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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勇者大冒險同人 身邊都是學霸怎麽辦
作者:與你吃茶
文案
論男神對自己很冷漠怎麽辦?
默默蜷縮舔傷口。
論男神随便指使怎麽辦?
默默抱住同伴一起舔傷口。
論男神絲毫不念舊情怎麽辦?
默默在他背後傷心地舔傷口。
論惹怒了男神怎麽辦?
先逃啊!不然等着驚蟄請你去地府喝茶啊!?
行文結構為,一章現在,一章回憶。
(如果大家看不懂的話,直接怼我就好!
如果喜歡我的話,就支持一下咯,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再努力努力呗!
還有這是言情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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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靈異神怪 情有獨鐘 青梅竹馬 原著向
搜索關鍵字:主角:神荼,安岩,于淺 ┃ 配角:可愛的THA的成員喲 ┃ 其它:勇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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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停車!安岩你好!【二改】
“目前搜救任務正在進行,在事發位置已經發現了三名乘客的屍體......”
遙控器被我扔到了地上,粗魯地直接關掉了總電源,拿上外套心急火燎地出門。
神荼......你怎麽可能會出事?
破爛的引擎終究油枯燈盡了,再發出最後一聲悲鳴後徹底罷工不幹了。
我生氣地捶打方向盤,咬着唇,慌亂無措,打開車門,撒氣般地用力拍上。
這種烏漆嘛黑、像是與世隔絕的絕佳鬼片拍攝地,連個搭順風車的機會都沒有,半路抛錨的我要怎麽到達目的地啊?
我煩躁地捏了捏挂在身上的佛珠,走過去?
這個念頭在我心裏盤旋了幾圈後,竟然漸漸被我認可。可笑,我一面覺得自己瘋了,一面又覺得這種事情完全做得到。不過是條路,總要到達盡頭的時候,我不能在這兒止步不前。
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引擎聲,破舊,但仍然茍延殘喘的引擎聲。
說是被救贖的感覺也豪不誇張了。
我不敢置信,生怕是易破碎的夢,同時卻又放下心來,這個聲音意味......
轉過身看見教練車的我久久不能回神。
果然是豪放不羁,将驚蟄使得出神入化的神荼。
沒有頂、愈加破爛、終于快要完成使命、不用接受使徒二人摧殘的偉大的教練車,您辛苦了,向您致敬!
我直直地站在道路的中央,沒有一點閃躲的意思,看着眼前的教練車疾馳而進,然後猛地剎車。
只能說我膽子夠肥的,這是分別後的第一次見面吧?我居然就敢這樣嚣張地做起了攔路虎,看來是驚喜感把我沖昏了頭,不過既然踏出了步伐,我可沒打算就此止步,縮頭烏龜什麽的,還是下次再當吧!
這次可是最嚴重的事情,我前所未有的緊張。
“哎呀!我去,你好好開車行不行啊!”
這個陌生的聲音估計就是和他一起失蹤了屍體的那個吧!
兩具屍體失蹤,醫院的人差點沒吓死,鬧得雞飛狗跳,連帶着羅平也被瑞秋的焦急折磨着,或許,大概,還快樂着。
我嘴角微勾,到底還是沒有失格地笑出來,雖然一開始就不相信他出事了,但是總歸擔心,幸好,那萬分之一的幾率沒有出現。
我的心情仿佛霧開雲散,再這樣下去,也許我自己的低氣壓就把自己逼死了。
駕駛坐上是那個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冷淡,眼裏古井無波,即使我大搖大擺地站在路的中央逼他停車。
沒有了車頂,我走上前,下意識地往車門上一靠,擺出一副搭讪的樣子。
雖然确實是在搭讪。
“帥哥,可不可以搭我一程?”我故作輕佻地問。
神荼一句話也沒有,只是點了點頭,瞟過我的手腕,老實說,他指不定都沒正眼瞧過我,不過習慣就好。
得了領導同意的我拉開車門,只看見那後座的大男孩兒看見了我像看見了鬼一樣,絲毫不管動作是否狼狽就鑽到了副駕駛上。
我不知情況地扯出一個不明意義的笑容,剛剛得到一個重大好消息的我腦子還沒能怎麽轉過來,唯一想到的就是:我長得真有那麽可怕?
