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13)

好說的,和我妹買房早就說好了,我認識你以前就決定的。”

“你認識我以前。”孟佳荟笑了,沒有認識她之後倒手的幾套房,她不相信他有錢能給首付。

她站起來,心裏像要爆炸了一樣,她說:“其實有套房子也好,就是咱們公司的樓盤都在周邊,不過你不覺得買那麽大的不合适嗎?”

“我還覺得小呢。”伊威說:“給我妹弄個衣帽間的地方都沒,我說不要書房了。”

孟佳荟呼氣吸氣好幾下,才又說:“其實也不一定要還貸,你妹的條件不錯,我們公司的樓盤正在找模特,這個事情我正想和你說,讓她過來給我們樓盤做個廣告吧,她條件那麽好,這樣廣告費就夠她買房了,也不用貸款。”

伊威說:“貸款是因為要抗拒通貨膨脹,你也搞開發的,怎麽說這麽外行的話。不過拍樓盤廣告還是可以的。”

孟佳荟說:“那你去接她吧,周末咱們吃飯的時候說。”

孟佳荟想的很好,拍了樓盤廣告,人最好也跟着曝光一下,能認識有錢人最好,直接根本上解決問題。

她越想越生氣,連帶肖揚也嫉恨上了。覺得都是肖揚沒本事養不活自己的女朋友,男人沒本事就是害人害己。

伊糖周六被伊威以觀光周邊城市的借口接來。

孟佳荟請她吃飯,上次的不愉快轉眼過去一個多月,大家都當忘記了。

孟佳荟如果有選擇,是不願意和伊糖有交集的,但這件事她又不得不做,她認為這兩兄妹不明白結婚後就得過各自的日子,她就必須為自己未雨綢缪。

吃了幾口菜,她說:“這個廣告要求特別簡單,就是擺個高檔住宅中的女主人形象。舒适在家的日子,小資情調,因為這周邊人比較吃這一套。”

伊糖說:“那不行的。”

孟佳荟神色微變,這伊威的妹妹就像和她八字相沖。

就聽伊糖說:“我為了早點回國,是解約回來的,我以前是模特沒錯,但解約的條件之一,就是十年內我不可以從事任何相關職業。不可以上鏡,不可以把形象用于任何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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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聲慢氣地說:“如果可以走這條路,我早就出去接別的工作了。”

“糖糖——”伊威拉着伊糖的手,低着頭,像個在忏悔的信徒。雖然沒有摟沒有抱,但這動作卻是像後悔到骨頭縫裏。

孟佳荟只覺七竅生煙。

回到家,她氣得晚飯都沒有吃。

他爸爸一進家門,她立刻沖過去告狀:“爸,你把伊威過完年就帶到外地去。”

“為什麽?”她爸爸倒是淡定。

“他給她妹妹貸款買了一套房,寫他妹的名字,他付房貸。”

“別墅?”她爸問。

“不是,四室兩廳。”

“買了就買了吧,以後反正也未必住一塊。”她爸爸說:“一套房對普通人家裏也許是個負擔,對你根本不是什麽問題,他妹妹只有他一個親人,你要适當大度一點。”

“我還不夠大度?”孟佳荟喊道:“他首付款什麽地方來的?還不是因為我的關系,他這不是一套房的問題,而是他心裏沒有我,他沒有想到我們結婚的問題。”

她父親有點疲憊,閉着眼說道:“你仔細想清楚,如果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就過,他只是給他妹妹買了套房,又不是出去花天酒地。我知道你心裏不自在,以前的那個人給小三買了房子,去醫院都産檢了你才知道。你想想這買套房子比起那事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問題。”

孟佳荟斬釘截鐵的說:“都是問題,這兄妹倆感情太好了,你不知道他妹妹多會裝,在伊威面前兩句話把他魂都騙走了。你二月的時候帶伊威走,我自有辦法。”

“為什麽是二月?”

孟佳荟恢複了她商人的冷靜說:“交房之後要裝修,我算過時間,二月底才能裝修好。我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麽本事,裝修一套房子就可以通過設計讓房子租金增加百分之三十。”

她父親睜開眼睛看了看她,嘆了口氣。

***

十二月肖揚的生日,王矯趕了回來。

他通過學校同學各方面努力,最後也沒有找到人,現在只能通過警方尋找,王矯确實已經盡力,整個人瘦了一圈。

他先和肖揚見面。

在一個酒吧裏。

下午時段人很少,他坐立難安,“我不要喝的,你喝就可以。”

肖揚笑着點了啤酒,“我現在有工作。”

啤酒來了,肖揚擡手按了按王矯的肩膀。

“你吃苦了?”

