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

身着素色粗布棉襖、腦後束以發髻——葉青瑤就是這樣的裝扮,的确與妩媚溫婉相差甚遠。

芙蓉還笑個不停,葉青瑤不悅道:“別笑了,我不是來給你取笑的……”

“那你來做什麽?來嫖我呀?”芙蓉好容易憋住笑意。

“我……原本只是經過,不知怎麽的又進來了……”

話未說完,芙蓉牽起葉青瑤的手把她領到梳妝臺前坐下。

“我知道啦,你想姐姐我了,所以就進來了,對不?”

“這……”

葉青瑤見得芙蓉換做滿面奕奕的憧憬,便不好否定了,但她也未肯定,而是調轉了話頭:“其實,我還想借點東西,不知姑娘方便不?”

“方便,你想借啥呀?”

葉青瑤一指桌上那些瓶瓶罐罐:“就問你借這些胭脂水粉。”

“啊哈哈哈……”芙蓉一愣,緊接着又抱着肚子大笑起來,“小妹妹開竅了,終于想找男人了……”

葉青瑤蹙起眉:“不,我是為了要捉賊!”

接着她便将這幾日的見聞與芙蓉說了一遍。

芙蓉終于有了點嚴肅認真的态度。

“哦,以身為餌,看不出小妹妹年紀小小,心中自有正義……可你去當了誘餌,若遇到危險了怎麽辦呢?”

“會有人跟着我,”葉青瑤篤定道,“他現在還跟着,說不定在屋頂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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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心領神會:“哦,你是說,有人跟着你,還已盯了多時,還跟到這裏來了?”

“大概是吧。”

“那是不是這個人,”芙蓉随手拉開一道屏風,“我剛才就發現,有個人影躲在那裏了。”

屏風後是一道暗廊,懸于窗外,只容一人藏身。此時屏風後露出一張尴尬的臉——劉弦安反應不及,只得一翻身,從暗廊躍入屋內。

“姑娘好眼力。”他悻悻道。

芙蓉得意洋洋地盯着自己的指尖:“也不是,那暗廊每個房間都有,我們常用來藏男人,以免他們家的老婆來捉奸,所以我留意着呢……”

“……”

葉青瑤大笑道:“啊哈哈哈……你來捉奸的,還是來被捉奸的?”

劉弦安訓斥道:“笑什麽!沒事兒了就趕緊回去,不會有人來采你的花!”

“那你也不能這麽說,雖然小姑娘不解風情,但畢竟長得濃眉大眼,不是不可……”芙蓉說着回頭,終于正眼看向劉弦安,一愣之後,牙縫裏緩緩擠出最後兩個字,“……教也……”

她的神情,立刻蕩漾了起來。

葉青瑤一把抱住她的臂膀:“姐姐,那便勞煩替我稍事妝扮一下吧,這便就謝過了!”

“啊?哦……”芙蓉回過神,還有一些意猶未盡,再留戀地看了一眼劉弦安,然後才與葉青瑤應道,“好了好了,梳妝打扮我最擅長,坐下吧!”

劉弦安被葉青瑤支了出去,在屋外候着。

屋中就剩兩人。芙蓉略心不在焉,一邊替她梳妝,一邊道:“看你談吐不凡,應是個官家小姐,怎麽在家不學梳妝打扮麽?瞧瞧,你連腳都不裹!”

“呃……”

葉青瑤不好說自己以前不過是宮裏的奴婢,奴婢當然只能梳妝樸素,為了幹活更不能裹腳。

她含糊道:“我以前在家……有個兇姑媽,成天逼我幹活,就沒顧上這些……”

芙蓉為她撲粉,似漫不經心地再問道:“那你又是怎麽被趕出家門的?”

“她還有個惡霸兒子,嫌我礙事就把我丢出去了。”

“那他呢?”銅鏡中,芙蓉再向門外一努嘴,“他是你誰?”

她說的是劉弦安。

“他……”葉青瑤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他是我雇來的馬夫。”

“哈,”芙蓉立刻笑道,“看來你姑媽的兒子待你不錯,還給你銀兩雇傭馬夫?”

“……”

——不愧是在這花街柳巷待了多年,芙蓉見多識廣,三言兩語便套出葉青瑤話中的破綻。

不過,她并未繼續問下去,而是拍拍她的肩頭:“好啦,去吧,你現在已是最标志的美人兒了!”

