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江湖少俠,莊主千金
回清天光兩把寶劍原為玉矶門華光老道所創,後傳與關門弟子玄機子,玉玲珑。相傳得此二劍者可練就絕世神功稱霸武林,故而回腸道一戰後,玄機子玉玲珑一死一失蹤,身為他們首徒的向殘禹自小就成了武林追逐的對象。
承慶十六年,武王為了拉攏趙王,威逼愛女關貞休□□趙王不成害其自毀容顏,孤身一人移居深山別苑,從此與世隔絕。機緣巧合之下關貞休邂逅了向殘禹。輕紗拂面的美人與重傷誤入的少俠互生情愫,王侯之女被江湖恩怨所累慘死于魔教之手。向殘禹為救愛人苦尋起死回生的靈藥投入毓秀山莊門下,從此過着被人驅遣的日子。
鐘毓奉父命去殺惡霸雷氏寧,不想會被人捷足先登。隐約看到窗外有個白影閃過,鐘毓忙飛身去追,慌亂中她抓住了那人的腰帶,急道:“你是誰?”男子回頭,微蹙的眉頭,刀刻般英俊的面容。鐘毓只覺得腰間一緊,待反應過來時他以更為霸道的姿勢緊緊地扣住她的腰逼她妥協,仿佛下一秒就會掐斷她的腰。鐘毓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風吹亂了他的頭發,發絲似有若無的撩撥着她的臉龐,竟讓她心中莫名一動,他卻在下一秒将劍搭上她的脖頸,“松開!”
鐘毓一怔,尚不及反應便被他一掌推開。胸口仿佛還殘留他的掌溫,鐘毓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不自覺的撫了撫胸口,手中握的正是從他身上順手牽走的玉佩。
終究不過是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鐘毓心不在焉的回到毓秀山莊,按照慣例先去拜見父親,卻意外的與向殘禹打了個照面。鐘莊主笑着介紹說:“小女鐘毓,和你一樣,都在為我做事。”
向殘禹拱手示意,鐘毓擡頭看向他,微微一愣,“是你!”見他不語,略顯失望的低了頭,只道:“爹有客人在,女兒晚些再過來。”正要離去,卻聽鐘莊主道:“任務完成得怎麽樣了?”
鐘毓一怔,不想一向謹慎多疑的父親竟會毫不避諱的在向殘禹面前問及此事。
“女兒趕到之時,雷氏寧已死,正要向爹回報此事。”
鐘莊主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向殘禹轉而問鐘毓:“你以為會是何人所為?”
鐘毓面露難色,“女兒追查不及,十分慚愧。”
鐘莊主卻哈哈大笑:“這是向公子的第一個任務,爹叫你去驗收,你不會怪爹吧?”
鐘毓心下一慌,一面打量着向殘禹一面揣測着父親的心思。怪不得這次他這麽輕易就把任務交給她去做,原來還做了另外的打算,如果父親有意讓向殘禹替代自己,那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娘呢?這個向殘禹……
鐘莊主則繼續端着笑,對鐘毓一反常态的表現視若無睹。
鐘毓心不在焉的從裏面出來,只要一想到剛才父親對向殘禹贊賞的眼神,初見時的好感就瞬間蕩然無存。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超過他重新獲得父親的青睐。
走到閨樓時偶然看到有下人從對面的閣樓出來,遂攔住一個丫鬟問道:“這閣樓已閑置許久,又打掃它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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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回說:“莊主吩咐過,從今以後這兒就是向少俠的住處了。”
鐘毓懊惱的一跺腳,“爹如此安排未免過分,怎麽能讓男子住在我對面!”
丫鬟眼尖的發現了身後的向殘禹,忙欠身作福。鐘毓雖然意外更多的卻是難堪,回頭看了他一眼,氣沖沖的把先前順走的玉佩塞到他手中,轉身跑上閨樓。
向殘禹看到手中失而複得的玉佩,先是一愣,随即低頭想了想又一言不發的上了閣樓。
鐘毓從來不知道對一個人的感情來得這樣快去的也這樣快,平生不曾悸動過的心,在看到向殘禹的第一眼淪陷,卻因為他來到毓秀山莊,成為他所忌憚的對手,因為他是向殘禹,那個為愛而自甘受制于人的向殘禹,甘願親手掐斷萌芽的感情,甘願橫眉冷對。
她在月夜裏翻來覆去,懷中沒有了玉佩的溫度,心也一點點的涼了下去。第二天再見到向殘禹已是另一番心境。
她在閣樓上梳洗,看到他在她閨閣下停滞不前,原來竟是被眼前花團錦簇的景色迷了眼。鐘毓不知向殘禹是觸景生情,看着眼前的景色想起了關貞休。那個隕在如花年紀的女子生前隐居的地方叫芙蓉居,芙蓉居春有百花夏有芙蓉,總是一片花團錦簇的景象,情深缱绻時他也曾多次應她所求親手為她簪上一朵嬌豔的花。只是眼看着他情不自禁的摘下一朵花又揉在手中,不由得動了氣,“我娘生前愛花,我便親手種下這些,雖然平常都是下人在照管,可也容不得你一個外人私自踐踏!”