王矯說:“我不算吃什麽苦,程皓才是。”

肖揚收回手,端起啤酒瓶喝了一口,冰冰的瓶子外有水珠落下。

他說:“我給他打了好多次手機都不通。”

“他現在在幫一個很有勢力的人做藝術品顧問,那邊好像有什麽壟斷性質,為了不讓他們收購的消息傳出去,所有人不可以帶通訊設備。”

肖揚驚訝地看向他:“那萬一出事怎麽辦?”

“不知道。”王矯手扶着啤酒瓶,卻始終一口沒有喝。

“你和伊糖在一起了?”

肖揚點頭:“她今天約了艾卓見面,等會過來。艾卓的爸爸十月的時候不在了,他們倆一直沒見,正好約的今天,所以伊糖不好推那邊,讓我給你說一聲。”

王矯看着啤酒瓶,好一會才說:“你們,沒有人告訴伊糖,公司不欠帳,但程皓還背着那将近兩百萬的賬呢。”

肖揚的面色沉下,他手摩挲着啤酒瓶,看了看在遠處擦杯子的酒保,又确定周圍沒有別人。

他說:“伊糖也過得不容易,這兩個月才開心了一點。”

他伸手在西裝內口袋一掏,掏出一張□□,從吧臺臺面上挪給王矯:“你先用着,回頭找到工作再說。”

王矯猶豫了下,收下了。而後他說:“今天你生日,我不會亂說話的。”

肖揚看向王矯,笑着說:“你這是什麽話,我又不是收買你,咱們倆好兄弟,和程皓也是。只是那事情既然當時他自己都沒說,我們自然尊重他的決定。最重要伊糖現在過的很好。”

王矯點點頭,說道:“其實我回來是幫程皓賣房的,四月那筆款子程皓給不上,所以讓我幫他把房賣了。”

肖揚的啤酒瓶停在嘴邊,他說:“那房子位置不錯,但也只能賣幾十萬,離那數字還遠。”

王矯說:“他大概還有別的準備,這我不清楚,但這房他走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打算賣了。咱們的辦公室租出去的時候,那地下室一直在。”

肖揚放下啤酒瓶,無法置信地看着王矯:“他準備住地下室?”

王矯點頭,也沒有看他,抱着啤酒瓶,整個人有點木納地說:“我是真的罪人,都是我的錯。程皓舍不得那個公司,那是伊糖親手設計的,可他最後只能留下那霓虹燈的招牌。”

肖揚的臉黑了,胸口起伏,端起啤酒喝了幾口。

放下來,酒吧裏的酒櫃對着大門,玻璃上映出有人推門進來,他立刻調整表情,椅子一轉對着門口,手向後,手肘支在吧臺上,風度翩翩地笑着說:“這是哪兒來的美女,約一個。”

伊糖向他走過來,視線卻看着王矯,臉上帶着故作輕松的笑意。

肖揚的心沉沉落了落,伸手拉上伊糖的手臂,趁機用力拉近,在伊糖臉上順勢親了下,只當沒看到她緊張地看着王矯,他說:“急着過來,是不是惦記我生日。”

伊糖遲疑卻沒有收回看王矯的目光。

王矯也後知後覺轉過頭,看到伊糖,愣了下,然後說:“糖糖,你氣色不錯。”

伊糖把手袋放在吧臺上,眼神複雜地看着他,然後,好像找了半天話,她說:“你氣色不太好,你們……在外頭很辛苦嗎?”

她的語氣有點小心翼翼,就像小女孩偷着和同學打聽已經轉校的,自己喜歡過的那個人。

欲蓋彌彰中讓熟悉內情的人覺得心酸。

肖揚伸手摟上她的腰,那精致的下巴壓在伊糖肩膀上,也同方向看着王矯。

王矯的視線範圍內,只能看到伊糖穿着白色小衣服的腰部,肖揚摟着她腰的手。

去年這個季節,她就總穿這種衣服,穿上晶瑩剔透的好看,他猛然發現,時光走了,可有些人被困着就是走不出去,也許她已經努力了。

她穿着往年的舊衣服,是真的喜歡,還是忘了應該丢棄?