盡管這個新面孔還在和神荼咬耳朵,車卻已經不含糊地開了起來,他眼裏的戒備和驚恐讓我讪讪地抱着臂,靠在座位上,盡量露出一副親切好相處的樣子。一旁的小幹屍因為缺少照看,咚咚地滾了下去。
我的腦子休完假來上班了,看見小幹屍,之前的故事雖然不能完完整整地腦補出來,但是可以肯定過程不怎麽美好。
按照神荼一向粗魯殘暴的做事方法,對新人來說,留下一個三室一廳的心理陰影面積算是不能再少了。
“我去,哪個女的身上套這麽一大串佛珠的?”這句話的聲音沒有控制,聽得一清二楚的。
我低頭看了看木色飽滿、深紅光亮的佛珠,朝他笑了一下,解釋道:“這是法器。”
說小話被抓包了到底有些尴尬,他讪讪地笑了幾下,繼續和神荼說着什麽,但是這次,只用餘光瞧我,不敢再肆無忌憚地用眼神打量我。
棕色的眼睛非常好看,還有棕色的頭發,活力四射啊。
接下來他的聲音很輕,神荼就更不必說了,除了點頭就只有單音節的,還是我熟悉的回答方式。
“你确定她沒問題?”
“自己看。”神荼有些不耐煩了。
對方十分無奈,開啓慧眼打量了我很久,然後終是舒了一口氣,“美女,不好意思啊,我叫安岩,剛剛,嘿嘿。”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新人都這樣的。”
別說,戴眼鏡的小哥還是很敏銳的,完全捕捉地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新人?這麽說你們是一起的?認識?”
盡管之前,我猜測,十有八九是受了很大的驚吓的,但是短短的失态之後,有恢複到這樣的鎮定。
呀!這個叫安岩的真是不錯啊!
“差不多吧!”
神荼不喜歡別人過分親近他,摸不清他的意思,我只好含糊過去了,左右也沒有毛病可以挑出來,剛剛的話只是想讓他知道我和神荼認識,放下一些戒心罷了,話題很快就被我扯開。
“神荼幹的?”我朝着小幹屍努努嘴。
幹癟僵硬的身體,配着這夜幕,還真的說不出的微妙來,我認真地算了一下,這三室一廳的心理陰影面積算是估少了。
安岩聽了以後如遇知音,臉上立刻生動了起來,“廢話!他還不肯扔!”
他朝着神荼的後腦勺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笑了笑,少見地,有人敢這麽對神荼,忍不住和安岩親近了些,寬慰道,“有用的。”
安岩聽罷翻了個白眼,估計是在吐槽一具幹屍能有什麽用,他湊過來朝我擠眉弄眼,“喂!聽着你和他很熟啊,他什麽人?”
“诶?”我為難地歪了頭,沒有立即做出回應。
我不知道安岩是如何判斷出來的,在這字裏行間中捕風捉影。
神荼這麽清高的人,敢堂而皇之地說和他很熟,我心裏也真沒幾個人選。
神荼不表态,胡亂揣測他的意思,最終會得到一張很疼的臉。
跟着神荼,學得最好的就是不要自以為是,哪怕讓我上了車,說不定只是可憐我,一點點僥幸的心理就不要去抱了。況且從他的眼神來判斷,怕是真是沒有把這個大活人放在心上。也許,我的存在就和小幹屍差不多?放在車上就行了?
我還有一堆的問題想問他......眼下覺得問不問意義也不大了,他平安就好。
明明這麽久不見了,而且上次見面的時候還不怎麽愉快,或許我對該自己直白一點,清楚地告訴我何止是不愉快,簡直是糟糕到極點,爛到沒有辦法在爛下去了。
陷入回憶的我慢慢攥緊手,眼神下意識地四處飄起來。
“喂,你怎麽了?沒事吧?”安岩看着失神的我有些搞不清狀況。
我被猛地拉回神來,回答他的問題,打打擦邊球,“哦,他是THA的NO.1啊!風雲人物。”
可不是?
終年神龍不見首尾的,大部分人連他到底長什麽樣都不清楚,照樣用業績把THA的人弄得一愣一愣的。第一的寶座無人敢非議,更加是無人能撼動啊!
