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5)
和,還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別去想那些解不開謎的煩心事了。
我脫掉衣服,把原先的紗布解開,露出傷口來,真的是鮮血淋漓,周圍還有很明顯的指印,青青紫紫的,順便中間倒點紅,整一個調色板,顏色絢麗到不行。
沖完澡,把傷口包起來,正打算舒舒服服地窩進被子裏,電話就響了,我接起來一聽,是安岩。
“淺淺,剛剛瑞秋給我打電話,讓我們去宴會。”
我聽了一愣,“宴會?什麽宴會?”宴會不是剛辦過麽?就偷東西那回,兩天前。“在哪兒啊?”
“瑞秋說是老地方。”
我默默地擦了下汗,路易老爺子這是要越戰越勇啊?剛剛被我和瑞秋偷了東西,吃了這麽大一個悶虧,居然還敢把宴會往自己家擺?
所以空巢老人要多多安慰啊!閑不住啊。
“嗯......【我們】的意思是安岩你也要去咯?”我弓起一只腳,背靠着床頭,坐在床上。
這也算是萌新的正式歡迎會吧?雖說之前瑞秋專門找過他,但是果然堂堂正正得介紹一下會更好,這也代表協會十分重視他,不愧是挂着郁壘金晃晃的頭銜,一個香饽饽,協會能不重視麽?
突然想起我剛剛進協會的時候,清雪這個不負責任地丢下一份介紹信就跑了,協會總部的地址都沒有給我!悶頭瞎轉,幸好瞎貓撞上死耗子,遇上了胖子,憑着實力光榮地被THA招賢納才了......一份沒有派上任何用的介紹信我還貼身放着,後來就被我撕個稀巴爛了。
不靠譜的師傅。
“不止我,神荼也要去。”安岩在電話那頭給我投下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聽他的語氣也是很驚訝的。
我機械地重複了一遍:“神荼也要去?”接着頓時提高了音量,又問了一遍:“神荼也要去!?”
他居然會去?這種東西他不是連一個白眼都不屑于給麽?終年神龍不見首尾的,不是連他的面都難以見到麽?怎麽可能去會被人圍觀的宴會啊?
是因為要去為安岩保駕護航,還是瑞秋終于打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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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啊?”安岩說着激動了起來:“他可是立馬就答應了!想都沒想!”說到這裏,我聽見那邊有人重重地咳了一下,安岩的聲音瞬間小了下去,但沒有閉嘴,看來是在為自己說話的權利做最後一點點努力的掙紮,“要知道瑞秋是很漂亮的……”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随意地轉頭在周圍亂飄。
一道身影在我窗前一閃而過,我立馬繃緊了身子,逼近了:“什麽人?”在窗外邊出現,不要說現在是晚上,就是白天也不正常。
佛珠被我纏在手上,捏緊了拳頭,一步步靠近。
我距窗邊半米之遙,屏息靜候着,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讓我警惕了起來,一個身形剛剛顯露,就被我一拳揍了過去:“我靠!”
剛剛實在是太震撼了,以至于來不及思考就打了人、爆了粗口,直到拳頭感受到了紮紮實實的反作用力,我才回過神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半夜的誰會出現在別人的窗口啊!?不會是黑心旅館半夜殺人什麽的吧?要知道這裏可是很偏僻的,離山又近,抛屍荒野什麽的,還不是信手捏來?
更可怕的是!剛剛那個是裸男啊!裸的!下半身裸不裸我不知道,反正上半身是裸了,我不是個小姑娘了,但我好歹是個女的吧!?看了不該看的我的眼睛可是會瞎的啊!
小小地歇斯底裏了一會兒,我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往下看,剛剛我一個女的,那拳頭給的好像重了點,雖然是二樓,但願他摔下去不殘,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自求多福吧!
我皺了皺眉頭,呲着牙,腦海重播剛剛的畫面,怎麽感覺有點熟悉呢......因為要睡了,所以我只開了小夜燈,連屋裏都是朦朦胧胧的,不是眼睛尖,連外面的身影估計都看不見,更別說還要看清他的模樣了。
我關上窗,鎖上保險,拉上窗簾,想想覺得不妥當,還是和安岩他們說一聲吧!萬一真是殺人越貨的多可怕,就算不是殺人越貨,大半夜的爬窗戶,想想就駭人,安岩和神荼又是這麽可愛的男孩子(當然神荼僅僅是臉可愛),他們珍貴的節操也是搖搖欲墜啊!有的時候欲望來了,才不會管是男是女呢!或者說有人就好這一口要怎麽辦啊!!!
