴張張合合的說了些什麽,他一個字都沒聽清。
警察怎麽找到這張照片的?
他把關于胡瑛所有的東西都清空了,他爸爸和胡瑛當時都是私下來往的,知道的人只有至親。胡家當初賣女兒收了那麽多錢,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往外說過什麽,胡澤強更是個什麽都不清楚的慫貨。
那這張照片是哪來的,是誰告訴他們的?
太茫然了,所以他可能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沈強沖他笑。
他痛恨這個老警察沖他笑,他算什麽東西,一只吃公糧的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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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嘉的相冊裏找到的。”沈強這樣回答他。
他覺得他現在的表情應該相當精彩,像是被斧頭砸爛了腦袋,一擡頭,就能看到渾身是血的顧嘉嘉站在他對面沖他笑。
“這是什麽?”少女顧嘉嘉的聲音一向高亢,語速也快,聽起來很吵。
“老頭子的東西。”彼時他剛做完一單貨運,躺在床上閉着眼睛随時都能睡過去。
少女顧嘉嘉正是什麽都好奇的年紀,剛戀愛蜜裏調油的,她對他所有的東西都感興趣。
這會讓他覺得很高興,那種任意支配人的感覺。
這種高興讓他覺得,找顧嘉嘉這樣的女人做女朋友也不錯,長得是真好看,腦子不好很好騙,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能把心掏出來給你。
吵一點,他也能忍。
“別吵我睡覺。”他翻身。
顧嘉嘉哦了一聲,很乖巧,動作和聲音都小了很多。
就是那一次吧……
廖臨水恍惚的想,她說愛一個人就會對這個人的所有都感興趣,所以這個賤|人就拿走了屬于他的東西。
他應該殺了她的,更早一點,或者,那天喝醉了酒打她她打死不給他還賭債的時候,就應該把她弄暈了直接賣掉的。
“那又怎麽樣?”他聽到自己嘶啞着聲音,咬着牙問沈強,“老頭死了十二年了,他的照片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這樣不行。
他知道,這樣的辯駁一點意義都沒有還顯得很蠢。
他看到站在他對面渾身是血的顧嘉嘉沖他笑了笑,很輕蔑的那種笑容,用她少女時期那張豔若桃花的臉。
沈強的心情非常愉悅,笑得像個路邊唠嗑的大叔:“本來是跟你沒關系的,但是你不是不能生嗎?還是天生的?治不好的那種?”
廖臨水覺得肚子上的傷口像是又被人用刀擰起來轉圈,額頭都開始出汗。
“胡瑛有孩子對吧?”沈強下了結論,“十四年前,你被學校勸退那年,胡瑛生了個孩子,對吧?”
“胡瑛生孩子的那年,你十二歲,看其他人供出來的信息,那時候你就已經開始接手一部分貨運的買賣了。”
“像胡瑛這樣的姨太太生下來的孩子,你應該很不爽吧?”
沈強說到這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廖臨水額頭的汗滴了下來。
“按照你的腦回路,把這個可能以後會跟你搶廖家貨運繼承權的孩子殺了或者賣掉應該是最符合的,但是這兩種做起來都不簡單,畢竟這是你爹廖剛的親生兒子。”
“對吧,那孩子是個男孩。”
如果這世上的眼神能夠殺人,此刻沈強應該已經被廖臨水挫骨揚灰,可這世上沒有如果,他是階下囚,面前這個他看不起的老男人,實際上,他是怕的。
怕那個他一直以來都非常不齒的正義,怕那道光把他所有的秘密都照亮,攤開在陽光下。
就像沈強現在做的這樣。
那種最重要的秘密被撕開後的灼燒,刺痛,眼眶通紅。
“十四年前,甯市醫院有個男嬰被偷,兩周之後被發現死在醫院門口的垃圾桶。”沈強聲音漸漸地冷了下來,“死因是窒息而亡。”
“而你們這個團夥供出來的四百多起拐賣案裏,十四年前,楓城在十月份這一整個月就運出去一個男嬰,運輸的規格很大,賣了不少錢。”