至于和他熟不熟,我還是識相地跳過去,避開不談了。
小孩子說完客套話,總是想通過看家長的臉色對不對,來判斷自己有沒有說錯話。
懷着這種心理,我去看了一下後視鏡,但是車頂都被神荼掀了,更別提後視鏡了。
尴尬了。
我自嘲地搖搖頭,這種把男神當爸爸的心理要不得啊!
我一會兒走神,一會兒傻笑的,安岩雖然有些詫異,但是沒有在意,自然地和我聊起了天,想必是知道了:神荼周圍沒有正常人。
他同我說起了路遇小幹屍的事情,繪聲繪色的,神荼開着車一個颠簸,差點沒把他颠出去,對神荼毫不客氣的指責,氣氛輕松地完全不像是要去幹大事的。
但是,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風平浪靜的。
心中總有些惴惴不安,這關恐怕不好過。
準确來說,被神荼盯上的,沒有幾個是好打發的。
夜間的山裏別提有多幽暗詭異,神荼前面領路,留着我和安岩抱團求心理陰影面積。
神荼還是一如既往地多幹事,不說話,指揮着小幹屍。
一旁的安岩目瞪口呆,只好把諸多不滿咽到肚子裏去,我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一天之中經歷了這樣多的驚喜,這承重能力哪怕神荼也要嘆為觀止的。
“等等,安岩,這個你帶着。”
我拿下自己頸上的玉給他。
玉是石中君子,正氣內存,邪不可幹。
這裏曾經跑出幾具伏屍,用腳趾想都知道這裏不太對勁,這個雙魚玉佩年代也有些,我也帶了很久,儲了點靈能,避避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安岩愣了一下,接過去套到脖子裏。
“诶!我說,你走慢點啊!”只耽擱了一小會兒,神荼已經離我們有些距離了。
我剛想笑着勸他習慣就好,就見神荼突然跑了起來,這一米八的大長腿跑起來,簡直不給別人留活路。
我和安岩頓時猝不及防,臉色難看起來,本能地跟着他一路狂奔,結果又是一個分叉路口,神荼的身影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真的是……一點活路不給你兄弟留一點啊……
“怎……怎麽辦,選哪條?”
安岩居然還在問我這個生無可戀的人。
但凡神荼考慮一下安岩,考慮一下這裏還有一個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他七拐八拐進來的人,還有一個是中途上車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的人,他就不會這樣急急忙忙,不管不顧地走掉。
可惡的神荼!
如果時光重來,我就把他一個人踹進這座古墓裏,然後我和安岩就潇灑地把車開走!
讓他拽!
安岩已經放棄問我這個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人了,自己稍稍琢磨了一下,最終眼睛一閉跨入了一條道。
我跟在安岩的後面,聽着他不斷的碎碎念,不知道是給自己壯膽,還是給我。
安岩的表情戰戰兢兢,但同時又堅定不移。
我突然想和他解釋一下。
其實我的實力還是可以的。
神荼走了,我生氣,不是因為沒有靠山了,而是因為被無視啊。
從另一個角度說,神荼走的一般是地獄級別的路線,我們和他分來了,說不定只是過來參觀一下古墓呢!
等我把我的說詞理好,正要開口的時候。
屍鲛出現了。
剛剛還想着進來旅游,屍鲛就迫不及待地要來打我的臉了!
這絕不是我的問題!該不會安岩這小子的氣運和神荼一樣背吧?
安岩哆嗦了一下:“這是什麽怪物啊?”
“屍鲛……”我看着屍鲛暧昧地靠着安岩聞來聞去的,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
抱歉,安岩,我重口了,我發誓是我的腦子先動的手,不是我要這麽想的。
安岩反應極快,運氣也站在了我們這邊,屍鲛被陰差陽錯地引開。
他拉着我開始狂奔,我感覺到他拉着我的手,力氣使得極大,手心裏出了密密的汗。
我看着安岩因為奔跑而舞動起來的發絲,想,這小子,真是天賦異禀啊!