電話還沒挂,被我情急之下随手扔在了桌上,拿起來着急地交喚了幾聲才有回應,不過不是安岩:“他去你那邊了。”
清清冷冷的聲音,仿佛如冰山之雪般清澈冷豔。
是神荼啊......
和安岩交談時的自如一下不見,不情不願地吐出一個字:“嗯。”又不敢不回應。
之前我還發誓要和他冷戰,和他說話我就要扛着胖子跑步......一個嗯不算回應吧?要不還是改成不主動說話好了,像神荼這麽高冷的人問話要是沒有回應多丢面子啊?我發誓我是為了自己小命而不是仍要博取他的好感呢!
不僅秒慫,而且還等着他先挂電話,這麽狗腿我自己都服了,只是安岩來敲門了,我都沒有聽見挂斷的“嘟嘟”聲。
迷迷糊糊地去開門,摸着頭的我努力思考,安岩來我這裏幹什麽來着?
作者有話要說: 兩姐妹的名字都取自詩經,比較符合大家閨秀的标準,二說我不太會起名字。
如雲:《鄘風·君子偕老》:“鬒發如雲,不屑髢也”。如雲:像雲一樣衆多。《鄭風·出其東門》:“出其東門,有女如雲”。(楚辭:屈原《湘夫人》:“九嶷缤兮并迎,靈之來兮如雲”。)
靈雨:《鄘風·定之方中》:“靈雨既零”。靈雨: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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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歲歲花相似(8)【修】
安岩一臉緊張地走進來,到處看來看去的,問我有沒有事,我的腦子才從出了神荼對我的心理陰影,突然活絡了過來:“沒事……就是剛剛有個人趴在我窗外……”
而且我不僅沒事,反倒是覺得恐怕那個人比我慘的多。
安岩拉開窗簾,随即驚訝地喊了一聲,我趕忙沖了過去,再看已是一切照常,沒有異樣。
我們雙雙探出頭,往下望,還是黑漆漆的看不什麽名堂來。
我抽了下嘴角,心裏感慨,厲害了,剛剛那拳這麽重,恐怕臉上有個拳印了吧?就這樣還锲而不舍?
安岩顯得比我更加緊張,因為我滿腦子都在插科打诨,小劇場都開在S.M哪裏去了,自然不比他能察覺到危險,責任感極強的大男孩一臉義憤填膺,拽着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和我們換房間,這個人簡直變态。”
“我一個單人間怎麽和你們雙人間換啊?”
我抵抗着最終還是敗給了小天使的好心腸,順手抄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披上,幸好他剛剛被吸走了所有注意力,不然看着我纏着紗布又該自責先前早走了。
小天使真是善良,好像把他捧在手掌心裏,尤其是和某個殘酷無情的人相比。
安岩打開他們的房門,神荼抱着臂站在窗口背對着我門,安岩剛打算上前繪聲繪色地解釋一番,他便轉過來走向門口,一句話堵住安岩:“我知道。”
是了,他知道,電話沒有挂,聽得一清二楚的,後心一涼,萬幸我沒有在背後暗搓搓地講他的壞話。
“你睡這兒。”神荼丢下一句話就走,安岩小跑幾步跟上他,摩拳擦掌,被神荼當頭澆下一盆冷水:“安岩也留下。”
還順帶捎上來門,徒留我們看着他高冷的背影潇灑離開。
“啊?”安岩沒想到神荼做事不帶他,把他也列為保護對象了,伸着手,僵在原地。
我內心翻江倒海。
哎哎哎?等等啊神荼!如果對方真的是個變态那你可就危險了啊!
而且其實客觀來說,我們的房間離得不遠,這裏也是很危險,所以快點把小天使帶上啊!我對自己能不能保護住他很沒有信心啊!
安岩緩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接受了被霸道總裁拒絕的事實,走過來拍拍胸膛,順便拿出了自己的槍,一抹臉變回那個精神飽滿、陽光帥氣的大男孩,棕色的眼睛散發出幾經沙場的自信:“淺淺放心!我來保護你!”