或者,這是她心裏的經典款?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的少,大家早上好~

對了,昨天有美妞說喜歡之前讨論的方式,那麽這部分劇情開始走小羊和伊糖分手事件,你們不如猜一猜這倆人有可能的分手原因.....考慮一下前文讓你們有印象的劇情什麽的?

或者更簡單的問題,誰提出的?

☆、晉江夏聽音

伊糖想知道程皓的近況是一目了然的, 王矯和程皓去了外地将近四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

可她已經和肖揚在一起了,自然無法開口詢問。

肖揚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剛剛和王矯聊了幾句,他說程皓現在在幫別人做藝術品顧問,那邊還要搞壟斷之類的, 為了防止收購消息外傳, 所有人不讓帶通訊設備。”

伊糖轉頭看向他, 愣了愣, 眼中湧上感激。

肖揚擡手拉過來高腳椅,腿分開,放在自己椅子前面, 拉伊糖坐下。

他告訴了伊糖想知道的東西,她滿心感激, 自然就順從坐在了椅子上。

那椅子在肖揚腿中間。

她坐下, 肖揚就從後面摟上她的腰, 很舒服地把人抱在了懷裏。

“我吃醋。”他靠在伊糖耳邊耳語。

伊糖笑了, 沒說話。

他摟伊糖的手緊了緊,伊糖的腰特別細,他每次摟着, 覺得使勁就可以把她掐進自己身體裏。鼻間湧進令他迷醉的香氣,這種距離簡直太令他舒适了……

他手上用力,伊糖就向後靠,靠近了他懷裏。

她的頭發蹭在他臉側, 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從第一次見面,這種純生理上的吸引就堪稱野蠻。令他只要聞着就心旌搖曳。

但沒幾下他就漸漸覺出不對來,他狼狽地退開一點。

他并沒有這樣真金白銀地摟過伊糖,得意忘形之下把她拉得太近,從胸膛到大腿內側,都挨得上她,她穿着短裙身體香軟,體溫仿佛透過他西褲布料挨上了他的,這種誘惑刺激輕而易舉就挑起了他的本能。

他想推開伊糖,又覺直接推開也不妥,一時間狼狽到進退兩難。

還好這時又有人來,他一看到來人松了口氣,“你哥來了。”他趁機推開伊糖。

伊糖被推着站在椅子邊,肖揚幾下挪開她的高腳椅,自己也挪了個位置,讓伊糖坐他的位置。

伊威搭上王矯的肩膀,坐在了早前伊糖的位置和王矯說話。

酒吧音樂輕蕩,伊糖的手支在吧臺上聽着伊威和王矯聊近況。

肖揚靠近她,低聲問:“我的生日禮物呢?”

伊糖眼中帶笑看向他,他的語氣像個小孩,他已經追問好幾天了。

伊糖以前沒有發現肖揚這麽孩子氣,答應和他在一起之後,肖揚時常還會嘗試和她撒嬌,比如這個生日禮物,他絮絮叨叨,不厭其煩,旁敲側擊了一次又一次。

唐伯虎的扇面鏡框,是一份特殊的禮物。

那份禮物得來的有點天時地利順理成章,她也就順手送了。

伊糖并沒有準備送肖揚那樣的東西。

伊威聽到也轉身來加入他們的談話:“給你買個蛋糕就行了,事怎麽那麽多。”

肖揚毫不客氣回道:“這是我和糖糖的事,你不用管。”

伊威喝了口啤酒,笑道,“誰想管你。”

氣氛一時有點過分安靜,其實大家都知道伊糖拿不出比那扇面鏡框更珍貴的禮物了。

肖揚心裏也知道。

他有點責怪自己的小心眼,他清楚了解那東西也并不是伊糖有心送給程皓的,只是當時生日正好趕上她得了那東西。

他手拿起啤酒瓶,仰頭喝,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喝空了。

他放下瓶子,知道應該雲淡風輕揭過這事,但臉上卻不由自主地繃着。

有點尴尬地擡手叫人,卻意識到伊糖正看着他,她坐姿優美,就那麽一直在看着他。他一時間覺得無所遁形,好像心裏活動都被看得清楚。

他硬擠出笑:“你有什麽要的嗎?”