如果是毫無經驗的我的話,恐怕會被吓得沒有反應。
我們跑了很久,但是周圍的景致沒有一點變化,安岩開始有些急躁了,我們慢慢停了下來,開始想辦法。
“沒事的,我們肯定能出去。”
這個大男孩裏有堅定不移的信念。
我怔了怔,這樣的光芒有些觸到了我的心弦。
“安岩……”
明明自己也很惶恐,卻要來安慰我。
明明只有一把水槍防身,卻相信自己可以平安。
這個男孩子善良地有些耀眼了,堅定得有些耀眼了。
我剛想開口,但一陣稀碎的聲音打斷了我。
“噓。”
他朝我搖頭,用口型對我說,“小聲點。”
可惜活人的氣息還是吸引了它們。
安岩飛快地射出幾槍二鍋頭,開始再一次的狂奔。
我的手被捏得緊緊的,看着身前的白色身影不顧一切地奔跑。
“可惡!是死胡同,怎麽辦怎麽辦?”他緊張地看着屍鲛逼近,身體越來越向牆壁靠過去。
我已經拿下來身上的佛珠,蓄勢待發,湧起了,想要在這麽美好的少年面前表現一把的欲望。
給安岩來個驚喜,絕處逢生的快樂。
給屍鲛來個當頭一棒,死了又死的絕望。
結果我還沒動手,安岩就拖着我極速下墜,我一只手被拉着,另一手拿着佛珠,根本無處攀拿,只能直直地掉下去,完全猝不及防。
這小子的氣運,絕對比神荼還背!
雖然随随便便在一道牆上設下機關的墓主人十分的讨厭,但是半路失蹤的神荼在我這裏得到的分數還真是跟這個墓主人不相上下,兩者都讨人厭到發指的程度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的點擊率和第二章的點擊率有明顯落差,所以又改了一下,希望可以再原有的基礎上更好一些。
☆、回憶之罹難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時候的回憶
【那時的我:厄運來得是猝不及防的,對于尚且幼小的我來說,是整個世界都抛棄了我。】
雨下得很大,就好像要澆滅整座城市的怨氣和不滿一般。
年幼的我,躲在別人的屋檐下,帶着滿身的狼狽和不安,身旁的男孩抱緊了膝蓋,眼神渙散,雨水自他的頭發上滴下也渾然不知。
很快,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了下來,上面走下一個老人,他朝着我身邊的人招手。
後者沒有應答,只是呆呆地看着雨景色,一滴滴水從屋檐上流下,直到老人叫喚了一聲。
秦...不,他不叫那個名字了,是神荼,他才茫然地擡頭。
“有人來接你了。”我蒼白地說,涼涼的聲音下埋着不可告人的洶湧情緒,深埋着瘋狂的自嘲。
神荼至少還有個歸宿。
我的心裏是麻木的,幾天之內,我已經承受了我不該承受的東西,太多太多。
我不知道神荼是怎麽找到流離失所的我。
但我不在意。
不在意為什麽。
不在意繼而的孤獨。
不在意繼而的颠沛流離。
如果可以,我希望神荼盡快消失在我眼前,收回他所謂的憐憫和陪伴。
“于淺...”
神荼喚着我,尚且稚嫩的臉上顯露着出糾結,年少的臉上露出蒼老的表情。
我擡頭看着黑壓壓的天始終冷漠着一張臉,“趕緊走吧。”
語氣輕輕,近乎殘忍地拒絕他的善意。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拖着小小的步伐走進雨幕裏,腳步濺開水的聲音,在噼裏啪啦的雨聲依舊清晰。
這個少年走得慢慢的,拖拉着步子,我感覺到他的眼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直到那邊的車再次發動,我才追着聲音望去,冷漠的表情有了一絲松動。
變得猙獰又不忍。
糾結地近乎崩潰。
神荼……
為什麽你是神荼!
在我父母出事前,他們非常的忙碌,特別是與秦家的交往,在他們的交談之中,總能聽到四個字。
“神荼郁壘”。
這是一種力量,我查過它,因為好奇。
關于這個的傳聞太多了,況且還是上古時期的傳說,時間久遠,無從考據。
大約只是個傳說罷了。
所以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它的繼承者會出現,甚至是就在我的身邊,還是我的發小。
而神荼與我父母的死因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如果不是這種神秘力量,我的父母怎麽會遭來厄運!?
