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番外
《彎在心上的月光》番外
夏季不知不覺又到了, 葆皓有了新的分公司。
分公司比之前的更加符合定位,作為與英資合作的拍賣行, 如今臨水貼近西街的地址,成了公司實力的最佳證明。程皓是個念舊的人, 職業興趣使然, 所以依舊保留了以前最初創業的地點,走廊上已經挂了六幅畫,都是伊糖畫的,描畫着他們拍行的變遷,筆觸和色調處處透出底蘊。
今年的當代藝術品展,是葆皓拍賣行第一次單獨承辦。
晚間七點多, 來參加的客人已經絡繹不絕,依舊在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 晚霞還沒全落下, 從外面的圓弧陽臺上, 映出來一片霞光。
岑予微轉了一圈, 一個服務生看到她, 立刻跟随她悄然走向樓梯間。
防火門後,岑予微靜了靜,确定沒人在樓上或者樓下, 低聲道:“說吧。”
“我和葆皓的幾個員工打聽的清楚, 什麽消息都有,但程皓和女朋友的消息不多。”
岑予微皺起眉頭:“那肖揚呢?”
“早前有個行業峰會在我們酒店舉行,我才見過他, 不過我敢肯定,今晚他一定會來。他迷戀程皓的女朋友,在外頭不是秘密,人人都知道。他再忙,那邊都是随傳随到的。”
岑予微掏出香煙來,點燃了,面無表情地說:“你怎麽知道?”
她的表情冷漠,如果讓熟人看到,肯定會覺得她如今和以往的辯若兩人。
那服務生說:“之前有次我們這裏搞個就會,鼎盛集團也有受到邀請,結果後來肖先生提前退場,他是主辦商邀請的重要客人。後來主辦那邊有人吐了幾句牢騷,聽說這事情還沒傳到了鼎盛集團,李英那邊就找人出手了。”
岑予微黑着臉,李英要利用肖揚控制她爸的公司,為了自己虛僞的形象,這種事情還得演幾年。
她深深吸了口煙。
那服務生猶豫着說:“岑小姐,你還是早點走吧,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偷偷回來,對你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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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予微扔下煙頭,踩滅了說:“你進去吧。”
倆人一前一後拉了防火門出去,剛走到會展中心門口,就看到旋轉樓梯上,程皓正拉着一個人上來,他穿着黑色禮服款式的西裝,和幾年前岑予微見過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那冷峻典雅的氣質,心狠手辣但并不曾外露過的做派,如今好似完美的磨合在了一起,讓他顯得貴氣又不容親近。縱然他回頭看後面的人,嘴角挂上了笑意,也令人覺得充滿壓力與警惕。
曾經鼎盛的事情,有人掰開揉碎了分析給她。這件事最大的贏家就是他,在面對一堆比自己強到天上的對手面前,他因為出賣了岑予安,從而借刀殺人,弄倒了她們家。
她的視線繞過程皓,後面被程皓拽着手的人轉上樓梯,露出短發帶笑的一張笑顏……那笑容那麽簡單明快,讓她腦海中一下跳出一個詞,——笑顏如花。
随之而來的,還有巨大的,不受控制的嫉妒感。
——她的災難,都是因為她。
肖揚和程皓的心上人……
她往身子一閃,躲進了身後的防火門後。
程皓上了樓梯,展廳在遠處,他停下腳步,拉過身後的人……
伊糖跌跌撞撞腳步不穩撞進他懷裏。
伊糖仰頭笑着說:“領導等會要擺架子,其實就不該帶我來。你看看,現在真是噩夢成了真,每天要帶着個模特出入。”
這是他們才認識那會的玩笑,程皓想起來,靠過去,在伊糖臉上親了下,又依依不舍,輕柔的吻向下,輕輕留戀在她唇角。
手伸過去,把伊糖擁在懷中,細細地,珍視地輕吻她。
伊糖靠在他耳邊輕笑:“是不是太喜歡我了,怎麽親都親不夠?”
