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保州的府衙前又貼了一張告示:全城通緝一名矮小男子,并在各城門設下關卡,對出入城門之人嚴加盤查!

保州城中,百姓自聞葉青瑤一言,人人自危,每家每戶都各自回家檢查起來,生怕那賊真藏在家中;不多的幾個衙役更是滿城巡視,對每一處廢屋與暗巷都不放過。

葉青瑤一走,王貴好容易松了口氣轉回內堂,內堂裏有人早早等候——老大爺手中的核桃盤得快了些,顯然他對外面的情形聽了好一陣,心緒并不平靜。

王貴向他點頭哈腰:“大人,下官已經按她的吩咐做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等着。”

“呃……等着?”王貴不解。

“等她捉到賊,盡興了為止!”

“可是……若一直捉不到賊……”

“一直捉不到就是給她個提點:這世上太多不平事,不是每一件都能追根溯源找到真相。但若是捉到了,那就遂了她心意,也便罷了。”

王貴低頭一尋思,覺着這口氣不對,一時不敢開口了。

果然,只聽大爺嘆了一聲,手中的核桃便盤得慢了。

“她的脾性……真像她爹……”他說。

王貴恍然大悟,揣摩道:“葉大人,難道她是你的……”

“她是我的誰都與你無關!”王大爺虎目一瞪,“記住了,不許叫我葉大人,要叫我王大!”

“啊?是……”

“還有,既然她來到了保州地界,她想做什麽都由着她做!你可以稍微為難她一下,我就看她是否能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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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時,唇邊隐隐多了幾分笑意。

王貴無奈地低下了他的腦袋:“是……”

……

葉青瑤前往了義莊。

義莊就在城東門的角落裏,灰撲撲的一間屋透着一股子死氣兒,周圍不見其他人家,感情是覺得晦氣都離得遠遠的。

葉青瑤邊走邊與身旁劉弦安說:“上一回,我是獨自來的,由仵作告知我細節;而這一回,我希望你幫我再看一遍……”

“可我不是仵作。”劉弦安直截了當地推辭,“我陪你來,不等于我願意幫你驗屍。”

“可你會看病啊!”

“這是兩碼事。”

“兩碼事又怎麽樣,”葉青瑤道,“以前那會兒,你還給好些人看過病,但你是大夫嗎?”

劉弦安一愣,在宮裏那會兒他只是尚食局的一名小司藥,是藥師而非太醫,給宮人們問診并不合規矩,好在上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他賺些外快……但他從頭到尾倒真算不上是一個大夫。

葉青瑤見他不吭氣了,再接再厲道:“所以嘛,這種事情都是互通的,以前你給活人問診,這回是死人,你看過的書又多,說不定比真仵作懂得都多呢?”

她拍響了義莊的大門,不多時聽得裏頭悉悉索索的,好像是有人趿着鞋跑來,腳步聲卻停在了門口。

葉青瑤以為是他警覺屋外不敢開,重重再拍門,自報身份道:“許先生,是我,請開門。”

然而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動靜。

葉青瑤不解,再拍向門,剛喊出一個“許”字,忽地有人身後在遠處喊了一聲:“夜姑娘,又來我處查案麽?”

兩人大驚,回頭一看,果然是仵作老許在他們後邊笑得樂呵呵地正往這頭趕來。

“你剛才有聽到屋裏什麽動靜麽?”葉青瑤問。

“有。”

她與劉弦安對視一眼,待老許走到跟前,他倆對方才的動靜絕口不提。

“許先生,我想再看一眼那兩具屍體。”葉青瑤道。

“哦,好,”老許哆嗦着掏出鑰匙開門,“不過梁家的閨女已經被下葬了。”

“什麽?怎麽這麽急?”

“唉,未出閣的姑娘遭此橫禍,又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按理她是不能葬到祖墳的。所以梁家托人從鄰府招來一個剛死沒多久的年輕男子,作為招女婿給女兒配了冥婚,這才趕緊下葬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撲面而來一股陰腐之氣。這屋子大白天還是暗沉沉,老許先進入,點起一盞油燈,這才與兩人道:“二位請進……”

劉弦安不動聲色,跨入屋中張望一圈:“許先生只有自己一人住麽?”