我看着昂首挺胸的安岩,張着嘴,木木地點頭:“昂……嗯……”
放心……我當然……不放心啊!放心個鬼啊!和我在一起,安岩你絕對會是被看上的那一個啊!
原先還打算得好好,眼下全被一個不速之客攪和了。
我頭疼地揉了揉腦袋,盤玩着佛珠,幾乎是睜着眼睛過了一夜。
安岩第二天看到我的黑眼圈驚訝了一下,他快三點的時候睡着了,現在是精神滿滿,另一個房間的神荼還是如往常一樣,神色淡然,膚白貌美,昨晚應該是休息地很好,三個人看上去只有我是憔悴的,活像被生生虐待了一樣。
安岩拿手肘撞了撞神荼,看着我一臉疲色、生無可戀,問道:“你說咱倆像不像拐賣女大學生的?哎……神荼!走慢點!”
我背上背包跟了上去。
要是人販子都長你們這樣,不用拐,人家女孩子就跟着走了。
打了出租車去的機場,我晚上沒有睡好,上了車就開始迷迷糊糊的,下車還是安岩把我搖醒的,打着哈欠,眼泛淚水,迷迷糊糊地推着放着行李的小推車,安岩在前面把着方向,像遛狗一樣,免得我不看方向丢了。
我撐着把手,一低頭,意識早就飄散到九霄雲外去了。
“淺淺?醒醒,過安檢了。”安岩拍拍我。
我慢慢擡起頭,一種時空混亂的感覺襲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幹什麽,哎,我眯着眼睛,遠遠地看,沒有聚焦。
那個人是……蕭紹?
我皺着眉頭,伸長脖子,想要再看清一點。
他那一身古裝呢?怎麽脫了?
安岩的臉突然在我面前放大,擋住了我的視線,“沒事吧?看什麽呢?”
我歪着頭想,對啊,我剛剛看什麽來着?
咦?不是要過安檢了麽?
對對對,是要過安檢吧?
我幫着安岩把平板拿出來關機,手機也關機,把包都放上傳送帶。
兩個人在後面磨磨蹭蹭的,神荼則是馬上就過了,在前面等我們,什麽東西都不拿,也不知道來幫我們一下。
這次的飛機,三座連在一起,神荼中意裏面的位子,自然就讓給他,我依稀記得要和他冷戰的事情,就坐在了最外面。
把包塞進椅子下面,頭一仰,外界都和我無關了。
夢裏會面見周公呀!見了周公來下棋呀!下完棋了游蘇州呀!游玩蘇州見周公呀!
播放器裏絮絮叨叨地說話,先用柬埔寨語言介紹,再用中文介紹,最後用英語重複一遍,即使這樣好像也沖不走我的睡意,還不如飛機遇上氣流把我颠簸醒了。
我捂着眼睛,把頭扭到一邊去,伸出一根手指胡亂地揮:“那誰,把窗簾拉上啊!”
話音剛落,我縮縮脖子,抱緊自己,怎麽忽然有些冷啊,不只是冷,怎麽還覺得有些煞氣呢?陰涼陰涼的。
“額……淺淺,要不要拿根毯子?”安岩問我,雖然他并不覺得毯子能夠擋住神荼的冷氣。
我晃了晃腦袋,現在好像也不是很冷了,眼皮太重了,根本睜不開,都沒有力氣聽安岩說話,倒頭又睡着了。
今天的飛行員好像水平不夠的樣子,總之就一直颠啊颠啊,我的想法一直跳脫在非正常範圍裏,完全沒有想到是氣流的問題,回頭想想也是敗給自己了。
身子被晃得一邊倒,快懸空了,雖然有所感覺,但是仍不想睜眼,反應遲鈍,靈敏度已經降低到一個極限。現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安安分分地睡覺,飛機到了也不要叫醒我。
安岩趕緊撈了我一把,捏着我的手臂把我扯回來,避免我一個倒栽蔥摔在地上。
“嘶。”我倒抽了一口氣,傷口火辣辣的,疼得我咬住了嘴唇,被痛醒了。
安岩像做了錯事的小孩一樣,趕緊把手收到來胸口,捏着小拳頭,“沒事吧?你胳膊怎麽了?”
我本能地否認,“沒事。”耷拉着眼皮,用手肘靠着一旁的把手,撐着腦袋,繼續閉上眼睛,周遭的聲音漸漸遠去,漸漸模糊,卻又始終響着。
好像是安岩在和神荼說話……
安岩……
對了,之前過安檢安岩叫我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了一個人,是誰來着?怎麽想不起來了?