人一有這種譴責的念頭,沒有外力開導,根本跳不出去。
哪怕知道自己不能怪他,心裏卻根本不受管轄,對他再沒有好臉色,尤其是他被他師傅收留,我還無處可歸,這種內心的憤懑更不能平歇。
玉佩的微涼從指尖穿來,我把玩了一陣,心裏稍稍安定,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居然要靠一個死物來靜氣,不過幸好父母讓我随身帶着,不然一場大火,雙魚玉佩也會燒化了。
我流浪了幾天,終于和神荼他師傅說的那樣,有人找上我了。
神荼他師傅的本事怎麽樣,我不知道,單從外表上看,還是極有道風仙骨之感的。
但我眼前的這個和尚,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神棍的氣息,導致他讓我和他走的時候,立馬受到了我的拒絕。
“為什麽?小僧覺得自己長得還挺女孩子喜歡的呀!”他拉了拉自己的僧衣,睜大了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我沒有理他,轉了一個方向坐着,冷着一張臉。
他長得确實不錯,眉眼如畫,招人喜歡,光着頭只會更加的秀氣,特別是那雙丹鳳眼,會笑一般,有着星光。但是,問題就是他太好看了。
他可是個和尚!
我真沒見過和尚笑得和個痞子一樣。
我管他雅痞還是真痞,這氣質難道還不能說明他就是出來招搖撞騙的?
和尚費了點力氣,小露了一手,勉強說服了我。
和尚把我直接帶到廟裏去了,看見清一色的小僧彌,大多秀氣可人,我有些不自在。
大約是誤入佛門清淨之地的罪惡感在作祟。
和尚滿臉不在乎,大手大腳地走進去。
我見到了主持。
主持的臉上看不出意外,應該是早就知曉了,看出我的緊張,還對我好言寬慰,讓我盡管安心地住着。
放下行李,我看着尚未走的和尚就問,“清雪,神荼是什麽?”
我聽見剛剛主持是這麽叫他的。
回答我的是一個爆栗子。
清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我的法號是你随便叫的麽?”
我摸了摸頭,一點不怵,“你這師傅怎麽取的名,又女氣又不像你,一個和尚還随便打人。”
我的語氣盡可能地表現我的鄙棄。
和尚的臉抽了一下,幫我把行李打開,翻出東西,扔到床上去。
屋裏是後院的一間,很幹淨,人很少,估計照顧我是個女孩子。
“一個名字而已,在意這麽多幹嘛?”他轉過來,“至于打你,呵呵,菩提老祖叫孫悟空之前不也先打幾下?挨打了就要好好學了。”
原先的和尚像個神棍,身上故弄玄虛的氣息太過,這會兒認真起來,倒是把我看呆了,有種別樣的氣場。
但是那個問題,他絕對地避而不談。
算了,我想,總是有機會的。
清雪作為一個和尚,絕對是不合格的,特別是每天早上念經的時候,神棍這個稱號更加吻合他不正經的表現。
只是我沒有想到,嚴格訓練我的同時,還要嘲笑我弱小不堪的他,簡直比真正的神棍還要可惡!
我一邊咬牙切齒,一邊不敢怠慢。
在廟裏住了有些日子,一開始還不習慣,作為唯一的異性,心裏總是有些變扭,時間一長,這種淡淡的不安開始沖刷下去。
僧人們又都格外的好說話,平易近人,沒有高人一等的自我良好質感,也沒有誘我桂松,欺我雲壑的人。
除了那個名字女氣的和尚以外。
我漸漸意識到,這座廟是真正的佛家勝地,隐居之所,和那種開在景區賺香油錢的,是不一樣的。
私底下聊天的時候得知,我的訓練量居然比武僧的還大。
他嬉皮笑臉地對我解釋:起步已經晚了,再不加緊可不行呦。
是啊,如果,再不努力……
我攥緊拳頭。
再不努力,我什麽時候才能查清真相?