“你看看這一段供詞。”沈強把手裏的文件翻到其中一頁,有一段被他圈出來标紅,“十四年前,你們找到一個大賣家,對方要求買一個剛出生不滿一個月的男嬰,你們去甯市醫院偷了一個,結果因為貨運人也就是你年紀小手法糙,運輸過程中把嬰兒悶死了。”
“交易失敗,對方又催得很急,那時候附近醫院都因為這起男嬰失蹤案嚴防死守,再動手已經非常困難。當時,就是廖家提供了一個剛出生的男嬰,完成了這筆買賣。”
“那個男嬰就是胡瑛生的孩子吧。”
能讓廖剛舍棄親生兒子的事情,就只能是這種事了,足夠大的風險足夠大的利益和不得不為之的選擇。
而促成了這件事的人,就是供詞上年紀小手法糙的貨運人廖臨水。
“那男嬰是你故意悶死的。”沈強沒有用疑問句,“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你成為廖剛唯一的兒子。”
只是那時候才十二歲的廖臨水萬萬沒想到,他這個唯一的兒子,是生不出後代的。
“我們從去年一月份正式立案開始調查你們的案子,今年三月份的時候外圍已經開始陸續收網,那時候你應該也聽到了風聲。”
“三月份的時候你們外圍跑了不少人,都抓回來了。你們團夥的核心成員嘴巴緊,抓起來後都不愛說話,但是人一多,就能零星拼湊出原貌。”
“牆倒衆人推,出了問題就想分贓跑路,分贓不勻,內部狗咬狗,你眼看着事情不對,就開始給自己找後路。”
“所以你從三月份開始,就開始為自己找後路,去了一趟西北,還偷渡出去看了一圈。”
“這是你那個船艙裏搜出來的。”沈強沒給他實物,丢給他一疊照片。
一些逃跑用的衣物,六根金條,還有一些□□件、介紹信,船票。
“船票日期是四月二十三號,所以你本來計劃是四月份跑路去東南亞的,對吧?”
風聲越來越緊,廖臨水打算做完最後一單就跑路,證件造好了,路線和跑路錢也都準備了。
但是,蒼天有眼。
“我來捋一捋你三月份到四月份的行程表。”
“三月二十日,绮桑灌醉你偷了你的鑰匙進你家這件事你其實并沒有馬上發現,你那天喝得特別多,第二天中午醒來以後就被人告知你的上線被抓了,你當時甚至都沒回家,直接就去了西北。”
“但是十天之後,你們在西北的窩點也被連鍋端了,你這個負責貨運的人把那邊兩個領頭人送到東南亞,順便你自己也去逛了一圈。”
“四月十九日,你回到楓城,卻發現自己家被偷了。”
“東西應該少了很多,你仇人不少,所以一開始你肯定懷疑過一堆人,這裏頭估計并沒有绮桑和顧嘉嘉。”
廖臨水看不起女人,這些事情他第一反應肯定是仇家做的。
沈強說到這裏笑了:“估計那段時間你過得相當煎熬吧。”
廖臨水一言不發。
他在被绮桑捅了以後一直都還算豁達,知道自己遲早要被抓進去吃槍子,這個想法是他爸種在他腦子裏的,二十多年了,他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
但是這一次,他感覺到了全面崩塌。
他是害怕的。
這個發現讓他之前所有的嚣張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四月二十二日,你做完最後一筆單子。”沈強還在娓娓道來,“但是卻被顧嘉嘉撞了個正着。”
廖臨水瞳孔微縮。
他記得那個晚上,他們那天要運的是個和顧嘉嘉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被迷暈了塞在貨櫃裏,他踢了貨櫃一腳,把煙蒂碾在貨櫃上。
一轉身,就看到他那個已經将近一個月沒見的女朋友顧嘉嘉,她臉上的表情悲傷多過震驚。
他笑了。
他們戀愛五年,他偶爾會想,這個傻逼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會發現他其實不是一個街頭混混。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他記得自己當時對她說:“一般情況下,被撞到這種事的人也會一起被裝到貨櫃裏。”
顧嘉嘉當時是什麽反應。
她哭哭啼啼地說:“臨水,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說:“我什麽都沒看到,我們分手好不好?”
