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緣分天定

然而林言沒說的是,他當時委屈的回去找母親哭訴得來的卻是,“你本身就是野種!”

王念芸紅着眼睛,惡狠狠的攥起拳頭,“言言別怕,下次要是有人這麽對你,你就跟我說,我去揍他們。”

“嗯!不過現在沒事了,我不是已經搬到這裏了嘛。”終于雨過天晴的林言露出了明亮的笑容,見此,王念芸也終于破涕為笑。

“阿芸好厲害,竟然能那麽輕易的抱起我,我手上都沒有那麽大的力氣。”說着還有點小小的羨慕。

王念芸可驕傲了,十分豪氣的說道,“沒事,言言你有過目不忘,我有力大如牛,我們就是一文一武,你負責聰明,我負責保護你。”

林言雖然很開心王念芸這麽說,可是,“一般不都是男子保護女子嗎?書上都是這樣寫的。”

“沒關系,言言你就把我當成一個男的好了。”語氣中滿是毫不在意。

聰明人腦子就是想得多,“那可不行,要是阿芸是男子,那我就不成女子了嗎?”說完,林言自己先是一懵,好像說快了也說錯了。

王念芸一呆,根本沒有想到這一茬,随即不懷好意的笑着,“要是言言想當女孩子我不介意的啊,其實我的衣櫃裏還是有好看的衣服的,而且還有漂亮的頭花呢,言言要不要試試。”

林言一聽,臉漲的通紅,眼睛睜大,盯着王念芸,語氣急促,“阿芸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其實我還蠻想言言穿女裝看看的,一定比所有的女孩子都好看。”眼神盯在林言身上,似乎是透過林言現在的樣子看見了她自己描述的樣子,只是看着看着就流露出了一絲傻意。

“阿芸不準這樣看着我,再這樣、這樣……”通紅的小臉上,細細的眉毛皺着,似乎很困擾可以有什麽懲罰,最後他還是沒想到,只得氣呼呼的兇到,“這樣就不理你了!”後面覺得沒有什麽說服力,又加了一句“真的!”

王念芸嘻嘻的笑着,拉起林言的手,順帶捏了一把,“只有言言,我才會這樣看着嘛,其他人我看都不看的,要是言言不讓我看着你,那以後我們要怎麽一起玩耍,不能看見言言的我會很可憐的。”

“阿芸你又在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明明說的不是這個。”林言神色間全是糾結,似是拿王念芸這賴皮的模樣無可奈何。

“哎呀,不管怎麽樣,我都會一直看着言言的,言言就不要生氣了,你生氣我也不開心。”王念芸可是有很強的順毛技能的,畢竟她家老爺子也是要時不時順毛的類型,一通安撫早就熟練了。

林言又不是真生氣,只是太過害羞所以佯裝生氣來掩飾的,聽着小夥伴服軟的語氣,也就跳過了這個話題。

“欸,言言你幾歲了?”王念芸看着和她差不多高的林言忽然想起,要是言言比她小,那她不就是姐姐了,不知怎的,覺得很興奮。

“八歲,我母親說我是立冬出生的,阿芸你呢?。”

而此時的王念芸一臉難以置信,撲過去抱着林言,比之前想着自己是姐姐還要興奮,興沖沖的給林言分享着,“言言我們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好朋友,我和你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呢。”

林言也沒想到時間竟會有這麽巧的事情,不過能遇見阿芸,他就覺得已經很幸運了。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兩人追逐打鬧後,喘着氣坐在長板凳上,王念芸還好,看林言的樣子趕緊倒了杯水遞給他,給他輕輕的拍打着背部,歇了一會兒,林言擡頭一看天色,時間快到了,要給阿芸說那件事了。

拉拉王念芸的衣袖,表示自己有話要說,而王念芸也停下了給林言擦汗的手,看着他,就很認真的樣子。

“阿芸,要到午時了,我待會就要走了。”王念芸一愣,她忘記了言言也是要回家的人,只是還沒有和言言玩夠了,于是她如是問道:“那言言今天下午還會來嗎?”

“不能了,一天只能出來一個時辰,其它時間要看書。”兩個小孩同時看了對方一眼,都看見了其中的失落,林言想了想,繼續說道,“過三天我就可以下午來玩了。”

王念芸就很高興了,只是沒一會兒,她忽然想起,“言言,你一天不是只能出來一個時辰的嗎?”

