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

第二天,蘇岩來到林嬌嬌買羊脂玉的那家店鋪。他走進去一看,那塊玉佩果然還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玉質非常不錯,形狀也很好看。當下蘇岩掏錢買下,轉頭就去了林府。

只是蘇岩剛到門口,就被管家攔下了。蘇岩看着管家那笑吟吟的臉就來氣,“為何攔我?”

“小姐吩咐,只要蘇少爺上門,一定得攔。”

得到這麽一個答案,蘇岩氣結,好你個林嬌嬌,居然敢這樣對他,“所以你就守在這裏?”

管家只笑不語,蘇岩氣得掉頭就走。

晚上,蘇岩再一次來到林府。只是這一次,他沒有走大門,而是來到一處牆根處,打量片刻後,将袍子紮在腰間,往後退了幾丈距離,然後快速沖過去幾步蹬在牆上,蹭蹭蹭地就翻到牆頭上,看了看沒有人過來,然後一越而下。

“還想攔我,哼。”蘇岩得意地哼一聲。正門不走,爺也能進得了你的閨房,反正你是跑不掉的。

自從知道他們五年前就有過那一段“贈鏡”的緣分後,蘇岩越想越覺得自己虧欠她的。

之前成親的時候他幾乎沒有陪伴過她,更是找借口出遠門,就是不想面對她。那僅有的幾次“肌膚之親”也都是草草收場,事後還吩咐人将備好的避子湯混在她的飯食裏。

一番回憶下來,蘇岩很是慚愧地覺得林嬌嬌對他發脾氣那是對的,不理他也是應該的。

換成他,估計早将這麽對他的人拉進拒絕往來戶的名單,別說拒絕進府,就是走路都要隔幾條街。

這麽一想,蘇岩覺得林嬌嬌現在對他,那是好太多了。蘇岩心裏自己勸着自己,不然他這般清高的人,哪會行這般翻牆之事。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偶爾“壞”一次的感覺,還真的不賴。

當蘇岩揣着禮物翻牆進了林府,正不知道怎麽避開那些人,摸進林嬌嬌的閨房的時候,迎面就碰上謝氏了。

兩兩對視,蘇岩尴尬,有點不知所措,想了想,正準備打招呼,結果謝氏立刻扭頭,似乎自言自語地道∶“欸,我的金釵怎麽不見了?肯定掉在來的路上了,來人,快去找。”然後,那些個站在沿途的仆人們,都去找金釵了。

蘇岩覺得,他可能誤會這個謝氏了。

當蘇岩順利地來到門口的時候,正準備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說話聲。鑒于下午在妹妹那不小心聽了個牆角聽出件大事,蘇岩不厚道地決定先不敲門,聽聽她們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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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他很熟悉,一個是林嬌嬌,另一個是茯苓。他也不知道兩人也之前說了什麽,現在茯苓一個勁地說不行。

“不管,我要去。”這是林嬌嬌說的。

蘇岩聽了,幾乎都能想像得出來她那嘟着嘴跺腳的樣子。蘇岩有點吃味,這個丫頭怎麽跟誰都撒嬌?那是他的權利,以後一定要嚴厲地警告她,不許在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面前撒嬌,女的也不行。

“小姐你忘了我們上一次去,差點就出事了。”

蘇岩皺眉,什麽地方她們去了還能出事?繼續聽!

聽牆角的蘇大少爺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很不好。不但不好,乍一看,還很猥瑣。

“可、可我回來後,又一次跟蘇岩……那什麽,我覺得他是喜歡的。”林嬌嬌說得磕藤巴巴。蘇岩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不由得将耳朵貼得更近一點。

涉及到這麽讓人臉紅的話題,茯苓只好說∶“已經去過一次,再去又有什麽用?”

“當然有用,我覺得她們肯定還有別的法子的。”林嬌嬌一點都不臉紅地說着,見茯苓臉紅,就是不肯點頭,只好再次撒嬌,“好茯苓,你就再陪我去一次吧。”

怎麽又撒嬌?你一個大小姐還指揮不了一個丫鬟?真沒用。蘇岩一邊聽牆腳,一邊吐槽。

“不行,上一次已經讓你胡鬧過一次了。”茯苓再次擲地有聲地拒絕。

蘇岩氣結,這個丫鬟還真的很過分啊。蘇岩想,要是她再敢“欺負”他的人,他就要踹門而入了。

林嬌嬌又小聲說了一句什麽,蘇岩沒聽見,就聽那茯苓說∶“要是蘇少爺知道你要去芙蓉閣那肮髒地,他還能喜歡你嗎?”

什麽?蘇岩整個人都驚愕得站直了,只覺得一聲炸雷在耳邊炸開,轟得他耳邊嗡嗡響。芙蓉閣?那是涼州城有名的風流地,她去那地方幹什麽?