伊糖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好像對他的孩子氣沒了辦法,她擡手,摘下脖子上的吊牌,伸過來,輕輕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柔聲說:“這個東西,是我長這麽大,最重要的。從我二年級戴到現在,中間Friedrich特別幫我處理過,他是很有名的工匠,現在已經過世,他和我保證過,這個一輩子也不會變色的。”

這種好像美軍脖子上挂的狗牌,本來就男女通用。不過她這個精致很多,是一只貓頭鷹。

從她第一天回來,肖揚就知道伊糖戴着,這是她真正心愛的東西,她洗澡戴着,吃飯戴着,睡覺也戴着,幾乎沒有見她離身過。

肖揚伸手過去,緊緊把伊糖摟到懷裏。

伊威在旁邊,滿臉不舍,他相信肖揚并不知道那只貓頭鷹對伊糖意味着什麽。

但又好像明白伊糖為什麽這樣做。

她不再需要一只鳥的守護了……他捏着啤酒瓶,心裏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其妙不安又揪扯着,他只有這樣想,好像才能讓自己暫時心安一點點。

就聽肖揚說:“糖糖,咱倆養一只寵物吧,養一只狗,給狗也栓個這樣的狗牌,你帶我們倆出門,一定很帥。”

伊糖被逗笑了,但搖着頭說:“我不養寵物,那責任太大了,養不好他死了怎麽辦,不行。”

“怎麽會養不好?”肖揚興致很高:“咱倆星期天到狗市去,你随便挑。或者要別的寵物也可以。”

伊糖想了一會,有點為難地說:“要不,咱們養一個電子的。”

肖揚表情呆了呆,伸手摟上她,大聲笑起來。

王矯看着他們,收回目光,更加沉默。

“走吧,去吃飯。”伊威提議。

肖揚和伊糖都站起來。

大家前後出了酒吧。

肖揚落後兩步,看到伊威和伊糖嘀咕着說話去拿車,他對王矯說:“我那邊有十萬塊錢,周六我拿給你,你給程皓。等到了四月,估計還能再存三萬,到時候再給你。”

王矯說:“你這邊工資不是才一萬,你這麽快就存錢了?”

肖揚把胸前的貓頭鷹牌在脖子上左右拽了拽,說:“裏面五萬是夜總會那五萬,我這邊幹了不到四個月,存了兩萬,一萬在早前給你的卡裏面,還有一萬我自己留着,聖誕節快到了。我還得給伊糖買東西帶她出去玩。”

王矯看了看遠處的伊糖,天已經涼了,大路清冷,兩側高樓林立,她身材高挑,站在伊威的車旁正隔着車和伊威在說話,身材比例帥氣,和歐美電影裏的人物一樣。

***

周六,

肖揚和王矯在同一酒吧碰面,把錢給了王矯。

王矯看伊糖果然沒跟來,問道:“伊糖呢?”

“和艾卓出去了。”肖揚說:“艾卓有點什麽事找她。”

另一邊,寵物市場

伊糖和艾卓都有點不知方向,旁邊有人抓着一對哈士奇,小狗圓腦袋圓爪子,可愛極了。

艾卓說:“你為什麽要叫上我?”

“我想讓你出來轉轉,那天咱倆見面話不是沒說完嘛。”

伊糖躲過一輛三輪車,這是一條周末臨時會充當寵物市場的大街,兩旁店都開着,寵物都堆在門口,更多卻是在街上臨時買賣的。

鳥籠堆得高高的,她好奇地看着,從來沒有見過。

艾卓說:“沒什麽好說的,我不想放棄,明明知道在被欺負,我不能不争取。”

他的語氣生硬,已經完全沒了一年前的無憂無慮。

伊糖蹲着在看鳥籠裏的畫眉鳥。

聞言她站起來:“我知道你會有不甘心,但這不是你擅長的事情。你家的親戚都沒人能幫你,我曾經也見過你父親,他當時明确和我提過對你的想法,他想你平安地長大,活得快樂。”

艾卓說:“我覺得這樣更有意義。”

“什麽意義?”伊糖柔聲說:“你不過是不甘心。你為什麽不問問自己,你到底喜歡什麽,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你最想做什麽?”