林言嘟着小嘴,帶着不高興,當然不是針對王念芸的,“沒錯的,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事。”

“因為三天後,我母親請的老先生就要到了,那個時候早上我就要上課了,只有等我上完了課才能來找你了,時間差不多是酉時了。”

王念芸聽完就抓住了酉時這個時間點,糾結着,“時間會不會太晚了,太陽都要落山了,你再出來不安全。”

“沒事的,有李福一起,不會出什麽事的。”林言笑得暖暖的,王念芸到底是小孩子,就這樣也就沒有多問了。

只是還沒高興多久,她就眼尖的看見那天來找言言的中年男子遠遠走來,情緒一落,拉着林言的手都不想松開的。

林言剛察覺到王念芸情緒不對就看見李福走來,腦子一轉也就明白了,回握着她的手,承諾到,“阿芸,我明天還會來的。”

王念芸撇撇嘴,不情不願的放開了林言的手。

林言倒是想起了以前再院子裏看見院子外的人做約定的樣子,伸出手,支出小拇指,戳了戳王念芸的手,看着她一臉驚訝的模樣,溫吞的解釋道:“這是約定。”

搭上林言的小拇指,同樣說道:“這是約定。”

兩張笑臉似乎有感染人的能力,不管是準備來接林言回家的李福還是從山裏面回來的王明朗都是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分別之後,到都是平靜的一天。

不過對于王家,吵吵嚷嚷也是一種不一樣的平靜。

因為王明朗今天很遵守諾言的沒有搞什麽小動作,所以王念芸心滿意足的一個人吃了一盤的紅燒雞,還因為心情好比平時多吃了兩大碗的米飯,又将飯鍋給清空了,當然她還是很有良心的,在老爺子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的時候,夾了幾塊肉放在老爺子的碗中。

吃完飯,王明朗搬出躺椅,放在院子裏,悠閑的搖着蒲扇,心情頗好的想着,既然如此,明天做紅燒肉的時候給小丫頭五塊吧,湯汁也可以留給芸丫頭,油汁兒那麽足拿來下飯還是不錯的。

因為他昨晚上沒看着小丫頭,那孩子就練出了絲絲內力,索性沒出岔子,但今天他就得看看了,不然出了什麽事,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但看了盤膝坐在床上的小丫頭,王明朗難得的郁悶了,想當初他也是天賦高的那一類人,幾十天就有了氣感,但現在,看着已經坐在床上陷入睡眠的小丫頭,只覺得人比人氣死人,再看看外面明亮的月亮,王明朗表示自己控制不住抽搐的嘴角。

在這樣下去,等一段時間後,也許小丫頭就不需要這樣盤膝練功了,這熟門熟練的樣子,要不是他知道芸丫頭是昨天才剛開始練這個,他都會以為是武林世家的弟子從小就開始練的呢,算了算了,還是別看了,他覺得他的養氣功夫其實并不好。

回到自己房間,取出素月心經,摩挲着封頁,眼裏似有淚光隐現,神情卻是很驕傲,老婆子啊,我收養的這個丫頭還不錯吧,看樣子可以将你師門的功法練到出類拔萃啊,只可惜你看不到了,這丫頭皮是皮了點,但還是很懂事的,要是你在,肯定會喜歡這麽活潑的孩子的。

感嘆完後,搖搖頭,開始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了,比如他今天進山,一時沒注意将鞋子劃破了,得換一雙了,将布鞋放在一邊,拿出另一雙鞋子擺在床前,正巧,就是一天前被王念芸剪壞了的那一雙。

剛将腳穿進鞋子的王明朗頓時覺得不對,為什麽感覺裏面破破爛爛的,腳趾都可以戳進布洞裏,雖然還沒有将腳趾戳出來,老爺子一探究,腳上就沒忍住,一個用力,“撕拉”布帛撕裂的聲音想起,王明朗身體一僵,這雙也壞了。

不對啊!王明朗将壞掉的布鞋拿在手上一翻,就見布鞋裏襯被劃破了幾道口子,而且一看就是利器,想起一天前他發現的那把不見的剪刀,王明朗咬牙切齒,“一定是那個混丫頭。”

雖然恨得牙癢癢,但王明朗也只得重新拿出一雙,看着這雙完好無損的樣子,老爺子松了口氣,并默默的在心裏收回先前說那丫頭懂事的想法,睚眦必報,連自家親爺爺都坑,哪裏又懂事了,他決定了,明天做的紅燒肉只給三塊,就讓她去吃她自己的紅燒雞塊吧,反正混丫頭最愛的是雞,其它肉也沒有關系。

當然想這話的王明朗是不會想自身的問題的,其實老爺子一直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風流倜傥,現在老了就是仙風道骨的高人,說白了就是老爺子是隐形的自戀。

作者有話要說: 說說王念芸的分析,因為現在女主還小,所以雖然她很喜歡男主,但是目前爺爺還是要比朋友重要的,到了後面請原諒我會把老爺子安排着去逍遙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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