還沒等蘇岩想出答案,門裏的林嬌嬌忽然就拍桌子了,“我不管,我就要去。蘇岩知道就知道,我又不是去幹壞事,我就是去觀摩下人家怎麽、怎麽……那什麽的。”林嬌嬌似乎很不好意思,聲音越來越小,“那個大夫也說了,我宮寒,不易受孕,行房的時候體位很重要。”

轟的一聲,蘇岩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又被林嬌嬌這番話弄得只覺得整個臉都燒起來了。這個死丫頭,說半天居然是要去偷窺人家……

不能再聽了,再聽下去,蘇岩覺得自己會控制不住發飙。他現在就想發飙,難道他蘇岩在房事上還需要她一個女的主動?去偷窺別人那什麽,還體位?

這些詞,蘇岩也只是在那些損友們的嘴裏聽到,此刻聽林嬌嬌說起,只覺得臊得慌,同時又覺得太丢人了,難道他給林嬌嬌的感覺是不行?蘇岩又氣又憤,不行,他得為自己正名!

啪,門被蘇岩無情的一腳給踹開了。

茯苓一臉驚愕地看着蘇岩。林嬌嬌先是驚喜地看着他,然後又心虛又害怕地垂頭不語。

“幹壞事”的主仆倆被蘇岩抓個正着,下意識就開始心虛,完全忘記了這個點蘇岩出現在林家,尤其是在林嬌嬌房門外出現是不是不合理。

蘇岩一如既往地對茯苓道∶“出去。”

茯苓這次很聽話地轉身就出去了,順手還給他們帶上了門。

林嬌嬌感覺自己今晚估計會挨打。

果然,蘇岩見“清場”完畢,直接上前拉過林嬌嬌,二話不說将人一個翻轉按在桌子上,照着她的**就拍了一下。

“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林嬌嬌直接求饒。蘇岩剛才進來的表情告訴她,他聽到她們談話的內容了。

“哼。”蘇岩冷哼一聲不理,手高高舉起,再一次落下,“什麽時候去的?看了什麽髒東西?”她要是敢說,他就真的、真的……将她就地正法。

“就是上次你出遠門回來,然後不理我的時候。”林嬌嬌趕緊回答,蘇岩打得她雖然不痛,那是那個部位還是讓她很窘啊。

“上次是哪次?說,為什麽要去那種地方?”蘇岩不依不饒地追問。

林嬌嬌哭喊∶“你先放開我嘛。”

鑒于她這個姿勢讓他更上“火”後,蘇岩冷着臉放開她。林嬌嬌摸了摸**,然後老老實實地坐在蘇岩的對面,只是那臉上紅得要滴血了,她根本不敢看蘇岩。

但是蘇岩可不想就這麽讓她蒙混過關,“說!”蘇岩拂袖坐下,正眼看着她。

“說什麽?”林嬌嬌小聲嘟囔。她感覺蘇岩現在管她像是管孩子似的。

“不敢說是怕了?”蘇岩用嚴厲的眼神看着她。

“說就說。”林嬌嬌受不住人激,當下就唠唠叨叨地說開了。

從她感覺蘇岩對她的冷淡,一點都沒有新婚的喜悅後,心裏很不舒服,然後想起那些話本子上都寫男人喜歡媚一點、主動一點的女人。

所以她就想,如果她也能那樣,那他是不是就能喜歡她一點?哪怕一點點也好,哪怕只把她當成洩欲的工具也成,她只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最好能在他的心裏占據那麽一點點的位置,她就心滿意足了。

林嬌嬌說到後來,隐隐帶着哭腔,她用袖子正準備擦臉,被蘇岩繃着臉制止了,只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要傾身給她擦着。林嬌嬌轉頭不讓,被他強捧着轉過臉來,替她拭淚,“也不害臊,在鳳啓書院學的那些規矩都忘了?帕子也不用,說出去哪裏像大家閨秀?”

蘇岩的臉色還是很不好,語氣更是滿滿的嫌棄,但動作卻很輕柔地幫她拭淚,将她臉上那一抹驚訝盡收眼底,又打斷她想要問的話,只仔細、溫柔地慢慢擦拭着。

只擦得林嬌嬌不耐煩,擡眼瞪他。她用那紅着的眼楮斜睨着他,嘟着的嘴唇在蘇岩眼裏,就是赤裸裸地在撒嬌。

蘇岩的心頭一蕩,忽然将帕子一丢,起身随即一把将她撈進懷裏,狠狠地抱着她,兩人貼得緊緊的,然後聲音低啞地在她耳邊一聲又一聲地道∶“對不起。”他知道語言是無力的,無法彌補他做的那些混賬事。