片刻後。

“标志的美人兒”大搖大擺下了樓梯。

她還是穿着那身粗布棉衣,只是改挽一個精致的小髻,一側蕩下兩根紅繩;再以妝粉敷面,敷得恰到好處,只透三分白淨;再以胭脂輕輕點染雙唇,這便算“稍事梳妝”了。

芙蓉說她眉目深濃,毋須另外畫眉,就随她去。

至少,現在已是一個良家少女的模樣。

她下着樓梯,注意到王大爺就坐在底樓一張桌前。他磕着松子的手停了,彈琵琶的也停了,偌大的堂中,男男女女紛紛一滞,向她投以注目。

葉青瑤剛想一樂,突然發現那些女人的面上浮現出與芙蓉方才一模一樣的蕩漾之情……

她回頭望一眼:哦,原來他們是在看她身後的劉弦安。

無論何時,劉弦安始終保持着一種富家公子才有的悠然淡定,對女子們投以的傾慕之情毫無動容,乍一看去當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待他們穿過人群,出了臨秀樓門口,葉青瑤忍不住,低聲與他附耳道:“你長得面容姣好,以後不要再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了。”

劉弦安瞪她道:“為什麽這話從你嘴裏出來我就特別生氣呢?”

兩人飄然離去。背後,王大爺繼續磕起了松子。

秀姑察言觀色,料定那小姑娘一定不簡單,眼珠兒一轉道:“大人,她是你孫女啊?”

王大爺不置可否:“你猜?”

秀姑一甩帕子,恭維道:“都不用猜!長得跟你年輕時像老鼻子了!”

“哈!說得好,”王大爺樂得一撫掌,掏出兩個元寶重重擱到桌上,“賞!”

“謝大人!”

……

楊阿狗是保州城裏的混混,時常夜不歸宿。這一晚他的手氣不錯,從賭坊出來後照舊摸進了城西的花街,趕巧看到一男一女正從臨秀樓出來……

楊阿狗一尋思,覺着不對,這深更半夜,男的出來也就罷了,怎麽還會跟着個女的呢?

他倒是也聽說過女人上妓院嫖女人的事兒,臨秀樓昏暗的燈籠下,依稀可見他們衣着并不光鮮,不像富家的公子小姐,那女的還一直在東看西顧,等着誰似的……

楊阿狗恍然大悟:感情是這年頭生意不好做,臨秀樓還搞起上門待客的買賣來了!

這麽一琢磨,楊阿狗對那男女的興趣高過了去妓院。他自以為聰明地跟到那倆人身後,想看看上門待客是怎麽個上門法,誰知走着走着,那對男女分道揚镳,夜路上就剩了那女子一人。

楊阿狗對那女的有了興趣:他正喜歡這種身材嬌小的類型!

他心懷不軌起來,掂了掂剛贏來的幾百文銅錢,下定心思靠過去,先一拍那女子的肩……

“啊?幹嘛!”對方一聲低吼。

楊阿狗因這聲音吓了一跳,但終究令色膽占了上風:“哎,聲音有點粗呢,不過不要緊,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身板兒……”

“你在說什麽……”

“你這樣的女人,橫豎是出來賣,不如賣給我,大不了多給點錢!”

他說着動了粗,強行将那女子拽到一條黑巷,果然如他所料,對方并不抵抗,半推半就任他所為,直至一間廢物停下。楊阿狗猴急着欲解開對方的衣衫,那女子忽然一把攥住他的手:“你是采花賊?”

她如此厲聲質問。

楊阿狗色字當頭哪兒品得出對方話中的意味,還以為那是尋常女支女的調情,笑嘻嘻地應道:“對呀,爺今兒就要采了你這朵小野花……咦?”

在隔壁妓院燈籠的照映下,眼前女子衣衫的系帶松了一處,從中正滾落出一個大白饅頭。

她的胸,立刻癟了一塊。

“啊啊啊啊啊!假的女人!”

楊阿狗一聲哀嚎,葉青瑤怒從膽邊生,一拳揮去正中對方門牙!

“放肆!!!”

……

隔日一早,保州府衙裏三層外三層被民衆圍了個水洩不通。

眼前四個男人赤着膀子縮在一塊兒取暖,王貴目瞪口呆:“這怎麽回事?”

