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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和傅尉斯有過幾次接吻的經驗, 蔣妥也知道如何操作。尤其昨晚被他拉着吻了二十多分鐘, 嘴唇都麻了。回想起來, 昨晚傅尉斯的吻十分細致溫柔, 但他總是舍不得放開,總是想要更多,總是貪戀着這難得的美好。蔣妥也因此跟着他的步伐沉淪,只憑直覺去享受這份美好。
記憶裏是知道接吻的大致步驟,實踐起來卻并不需要什麽技巧。幾乎是雙唇碰觸到他的,她本能的反應就是舔吻,吮吸。
幾乎是一碰到他, 蔣妥便覺渾身上下有一股電流通過,繼而沒了力氣。書中說得沒錯,倒真像是融化了。
接吻的感覺,她也漸漸喜歡上。唇齒交纏,舌尖跟着舌尖逗弄。
蔣妥并不需要任何技巧,就足以叫傅尉斯發瘋。
投影屏幕上的動畫剛好到了一處安靜的畫面,卻也是這份安靜,兩人唇齒之間的聲響被無數擴大。
房間裏昏暗, 可彼此眼中的人卻無比清晰。傅尉斯即便是閉着眼睛, 也能清晰描繪出蔣妥身上的每一處。
蔣妥感覺到傅尉斯的大掌撩起了她的衣擺在她腰上輕揉,他的掌心帶着薄薄的繭, 所到之處都讓她酥麻。身體上早已經産生了奇妙的反應,但她卻不敢進一步。心理上,她還是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少女, 對這些事情更是膽怯。
“唔……不要。”蔣妥一并躲閃着結束了這個吻,小手按照傅尉斯企圖放肆的大掌。
這一刻被打斷,血氣方剛的男人臉上有些陰郁。
蔣妥笑嘻嘻地伸手擦了擦他唇上的晶瑩,眼裏都是星光璀璨:“傅大佬,你再繼續可是在侵犯未成年少女。”
傅尉斯惱地低頭在蔣妥唇上輕咬,啞着聲:“真當自己十七歲呢?”
“我本來就是十七歲呀,心理上的。”
傅尉斯頓了頓。
這話倒也不假。
蔣妥繼續道:“以前,我的确是跟你發生過關系,可是那些我都忘了。”
她說了紅了臉:“我現在是第一次。”
傅尉斯笑了,抱起蔣妥坐在自己腿上:“那就看你的動畫片吧,小丫頭。”
可被喚成是小丫頭,蔣妥心裏又有些不甘心,她雙手勾着傅尉斯的脖頸,潮紅的臉頰上帶着魅色,大膽地輕咬他的耳垂:“那你就是糟老頭!”
傅尉斯被她猝不及防一咬,差點失控。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咬着牙道:“你還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
蔣妥像是吃定了他,依舊笑得像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片子,點着頭揚着下巴,“是呀,你不敢動我的。你可是好不容易才追到我的。”
她說完重新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極致纏綿。她聰明狡猾,嘴上占了上風,但這個吻卻帶了點讨好的意味。
傅尉斯果然最受用。
分開後,傅尉斯頂着蔣妥的額,認真問她:“什麽時候能動你?”
這話未免說得太過直白。
蔣妥惱羞,咬着唇罵他色狼。
“你一天到晚就想着這個事情嗎?”
“倒不是。”他還一臉認真回答,“別碰到你就不會想起這個事。”
到底是青壯年,平日裏公事繁忙,可生理上的确是有需求。少年時期傅尉斯在香港忙着學業,回了內地之後專心接手家族生意。起初是無心尋花問柳,後來碰到了蔣妥,這些年能讓傅尉斯動心的也就只有蔣妥。
兩人在一起之後傅尉斯也是第一次,男人一旦嘗過這種滋味,便如同上了瘾。那時候只要他有空,幾乎每晚都會要她。分開後,他一直禁欲至今,難免也有些急切。
可對如今的蔣妥來說不同。
她全然想不起之間與傅尉斯發生的點點滴滴,甚至好奇問:“那個時候,我們這方面和諧嗎?”
“自然。”傅尉斯抱着蔣妥蹭了蹭,“你現在就可以試試。”
蔣妥不受他激将,轉移了話題:“哎呀,電影都沒看仔細,遙控器呢?要倒退倒退!”
遙控器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傅尉斯便親口跟她講解劇情。
他雖然自幼是在香港長大,但普通話也是說得極好,字正腔圓,描述起事物來也是條理清晰。
蔣妥沉浸在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裏,乖順地像只小奶貓。
這部動畫片主打親情與夢想,但裏面也穿插了愛情的成分。蔣妥有顆少女心,抓着傅尉斯問:“他們兩個最後肯定在一起了吧?”
明明都能猜測到結局,仍然多問一句。
傅尉斯略略點頭,打算把下面的劇情都說了,但剛開口說了兩句,蔣妥一把捂住他的唇,嚴厲警告:“不要劇透!”