我拉了拉安岩衣服,他好像也想對我說什麽,但是嘴巴不如我快:“我看到蕭紹了。”
“什麽!?”安岩立馬直起身子,向周圍看去,險些激動地站起來。
我拉住他,搖搖頭:“就是在機場看見了,不是我們這個航班的。”
安岩推了推眼睛,分析道:“這個蕭紹看上去就不是什麽好人,總之看到他就繞開,可別像豐紳殷德一樣,再來一個我可吃不消。”
我被他逗笑了,拍着大腿,勾起唇角,打了個哈欠,被他塞過來一瓶水:“你胳膊怎麽了?”
含着一口水,我口齒不清地回答:“沒事啊。”
安岩坐了起來,認真地向我詢問:“可是你……要不讓神荼給你紮一針吧?”
我默默地盯着他,直直地望進他的眼底。
安岩,雖然你的表情很認真,但是你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哦!看我被神荼的金針折磨難道你很開心嗎?
把頭往旁邊一撇,使勁把安岩往神荼那裏推,就差用上腳了:“我要睡了,走開走開。”
安岩不死心地過來拍拍我,意圖把我喚醒:“別睡了,快要到了。”
哪有這麽快啊?唬人可不是你這樣的啊!
我幹脆把整個身子都背了過去,對他的話置之不理,臉朝走廊,縮成一團,繼續做春秋大夢去。
“讓她睡。”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過來。
我蜷縮着,牢牢抓緊睡意,無意識地點點頭,對嘛對嘛,聽神荼大Boss的。
似乎我前一秒還在回想神荼高山流水一樣的聲音,下一秒便意識墜入黑暗去往另一個次元了,并且睡得十分香甜。
雖然昏了一路,但是感覺卻好像是剛剛入眠一樣,飛機摩搓着落地了,慢慢停下來,乘客們逐漸躁動起來,翻出背包行李準備下去。
我被外界的噪音吵醒,滾動了一下眼珠子,努力想要睜開眼睛,意識逐漸回歸,動了動手指,剛要伸展一下軀體振奮一下精神,下一秒便身體騰空,豁然醒了。
我捂着嘴巴,雙腳亂蹬,掰住他的肩膀,摸到了涼涼的皮衣,“神荼!我要吐了!”
什麽瞌睡都統統趕跑了,只留下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感。
這家夥搞什麽鬼,招呼不打一個,就把我扛到了肩上,剛剛坐了這麽久飛機,又還沒睡醒,頭就直接朝下,肚子也被壓住,我不暈機也很想吐啊!
神荼的肩膀有力又結實,但是這樣壓着我真的好難受好想吐啊......
我努力咽了咽,擡頭一望,只看到安岩和空蕩蕩的機艙,不由得愣住了,什麽情況,怎麽人都走光了?
安岩背着包,走在後面,擔憂地看着我:“神荼,她本來就發燒,你還這樣扛,沒事都被你颠吐了。”
我小雞逐米般急促的點頭,拍打着他的後背,向安岩投去裏感激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潔癖怪嫌棄我還是因為聽安岩的話,總之他把我放下來了。
嗚嗚嗚,感謝小天使解救了我。
雙腳落地的我有一種大難不死,劫後重生的感覺。
扶着安岩,捂着肚子,灌了好幾口水後我覺得反而更難受了,憋着一口氣沖到衛生間,趴在洗手池邊嘔吐的我強烈懷疑神荼這是要謀殺我。
要不是神荼這麽把我整個人倒過來扛在肩上,我現在能腿軟無力,渾身虛脫,一點發熱就進醫院嗎?
“這就是一點發熱!”
“不只是發熱。”還夾着我病歷的書寫板敲在了我的腦袋,打人者繼續說道:“是傷口沒有處理好發炎導致的。”一邊說一邊記錄我的情況,“對自己上點心吧!又不是新手了,臨時處理個傷還能這樣。”
這話得到了安岩的附和,他贊同地點點頭,同時用指責地眼光看向我。
寡不敵衆,坐在病床上的我按着額頭,看向了別處,“那也不用住院吧?”
說起來我是怎麽就被塞到醫院來了?