那聲音嬌軟調皮又自信滿滿,讓人感受到說話人心裏自在安全感十足才會産生的狂妄,那種堅定的,知道對方無論如何都不會和自己分開的,對真正的自己人說話的語氣。
可以撒嬌,可以不講理,可以狂妄,甚至潑辣。
程皓靠在她耳邊說:“……現在一般般喜歡,等會晚上回家,再告訴你多喜歡。”
伊糖沒等他說完,手就搭上了他的脖子,主動去吻他的臉,她有口紅呢,也不敢放開了親,只敢輕輕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親了好幾下。
程皓對她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伊糖穿着禮服裙,摟着他的樣子,他在家裏的鏡子裏不止一次看過,那是極之有誘惑力的一種造型。
“呦呦……這是我們走錯地方了。”
樓下傳來調侃的聲音,程皓摟着伊糖的腰看向樓下,莊瑾瑜和伊威正上來。
“你們倆怎麽一起?”伊糖笑着說。
“停車場正好遇上。”莊瑾瑜說:“我這正和你哥說,馬上天熱了,你又要去倫敦過夏天,我老婆現在夏天都不願回來,我們應該提議給你哥,讓他把袁總也夏天送過去,你幫個口。”
伊糖程皓轟然笑出聲。
伊威對于自己老婆曾經給莊瑾瑜留下這麽深的怨念,表示充耳不聞。
草莓藍莓上市的季節,伊糖飛回倫敦過夏天去了,程皓要和莊瑾瑜安排秋拍,秋拍他們又合辦,所以晚一點過去。
伊糖人沒倒過去時差,已經有朋友打電話來求幫忙。
于是她早上去了服裝定制公司,然後去了家酒窖,弄了幾瓶香槟,拎着去了那位朋友的畫廊。
現在國內富豪在國外搞投資的越來越多,今天據說有國內買家來這裏,那朋友讓她去當翻譯,這種事情涉及金額都高昂,所以一般人人家還信不過。
伊糖一進畫廊,就意外地遇上了以為再都不會見到的岑予微。
伊糖當然認得她,她曾經讓人打劫過伊糖,搶過伊糖的護照和東西。
岑予微向她走過來:“伊小姐。”
伊糖沒有說話,目光也談不上多友好。
岑予微向她身後看了看,“真沒想到在這裏能遇上你,怎麽就你一個人。”她笑了下說:“也是,肖揚現在忙,接了我家的公司,現在和李英一起搞外地那個項目,聽說他今年能評選十大青年企業家,沒時間出國也是正常的。”
伊糖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人起過沖突,一個是認了哥哥又有了喜歡的人,她每天都高興,覺得什麽事都不值得計較,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她是無業游民,沒有和別人能夠起沖突的場合。
但這個岑予微不同,她并不是伊糖可以輕易原諒的人,伊糖不計較,是因為她們倆沒交集,她也一直沒有遇上過岑予微。
岑予微說:“怎麽不說話,我相信你是認識我的。”
伊糖是真不想理她,可一時搞不清這是不是就是那個大客,根據以前的習慣,她們都是認準目标,表面和煦,背後優雅的算後賬。所以她還是采取了老規矩,——不動聲色。
不過她那國際名模才常有的,冷漠的眼神就足夠成為有力的反擊。
長廊上響起腳步聲,岑予微揚起更加濃烈的笑意,那笑容明明白白告訴伊糖,她就是今天的貴客,讓她來奔波的人。
随着腳步聲主人出來了,那人金發卷卷的,長得和古希臘雕像上的人物般,膚色都是大理石色的。他一看到伊糖,異常熱情地伸手擁抱她。
後面還有腳步聲,緊接着出來不少人。
伊糖推開朋友,剛準備詢問細節,她已經做好走人的準備,卻一眼看到朋友身後的一個人,中國人,她就愣住了。随即……在那人驚喜交集的臉色中,終于想出來是誰。
那人走過來,看着她,不可思議的樣子讓人有點心酸。
伊糖說:“咱們見過?”