葉青瑤嚴肅地向他拱手道:“四個采花賊啊大人!都是草民昨晚一晚上獵捕到的,每一個都不冤枉。”

其中一個大聲反駁:“我不是采花賊,我只是揩了油……”

葉青瑤冷笑道:“對獨行女子意圖不軌者,皆為采花賊!”

他不服,還道:“深夜獨行在街上,哪裏是正經女子該有的做派?!”

葉青瑤抱起臂膀對着他踱了一圈:“啧,照你所言,你在深夜獨行街上也不是什麽正經男子,扭送你上官府不是應當麽?!”她再向他逼近一步:“竟敢回嘴,果然是昨晚打你打得少了!”

那人立刻吓得一屁股坐下。

原來那四個男子,每一個都鼻青臉腫,肩背腹部皆有層疊瘀傷,可見昨晚受刑不輕。

果然,方才那名嘴硬的男子告饒道:“別再打我了!我真的沒有糟蹋過別家的閨女!”

王貴對這鬧劇看不下去了,忙向葉青瑤怒斥道:“荒唐!你這是濫用私刑,屈打成招啊,快将他們放了!”

“放什麽放?!”葉青瑤從四人中又拽起一人,“這個人叫楊阿狗,他親口供述,原來前不久其中一件采花賊案其實是他所為,懇請大人明察!”

“啊?楊家阿狗?”

圍觀者一片嘩然,不過又好似意料之中。

葉青瑤聽得有人指指點點。

“楊阿狗不務正業成日偷雞摸狗,不意外……”

“說的是,自從他爹死後……”

“呸!被這爛人糟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可他家有錢呀?”

“有錢又怎麽樣……”

忽然,人群中鑽出一名婦人,撲向楊阿狗便将他從葉青瑤手中拽出,一把将他摟到懷裏哭叫道:“阿狗……我的阿狗!”

随即向葉青瑤恨恨道:“你是什麽玩意,憑什麽打他!”

“我憑什麽?!”葉青瑤同樣恨恨道,“兒子不學無術,做娘的不會教,我就替你教!你不僅不能問我為什麽,還應該臉紅!”

“你怎可這麽說……阿狗父親去得早,我起早貪黑将他拉扯大,缺是缺了點兒管教,可他心地不壞,做不出什麽大惡來的呀!你們……你們這些看笑話的還有沒有良心,是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嗎?!”

葉青瑤勸阻道:“大嬸,這跟欺負你孤兒寡母沒有關系!任何人,既然犯了錯就要承擔——他已經糟蹋了吳家的閨女,下一回可就要殺人了!”

楊大嬸亮起嗓門幹嚎道:“就算他犯了什麽過失,他還未及弱冠,還是個孩子!就不能原諒他嗎?!啊——孩子他爹,你在九泉之下看看別人是怎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這時又有李家、杜家、劉家的父母前來認兒子,一個個對自己的孩子心疼不已,紛紛指責葉青瑤殘暴不仁。

葉青瑤被那些父母的嗓門鎮住了,退到王貴身邊,低聲問道:“楊阿狗多大了?”

王貴苦着臉道:“本官記得他十七歲了……”

葉青瑤抗議道:“我才十六!我比他還小!我怎麽沒作奸犯科!”

王貴翻了個白眼:“你一女的怎麽作奸犯科?!而且女孩子十六歲早及笄了!”

葉青瑤猛一拍桌道:“及笄了又如何?!難道男人比女人晚五年成年,就能比女人晚五年死嗎?”

這一個府衙完全失去了臉面:哭的哭,罵的罵,笑的笑,鬧的鬧。王貴端看一遍四周,一咬牙,“啪”一聲驚堂木砸下:“都特麽給我閉嘴!”

終于,享得了片刻清淨。

他一指葉青瑤:“你,好好說說到底這四個怎麽回事!還有你!”再一指那孤兒寡母:“楊阿狗,你這可是今年第六回來衙門了,熟門熟路,有什麽好委屈的!再有你們!”最後指向那三個赤膊男:“啊,平日裏惹是生非還真沒漏了誰!哪一個是摧花手,還不趕緊交代!!”