一部電影時長九十分鐘。
傅尉斯不知看過多少遍,卻仍耐着性子陪蔣妥再看了一遍。
電影看完,蔣妥長長一聲嘆息,說:“真好啊,大團圓結局。好羨慕主角哦,親人都在身邊。”
傅尉斯這一刻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蔣妥幼年沒有母親在身邊,後來奶奶和爺爺相繼去世。父親蔣財富雖然再娶,可依然是蔣妥唯一的至親長輩。不想,那年蔣財富卻得了癌症。親眼看着父親離世後,蔣妥身邊僅有的親人就是弟弟蔣帖。
她喜歡看這部電影,不過是把自己代入了電影當中。
傅尉斯鬼使神差冒出了一句:“嫁給我,我也會成為你的親人。”
蔣妥莫名其妙他突然說的這句話,按理說臉上應該要開心,可心裏卻有什麽堵着。但的她臉上還是帶着笑,俏皮道:“你想得美,要娶我得有九九八十一個關卡。”
傅尉斯反被她逗笑了,趁着在放片尾曲,他壓着她倒在沙發上逗弄,“我這是去西天取經呢?”
蔣妥皺了皺眉,問傅尉斯:“你有誠意一點好不好?咱們才剛開始談戀愛诶。”
話是沒錯。
傅尉斯還是忍不住去咬她,逗她:“告訴我,第一關是什麽?”
蔣妥被癢得說不出來話,只顧着“咯咯咯”地笑。
這些年下來,傅尉斯是最清楚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沒一會兒便弄得她微微喘息,啓唇不自覺低吟。
傅尉斯算不上正人君子,這一刻把她逗得暈頭轉向,能嘗一點甜頭便是一點,哪裏要什麽理智。
蔣妥雖然緊張害怕,可人在他身下,掙紮退縮都變成了纏繞。
忽而“叮咚”一聲,是房門的鈴聲。這一聲,讓兩人皆是一頓。
蔣妥紅着臉,推着傅尉斯。
傅尉斯身上的火一時之間滅不了,趴在她頸上咬。
外面的人估計是按門鈴沒有回應,便給蔣妥手機打了個電話。
蔣妥看了眼,是方聰的號碼。
電話接起,方聰問:“蔣姐,你睡了?”
“還沒呢。”蔣妥的氣息都不太穩。
“說好的一起玩游戲呢,叫了你幾次都不上線。”方聰倒有點埋怨的意思。
蔣妥支支吾吾,頸上是傅尉斯在啃咬,讓她一陣陣顫栗,她說:“我困了,要睡覺了。”
“那不行啊,現在才九點,你先來玩兩把。”方聰又道:“不是我逼你啊,我也是受了周周所托。是周周讓我陪你練的,你家周周有多兇你也知道。”
蔣妥想起接下來的那個游戲直播,道:“好吧,我一會兒上線了找你。”
電話挂斷,傅尉斯也從蔣妥身上起來。
他一臉陰晦沉悶,問:“玩游戲那麽重要?”
“重要啊。”蔣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臉頰上還泛着桃紅,“這場比賽要是能贏,可以給山區捐款呢,主辦方給了五十萬,加上到時候直播間裏網友的打賞錢,估計有不少。”
傅尉斯無奈笑:“你倒是個活菩薩。”
他當然是知道的,她以前也是這樣,賺來的錢全捐了。也是不差她賺的那點錢,但不痛快的是她一點都不為自己打算。
蔣妥吐吐舌:“我心地善良啊,可不像你。”
傅尉斯見不得她吐着粉嫩的小舌,側身從桌旁邊拿了顆車厘子塞到蔣妥嘴裏。
蔣妥被堵地無話可說,捧着手機登上游戲。
她看了看一旁無所事事的傅尉斯,提出邀請:“你要來玩嗎?一起?”
傅尉斯嗤之以鼻:“小孩子的玩意兒。”
蔣妥一時之間空不出手來,便用腦袋撞了一下他的:“你個糟老頭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還好意思說。不玩的話你回去睡覺吧,我要先來幾把。”
傅尉斯始終還是介意她說自己老這件事,可又因為她親昵的舉動軟了心,他拿了自己的手機過來遞給她:“幫我下載。”
蔣妥笑嘻嘻地接過來,動作熟練地給他操作。
說起來,比起操作手機這種東西,傅尉斯也不見得有蔣妥熟練。他平日裏很少用手機,游戲這種東西更不會碰。蔣妥的心态到底是要年輕一些,失去記憶後融入年輕人的圈子也更快,主要是因為感興趣。
正在蔣妥幫忙下載游戲的功夫,傅尉斯圈着她,問:“再加一個游戲。”
蔣妥挑眉:“什麽?”
傅尉斯低頭咬住她肩上的衣服,低聲道:“游戲輸了,脫衣服。”
蔣妥反過來笑話他:“你玩過嗎?”
“沒有。”
“那你輸定了啊。”不是蔣妥小瞧他,這款游戲雖然是槍戰游戲,但沒有玩過的話到底是會生疏。
“不見得。”他臉上也閃着自信的光芒,“我從來學到東西就快。”
蔣妥側過頭,就撞見他臉上的璀璨,一時之間竟然也入了迷。
這個男人萬衆挑一,卻将她視若珍寶,她心裏覺得暖,鬼使神差回答:“好啊,願賭服輸。”
傅尉斯勾了勾唇,用鼻尖追逐着蔣妥的:“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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