“怎麽不用了?你上次要住半個月,結果剛住了一天就跑了!你以為我忘記了?”
我懊惱地捂着臉,深感不幸,上次是這個風騷白大褂,這次怎麽還是他?把我老底都快翻穿了,見他絮絮叨叨地還要說,我一把搶過了他手裏的書寫板,惡狠狠地瞪眼威脅他。
“你以為把病歷搶走了我就不知道了麽?作為一個合格的醫生,背出病人的病歷是最基本的!”他雙手插緊口袋,驕傲地看着我,很好地讓我聯想到了一種動物:孔雀。
“看看你的背,沒有發炎算你命大,再不好好上藥,小心留疤!”
我頭疼地向他揚了揚還吊着鹽水的拳頭,把書寫板拍在他身上:“你再講我揍你啊!”
但是這個可以揍,安岩卻不能揍:“你這個背上的傷是不是和陵弄的?都和你說了趕快處理!居然還逃院,你是忌醫還是沒錢繳費啊?多大了還不知道什麽該幹什麽不該幹嗎?”
我被嗆得臉都紅了,喉嚨一哽,拼死解釋,“你不要亂說!費用我都交了!”
安岩挑了下眉毛,棕色的眼睛裏帶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嘲諷:“交了錢還不住,你那錢大風刮來的啊?”
唔,安岩你可是小天使啊!保持你呆萌的屬性,腦子不要轉得這麽快啦!
“那什麽,我在機場看見蕭紹了。”趕緊轉移話題吧,不然非得被安岩一頓洗腦。
他冷笑一聲:“別扯開話題,這個你早講過了。”
講過?
我疑惑地看向安岩:“我沒和你說過啊!”
這時很清晰地,我看見站在床邊,身上披着陽光,仙得不想個凡人的神荼十分接地氣地翻了個白眼,把後腦勺亮給我。
我張了張嘴巴,又看向安岩。
他沒看見神荼剛剛的動作,卻是默契十足地也給了我一個白眼:“裝什麽?”
“我沒裝啊!我真的不記得了!”
欲哭無淚,我是真的沒印象了,騙你幹嘛呀?
但是顯然我在安岩這裏的信用已經是負分,講什麽都沒有說服力:“看看你的胳膊!腫成這樣還敢說沒事。騙子!”
面對正顏厲色,咄咄逼人,不給我好好洗腦不罷休的安岩,我使心憋氣,低着頭默默接受狂風般的說教。
“看你的表情還不服氣是吧!你說你是不是騙子!”安岩插着腰拿肯定的語氣質問我。
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吧!我是故意騙你的!可是要不是神荼掐了一把哪有這麽嚴重!?
而且你這個叉腰的姿勢可是标标準準的小受姿勢哦!你這樣是一輩子攻不了神荼的!
我死魚一樣地躺在床上,生無可戀地接受了使我人生都升華了的說教後,神荼和安岩在臨走前告訴了我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我沒有領任務。
對!就是沒有領取任務,然後我就像個二百五一樣地去拼死拼活了,不用懷疑,我就是二百五本人。
微笑。
所以安岩去領積分了!神荼也難得地要了自己的報酬!而我,一個下墓打怪獸,沒有标配的美女,還有一個變态來騷擾,最後挂彩進了醫院的人!竟然沒有領任務!?
我辛辛苦苦到底是為了什麽!?
要吊三瓶鹽水的我眼神放空看着白花花的病房,對人生産生了強烈的懷疑。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啦!
恭喜【神荼】【安岩】【于淺】成功通過額外副本[年年歲歲花相似]
恭喜【安岩】領取高額報酬
恭喜【于淺】獲得新頭銜:真·生無可戀
☆、得罪了男神怎麽辦?(1)
醫院裏待得發黴,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我揉着太陽穴,打算一會兒就逃了,安岩剛剛離開,白大褂打不過我,這簡直是絕佳的逃跑機會。
手機振動了一下,是胖子發來的短信:“給安岩做個護身符。”
我賊賊地笑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的出身還是能偶爾派上一點用場的,只是我這裏可不是免費的公益品發放站,小小的香油錢還是要收的呢!
對方畢竟是胖子,和沒心沒肺的人之間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編輯了一條短信立馬回了過去:“這是你求人的态度麽?”
