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狗拿耗子
“你……你……擅闖私宅……啊!”
葉青瑤不與他廢話,一拳将他撂倒,先來一個下馬威。
一邊的床上,周豔娘衣不蔽體,她吐出堵嘴布,但掙不開捆住手腳的繩索,只得高喊勸阻:“妹妹不要打我家相公,他……”
話音未落,又是一拳。
謝家寶一開始被她打懵了,兩拳過後終于有了反應,捂住鼻子連滾帶爬地摸到門口:“夜姑娘,你是張大人的義妹,我不與你計較!但你再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請你不客氣,”葉青瑤很有禮貌地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江湖規矩,你我單挑,公平合理。”
葉青瑤一身神力,尋常男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謝家寶雖在軍營混了一官半職,但到底還是個假把式,并沒有什麽真功夫。
單挑?笑話,他堂堂男子漢豈敢與高手過招!
所以謝家寶立刻就慫了,背貼着房門欲開門溜走,邊假模假樣地說:“夜姑娘你這麽蠻橫,傳出去自己名聲不好聽也就罷了,若影響了張大人的名聲,恐怕不太好……”
“反正不是親兄妹,他才不會介意我打了他哪個下屬,”葉青瑤緩緩上前,離他越來越近,“至于我的名聲我更不介意,這事兒傳出去,正好替我出出名。”
“噫!怎麽有你這種女人!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呃……”
話音剛落,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嚨。
她确實矮了謝家寶一個頭,但有凳子——她用腳勾來旁邊一張圓凳,站到圓凳上——如此一來,謝家寶不僅被頂在門上,還被雙腳離地騰空舉起來!
“你叫啊,”葉青瑤似笑非笑,“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唔……呃……”謝家寶掙脫不得,喉嚨裏只勉強溢出兩聲嗚咽。
周豔娘在床上不斷掙紮勸阻:“妹妹住手!相公會被你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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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剛才還差點把你打死呢,你怎的就沒有求他手下留情呢?”她歪過頭,好奇地盯着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麽呢?這個世上竟然有人被打被玷污也甘之如饴,這樣的男人,到底哪裏好……”
她端詳了一陣,得出一個結論:“是他看起來很有男子氣概嗎?”
“唔唔……救……”
“……”周豔娘不知說什麽好。
“嗯,除了個子高一些……細皮嫩肉的,看起來也不是很威猛有力嘛,”她将那提着謝家寶的手再往上挪半寸,“廢物,所以你的男子氣慨是靠打女人來彰顯的,對嗎?!”
謝家寶眼珠子幾乎瞪出眼眶,努力張開大嘴汲取一口新鮮的空氣——活像一條死魚。
“那我現在不僅把你打了,還把你舉起來,我不就是男人中的男人了!”她略略松開五指,“告訴我,恃強淩弱的感覺是不是很舒暢,那現在,你還感到舒暢嗎?”
“我……不……敢……了……”
葉青瑤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你不敢?我覺得不可信,畢竟早上我就提醒過你,可你并沒有聽,剛才還想侵犯她。”
“她……是……我……的……女……人……”
“對啊,她是你的女人,是人,不是一件物什或道具,不是随便想上就上的!照你的想法,你還是我義兄的下屬,沾親帶故的我也能侵犯你!”
“你……啊?”
葉青瑤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我要扒了你,然後把……”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桌子,桌上放着一茶壺,倆茶杯。
便繼續剛才的話:“……把那個茶杯塞到你的【哔】!”
謝家寶這下終于明白張瀾所言,這姑娘的話“并不是随便說說而已”,真的是說到做到的!
他哀哀地讨饒道:“饒……命……把……那……個……塞……會……爆……掉!”
“那不是更好,”葉青瑤斂起笑容,“我最喜歡看別人的[哔]門爆掉!”
——變态!
謝家寶的心底升出此生最大的恐懼,他發現這個姑娘的表情竟然很認真……
——這種事到底有什麽好認真的!
“你覺得我有毛病嗎?無所謂,反正也不是第一個人這麽認為。”
葉青瑤徹底松手,謝家寶撲通一聲摔落在地,捂着脖子劇烈咳喘起來。
“哎喲,”她回身拾起桌上的杯子,似有什麽大的發現,“我剛發現你喘息的聲音也很好聽!”
“啊啊!”謝家寶吓壞了,縮進角落裏,一下捂住脖子,一下捂住□□,都不知該先護住哪裏才好。
“請你不要……不要……”豔娘在床上的聲音漸小,“不要輕薄我相公……”
她大概也覺得這話說着很奇怪,越說越不好意思。
葉青瑤的動作停了一陣,她好像在思考,這一陣子的沉默令那兩個男女大氣不敢出,就等她回個音。
良久她道:“那你得給我一個理由。”她看向她,不知不覺模仿起夢裏那個妖魔的語氣:“我憑什麽答應你的要求?”
“我……這……”
周豔娘沒了主意,看向她男人,而謝家寶更回答不了,求饒地望着葉青瑤……屋內三股視線交錯碰撞,葉青瑤久久得不到答案。
——是得不到兩個人親口說出的答案。
“這個小姑娘是瘋了嗎?”這是周豔娘所想的。
“可惡!此仇不報我誓不罷休!”這是謝家寶所想的。
葉青瑤驚訝地發現她竟然能聽得到這兩個人心裏在想些什麽,不僅如此,那聲音還愈加擴大,嗡嗡聲響成一片,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呓語從四面八方傳來——
“那戶人家在做什麽啊?這麽吵……”
“打起來打起來,女人被打有什麽意思,互毆才有趣嘛!”
