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護花使者葉青瑤》
作者有話要說: 美國征兵歌曲之中文翻唱版:
死做活做像條狗,
被人罵不能汪汪叫。
像條狗,真好笑,
被人罵不能汪汪叫。
像條狗,真好笑,
被人罵不能汪汪叫。
——《唐伯虎點秋香》
隔日大早,一司晨起操練的新丁隊伍後,遠遠落着幾個人。
孫清呼哧呼哧大喘着氣:“我要死了……救命……救命……”
“才跑十丈遠就要死要活,足以說明你這一身肥肉早該被減下去!”葉青瑤慢慢跑在他身側,看向另外兩個人,“他因為肥胖所以跑不動,你們很胖嗎?”
楊時丞沒好氣道:“我有病啊!”
葉青瑤一臉正經:“我知道,腦袋裏的病,我已請弦安給你診治,說你的病可能不定時會發作,但與跑步無關,多跑跑還能強身健體哩!”她點名最後一人:“梁小菊,你既無重病又不肥胖,也累得慌麽?”
梁小菊正等着這句,苦着臉嬌嗔道:“人家這輩子都沒一下子跑過這麽長的路……可以暫且休息一下麽?”
這時,跑在最後的張大爺漸漸趕上,眼看他臉不紅氣不喘,慢悠悠地越過他們,跑到前頭,跟上了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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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三人回過神,葉青瑤笑道:“你們是想承認自己還比不過一個老大爺是嗎?”
接着便自己往前趕去,不一會便超了過去。今天,她也要比那些男人多跑一圈。
這時,隊伍裏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噫,那女人又來了!”一人道。
另一人說:“真是個野女人,在我們那裏這種女人只有被她男人打了才老實!”
“噓,小聲點,我倒聽說她将另一營的謝把總打了一頓……”
“啊?!真的假的?”
“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但至少憑她的體力,你是打不過她的。更何況聽說她……與保州葉家有關……”
說起保州葉家,聞者不由矮了三寸。
“葉家?她不是說她姓的是那個‘夜’麽?”
“誰知道,那女人能進軍營足以說明上頭有人,這種千金大小姐,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這……”
這種細碎的流言很快傳遍了這支隊伍,甚至傳遍了這一營、直至整個軍中。所有人看向葉青瑤的目光都變得怪怪的,她知道是怎麽回事,也不打算對這種真假摻半的謠傳多作解釋。
當晚,她抱着盆去洗澡,一個女人,到底還是女人——出現在一群男人中格外突兀,耳邊不時掠過三言兩語。
“……是那個女人!”
“……嘩,就是那個投軍的女人,你看……”
“……為什麽女孩子也要來投軍,呆在家裏舒舒服服地不好嗎?”
葉青瑤無奈道:“我以為只有京城裏那些喜歡嗑着瓜子坐在門口曬太陽的大媽們才會議論這種無聊的事。”
劉弦安在她身旁解釋:“軍營裏沒有什麽樂子,有點什麽奇怪的事就能傳好久。”
葉青瑤不由好奇:“咦,你怎麽對軍營這麽熟悉?你……以前沒在軍營待過吧?”
“是沒有。”劉弦安咳了一聲,“但是三……我說你表兄,以前有時會來跟我吹噓些有的沒的。不過當他真從軍營回來後,與我接觸甚少,也再沒提及這些了。”
“哦,他還會與你正常說話啊,”葉青瑤想象了一下衛弘靈猥瑣的臉,不禁露出一臉鄙視,“我還以為他只會吃你豆腐……”
誰知劉弦安幽幽冒出一句:“你以為我會真讓他吃到豆腐嗎?”
“……”
話頭至此,兩人已來到門口,門口的男人探頭跟澡堂裏的同袍報信:“那女人來了!快跑!”
随即裏頭傳來一片喧嘩。
“哦喲!我才洗到一半!”
“我的褲子!我的褲子上哪兒去了!”
“她不能晚點進來啊,她……”
聲音最響的那個人來不及說完話,就驚覺葉青瑤已經站到了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他捂住了自己的小弟弟,光着屁股蛋便沖了出去。
葉青瑤目送他的背影,調侃道:“啊你個頭,這玩意我見得多了,又不是沒見過!”
遠遠飄來一串髒話粗話:“我日!這叫什麽話!還見得多了……我日……這是女人嗎?”
男人們紛紛湧出,偌大的澡堂瞬間空剩了兩個人。
葉青瑤笑道:“這有什麽的,以前義父是淨身房的第一把刀,經常帶我觀看閹下來的玩意兒,一個個泡在壇子裏,不就跟個蘿蔔似的麽……”
“好了,你先洗,我給你把門。”劉弦安把自己的桶一擱,說着便往外走。
他……
葉青瑤立刻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麽。
“我先洗?你呢?”她調轉了話頭。
“我……我等會找地方……”
“算了,我知道你比我愛幹淨,我幾天不洗澡也沒關系,你不能。你自入軍營後,是不是都沒洗過澡?”