啧啧啧,我審視着胖子剛剛發來的信息,看看,整一個命令式的口氣。有的納悶的就是,胖子什麽時候對安岩這麽上心了?還特地問我要護身符,這麽殷勤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手機震動了一下,回複只有兩個字:“神荼。”
我捏着手機,握緊雙拳,像只松鼠一樣,兩眼放空地想着。
神荼兩個字的意思大約就是,是神荼要我給安岩做護身符的。
對,我想大約就是這個意思……了?
猛地站起來,疾步如飛地往病房裏走,帶起來的風放蕩不羁地揚起我的頭發,不是顧忌這裏是醫院,我幾乎都要跑起來了。
我要換掉這身病服!我要馬上出院!
按胖子那個着急的性子,能打電話可以啰嗦怎麽可能麻煩地打字啊!
所以才是委托人是神荼,而是發短信的本尊就是神荼啊!
他們怎麽會待在一起,而且神荼不是剛走嗎?有什麽不能當面說的非要發一條短信。
我着急地穿好鞋子,勒着我的背包急匆匆地跑出了病房。
胖子這次真是害死我了。
我剛剛居然還問他:“這是求人的态度嗎?”
求人?
咱神荼什麽時候求過人?敢得罪他的請自行參照那個被扔進爐子渣都不剩一點的龍傲天。
現在還不趕緊回家做老板指定的東西,難道要等他殺上門來麽?
說了要和他冷戰的我應該果斷拒絕才對,但是事實上,從花園回到病房換好衣服走到醫院的停車場,我差不多只花了一刻鐘。
冷戰什麽的亂講的亂講的,哈哈,都是開玩笑的啦!還是努力提升男神的好感度比較重要,耍小性子也不是這種時候是不是呀?
現在的我不求提升好感度,只求他不要把我直接拉黑我就很滿足了。
這真是口嫌體正直最好的寫照了。
該慫的時候就該慫,比起扛着胖子跑圈什麽的,我還是比較害怕神荼。
幸好他們是開我的車把我從機場送到醫院的,走的時候也沒有開走,還真是方便了我逃院回家。
安岩的體質很容易招邪,神荼為了保險出此下策,下策……想着下策的我倒底是把自己的地位擺得多低啊?但老實說,護身符一般只能驅驅普通的邪,根本壓不住郁壘自帶的香饽饽體質,這簡直就和一個人民幣玩家頂着一個金閃閃的VIP頭銜在普通玩家堆裏行走,想不招搖都不行。
我想起在尼泊爾,靠近西藏那邊,我曾經得到過一塊叫“斯”的東西,類似于貓眼石的珠寶,在藏族,“斯”是用來驅趕一種叫羅睺羅的兇曜 ,是那邊驅邪的聖寶。
這我可是辛辛苦苦淘來的,夠有誠意吧?壓箱底的都翻出來了,希望神荼看在我一番心血上別和我計較。
把斯和紙質的護身符一起放進布制的小袋裏,努力碾平它的邊角,兩面查看,最終還是覺得缺失了什麽,想了一下,去箱子裏拿出了繩子,編了一個藏族的護身結上去,這下感覺有頭又有尾,完完整整不缺失了。
太久不做了,工藝水平有些倒退,但是我保證,驅邪的水平還是在的,總不能砸了清雪的招牌,雖然他的招牌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我拍拍手,滿意地看着多了一個彩結的護身符。
那麽問題來了,我要怎麽解釋住了半天不到就逃院的事情?神荼肯定不會管我的,關鍵是安岩。
背上的傷我可是一點都不疼了,手臂上的自己敷藥就行了嘛!已經吊了三瓶鹽水的我現在不僅不發燒而且還生龍活虎了哦!
實在不行我就往神荼身上推!
看!小天使!這是護身符!是神荼威脅我做的!所以我才逃院了!
當然這些話不能當着神荼的面說,不然可能得立馬進醫院。
宴會就在明天晚上,我就算今天不逃,明天也要逃啊!