“是啊……我家就我一個人了。”

聽上去有些凄涼。

義莊仵作,自然以義莊為家。義莊分前屋後屋,前屋放棺材,一扇小門之後,便是仵作起居的所在。他當真是與屍體同住的。然而一個好端端的人,若不是遭逢劇變,誰又願意與這許多屍體為伴?

眼前,正是一溜排棺材。

這些棺材,有的是暫時停放,等着被送去郊外收埋;有的是無名屍,也沒有人願意将之掩埋,就永遠被留在了義莊,永遠無法入土為安;還有的就只是些空棺材。

葉青瑤從他人口中得知,許仵作做得一手好木活,所以兼賣棺材以多賺取些家用。

外屋一覽無遺,除了那些棺材,沒什麽地方好躲藏的。

劉弦安問到李姐兒的棺材,打開棺木查看起來。

葉青瑤與老許在一旁聊道:“許大叔的親戚回去了吧?”

“親戚?”老許一愣。

葉青瑤提醒道:“您上回在館子裏說的呀,家裏來客了,還買了好些酒菜招待……”

“哦,這……是有這麽回事。”老許讷讷地說。

“我上回來,也沒看到您親戚,感情是隔日就離開了,走得好匆忙?”

“是啊是啊,本來說是來投奔我,可他老家傳訊說是家中又有急事……”

他接着重重搖了搖頭,十分惋惜的樣子。

葉青瑤再看向那通往仵作起居的小門,總感覺什麽人藏在裏面,忍不住就往那扇門邊靠,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與老許說着府衙最新貼出的告示,囑咐他最近注意安全。直到老許打開門去倒茶,葉青瑤才得窺內中情形:一張床,幾個櫃子,看起來幹幹淨淨,但也不定藏不了人。

老許暫且回屋,葉青瑤來到那棺材旁,向劉弦安低聲詢問道:“怎麽樣?”

“我說過了我就不是做這行的,”他為難道,“死者沒有傷痕,看不出是怎麽死的……”

“之前仵作說,是被捂住口鼻而死。”

“可是被捂住口鼻,能死得這麽安詳麽?”

他讓出一步,讓葉青瑤觀看屍體。李姐兒被擱置了幾日,周身隐隐散發出臭味,一張臉青紫泛黑,不過雙眼緊閉,雙唇半合,與“死得面目猙獰”确實有一段距離。

葉青瑤想起當日所見,李姐兒剛死那會兒的屍體就是這樣一幅面容。

劉弦安道:“以前對宮人有個刑罰,叫金紙糊佛面,大抵就是用紙張潤濕了一層層往人的臉上蓋,待厚厚的一沓捂上了,人就被憋死了。同樣是捂住口鼻的死法,應有所相通。我之前見過一回……那死狀,可不是這樣的……”

葉青瑤眯起了眼睛,她一推棺蓋幹脆将整個棺材打開,接着伸手将李姐兒全身摸了個遍。

劉弦安拽了她一把:“你別亂來!屍氣有毒的!”

“她的魂我都見過了,屍氣算什麽,”她頭也不回,認真道,“來,幫我一把!幫我将她扶起,我要脫她的衣服。”

“這……”劉弦安又猶疑不前,“豈不是玷污屍體。”

葉青瑤嘴一張又開始忽悠:“你不要那麽迂腐,她已經死了,死了就什麽都沒了。現在她不能開口說話,她爹也跟着去了,誰也沒法替她讨回公道,那我們就替她讨啊,只要真兇落網,就是對死者最大的慰籍。她能原諒的。”

“……”

劉弦安說不過她,只得兩眼盯着房梁,摸索着将半僵的屍體扶起來。

葉青瑤将女屍衣衫褪下,細細觀察道:“珧生教過我,人的心髒與脖頸以上,是一擊必死的要害,所以真要幹殺人滅口的勾當,當然要以迅速置人于死地為先……”

劉弦安嘆道:“他幹嘛教你這種東西……”

葉青瑤對他的不滿置若罔聞:“我總覺得有遺漏,可又說不上是哪裏……現在想起他的話,并不是無來由的。”

手自心髒開始,一寸寸向上,正面看完轉向背後,裸露在外的皮膚并無異常,她扒開了女屍的頭發。

葉青瑤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看好了麽?”劉弦安扶着屍體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是什麽?”葉青瑤突然道,“這裏有倆洞?”

