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保羅聽到舒藍那句話, 手微微僵了一下,力道漸漸有些放松。
他對提安的勢力還是有些顧忌的。何況,舒藍手上的‘無界’,對他的吸引力一直很大。
舒藍見他有所松動, 立刻又說:“做人, 留一線……你,說……的。想……清楚。”
保羅依然目光陰沉地看着舒藍, 卻松開了手。
空氣湧入肺部, 舒藍趴在床邊劇烈地咳嗽着。嗓子和胸腔依然火辣辣的疼,過了好一會兒才稍微緩過來一點。
舒藍一邊借着喝水的間隙, 一邊思索着接下來的交涉方案。她腦海裏, 浮現出黎宴成在出發前往山莊前與她的對話。
——“我開始行動後, 保羅可能會對你發難。不要和他硬碰硬, 盡力周旋。拖住保羅,等我回來。”
保羅抱着胳膊, 居高臨下地看着舒藍:“我告訴你,也別想跟我耍什麽花樣。我已經下令封了宛鎮的出口。今天抓不到Lee,你哪兒也別想去。”
舒藍坐起身,拿起床頭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才感覺好一點了。
她擡頭看向保羅, 哂笑:“我覺得, 你那個哨卡還真不見得能擋得住Lee。”
保羅聽了舒藍的話, 心中一驚。她這是什麽意思?黎宴成不會是去搬救兵去了吧?!如果他逃出去,再去通知提安,這次的事, 恐怕是沒辦法善了了。
“賤人!”保羅擡手就給了舒藍一巴掌, 而後他猛地伸手抓住舒藍的胳膊, 将她拎了起來,“你果然知道他的下落!他人在哪兒?!”
保羅那一巴掌,完全沒有留情。舒藍的頭被打得偏向一側,殷紅的血順着破損的嘴角流出,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紅痕,看上去格外妖異。
她慢慢轉過頭,漂亮的眼眸戲谑地掃過保羅那張神色焦急的臉,輕嗤一聲。
保羅怒道:“你笑什麽?!”
舒藍搖一搖頭:“保羅先生,你為什麽覺得我和Lee是一夥兒的?如果我真的和他是一夥兒的,他自己成功逃脫後,難道第一件事不應該把我也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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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
“相信我,我比你更想知道,他去了哪兒。”舒藍眸色冷淡,擡手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她的左臉微紅,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保羅先生,派你的人,在鎮裏好好搜查一下吧。他可能,還在鎮子裏。”舒藍說這話時,語氣裏明顯壓着怒意。
保羅頓了頓,疑惑:“你怎麽知道?……你們不是一夥兒的嗎?”
舒藍又笑了一下,跟保羅說話的語氣也依舊毫不客氣:“你怎麽會問出這種問題。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你不是也清楚嗎?我和提榮集團綁在一起的原因,本來就是利益。”
保羅若有所思,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關系。”
“哪種關系?”舒藍眨了眨眼,笑得沒心沒肺,“大難臨頭時連夫妻都會各自飛,何況是……一、夜、夫、妻?”
舒藍嘆了口氣:“當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候,我就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利益關系了。”
她輕輕拍了拍保羅掐着她胳膊的手,示意他可以松開了。
保羅放開了舒藍。他這時候也稍微冷靜了些。之前因為發現黎宴成逃跑被怒火沖昏了頭,現在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确實有些沖動了。
他轉頭對着手下吩咐:“吩咐下去,全鎮戒嚴,搜捕黎宴成。記住,我要抓活的。”
舒藍聽了這話,微微垂眸。看來薩利家的勢力已經滲透到整座城鎮的各個系統了。他們之後要撤退,很可能會面臨整座鎮子的集火追擊。
保羅吩咐完手下,又轉回頭看着舒藍:“舒小姐,剛才有點急,出手重了些,別見怪。不過,在我們找到Lee之前,還要請你繼續待在這裏了。”
他雖然嘴裏說着道歉的話,眼裏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等等。”舒藍輕輕揉了一下被掐得紅紫的胳膊,睨着保羅,“我猜,今晚保羅先生應該是睡不着了。左右無事,不如我們聊聊?之前你不是說,想要跟我談合作嗎?”
保羅安靜地看了舒藍幾秒,似乎在衡量着她這話裏的誠意。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走吧。我讓人準備點宵夜,我們好好聊聊。”
“保羅先生,您這聊天方式,挺別致啊!”舒藍端起面前的紅茶,輕啜一口。
保羅命人将舒藍‘請’到了會議室裏。兩人面對着面,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擺着幾盤精致的糕點,和上好的錫蘭紅茶。
舒藍雖然沒被人束手束腳,但她身後一直站着一名保镖。而他手中的槍,也一直指着舒藍的後腦勺。
保羅斜靠在沙發上,晃了晃翹在桌上的腳,盡力營造出一種輕松慵懶的感覺。可惜他搭在沙發扶手上不斷敲擊着的手指,洩露出了他此刻內心的焦躁不安。
“舒小姐,鑒于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此刻你還能安穩地坐在這裏聊天品茶,我覺得我已經展現出足夠的誠意了。事實上,現在是我不計前嫌,在給你機會。”
舒藍微微一挑眉:“什麽機會?”