艾卓說:“我現在已經明白了,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做自己真正喜歡做的事。”

他手指了指旁邊的鳥籠:“你不是一樣在勉強自己,明明不喜歡寵物,卻因為要讨好男朋友才來。”

伊糖搖頭,走近他,站在他同一方向,看着前方看不到頭的市場,她說:“我不是不喜歡寵物,是覺得承擔不起這種責任,加上萬一我養了,很喜歡她了,可她又死了怎麽辦?——但現在我願意去相信自己,我有我哥,有我男朋友,我們一起照顧,也許可以呢。”

艾卓看了她一眼,直白說:“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挺怪的。我聽我艾麗姐說,你連哭都不會,你這種前怕狼後怕虎,典型是童年創傷後遺症,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伊糖怔怔看了他一會,然後說:“我只是怕寵物會死,自己會傷心,那是正常的擔憂。”

艾卓說:“要不你養烏龜算了,那個可以活一萬年,肯定你沒了,他還在呢。”

伊糖:“……”

艾卓說:“你是不是在想,那你不在了,你的烏龜怎麽辦?——如果是,你就是得去看心理醫生。”

伊糖:“……”

***

酒吧裏

肖揚看着時間,等伊糖給他打電話,和王矯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

王矯說:“伊糖的房子在裝修?”

“伊威張羅的,他手上有裝修隊。”肖揚說:“我想了又想,沒有和伊威張口說還賬的事情,我最應該負責,到四月的時候,你到時候差多少和我說,我看不行和我媽把她的存款先借過來。”

“你家那房子買了沒兩年,裝修也花了不少錢,你媽能有錢借給你?”

肖揚說:“以前沒工作,現在工作穩定,知道多久能存上那麽多錢,這事慢慢商量。你和程皓把話帶到就行,大家那麽久兄弟,之前沒能力就算了,現在不一樣了。”

肖揚覺得他們兄弟感情始終還是在,在錢這個問題上,之前刻意計較因為确實沒有,沒有錢是其次,更多是心裏沒底。

但他現在有穩定工作,自然也不會吝啬着一點都不拿出來。

他的手機在桌上響起來,他面露喜色:“糖打電話來了。”

一看屏幕,他的笑容卻明顯的一愣,随即很快地按了接聽:“喂——”

對面人不知說了什麽。

他神采都飛揚起來,笑着說道:“不會,不耽誤,我和王矯正在酒吧聊天呢。”

王矯看他,和電話裏的人提到他的名字,那就是熟人。

可這語氣,他一時想不到是誰。

但對肖揚的情緒語言他非常了解。

肖揚拿着手機,全神貫注在聽對面人說話,酒吧有音樂,聽不到對面是男是女。

就聽肖揚說:“什麽?你要回來?”他一下站了起來,又好像知道不對,慢慢又坐下。

王矯更加奇怪。

聽了幾句,肖揚挂上電話。

王矯心裏莫名其妙覺得有點不安,他說:“誰打的電話?”

“哦,岑予微。”肖揚說:“和我說一聲她要回來。”

王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和她還一直有聯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留言提到那個債務的問題,有時候一些情節也許就忘了交代。

還有大家都沒有猜對分手的理由。今天可以繼續猜,明天就到了。

☆、晉江夏聽音

挂上電話的另一邊, 岑予微正在走出機場,看到司機拉開車門,她彎腰鑽了進去。

岑遇安在公司坐立難安,整個公司都蔓延着緊張的氣氛,高層秘書們竊竊私語,公司的大小姐要回來了。消息一層層傳得很快,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大小姐不止是回來度假, 而是正式回來, 以後不再走了。

辦公室裏,在這消息層層下傳的時候,岑予微已經坐着私人電梯上了頂層。

岑遇安笑得見眉不見眼。

“怎麽說回來就回來, 回來了就好,就好。”

岑予微摘掉脖子上的圍巾, 大衣也脫了扔在沙發上說:“要聖誕了, 我今年想在國內過聖誕節, 在外面也呆夠了。”

“呆夠了就好。”岑遇安說着這話, 卻看向劉紹輝,怕是女兒在外頭惹了什麽事。

劉紹輝搖頭示意沒有。

他才放心,讓人出去了。

岑遇安問:“那你就這樣回來了, 你那邊的男朋友同意?”