他明明拿的是一代枭雄的劇本,卻偏偏有個傻子在他面前唱言情戲。
她說:“你看,我一直什麽都沒說。”
她說:“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我傻,但是其實我并沒有你想得那麽傻。”
她說:“臨水,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那個狀況,其實不能殺人,在交易地點殺人,被警察查出來會很麻煩。
所以他揮揮手,讓她走。
她連滾帶爬地跑了。
而他想得是,遲早可以殺的,這陣子風聲緊弄不死她,等風聲過去了,他再來弄死她。
“你們在那天分了手。”沈強說,“而你卻在分手的那天突然猜測,會不會是顧嘉嘉偷了你的東西,所以你二十三號跑到寧家巷82號大鬧一通,把82號翻了個遍,還讓顧力勤吐給你六百多塊錢。”
沈強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之前一直在想你為什麽你會在那個時間點開始突然懷疑顧嘉嘉,甚至放棄了第二天的船票。”
廖臨水看着沈強。
沈強笑了笑:“因為你回家仔細清點了家裏的錄像帶,發現只有顧嘉嘉的錄像帶和照片被偷走了。”
廖臨水沉默。
沈強看着廖臨水的反應,搖搖頭:“看來我說得不對。”
“那你聽聽這個版本對不對。”沈強說,“你四月十九日發現家裏被偷第一反應是去清點了你最看重的東西,發現東西都不見了,當時你并沒有懷疑顧嘉嘉。”
“但是二十二號那天,你分手後回家,也不知道是基于什麽心理,把你之前拍的那些錄像帶照片都拿出來看了一遍,卻發現裏面少了顧嘉嘉和李玲的。”
廖臨水此刻的表情非常精彩。
他像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到沈強為什麽會準确的猜到那麽多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隐秘的事情。
某些恐懼的情緒從他心底像霧氣一樣蔓延開來。
沈強卻沒有做任何解釋,他喝了口水,審訊終于到了慢慢到了最關鍵的階段。
“你在顧嘉嘉家裏沒有找到任何東西,所以你又去了李玲那裏。”沈強說,“但是仍然一無所獲。”
“如果東西是被你仇人偷的,估計你二十三號那天就直接上船跑路了。”
“那我們估計也不能坐在這裏聊天了。”沈強笑看着他,拍拍他的手,“可是你因為東西可能是顧嘉嘉偷的這個想象上了頭,居然就真的抛棄了船票,準備弄死顧嘉嘉。”
“但是你弄不死。”
“顧嘉嘉那幾天幾乎天天和康平安在一起。”
绮桑那段時間天天讓顧嘉嘉給康平安送東西,康平安本來就喜歡顧嘉嘉,顧嘉嘉送東西他就會順路把她送回家,一來二去的,顧嘉嘉居然一直沒落單。
“所以你就盯上了康平安,估計你那時候想,如果顧嘉嘉把東西偷走了,那麽一定會把東西交給康平安,因為他是警察。”
“四月二十九日晚,你在巷子裏截下康平安,根本不是因為吃醋,而是試探。”
“一無所獲之後,你就想着直接捅死算了。”
沈強說到這裏停了。
廖臨水整個過程中一直在頻繁地出汗,嘴唇變得越來越紫。
他什麽都沒有說。
但是對面這個他一直看不起的老警察,把每件事都說得分毫不差。
宛如鬼魅。
“捅了一刀之後。”沈強很輕的說,“你聽到了一首歌。”
廖臨水額頭上的冷汗滴到病床的被子上。
“其實這件事我個人還是挺感激你的。”沈強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那識路的暗號你要是不教給顧嘉嘉,要我們自己查出來,估計得耗時很久。”
“同樣的,如果那一天你捅康平安的時候,巷子口沒有那個男人唱歌,我們可能也不知道楓城這首老曲子,居然是你們要求撤退的暗號。”
“你們這些人,倒是很念舊。”沈強異常諷刺的呵了一聲。
祖輩傳下來的陰損買賣,一直沿襲着古老的傳統,如果不是廖臨水這個突破口,他們離完全破案真的還有很長的距離。
廖臨水的手都開始抖。
“再之後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簡化了。”沈強說,“你因為東西被偷再加上襲擊警察被你上頭的領導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沈強下了結論:“所以顧嘉嘉死亡的時候,你還在船艙裏□□。”
廖臨水終于擡頭看了沈強一眼,瞳孔縮成一團,像是一只被曝光在貓群裏的老鼠。
沈強最後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水。
在沈強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遠揚和康平安也同時喝了一口水。
仿佛在給廖臨水下最後的死亡通知。
“你看。”沈強說,“警察不會冤枉人。”
“你不在乎你們這個團夥的人會有什麽下場,也不在乎事後會不會槍斃,甚至無所謂自己有沒有殺人。”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逃跑時間,只是因為你不能允許一個女人偷了你最重要的東西。”
“顧嘉嘉死了,可那些東西還沒有出現,所以你開始懷疑绮桑。”
“而绮桑,不但出現在你和外界通信的夜市攤,還擺出了只有你和顧嘉嘉知道的涼拌海帶。”
“所以你就上鈎了。”沈強這回是真的笑了。
“廖臨水,你是栽在女人手裏的。”沈強說,“我在這裏幫你分析了那麽多,就是想要告訴你,你本來是能跑掉的。”
廖臨水的臉漲得通紅,喘着粗氣,一字一字的:“你放屁!”