保羅:“舒小姐有沒有考慮過離開提安,和我們合作。”
舒藍眉心微蹙:“我們?除了你,還有誰?”
保羅笑了一下:“我喜歡你的敏銳。”
他頓了頓,說:“前段時間,坤涯跟我聊天,說在提安的慈善舞會上見過你一面。驚鴻一瞥,寤寐思服。”
“哦,坤來家的大少爺。想不到你們私交也不錯?”舒藍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瞬間閃過多個念頭。
坤來家這算是和薩利家暗通款曲了?他們這是打算暗中結成聯盟對抗提榮集團?
薩利家對提榮集團的反意毋庸置疑,可以說是很高調了。但沒想到連表面上和提安一脈關系最好的坤來家也有了異動。
這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或許……可以加以利用。
保羅身子微微前傾,盯着舒藍,認真的說:“我們對你手裏的‘無界’資源很感興趣。之前也說過了,我們和提安不同,我們對自己人可是很仗義的。”
“T.H.Epany的生意每況愈下,他們現在只能靠着盤剝我們,勉強保住龍頭位置。但這樣的局面,又能持續多久呢?”
“舒小姐是聰明人。跟着一艘下沉的船,似乎不算是明智之舉啊。”
舒藍借着喝茶的動作,擡眸瞟了一眼牆上的挂鐘。
快兩點了。
Lee那邊,還沒好麽?
“舒小姐,你怎麽說?”保羅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抛出,對舒藍步步緊逼。
舒藍知道,保羅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相當于把她的退路堵死了。如果她今天不能給出一個讓保羅滿意的答案,他一定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她想了一下,自己至多,還能再拖半個小時。保羅的耐心,所剩無幾了。
舒藍放下茶杯,抿唇一笑:“我有一個問題。”
保羅:“你說。”
舒藍微微偏頭:“我如果現在答應和你們合作,誰來保證我的安全呢?而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怎麽知道,你們這艘船,不會沉得更快?”
保羅也笑了那麽一下:“這個嘛……”
“轟——”
保羅話音未落,一聲憑空出現的巨響,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也打破了午夜的寂靜。
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山莊西北角靠近森林的位置,巨大的火光忽然沖天而起。滾滾濃煙,伴随着猩紅的火光,向着空中不斷升騰,幾乎點亮了半邊天幕。
緊接着,一股熾熱的巨浪以那裏為原點,迅速向周圍擴散開來。
保羅他們所在的這間會議室也被這股因為爆|炸而掀起的暴風波及。明亮的落地窗應聲而碎,天花板上的吊燈閃爍不停,房裏的擺設東倒西歪,散落一地。
離保羅最近的保镖,怔楞一瞬後,飛身将保羅撲倒在地,護在身|下。
舒藍在爆|炸聲響起的瞬間,瞳孔微微一縮。而後在所有人都沒回過神,兀自慌亂的時候,忽然端起桌上的紅茶,反手迅速潑向身後那名保镖的臉。滾燙的紅茶正中那名保镖面部,他下意識地悶哼一聲,手中的槍卻依然指着舒藍的方向,但因為舒藍移動了位置,他需要至少兩秒時間重新瞄準。而舒藍則趁他視線被阻隔的瞬間,迅速彎腰轉身,繞到他下方,而後擡手抓住他的槍|頭,用盡全身力氣,将槍|頭往朝着他身體的方向一掰……
這是黎宴成曾經教過她的,近戰防身術裏的一個奪槍動作。
她從這個位置,用反向向上的角度去奪槍,尤其是在對方出其不意的時候,是最容易成功的。
舒藍在奪槍的瞬間,同時擡腿踢向對方的裆|部。
她清楚的記得,黎宴成跟她說過,在面對敵人,尤其是雙方有明顯力量差距時,不要把攻擊浪費在人身上任何堅硬的位置。必須集中精力,直擊弱點——眼睛,喉嚨,和裆|部。
舒藍雖然采取的行動都沒問題,但還是低估了兩人的力量差距。
對方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镖,對這些近身搏擊技巧也很熟練。
舒藍在擡腿踢裆的剎那,他就穩穩捉住了舒藍的腳踝,而後迅速一扭一壓。
眼看舒藍失去平衡,保镖趁勢沖上前将她壓倒在地。
一切都發生得很快,從舒藍轉身奪槍,到保镖重新掌握主動權将她壓倒在地,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而對方在看到舒藍所展現出的近身搏擊能力後,絲毫不含糊,也不準備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了。他直接拔出腰間的軍|刀,對準舒藍的眼睛就插了下去……
“砰——砰——砰——砰——砰——”
房間內忽然響起了五聲密集的槍|響。五槍連發,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間隔。
第一槍,穿透壓在舒藍身上那名保镖的眉心。子|彈的沖力将他整個人帶得後仰,而後直挺挺地朝後倒去。
第二槍,直接打斷了天花板上懸挂着那盞巨大水晶燈的吊繩。屋內轉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吊燈砸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撞擊和碎裂聲。
第三槍到第五槍,因為室內突然陷入黑暗,舒藍沒看到是什麽情況。
但她猜測,這幾槍應該是打中了屋內剩下的那三名保镖。因為在槍響後,她隐約聽到了重物砸地的悶響——比較沉悶的那種落地聲,和人倒地的聲音很像。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舒藍甚至都還沒回過神來,卻感覺到有人攬着她的肩将她從地上扶起來。而後,她被人攬入懷中,緊緊抱住。
她知道,抱着她的這個人,是黎宴成。
那只壓在她後背的手掌,很熱很用力,幾乎将她勒得要喘不過氣了。
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這樣緊這樣熱烈地擁抱過她。
“對不起,我來晚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舒藍耳邊響起。
舒藍從他的聲音裏,竟然聽到了一絲細微的顫抖。
舒藍微微有些驚訝,緊接着心口一熱。
黎宴成這反應,像極了是在害怕。他是因為她……而害怕?