岑予微端着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都分手了,他們有什麽不同意的。”

岑遇安覺得女兒不經意用的這個詞“他們”,有點刺耳, 但還是忽略了說道:“我和你說過,你想怎麽玩都可以,只要該結婚的時候,選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對象好好結婚就行,爸爸……”

岑予微:“所以我回來了,我覺得現在這個年齡,準備一年,26歲結婚剛剛好。”

這消息太快,岑遇安簡直不及反應,他還準備了長篇大論呢。

女兒的回答更像是喜從天降,他試探着說:“你說的對,我女兒結婚怎麽可以馬虎,只是訂婚,然後慢慢準備,至少也得一年。”

又一想,搖頭說:“時間都有點緊迫了。再加上選人,你總得和對方好好相處了解一下,給自己一個可以換人的時間。爸爸雖然想讓你選一個合适的,更希望你自己滿意。所以這個時間,我覺得還是有點緊。你去年就應該回來。”

岑予微說:“不用,人選我已經有了。”

岑遇安幾乎是立刻就變了臉色,毋容置疑的口氣說:“程皓不行。那個男人的心不在女人身上。”

“不是他。”岑予微輕描淡寫地說:“如果結婚,我更願意和肖揚一起。”

“不是程皓?”岑遇安不相信,甚至沒有聽到後面那個名字。女兒突如其來說要結婚,他心裏第一人選唯一的人選,就是當年讓女兒癡狂過,之前又癡狂過一次的程皓。

岑予微笑着說:“真的不是程皓。說的真是肖揚,他喜歡我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一直有聯系。”

岑遇安這才在腦子裏抽空找出來肖揚是誰,然後說:“有聯系不見面,能有什麽感情。”

“上次我回來,他去上海接我。”岑予微說:“爸,我回國十幾次,你去北京上海香港接我轉機,去過一次嗎?”

岑遇安想了想,那他是一次沒有過,而且也知道,這樣國內線飛到另一個城市特別去接人的也不多。

他點着頭,略松了口氣說:“他倒是不錯。性格活絡,人也帥氣,家裏條件也不算差。關鍵在外頭混得開,和程皓這方面比起來,他也有自己的長處。程皓沒有他那麽讨人喜歡。”

“爸爸,我真的已經把程皓忘了。”岑予微說。

岑遇安深深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沒有挑明,程皓,自己的女兒搞不定。不是忘了,是不得不忘。

他說道,“那你和肖揚說了嗎?不過你這麽漂亮,我相信你能說這話就是有把握,他條件不錯,扶一扶也能起來,只要他對你一心一意,你要是能看上他,爸爸沒有意見。”

岑予微說:“咱們家的條件,對他而言可以直接實現階級跳躍,他怎麽可能拒絕。就是聽人說他現在好像有個女朋友。說起來好笑……”

她看着她父親,有些責怪地說:“就是上次我騙他去接我,搶盤子的人打傷的那個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愧疚才和對方一起。”

岑遇安皺起眉頭,顯然這種不入流的小腳色現在占了自己女兒看上的人,讓他有點難以接受,連帶好像連肖揚也有點看不上了。

“我回去換衣服,去見見肖揚。”岑予微站起來,人說走就走了。

***

肖揚接到伊糖的電話,約了在餐廳見面。

王矯和他一起去餐廳,走到一半,肖揚就接到了岑予微的電話。

王矯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岑予微怎麽總給肖揚打電話。

車到了花園餐廳,這是一家位于西街附近新開發區的西餐廳。

他們停了車,還沒有進餐廳,王矯就看到了靠在紅色跑車旁的岑予微,她穿着皮草,12月的天,穿那樣的衣服開那樣的車,每一個選項都驚人的亮眼,再加上她的模樣和妝容。

肖揚喃喃說:“原來她已經到了。”略微遲疑,還是走了過去。

王矯沒過去,上次丢錢的事情他印象比較深刻。

就只見風吹着西餐廳外的假花假樹晃動。

肖揚走到大路旁,岑予微靠在跑車上,手撐在後面,就那麽嬌嬌地看着肖揚。

肖揚還什麽都沒說,岑予微就猛然擡手摟上了肖揚,肖揚太高,她摟得很艱難,但是那衣服和車的造型都不錯。

那裘皮像一個棕色的小狗熊,長得漂亮的岑予微,還有錢的岑予微,也像小熊貓一樣珍稀可愛。

肖揚由她抱着,像久別重逢的朋友。

王矯自己先往餐廳去。他不想過去,他如果過去岑予微也會那樣抱他。

她以前見他們也親熱,但王矯從他女朋友的事情之後,他有點怕和女人相處。

他進了餐廳,就看到在中間的桌子上,伊糖正趴在桌上寫東西。

一瞬間好像回到公司最早那時候,她總趴在桌上每天學寫字,程皓給她買了好多田字格的本子。

他走過去,有點輕地說:“糖糖。”