劉弦安聞之低頭,果然在葉青瑤所指之處看到兩個黑色的瘀痕小點。

“這裏是風池穴,是人三十六死穴之一……”

他停下不說了,原來是那仵作端了兩杯茶正從門中走出。

他還是那副笑容,走到兩人身邊道:“怎麽樣啊?有看出什麽了麽?”

“沒,什麽都沒發現。”葉青瑤替李姐兒穿回衣衫,再令屍體重新躺下。

“我就說了麽,什麽都找不到,”老許嘆息道,“可憐啊,好好一個閨女,死得不明不白。”

劉弦安拍了拍手安置好棺材,與老許閑聊起來:“聽口音許大叔是本地人?”

“是啊,生在城中長在城中……”

“從沒離開過保州麽?”

老許一愣,似觸動了什麽傷心往事,臉色也沉了下來。

“有離開過一陣,當時是為了讨生活……”接着他避開話頭,“後來回來了。”

“回來之後,就做了這差事麽。”

“是啊,我這個樣子,沒有人願意收做工,當時也就一個老師傅願意帶我入這行,誰知一入就做了二十年,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哦……”劉弦安沉吟片刻,調轉了話頭,“平時住在這裏不害怕麽?”

“豈會,”老許神色緩和了許多,“日子長了,習慣了就不會再怕了。”

他們又聊了一陣,直至兩人離開,那兩盅茶水始終未動。

……

“黃捕頭,我想問一個問題,平日你們巡城,路線是固定的麽?”

“是啊,當然是固定的。”

“那麽老李打更,路線是固定的麽?”

“當然也是固定的,做任何事都有章法嘛!”

“再問你幾件事,關于仵作老許,你知道多少?”

“他?嘶……他是保州本地人,十幾歲的時候離開過保州一陣,二十年前他回來了,還帶了個兒子回來,但是不久後他兒子就被拐了,他的事全城都知道。”

“那他除此以外沒有其他親戚了嗎?”

“理應是沒了。”

“遠房親戚呢?”

“那就不知道了……就算有,他一開義莊的,哪個遠房親戚願意去拜訪啊?”

“他最近有個親戚前來拜訪過,黃捕頭可有見過麽?”

“這個……我并不知曉……”

葉青瑤低着頭沉思了一陣:“那,我想拜托黃捕頭一件事……”

……

是夜,馬家驢肉火燒又是人聲鼎沸。劉弦安邀出老許說是請他吃頓飯,兩個男人上了酒桌說起話來方便些,酒過三巡,老許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幹仵作這行,又苦又晦氣,還沒什麽賺頭,正常人家哪裏會有人願意來幹這個。然而如今他年紀大了,幹這行又習慣了,想要轉行也轉不了,想要收徒也收不了。偌大一個保州,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誰也不肯自家孩子來學這個,所以保州的仵作,後繼無人……

老許說起來,擔心自己一死保州就沒了仵作,劉弦安适時問道:“許大叔是否考慮收一名義子在旁,既能為他傳授技藝,又能有人為自己養老送終?”

“沒有這個福分,”老許揮揮手苦笑道,“實不相瞞,我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天煞孤星,□□?我怕克死對方……”

劉弦安再提議道:“許大叔何必鄙薄自身,或者再尋個親戚來繼承……就如不久前來您家的那個親戚?”

“那個……還是不要了吧,這行當……”老許吞吞吐吐。

“是嫌棄這活兒麽?”

“唉……是啊……”

“許大叔有什麽難題不妨直言,萍水相逢,也算是一場緣分,”劉弦安看出他一臉難色,提議道,“其實我家小姐是燕京人士,雖然看似十分粗魯,但在燕京中也算有些人脈。您家那位親戚若是到了找份活計的年紀,或許我家小姐可以找人介紹去燕京,幫忙照應則個。就不知您家親戚是您何人,姓甚名誰?”

“這……”老許還是猶猶豫豫,不過最終拒絕道,“燕京高攀不起,他……還是回鄉下的好……”

“他?”

話說到此處,葉青瑤一撩門簾進了鋪子,尋到二人後一屁股坐下,先叫上一份驢肉火燒,再大聲抱怨道:“哎呀,查了一天,都沒有那摧花手的蹤跡,大概是出城了吧。”

兩人同時暗暼向老許,只見後者竟似松了口氣:“出城便罷了,至少這保州不會再有這類惡事啦!”