向殘禹看了一眼鐘毓,漆黑的眸子在與她的對視中一點一點變暗,兀自将花瓣攏入袖中,只一句“我會賠給你完好的。”便轉身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鐘毓平日裏并不是小心眼的人,這件事她卻暗自記在了心上。直到她和向殘禹一起被派往滄海尋找粉紅珠钏,一路上她還是對早上的事耿耿于懷,只要一想到他那副孤傲無禮的模樣心裏就又惱又氣,說什麽也沒法一起做事。
粉紅珠钏原是玄女宮宮主幻水吟的舊物,玄女宮歷代宮主都修習幻術,到了幻水吟這一代,幻術已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偏偏這位宮主還是個格外有遠見的人,她見宮中弟子苦練劍術辛苦卻成效一般,遂打破玄女宮非入室弟子不能修煉幻術的成規,帶領全宮上下一起修起了幻術,長此以往下去玄女宮逐漸成為江湖上雄霸一方的門派。卻也因為宮中都是女弟子的緣故,沒過幾年,便陸續有動了凡心的女弟子被外面心懷不軌的男子利用做出不少有損玄女宮的事來,先是寶物外流,後是秘籍洩露。幻水吟還特地為此立下了禁止與男子來往的宮規,也嚴懲了部分不守宮規的女弟子,好不容易扭轉了局勢,偏偏身為宮主的她卻不顧一切的愛上了當時名噪一時的劍客谷卻情,将玄女宮交給了一個據說當時名不經轉的女弟子,從此銷聲匿跡。就算後來玄女宮因為所托非人內憂外患而崩盤解析,她也沒像對手所擔憂的那樣出來力挽狂瀾。
本來衆人還猜測她是為了谷卻情才不願再踏身江湖,甚至棄一宮弟子于不顧。然而玄女宮被攻陷的那天,最後出來接手一切的卻是谷卻情。一時間關于幻水吟被利用又抛棄的流言便傳開了。
而谷卻情頂着負心漢的名頭活了半輩子,至死也沒有站出來回應過一次流言。幻水吟也消失在她為愛隐退那天,只留下了一串被各種傳說淹沒的粉紅珠钏。
本來傳言止于智者,按理來說大家也不該太較真,然而鐘莊主卻有自己的考量。玄女宮盛及一時的時候,身為宮主的幻水吟最大的籌碼不是秘籍和武功,而是她憑着強大的實力從各地網羅而來的價值連城的消息。關于粉紅珠钏的各種傳說,鐘莊主覺得有一個最可靠,那就是粉紅珠钏每一顆珠子裏都藏有一個價值連城的消息。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把她和向殘禹派往滄海。
相比較鐘毓的冷言冷語,向殘禹卻是連張嘴辯駁的心都沒有。
一路馳騁,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客棧落腳,卻被店家告知只剩一間客房。向殘禹本已做好了退讓的準備,卻在轉身之際被鐘毓拉住。他擡頭,透過鐘毓百般不願的眼神也看到了崆峒,巫靈,峨眉等各派高手。他明白鐘毓的想法,多一個人多一份勝算。卻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了峨眉老尼譏諷的聲音,
“這不是毓秀山莊的鐘大小姐和鼎鼎大名的向少俠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真是不拘小節!”
鐘毓一急,正待開口,卻憑空冒出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搶在她前面道:“老太婆,你都一把年紀了,這種事情不是早該見慣不怪了嗎,怎麽還裝出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誰信吶!”
小丫頭語出驚人,卻一身髒兮兮的活脫脫一個小乞丐的模樣,峨眉老尼被她氣的渾身發抖,顫巍巍的指着她道:“老尼一生行得正坐得端,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兒,滿口胡言亂語毀我清譽,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小丫頭聽她這麽一說吓得拔腿就跑,偏偏又不跑出去,只圍着在坐的男客轉,引得老尼姑也圍着一屋子老少男客滿屋子的跑,把大夥兒逗得哈哈大笑。
眼看着快被老尼姑逮到之時,她又氣喘籲籲的跑到鐘毓和向殘禹後面,擺着手說:“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動了。老太婆,我是小孩子,又是個小乞兒,我不和你計較,我讓着你,我讓着你啊!”
折騰了半天老尼姑也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考慮到小乞兒有鐘毓他們護着,又怕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傳出去不體面,只得作罷。
鐘毓把小乞兒從身後拉出來,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頭,從腰間掏出一點碎銀子遞給她,只說:“小丫頭,拿去買一身漂亮衣服穿吧!”
小姑娘急道:“姐姐,我不是要你的錢!”
鐘毓笑的更歡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為了我的錢,拿去吧,這麽漂亮的小臉蛋不好好打扮打扮太可惜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鐘毓拍拍她的頭,正要離開,卻聽那小丫頭喊道:“鐘姐姐,我叫息息,你情哥哥長得真英俊!”
鐘毓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不看向殘禹,在衆人暧昧的注視下徑直進了屋。背抵在門上半天不給向殘禹開,卻不想看到向殘禹吃癟,底下又是一陣哄笑。
鐘毓刷的一下把門打開,看到向殘禹走進來,臉上燒得火辣辣的疼。向殘禹看了一眼反常的鐘毓,卻說:“完成任務才是我們在一起最重要的事不是嗎”鐘毓張了張嘴竟無法反駁。
“是,在一起最重要的事是為了任務!可是向殘禹,我畢竟也是女子,世間有哪個未出閣的女子能在剛才那樣的處境下裝作若無其事的?”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還有向殘禹你記住,我不是一個分不清主次的人。”
向殘禹一步一步逼近她,看向她的目光滿目憂傷,“我的世界裏從來只有我一個人,我不需要費心去讨好誰,也不希望別人來讨好我。貞休走後,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着明确的目的,所以從今以後,不要和我鬧。”
鐘毓呆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向殘禹,耳邊一直回響着他那句似無奈似警告的“不要和我鬧”,原本憋在心裏的氣竟瞬間煙消雲散,只是在他轉身的瞬間抓住他的衣角,弱弱的道了一句“向殘禹,你以為我願意和你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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