“她打人,”劉家兒子捂着眼睛道,“還威脅說要捅我的[哔——]”

圍觀衆人再次嘩然,這太過鄙俗了,不像一個小姑娘會說出的話。

葉青瑤泰然自若:“他們摸我的胸!”

“你的胸是假的!”李家兒子道。

“那我也沒同意讓你摸!”葉青瑤咧着嘴道,“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你不來摸,我怎會打你呢?”

“住口!”王貴再拍驚堂木,正色道,“說清楚,這裏面哪個是采花賊,哪個是摧花手?!”

“采花賊是楊阿狗,他供述,三月二十二日他晚歸,見吳家女兒出門起夜,見色起義做了歹事,為防對方認出還蒙了面——是為了模仿所流傳采花賊的惡行,好将自己的爛事轉嫁到別人頭上,洗脫自己的嫌疑,”葉青瑤再面向楊阿狗,掏出一張紙,“這是你昨晚畫的押,不可抵賴!”

楊阿狗默不作聲,看來是認罪了。

“那摧花手呢?”

葉青瑤道:“摧花手并不是這其中任何一人,更不是袁寄奴。那是個矮子,而且力氣不濟,一名女子用力掙紮便能将他掙脫,他只能出其不意行暗算之能。而這幾個家夥,都是大高個,力氣甚大,我一時還不能掙脫……”

杜家兒子立刻控訴:“她騙人!她力氣大得像頭牛!”

“那是因為我會些內家功夫,這便不提了罷,”葉青瑤蹙着眉轉移了話頭,“大人,請在全城搜捕一名矮小的男子。”

“你這結論如何得出呢?”王貴問道。

“那就要問這常在保州城裏閑晃的四個夜貓子,”葉青瑤喝道,“小杜,說說你的見聞!”

小杜嚅嗫道:“是……李家……那晚,我是正好喝醉了酒經過,看到……一個影子從她家竄出來,看上去個子很矮小……”

王貴急道:“那你當時怎麽不說呢?”

小杜跪下來:“大人,我經過他家,後來打更的老李過來了,接着屋裏哭天搶地的,再後來……我才知道屋裏死了人……我躲在暗處不敢吱聲,就怕別人把我當殺人犯啊!”

“咳……”王貴疲憊地扶着額頭,“罷了,繼續說下去吧。”

葉青瑤喏道:“我已查證過,包括義莊躺着的那兩名女子,受害之人皆瘦弱矮小。因為那兇手只能把控得了這樣的女子。而城中活下來的其中一名女子聲稱雖然未見得對方面目,但因差點掙脫險些遭他掐斃,是因被掐暈才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可見那人因氣力不濟而唯有将受害女子弄死才能得手……”

圍觀群衆一片冷氣倒吸。

“還有,後發現的屍體來自南郊,經仵作查驗受害已有多時,有多處腐爛,估計受害時間為二月底……第二名女子雖回了鄉下家中,但根據其報述,受害應是在城門外的大棚裏;第三名女子,則是在城南自家家中受襲……而李姐兒,死在城東,”葉青瑤向王貴道,“大人,您仔細捋一捋,按照時間推移,這個案犯由遠及近,二月從城外而來,直至三月進入城中不斷作案。我不知他是否已離開保州,但若他還未離開,還藏在城中……并且或許,他不是什麽輕功卓越的飛賊,而是善于躲藏的老鼠……”

葉青瑤想起夢中那李家姐兒的所見,那屋子自內拴上,并無他人闖入的痕跡。

那麽唯有一個可能:他早早藏在屋內,靜待時機,李姐兒其實與他同屋多時而不知情,直至被害……

“賊人……”面對睽睽衆目,葉青瑤提出一個猜想,“或許現在還躲在你們某一人的家中。”

作者有話要說: 請相信我,這篇文真的很正經,無論中間有多少插科打诨,葉青瑤表現得多麽二缺……

這篇文始終十分正經地探讨某些話題。

然後……可能我文裏有些不雅觀的字眼,受到了批評教育。現在這個上頭也查得比較嚴格,大家應該發現了:封面換了,文案也改過了,評論裏不能出現不文明場所,不能有髒話粗話。接下來我會把所有比較不雅的詞彙打成[哔——],效果可能會變得更搞笑,但這文呢還是依舊很正經的。而且随着時間軸推移,會越來越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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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改名成《江湖臨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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