伊糖擡頭看到他,露出笑容來:“你們來的好快。”

“你幹什麽呢?”王矯猛然覺得自己也傻,進來被問肖揚在哪兒他可怎麽說。

伊糖卻拿過紙給他看:“我在寫餐牌上的字,這樣可以順便等你們。”

王矯拿過紙,看了陣,而後真誠地說:“比以前的字好多了。已經看不出像外國人寫的。”

伊糖抽回紙,高興地說:“我有件好事,你猜怎麽了?-----今天其實我去寵物市場了,肖揚說要養寵物,我怕養死了。結果結果你知道怎麽了?”

她連着說兩個“結果”,一句一句重複着,語氣興奮極了。

王矯提着興趣,陪着說:“怎麽了?”

伊糖說:“今天我在一家鳥店,看到有只鳥垂着頭站在鳥籠旁邊面壁思過,好玩極了。然後我們就和老板聊天,怎麽鳥也可以罰站,結果那老板說那鳥是病了,因為要給鳥看病,需要幾百塊錢,那鳥不值錢,所以人家不準備給鳥治病,那鳥站着等死呢。”

她雙手一拍,眼睛好像更亮了。

“我一下就想了個好主意,趕緊把那鳥買了,其實不算買,人家送給我的。我留了錢給那鳥治病,人家說肯定能治好,那這鳥好了,我養着她,她本來也是要死的,以後活的每一天都是賺到的,我也再都不用擔心她死了。你說是不是特別好?”

她心裏顯然覺得這事情特別好,好的空前絕後,天地無雙,整個眼睛都亮得流光溢彩。

王矯印象裏,她都沒有這樣開心過。

他說:“是挺好的。聽上去真沒有比這個更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對了,是什麽鳥?”

伊糖說:“可漂亮的一只黃黃色的鳥,長得圓敦敦的。我沒有問名字。反正什麽鳥都無所謂,她是我的了。”

王矯一時竟然卡了聲音,心裏難過極了,她這麽高興說着要養的寵物,一點不知道肖揚在和別的女人說話。

伊糖說:“你怎麽了?”

王矯說:“你和肖揚,你現在開心嗎?”

“我知道了。”伊糖手搭在桌上,無奈地看着他:“你怕我對他不是真心的,還是怕我随便找人打發時間?”

王矯搖頭:“我想确定你很開心。”

“我開心的。”伊糖說:“你知道家庭樹嗎?一個人說,我家裏我爺爺,我奶奶,我爸爸,我媽媽,我妹妹,我弟弟……那樣的人生我好羨慕。肖揚和我在一起,他有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好多親戚,他說今年過年我都可以見,而且你不知道他媽媽對我多好,一直給我做飯讓肖揚上班帶給我,比我自己的媽媽對我都好。”

王矯才發現,她整個人活波開朗了很多,越來越像普通快樂的女孩子。

他低聲說:“那就好,其實我也是幫程皓問一聲。”

伊糖明顯地愣了下,而後說:“是不是那天讓你誤會了?我提前過去是想知道他還平安,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依然很關心程皓,因為他是一個值得任何人敬重關心的朋友,但我也不想肖揚不高興,他可喜歡吃醋了。”

“噓!”她手指搭嘴上,小聲說:“他來了。先不要告訴他我買了鳥。”

她扭回去正襟危坐又拿餐牌裝模作樣。

王矯回頭,肖揚的手正巧伸來搭在他肩膀上。

“這裏車位不好找吧。”伊糖說,她擡手示意服務生,臉上神情愉快。

肖揚說:“我先去洗手,你幫我叫。老樣子就行。”

又對王矯問:“你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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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校園修仙狂少

校園修仙狂少

姓名:丁毅。
外號:丁搶搶。
愛好:專治各種不服。
“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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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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