沈強笑笑的,拿出了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證物照,一疊疊的紙質文件堆疊,上頭寫了兩個字:“收據。”
廖臨水急促的喘息像是被人用手硬生生的掐住了,倒抽了一口氣。
收據,是這個團夥的黑話。
這不是兩三個人搶了孩子再馬上開車去賣掉的小團夥,他們的“供貨”,“分銷”,“運輸”,“結賬”都是自行體系的,裏面有很多像廖臨水這樣的從祖宗開始就做各種缺德買賣留下經驗和人脈的人。
環節多了,就留下了各種各樣的黑話,而收據是其中最特殊的一種。
人販子買賣,賣得是人,賣家有好多種分類,窮人賣家通常都是一筆買賣後續也不會給他們創造價值,所以他們這個團夥這類買賣做得不多,他們做得更多的,是價格更大的,賣家更為複雜的。
這樣的賣家,有可能會把他們賣過去的人二手賣掉,也有可能買了以後做一些特殊交易,這樣的賣家背景都比較複雜,為了留一手,他們就留下了所謂的收據。
顧名思義,收據上頭有賣家的聯絡方式,身份證明,可以證明賣家進行了這筆交易的各種證據:交易照片、銀行轉賬等等。
是他們這個團夥為了以防萬一,對方被抓或者對方威脅他們的時候拿出來反威脅用的保命符。
而廖臨水,被偷的就是這個保命符。
甚至更慘一點。
當年廖臨水賣掉胡瑛孩子的時候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扣下了收據。
等到他發現自己無法生育後,他一邊夜夜闝倡試圖生下孩子,一邊猶豫着要不要把廖家唯一的後代重新再偷回來。
這份東西,是廖臨水認為的廖家根。
“你……”廖臨水臉漲成了紫紅色,嘴巴嗫嚅卻始終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沈強對他做了最後一擊:“你知道嗎,你的下場不僅僅只是槍斃。你栽在了女人手裏,你們家傳家的命根子,落到了警察手裏。”
病房裏死一般的寂靜。
沈強說完這些就直接轉身,帶着康平安和遠揚走了。
門開了又關。
這一次,沒有任何一絲陽光照進病房,極其安靜的病房裏,面白如紙的廖臨水在沉寂了很久之後,發出了似人非人的嗤笑。
“放屁!”他說。
“都他媽放屁!”
***
沈強做到了把廖臨水抽筋剝骨,但是三人小隊的氣氛卻并沒有輕松多少。
沈強今天做的是把各方信息結合起來根據廖臨水的反應和他老警察的經驗做的推斷,很幸運的是,大部分的推斷都是對的。
很不幸的是,顧嘉嘉真的不是廖臨水殺的。
廖臨水只是想殺,但是并沒有成功。
“去問绮桑,除了顧嘉嘉的錄像帶,她還偷出來多少東西。”沈強說,“查查五一那天放在82號的那個紙箱子有沒有其他路人看到。”
遠揚點頭。
沈強停頓了片刻,擡頭正想說點什麽,卻看到護士急匆匆的從他面前跑過,一邊跑一邊和後頭的護士說:“73床那個病人休克了,通知醫生。”
三人同時怔住。
73床,是绮紅霞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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