“可是……”
“不要可是了,”她努力避開他那些過去的傷痕,“我給你把門,你洗好我再洗,你快點兒。”
便把木盆一擱,走到外面背靠着窗坐在一旁。
不知不覺,月亮升上來了。
她聽到有水聲。水聲漣漣,氤氲的屋中不時散出一絲霧氣,越過遮擋門廊的簾布,觸及她的鼻尖 。
以前在宮中,太監與宮女都是分別洗浴,後來出了宮,劉弦安洗澡都會把她趕出去,在此之前,她從未見過他的身體。
臨近冬日,夜風裹挾着寒氣四處呼嘯。她越來越冷,忍不住往那門邊越蹭越近,直至溫熱濕潤的霧氣拂過她的半邊面頰。直至她不禁意間回望了一眼——布料被風掀起了一角。
那是一具軀體。
葉青瑤的目光趕緊縮了回來,但已不妨礙一個輪廓已映入腦海,随着慌張的情緒逐漸擴大,那輪廓的線條反倒在腦中被勾勒得更清晰、完美……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
她猛地摸一把臉頰,一片細小的水汽被撫平,又似壓制了好些不當的想法。劉弦安一直都很在意他的身體不讓任何人看到,可是被她不小心看到了。
雖然那只是個背影。
“嘩啦——”水聲傾下。
鬼使神差,她不知不覺想象出一個畫面:霧氣朦胧的澡池中,有人一頭烏發披散肩頭,他的肩骨他的背,線條與線條相接,棱角處有棱角,圓潤處該圓潤,所謂恰到好處,大抵如此。
她一時有些發怔了。
那是與她以前所畫的女人完全不同的景致:與綿柔無關,一如滿屋的水霧,溫潤而迷離……
“這胴體雖然算不上白皙,但每一分、每一寸都恰到好處,那腰肢看起來纖細柔韌,看起來別有一番情趣……”
“沒錯!”她附和着,并也是這樣想的。
——嗯?!
她突然回過神:怎有別人在說話?!
這下再也坐不下去了,她站起身四處搜尋,循着聲找到一扇窗子,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把窗戶紙戳了個洞偷看。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她壓低聲音怒吼道。
其中一人揮揮手:“別吵吵,要看就……”
那人同樣意識到了什麽,回頭一看,活像看到了個夜叉!
“呃——”兩人還來不及大喊,雙雙被扼住喉嚨提起來。
“噓,別大聲!”葉青瑤略略松開手,笑得很恐怖,“你們偷窺我洗澡?”
其中一個瞪大了眼珠子指向屋內:“你不在裏面,那裏面的是……不對啊他明明沒有……”
“沒?”她意識到了什麽,“你們看到什麽了?”
“我們……”
“你們應該忘記看到的!”
運動心識,夢術再施——以氣化念,以念入神——左右兩指,直指兩人眉心!
片刻後,她收回手。
“我是誰?”她問。
兩人呆滞着目光,像兩個白癡。
“新來的野女人!”一個道。
“葉家的千金!”另一個道。
葉青瑤給每人賞了一耳光:“那你們剛才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什麽?”這倆人終于回過神來,“咦?為什麽我們在這裏?”
“滾!”
他們連滾帶爬地溜了,一邊跑一邊鬼嚎“明明什麽都沒看到”。
新學的東西終于派上了用場,而且看起來很成功。但葉青瑤一點也沒來得及體會到什麽欣喜,只覺得心頭一空,似錯過了什麽良辰美景。
“青瑤,你在外面和誰說話呢?”劉弦安在屋內喊。
“沒,”她應了一聲,趕緊坐回了原處,“你好了沒?換我洗了。”
“我好了。”
他一撩布簾,施施然出現在她面前,衣衫整整齊齊,每一處都收拾得妥妥帖帖——而就在片刻之前,那個赤果的軀體還流連在她腦中,萦繞不散……
她在想什麽?
“好,換我洗了。”
回答得自然又坦蕩,聽起來毫無破綻,她就這樣一步一步,目無斜視地經過劉弦安的身邊。他的衣服上,還殘留着那麽一絲溫潤的水汽。
啊,并不是。她口不對心,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這差點被抓到的刺激,以及所看到的景象,反而令她隐隐感到興奮。
糟了,她想,她做不成柳下惠了,雖然太子總教導她要做真君子,可是生而為人,總會有一些下流龌龊的東西逐漸侵入生活,繼而污染人心。
葉青瑤覺得思緒混亂,不知是不是因為澡堂內濕熱憋悶的環境,她覺得腦袋發重,胸口也跟着發悶。
下一刻,她一低頭,一股液體滾落鼻腔。
“呃……這是……血……”
還來不及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的眼前一黑。
“青瑤?!你怎麽了……”
這是她在昏厥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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