半晌,林嬌嬌開始在他的懷裏掙紮,“蘇岩,你要憋死我啊?”林嬌嬌憋得臉都紅了,用力推他。

蘇岩只略松了松手,并沒有放開她,更是用下巴去蹭她的額頭。

“癢……”林嬌嬌縮着脖子躲開。

蘇岩抱夠了,終于松手,卻順勢摟着她的腰身帶着她一起坐到剛才的凳子上。林嬌嬌吓得摟着他的脖子,蘇岩很滿意她這樣的舉動。

林嬌嬌第一次坐在蘇岩的大腿上,心裏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評枰直跳,又驚又喜。兩人就這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甜蜜又尴尬。

尴尬的主要是林嬌嬌,蘇岩這般盯着她看,只讓她覺得自己置身于夢中,渾身發軟,在他氣息的籠罩下,只想往他身上靠去。她深怕蘇岩發覺,然後笑話她,只好僵直着背,直挺挺地坐在他腿上。雖然不舒服,但是她不舍得下去。

蘇岩也不拆穿,反倒很喜歡。

最後,還是林嬌嬌繃不住,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小心翼翼地問着∶“你剛才說鳳啓書院?”

“嗯。”蘇岩輕聲道。蘇岩本想問她芙蓉閣的事情,但現在見她那期待的小眼神,想了想還是先說鳳啓書院吧。他道∶“我也曾經是那裏的學生。”

鳳啓書院裏有兩個分院,一個是教公子們的四書五經,一個是教小姐們的琴棋書畫。蘇岩開始跟林嬌嬌說他在鳳啓書院時候的事,林嬌嬌聽得津津有味,眼裏對他的迷戀擋都檔不住。

蘇岩心裏覺得很受用,被她這般看着,他渾身上下都很放松,有這麽一個人時刻在乎你在乎的,關心你關心的,多好。他之前一定是眼瞎,才那般對她。

“所以,那天在那攤子前看到你身上挂的玉牌就想幫你。”蘇岩總結着。

“那、那你是想起我了嗎?”林嬌嬌本來很安靜地聽着,在聽到蘇岩那句話後,整個人激動地都站了起來。

“嗯,對不起,我現在才想起來。”蘇岩真誠地道。

“那你後來為什麽不來鳳啓找我?”似是覺得這麽說不太好,林嬌嬌趕緊又補充,“不來找我要銀子。”可知道她等了他多久。鳳啓書院對女子的要求比較嚴格,滿十四歲就必須離開,只因為怕被人說閑話。直到她離開的那天,她都沒能等到他。

結果,蘇岩眼中帶悲地道∶“那天,我跟妹妹玩到天色都黑了尚未歸家,父親擔心我們,帶人出來找我們,途中被忽然倒塌的花樓砸中,沒幾天就去了。”說到這裏,蘇岩的眼裏都是自責。

林嬌嬌見他難過,也不知如何安慰,只上前抱着他的頭,心裏也很自責。她只知道蘇岩的父親沒了,卻不知道是如何沒的。

蘇岩抱着她的腰身,貼在她的胸前,林嬌嬌輕輕地撫摸着他的後腦杓。這個時候,他不需要那些空話,只需要她這般陪着他。

兩人就這樣抱着,久到林嬌嬌覺得自己的腿開始發麻了,但又不舍得動。這樣脆弱的蘇岩,讓林嬌嬌覺得自己終于有點用處了,她喜歡這種被他依靠和需要的感覺。

良久,久到林嬌嬌都開始打呵欠了,蘇岩終于動了。他擡頭見林嬌嬌臉上的倦意很明顯,摟着她的腰将人帶到懷裏,然後親了一口她的發頂,“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林嬌嬌想留他,可又擔心蘇岩會看輕她。

蘇岩将她的糾結都瞧在眼裏,忽然靠過來在她耳邊道∶“要不,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只是那上揚的語調滿滿都是調侃。

林嬌嬌斜眼瞪他。

“那我不走了,驗收下嬌嬌在芙蓉閣都學了什麽?”蘇岩悶笑着問。剛才抱着她那麽一會,蘇岩心中好受多了,他本也不是一個自艾自憐的人。

林嬌嬌被他調侃得再次臉紅不已,只嚷嚷着沒臉見人了。

“好,不鬧你了,你先休息。”蘇岩抓住她的手,然後又揉了揉揉她的臉頰,“記得想我哦。然後,等陪你再回門的時候,光明正大地歇在這裏。”說完,站起身,手還不老實地在她的腰間捏了一把。

“讨厭。”林嬌嬌露出小女兒嬌羞的一面,“人家又沒同意再嫁。”

“你敢不嫁?”蘇岩眉頭一皺,伸手就去她腰間用力一握,大手不老實地在她的曲線上來回用力撫摸,“都是我的人了,你還敢不嫁?”