說着,他将那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葉青瑤反對道:“許大叔這話說得不對,歹人不在保州城中就是去了他處。那麽這裏是沒事了,可人沒有抓住,他還會去別處糟蹋別家的閨女。所以,不能就這樣罷了。”

驢肉火燒端上,她接過一個道:“國有國法,濫殺無辜者不可輕饒,理應下獄砍頭,怎可以輕易放過!”

說着惡狠狠對着火燒啃掉一大口,好似一口啃掉了那摧花手的腦袋!

老許的臉色立刻便不好了,他蠕動着嘴唇剛想說些什麽,鋪子外慌裏慌張地又跑進來了個人。

“誰是夜随心姑娘?”

他大喊一聲,食客們紛紛擡起頭,葉青瑤招了招手:“我是。”

那人小厮打扮,向她道:“夜姑娘,我是城南白家的家仆,那摧花手又犯案了,這一回是找上我家小姐了,到衙門報案卻說衙役巡城去了,王大人叫我直接來找你……”

“你說什麽!”葉青瑤霍然起身,“帶我前去!”

目光過處,卻是老許——他既錯愕又驚惶,不知在想什麽。

葉青瑤腳步一頓,向那小厮再問道:“可有發現那摧花手的蹤跡?”

“好像沒有,但我家姑娘現下昏迷不醒,只要她醒了一問便知……現在得找個大夫瞧,然而一時半會找不到大夫……”

“我去,”老許終于坐不住,“我或可幫着看看……”

葉青瑤垂下眼簾:“走吧,多一個人,或許能早一點捉到那歹人……”

她這樣蒼白地說着,卻是滿心心不在焉,其後,一路上只顧跟着小厮走,一句話也沒再說。

白家院落很小,與李家一般無二。同樣的二層小樓,屋中逼仄陰暗,哪一處都可能藏着一個歹人。

“請,我家小姐就住在樓上!”小厮讓出一步,好令葉青瑤等人上樓。樓梯将散架似的吱嘎作響,只迎上兩人。

劉弦安就守在樓下。

二樓床榻,桌上唯有燃着一點油燈,那姑娘面朝裏躺着,照不出她的模樣。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如此才可知她一息尚存。

“我來看看……”老許說着,拾起了那姑娘的脈門。

“或許歹人還藏在屋裏,我再仔細查看一遍。”

葉青瑤退到一邊,四處查看起來。這屋中每一櫃、每一角落都不可放過。她看得很細心,背向老許。

窗被推開,向外望去,樓下當然空無一人。

“許大叔,”她突然開口道,“你以為這歹人為什麽能藏在他人的家中?”

“哦……這……不太清楚……”老許道。

“因為他身材矮小,還有一點,”葉青瑤說,“他可能身形特異,有縮骨的辦法。一般這樣的人,是天生骨軟,所以撐不起上半身,也就是說,他是個天生的駝子……”

“……”

“另外,他因為骨軟,所以氣力不濟,單憑他一人,其實是殺不死任何人的……”

話畢,她突然退向床榻,一把攥住許仵作的手:“許大叔,你手裏是什麽?”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手裏,不是針灸用的銀針,而是兩根粗黑尖銳的鐵針!

“你……”

“你驚訝麽?”葉青瑤定定地凝視着他,另一只手将一枚小圓銅鏡藏入懷中,“我是背對你,但你的舉動,皆映在鏡子中,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她繼續她方才未完的話:“……那個人,他需要一名幫兇,而那個殺人的人——許大叔,就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啊,無論有多麽悲慘的過去,都不是殺害無辜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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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是夾帶私貨了,因為最近的新聞都看的我太氣憤了。後面會有女主把某些官員和資本家的腦袋按糞水裏的情節。這就是個女主掄着膀子到處打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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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別再問我到底本文有沒有男主了,男主就是個迦椰子,一旦出現就是制造恐怖事件,如果是想看男女主談戀愛可以退散了。想看只有一個女主,完全沒有男角色——那也是不可能的,這世界觀又不是女兒國……

我寫這文的初衷就是為了讓女主做我做不了的事罷了。

如果還要繼續追問,那我只能告訴各位:男主是我!再問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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