想好各種借口的我徹底放下心來,又活潑地像只出門遛彎的狗了。
開啓柬埔寨墓的鑰匙還在神荼那裏,我得去問問瑞秋怎麽辦,順便還有禮服的事情,上次那件短袖短裙的我肯定不穿了,雖然不是很在意形象,但是露着紗布引人注目、招搖過市又是另外一回事。
面子工程主要靠瑞秋,打電話給她,體貼溫柔的女孩立馬就答應了,約了我見面,總之我要長袖的,雖然只有一個要求,倒是有些為難她。
“這條怎麽樣?”她指着一條曳地長裙問我。
我搖搖頭,雖然是長袖,但是裙擺也太誇張了,裏面還有裙撐啊!這多重啊?拒絕拒絕。
雖然立馬遭到了我的否決,但它最後卻是我唯一的選擇。
瑞秋笑得很甜,看我鹹魚一樣拎着袋子躺在沙發上,轉了一圈,無死角地展示她看中的抹胸小禮服,說道:“沒辦法,你要長袖的嘛,只有這種大裙擺的才好看啊。”
是啦!我知道,是我自己的要求太過分了,嘤嘤嘤,早知道之前應該再小心一點,最起碼不要劃傷在手臂這種顯而易見的地方。
雖然逃院了,但是這一天我還是很安分的,打點滴,換藥,包紮傷口,可是一項不漏。
腳踩運動鞋,提着我的高跟鞋開車去赴宴了,買禮服就算了,我想高跟鞋我是不會浪費錢再買另一雙了。
畢竟換了新車又沒有領到薪水的我已經襟見捉肘,窮途末路了。
時間掐得正正好,神荼剛到,還沒有進去,安岩待在他的旁邊結伴而行。
安岩穿了一身西裝,帶一點點休閑的樣子,年輕的元素被勾勒得很好,帶着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
至于神荼就不要多想了,肯出席這種宴會已經算是給面子了,再多就是和他過不去了。
難為我拖着一大塊布蹬着嗑腳的高跟鞋小跑過去,趕在他們進門前成功會晤,一把把東西塞進了安岩的手裏,高調宣布,“你的親親神荼囑咐我給你的。”
突然後心一涼,神荼的眼刀子夾了冰渣朝我射來,殺氣不是一點點地濃。
我讪笑兩聲,把安岩和神荼一起往宅子裏面推。
安岩看着我做的東西,面色有些微妙:“不是我說,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怎麽了,我覺得挺好的。”我看見神荼的眼神也瞟了,趕緊把護身符重新塞進他的掌心,抓着他的手把東西包起來,結結實實的,露不出一點邊角,也不知道我在慌什麽。
我才不會承認是害怕神荼嫌棄我的做工呢!
這個東西可是辛辛苦苦地做了的,我看向神荼,豎起一根手指,認真而官方地微笑:“這次可是斥巨資的!童叟無欺。”
一滴碩大的冷汗從我額邊留下。
童叟無欺什麽啊?善良的我都不敢提收費兩個字啊!
除了那一句“求人”,我不認為有哪裏得罪神荼了,但就是一個勁地心虛和腳軟,難道我現在只要看到男神就腿軟嗎?
鎮定啊于淺!你要知道,上帝公正的天平總會傾向顏值高的人,比如說神荼……
呵呵,我還真是每日一喪。
“诶?但是這個……”安岩還在糾結什麽。
我着急地打斷他,“好啦好啦,趕緊走吧。”收回推神荼的手,這尊佛有點惹不起,還是少碰為妙,一門心思地帶着笑把安岩往裏面推,趕緊的,趁着還沒糾結我逃院的事情就讓他被T.H.A.熱情的人團團圍住吧!
瑞秋向來會主持一系列的事情,是個毫無争議的領導者,看見我們到了就迎上來,聊天說話,把安岩介紹給大家認識,處理得相當漂亮,沒有我什麽事,一直杵在那裏也很奇怪,于是轉身就溜了。
信步走到後面的小院子裏走了一圈,雖然這裏的燈光有些昏暗,但是對于想要賞花、打發時間的人沒有多大影響。
夜色更深一些了,當我自娛自樂地有些乏味的時候,慢慢,大廳裏傳出了管弦樂和鋼琴聲。
雖然高跟鞋都穿不利索,但是做個老實的觀衆看別人跳舞還是可以的。
我往大廳裏搜羅了一圈,神荼不知道去了哪裏,安岩因為是新人,所以一直被圍着,沒有空閑。
太無趣了……而且好累……我哀嚎着。
我踢了一腳自己過長的裙擺,如果不是手臂上的傷,我猜就算哪天少女心好幾倍地爆發,我也不會買這種拖地長裙,裏面還有一個重量級的裙撐,現在首當其沖的任務不是怎麽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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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