“啊、啊,癢。”林嬌嬌一邊閃躲他的襲擊,一邊反抗,也伸手去撓他的。

兩人鬧着鬧着,忽然從蘇岩的懷裏掉下一塊玉來,幸虧蘇岩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不然肯定摔碎。

林嬌嬌看着那塊玉好生眼熟,“欸,那不是我送給你妹妹的那塊玉嗎?”

“你都不送給我,居然送給定柔。”蘇岩不會傻到将蘇定柔騙她的事情告訴她,“我看到定柔戴我就問了,她說是你送的,我就要過來了。”說完,将玉佩遞給她,“剛才都忘記了,幸虧它自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吶,本來就是送我的,還不快給我戴上。”說着将那玉佩遞給林嬌嬌。

林嬌嬌接過來在手上反覆地撫摸,那玉被他貼身戴着,還是暖暖的,“定柔說你只佩戴你祖母給的那塊玉。”

“嗯,那是之前,成親了當然就戴媳婦送的了。”蘇岩說完又催促,“快點、快點。”林嬌嬌被他哄得竊喜不已,靠近他,解下他原本的那塊放在桌上,然後又将這塊給他戴上去,“好了。”

“嗯。”蘇岩輕聲嗯了一聲,然後将那塊他佩戴了很多年的玉佩送給她,“這塊玉跟了我很多年,祖母說是開過光的,我現在把它送給你。”

“這哪行。”林嬌嬌趕緊拒絕。老人家留給蘇岩的,她哪敢要。

“傻瓜,這本來就是祖母給我讓我送給她孫媳婦的。”

林嬌嬌不說話了。

“怎麽,怪我之前沒送你?”

林嬌嬌還是不說話,嘟着小嘴。

蘇岩一把抱住她,下巴在她的發頂蹭着,“那時候你嫁的是蘇家的掌舵人蘇岩,我娶的也是林家的大小姐,所以我沒有送。現在我娶的是五年前那個倔強的丫頭,你嫁的也是五年前那個贈鏡的少年。”

林嬌嬌的眼眶紅紅的,一直垂着的手也環上他的腰間,小臉在他的胸口來回地蹭着。外面傳來二更的梆子聲,蘇岩放開她,“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來接你,我們出去逛街,這麽久,我都……沒陪過你。”

林嬌嬌不說話,只不舍地放開他。蘇岩走了,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林嬌嬌感覺自己矯情得想哭。

“這就不舍得了?”謝氏不知道何時來的,調侃着林嬌嬌,“你們倆能這般,我也放心了。蘇岩明天來,讓他派媒人來。”

“知道了。”林嬌嬌羞澀地道。

蘇岩第二日一大早就到了林府,得知謝氏讓他找媒婆上門後,壓抑着激動的情緒保持淡定地道謝後就要離開去準備。結果看到林嬌嬌不高興地嘟着嘴,四下看了看,沒人,他立刻捧着她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等我。”說完,急匆匆地離去。

沉寂了幾日的林家再一次被流言蜚語包圍住了。

“欸,你聽說沒?一個多月前被蘇家休掉的林嬌嬌,現在蘇家人又要八擡大轎把她接回去了。”

“不是吧,你聽誰說的?這蘇林兩家搞什麽呢?”

“我二姑媽是那媒婆隔壁鄰居,親眼看到那蘇家大少爺去的媒婆家裏,等蘇少爺一走,我那二姑媽就問蘇家這次看中了誰家姑娘。結果你們猜怎麽着,那媒婆說,還是那林家的。”

“有錢人,錢多,閑的呗。”

“我聽說之前是蘇家長輩覺得林家那位不能生,所以趁着蘇少爺出遠門,私自要給蘇少爺納妾。林家的那位不肯,才憤而離去。你們沒見到那蘇岩回來後,三天兩頭地往林家跑?”

“那林家那位到底是能生還是不能生?”一旁的人八卦地問着。

“你管那麽多,聽別人說,別打岔。”另一個人不滿他打岔。

“我還聽說,之前林家說将林嬌嬌另許他人也是為了報複蘇家納妾呢。”

街頭巷尾,再一次因為蘇、林兩家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有人說休妻再娶,蘇家拿兒女婚事開玩笑,林家的也太沒骨氣了。有人說,蘇岩能放下架子再去求下堂妻,那是人蘇岩重情重義,真性情。也有人覺得,這兩人都分開了又能重新走在一起,這是注定的緣分,怎麽都分不開。

蘇岩也覺得,老天爺能讓他跟林嬌嬌重來,那一定是上輩子有未了的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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