“明天要吃烤羊羔……”
“家裏的米又吃完了,要買新米了……”
“後山那怪物到底什麽來歷啊,以後可再不能去後山玩耍了……”
“小五子……你死得好慘……”
——統統住口!
她扶住腦袋拍了拍,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耳邊的聲音終于褪去了。擡起頭,一左一右的男女,姿勢不同,目光對着自己,眼神卻是一致的怪異。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真是個怪物。”
怪物……?
“我……”她差一點就要為此辯解了,就差一點。
下一刻,她清醒過來:方才那些聲音,都是別人的心聲,她讀到的只是別人的想法,而那兩個人,至今未開口呢!
周豔娘,還是小心翼翼的目光。“我……”她還在尋思一個可以阻止葉青瑤的理由。最後她說:“你已經把他打過了,他受了傷,吃過教訓了,這就算了吧?”
——這能算理由嗎?
葉青瑤舉着手中的青瓷杯端詳了一番,她不說話,他們也不敢。
“好,我可以答應你,”她最後将那杯子塞回衣襟,“但這杯子我帶走了,而你……”她一指謝家寶,“若再打女人,這個就來塞你[哔]門!”
随後給周豔娘松綁,揚長而去。
……
隔日,張瀾找了過來。
“你昨晚跑去打人了?”他觀摩着牆上那個洞,不禁長籲短嘆。
葉青瑤的反應卻是:“姓謝的告我小狀了?”
張瀾避開她的問題:“你比我想象得要暴戾很多,你在宮裏也是這樣子的?!”
“當然不是。”葉青瑤給他倒了杯茶。
“我想也不是,”張瀾抹了抹嘴,“不然你在宮裏早就被人幹掉了。”
“宮裏沒那麽可怕,而且我分得了輕重。”
“謝家寶到現在還會忍不住遮他的屁股,你這叫分輕重??”
“當然,”葉青瑤正色道,“以前我弱不禁風誰也打不過,在宮裏也沒地位,只能夾着尾巴做人;現在今非昔比,誰忍着誰憋死!”
“……”
“況且你不就是為了教訓他才讓我住他隔壁麽,”她賤兮兮地靠過來,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心思,“我還尋思這牆怎麽這麽薄,一錘就破,你是不是故意的……”
張瀾一把拉住她,緊張兮兮地望着那個洞:“噓……”
所以這是真的!
葉青瑤瞪大眼:“我幹!她可是有夫之婦!”
張瀾手忙腳亂地要捂住她的嘴:“你不要胡說,我昨天才第一次見她呢!”
葉青瑤這才施施然道:“她大早和她男人一起出去了,現在屋裏沒人。”
“咳……”張瀾冷靜下來,用清嗓子的方式掩飾方才的不得體。
葉青瑤看着他道:“那我實話實說,雖然姓謝的不是個東西,可他倆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
“你當我什麽了!我怎會看上他人的妻子!”張瀾竄起身,慌慌地着重強調道,“孟子雲,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
“……哦。”她冷眼看他的變化,并不打算相信。
他讨了個沒趣,只得重新坐下。
“算了不提這茬,劉弦安托我給你帶一包東西,還叫我不可打開,只能讓你親自打開,是什麽東西?”他從懷裏摸出一包縫好的布包丢給她,一臉不信任。
“這個……”葉青瑤拆開看了看,不好意思地遮擋起來。
張瀾狐疑,更沒有好氣:“哼,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讓你慌裏慌張的?”
想起劉弦安身份畢竟特殊,他秉着參将的職責,伸手探過,欲看個究竟……
“……”他愣住了。
葉青瑤大笑,把那包東西往他臉上送:“女人的騎馬布,是挺見不得人的,你想看給你看個夠,來來來……”
“嗨呀!”他驚得再次起身,一邊忙不疊撣了撣肩膀,像在拍去什麽晦氣似的,“他幹嘛給你這個東西啊!”
“因為我比較忙,平時沒空做,所以每個月都是他做了給我呀!”葉青瑤回答得理直氣壯。
“這……這……女娃兒自己用的東西還要假他人之手……”張瀾被她的态度驚得都口吃了,好不容易才能用一句經典名言來斥責,“污穢之物,非禮勿視!”
葉青瑤不服:“女人每個月流點血有什麽污穢的,你平時會不會流血,你的血污穢嗎,女人的血跟男人的不一樣啊?你也不想想你從哪兒出生的?!”
她一串連珠帶炮的把張瀾問得瞠目結舌,幸好就在此時,有人敲響了院門。
“張參将在嗎?”
“我不跟你胡攪蠻纏,我很忙……”張瀾正正衣襟,迎向門去,“有何事?”
門大開,有個兵士在外向他抱拳禀報:“參将大人,後山清出好多屍體,都是最近幾年死的人。現在城中的人紛紛去認屍,事情上報後,方督軍和莫将軍都來了!”
“方大人與莫大人也來了?”張瀾聞言道,“他們在哪,我去參見……”
話說到一半想到葉青瑤,正想對她發話命她在此地好好待着,那兵士卻又一抱拳:“張參将,聽說怪物為您義妹親手斬殺,莫将軍說一并有請!”
“……”
身後,葉青瑤爆出一陣毫無氣質的歡呼。
作者有話要說: 葉青瑤舉起渣男的橋段致敬《終結者》T800舉起一個小混混的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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