日子過得很充實,可是我始終忘不了清雪那一瞬間的不自然。
在我問起神荼是什麽的那一瞬間的不自然。
這是我日日夜夜來,念念不忘的坎坷,是我放在心底,努力了這麽久唯一的動力。
清雪絕對知道什麽。
在我體能達到一定程度時,他終于開始叫我怎樣運用氣。
“幹嘛這麽看我?”見我死死地盯着他,他面色一僵,随後恢複嬉皮笑臉的樣子。
但是我的表情依然嚴肅。
“神荼是什麽?”我鄭重地問道,這一次,哪怕是死纏爛打,我也要窺探一二。
還是這個問題,兩個月前,我曾問過的。
他拿過書蓋在我的頭上,“啪”的一聲,極響,連打掃的小僧彌都看了過來。
“幹嘛,你想他了?”他吊兒郎當地岔開話題。
我揮開書,堅定地看着他,“神荼是什麽!”
這些日子來,有多少個夜晚無法入眠,只是反反複複地慘狀重現,反反複複地思索。
我如何壓抑着自己問題,每天按捺着去訓練,心裏關着一頭野獸,在嘶吼,在咆哮。
他的表情極其無奈。
我不知道我那時眼圈紅紅的,看上去好像馬上就要哭了一樣,委屈地好像所有人抛棄了我,在偌大的世界上獨自徘徊。
我只知道他半蹲下來,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柔面對我。
“我要是說,神荼和你父母出事沒有關系,你還要問麽?”
我斬釘截鐵地說那不可能。
他笑了一下,但是兩條眉毛皺在一起,苦大仇深的樣子,想輕松,又得不了的樣子。
“你是不是恨神荼?”
我看着眉眼如畫,耐心溫柔的清雪。
神荼的師傅本來想把我也一起帶走,但是觸及到我的目光時,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看神荼的樣子是猙獰的,是有怨恨,是有不甘的。
“對!”我告訴他。
痛痛快快地坦言,心裏舒服了不少。
“但你知道那根本不關他的事,神荼就該承擔神荼之力帶來的厄運麽?”
清雪說話少有認真的時候,就算是悟禪的時候,整個人也放蕩不羁的樣子,十分灑脫。可他現在的眼神認真極了。
我怔怔地望着,眼裏沒了焦點。
我知道的……
其實我都知道。
在我身上的罹難與神荼毫無關系,哪怕是有,也是我父母的選擇。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所有人都可以把它當成一場意外,但是我不能!
這是一場陰謀,一場計謀已久的惡意!
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吸入過多一氧化碳而無法掙紮,不足我致命,量之精致,
直指背後有陰謀家的黑幕。
但是我卻一無所知,不能得到任何解釋,就猶如掉下一個深淵,只能抓住唯一的線索,就是神荼,只有這樣我才不至于陷入瘋狂的臆想之中。
他成了我的發洩口,是我将所有的惡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承受他不該承受的指責,讓他接受他不該接受的責問。
清雪太清楚我了,了解我一怨一恨後的因與果。
他理理衣擺,将手縮進寬大的衣擺裏,踏着木屐走了。
山中清晨的風有些涼,吹醒了我一直迷茫的心。
清雪說的沒有錯。
這麽多日子,我心裏其實也始終是明白的,但卻不肯承認,逼着自己去恨神荼,心力交瘁。
清雪的開導為我卸下重負,撥開迷霧,放下了執拗。
只是我依舊想要知道神荼是什麽,為什麽和它牽連的秦家和于家都遭受了遭難?
我找到清雪說出了我的想法。
清雪沒有規避我,我的目光中沒有透露出仇恨,只有對真相的渴望。
“好好學!你會知道的。”
這次他大大方方地答應了。
我點點頭,接住了他的書。
“一個月學完這本,我帶你去斬妖除魔!”他誇張地比了幾個動作,衣袂翻飛。
一個月?
我忍住想要把書砸在他腦袋上的沖動。
對他的敬佩也瞬間煙消雲散。
這個師傅不靠譜,請問退貨還來得及麽?
我就算想要反對也沒有用。
別看清雪平時大大咧咧的,決定好了的事就不會去随意改變,總愛兵出險招,這點他師兄弟也了解得很。
按理說,這樣浮誇的和尚是不受認同的,但是我待的這個廟都是些真正的悟禪者,很善于從些細節入手,對于清雪只褒不貶,看我一臉不相信,認真地加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語。”
眼神清澈,态度端正,不得不信。
清雪确實不錯,哪怕是個魔鬼教師,訓練狠,日常損,我也不得不服氣。
看到他一個月後,帶我出去冒險時的那股爽利勁,有這麽個師傅,我覺得真是不能再拉風了。
但是幻想總是破滅的,就在他拿起雞腿啃的時候。
“和尚不是不能吃肉麽!”