黎宴成的确是在害怕。他額上和手心裏,全是冷汗。剛才在看到那名保镖用刀紮向舒藍眼睛的時候,有種從未領略過的寒意,順着他的血管竄遍了全身。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他再晚回來片刻……
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
舒藍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時間剛好。我沒事。”
黎宴成深吸一口氣,逐漸恢複平靜。
他伸手,扶着舒藍的胳膊,将她拉了起來。
“走。跟緊我。”
現在舒藍适應了室內的黑暗,借着遠處建築物燃燒的火光,她也看清了室內的情況。
剩下的那三名保镖,也倒在了會議室的各處,沒了聲息。
但她很快發現,之前爆|炸發生時,被其中一名保镖撲倒在地、壓在身|下保護的保羅,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舒藍急道:“保羅跑了!”
“他跑不了。”黎宴成眸中寒光一閃,說話間,忽然轉身,手中握着的某個東西被他像飛镖一樣投擲了出去。
“啊——”
幾乎是同時,門邊上傳來一個人的慘叫聲。
不是保羅又是誰。
舒藍定睛一看,才發現剛才黎宴成投擲出去的,是剛才那名保镖要用來紮她的那把軍|刀。她甚至都沒看見黎宴成究竟是什麽時候将那把飛刀從他手中搜刮來的。
黎宴成做事很是幹淨利落。他所有動作做起來都是行雲流水,得心應手的。最可怕的是,他行動裏沒有一個舉動是多餘的,仿佛早已在腦中預演好了每一步。又或許,多年的戰鬥經驗已經将這些反應融入了身體的本能。
保羅正要去按門口的警報器,肩膀卻直接被黎宴成一把飛刀從後面洞穿。肩頭傳來的劇痛讓他的胳膊瞬間就垂落下來。
血染紅了他的襯衫,滴滴答答地順着他的胳膊往下淌。
原來,黎宴成自進屋後,雖然先去了舒藍那邊,卻片刻也沒放過保羅的一舉一動。
保羅咬牙站直了身體,打算推門朝外跑。
‘咔噠’——後腦被一個冰冷的硬物抵住。
保羅身體微微一僵。
多麽熟悉而又諷刺的一幕。
不到24小時前,被他的保镖用搶指着腦袋的人,現在,正用槍指着他的腦袋。
“走錯門了,保羅。”黎宴成幽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像極了索命的閻羅。
他用槍口點了點保羅的後腦勺:“走那邊吧。”
眼前這道門通往主宅的主廳,保镖們正從四面八方彙集過來。舒藍已經能聽到走廊外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了。
但會議室另一側的書房裏,有一條保羅為自己準備的逃生通道。
“你,你怎麽知道……”他身體微微顫抖着,額上冷汗直流,想破頭也想不通,黎宴成是如何得知這條秘密通道的。
“快點。”黎宴成直接打斷了他,“我沒耐心的時候,容易手滑。”
保羅:“……”
保羅咬着牙,脖頸上青筋暴起,眼底也有血絲浮現而出……心裏縱有萬千不甘和滔天怒火,卻什麽也不能做,只能遵從黎宴成的指令。
什麽束手就擒,什麽逃跑,什麽和談,全TM是假的!爆|炸發生後,除去一開始的錯愕和混亂,回過神後保羅立刻意識到,被炸|掉的,是那間他們最重要的最寶貴的,制|毒實驗室。
黎宴成和舒藍的目标,一開始就是那間實驗室!
他們聯手在他面前演了一場戲。而自己,是唯一入戲的那個人。
現在看來,甚至連他們被囚禁在山莊,也許都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到頭來,小醜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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