主持!快來管管你的弟子!
可惜遠在他鄉的主持是聽不見了。
我拉住他的□□就是不讓他吃,如果不是這衣服的質量好,清雪會直接撕開它來擺脫我。
他很無奈,放下雞腿,面對着我。
“那和尚不是不能近女色,小僧還是把你帶廟裏了。”
我瞪大了眼睛:“那是主持同意的!”
他一聽,抄起雞腿就啃,“那這也是主持同意的!”
這個家夥怎麽還扯起謊來了?
我想拍下他的雞腿,但是他身手比我好這麽多,我哪裏夠得着?
“神棍!你就是出來招搖撞騙的吧!”
“我怎麽騙人了?那邪祟不是我除的?”他說話含糊不清的,嘴裏滿滿都是肉。
我說不過他,就抱了碗,坐到一邊去,瞪着他吃飯。
其實這個神棍吃不吃肉和我沒什麽關系,只要他認真教我就行了,但我實在不想讓僧人的形象在我心中太過毀滅。
你就算管不住自己的嘴,好歹偷偷摸摸一點,行不行啊!
清雪啃完了一頓,摸了摸嘴上的油,對着我認真地說:“原本佛教就沒有說不能吃肉,只是說要遠離殺生,出家人慈悲為懷,知道吧?這不是硬性規定的。傳入中國以後,佛教才說不能吃肉。”
我手裏的碗抖了抖,不想和他扯淡,但控制不住反問道:“可你現在在中國。”
我翻了個白眼,“而且沒有除了你,我也沒見誰吃肉啊!”
“就說你這小丫頭不懂禪道。”
清雪對着我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佛,他們的佛說不能吃就不能吃呗!我那是在遷就他們。”
說完他又擺擺手,覺得和我沒什麽好說的。
我皺了皺鼻子,覺得他肯定是在歧視我的年齡,小小地切了一句以後繼續扒飯。
☆、革命情誼是分人的
在安岩觸動機關之後,牆面翻轉,被他牢牢抓住的我也失去了重心,往後倒去。
按我的猜測,這種墓主人特殊的墓,無一不機關巧妙,步步驚心,後面理應有個大坑等着我們,不說尖刀鋒刺,起碼應該有些深度。
為防止意外,安岩的手被我牢牢拽緊了,結果風聲大雨點小。不過是隔了一堵牆而已,後面還能聽見屍鲛撞擊的聲音。
我拉起安岩,“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對和屍鲛的近距離接觸感到心有餘悸,表示想要快點離開。
我拽住他,“前面有光,指不定是什麽,我先走。”
安岩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想到我是女孩子就要反駁我,他一個大老爺們走後面也太難看了。
我運起靈能,拿在手上的佛珠發出了一陣金光,拍了拍他的肩。
“怎麽樣?和神荼一個感覺吧?”獻寶地笑了一下。
安岩看着佛珠點了點頭,眉眼間還是有些猶豫不決,鄭重地說,“小心點。”
我拍着胸脯,打着不會受到處罰的幌子。
“放心!我可是比神荼還厲害的!”
拉出神荼的大旗,希望這樣可以緩解吓得夠嗆的安岩吧!
緊張了一路,結果沒想到大廳裏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老式的收音機罷了。
我繞了着它走了兩圈,扯住安岩。
一個無人進入,無人存在的,至少該是沒有活人存在的和陵之中,這臺老式的收音機居然就這樣咿呀咿呀地放起了戲。
心裏竄上一陣寒意來。
正當我冷眼瞧去之時,身着滿服的男人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電光火石之間,能做的第一反應就是将安岩推開。
“跑!”
安岩睜大了眼睛,居然呆愣在了原地。
這小子居然關鍵時刻掉鏈子?
我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往他屁股上踹一腳好讓他醍醐灌頂。
這個角色一看就比屍鲛高檔很多,你居然......!
我被氣得差點噎住。
手中的佛珠剛剛金光大作,便已被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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