對面的男人三十出頭,沒有多少變化,正是幾年前伊糖才回國那天,和伊糖打過一場臺球的周聞。沒有人知道,周聞見到伊糖這一秒的心情。
他曾經試圖去找過她,但是沒有找到。
肖揚從夜總會退了股,早已不再出入夜總會,連趙總也離開。這兩年倒是又有了消息,肖揚生意做大,時常上雜志報紙,但他已經不敢去打聽。
那一面之緣,就成了莫名其妙和路人甲的遇見。
此時聽到伊糖還記得自己,他真的是異常激動的:“真是太巧了。我陪家裏親戚來看畫。”
伊糖說:“這畫廊是我朋友的,我過來是聽說有中國貴客。”
周聞受寵若驚道:“什麽貴客,都是熟人。這就太好了。”
岑予微站在遠處,插話道:“約了請你來的人是我,不是他。”
伊糖忍着沒有回頭去看她,她就不明白了,都已經到了如今這地步,怎麽還不知道收斂做人。
随即她一下又明白了。
岑予微的心裏,由始至終都是看不起她。
既沒有拿她當過對手,也沒有拿她當成敵人。
她轉身,幾步走過去,對岑予微說道:“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如果不立刻離開我就會報警,當年你派人搶了我的東西,并且打傷我,我們有人證更有物證。一直沒有找你麻煩沒想到你反而健忘了。”
岑予微神色巨變。
伊糖已經拿出手機,撥了號碼,在岑予微無法置信的眼神中,她撥了電話,對着對面說:“肖揚,岑予微就在我對面。她到我朋友的畫廊,讓我朋友輾轉找我來當翻譯。”
對面人的聲音從電話裏隐隐飄出來,是肖揚怒不可赦的聲音:“讓她接電話……”
伊糖看着岑予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才不要她動我的電話。”随即她毫不留情地按了免提。
“……那你告訴她讓她回國來,今天立刻就回來。”肖揚的聲音嘹亮地響徹畫廊。
旁邊的老外滿臉紳士掩飾很好的平淡。
倒是周聞和他家親戚比較震驚,當然一想也明白,到了國外遇上熟人已經小概率,沒想到還遇上熟人撕逼。
周聞更是五味雜陳。
原本極度興奮,沉浸在“有生之年最快活的一天”的極度頭重腳輕中,結果一下就遇上了這樣的戲碼。
岑予微已經面色雪白搖搖欲墜,什麽叫不戰而敗,大概就是這種狀态。
她死死盯着伊糖,甚至不敢放一句狠話。
其實她今天帶了人來的,她弄不住肖揚,不敢動程皓,動伊糖還是容易的。
她情敵了,只想着把她騙過來今天有去無回,卻忘了會遇上國內來的同胞,更沒想到伊糖會用以前的事情要報警,還給肖揚直接打了電話。
她怎麽一點不要面子?打電話都不打給程皓。
就連要動手的事情都不行了。
她狠狠地瞪了伊糖一眼,轉身而去。
伊糖轉身,走到朋友身邊,那人和她顯然很有默契,走到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人就點了點頭。
周聞他們都有翻譯在。
伊糖也不想再多說,和周聞出于禮貌交換了名片。
就先走了。
出來門就進了隔壁咖啡店,然後給王矯打了電話……
****
周聞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事情,他們也是今天的飛機,原本就是來先看看,這家畫廊是臨時起意。
到了機場,沒想到真的又遇上了岑予微。她正在候機。
現在空間大,另一個撕逼小能手又沒在,周聞的親戚就對他說:“我讓人用那名片去打聽了一下,今天你見的那個,是鼎盛集團執行總裁以前的女朋友,這個……是鼎盛集團以前老板的女兒。”
肖揚這個現代陳世美的故事非常有八卦傳播的熱點話題性,所以周聞的親戚一知道,就很主動的和周聞分享。
從男人的角度看,肖揚做了大部分男人都該做的選擇。
但這是小事,後來引發的蝴蝶效應,知道鼎盛集團易主,這一段才是故事性強的重點。
周聞對那些次要感興趣,追問道:“那個女的,和伊小姐具體什麽過節?”
“沒什麽過節。”他親戚說:“就是搶過她男朋友,搶過她東西,之前還找人打過她。”
周聞木然地坐着,過了會,他站起來說:“我去打個電話。”
“你別管。”他親戚擡手摁住他:“你又不認識,你要幹什麽,找人等在機場,等會打她一頓嗎?”
周聞沒說話,扔開抓他袖子的手,往洗手間去了。
長途飛機,他們是頭等艙,岑予微也是頭等艙。
周聞心裏越發煎熬,看到岑予微一會要紅酒,一會要零食,他心裏越發堵着一口氣。
最後終于氣得睡着了,才勉強熬到國內。
出機場的時候,他們在岑予微後面,周聞叫了人,都在外頭等着呢……誰知到了機場門口,剛見兩名男人出示證件,攔住了岑予微。
岑予微在衆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帶走了。
涉嫌故意傷人,周聞他們恍然大悟,原來對方一早就準備報警了。
周聞的親戚搭了搭他肩膀說:“這些人你還是少來往的好,你看看這套路。”
周聞:“……”
****
只比他們晚一天,伊糖也回來了,她坐在出租車後面,和王矯一起。
機場高速兩邊都是“鼎盛集團”的企業廣告,肖揚相貌堂堂,迎風飄展。
她想到那一年,她和肖揚程皓,還有她哥去吃麻辣燙,冬天,她只記得小時候吃飯的時候,樹上落下的槐花,白白色的小花落在桌上。那天晚上,她受了委屈,程皓幫她出頭的時候,就是把她毫不溫柔地推到一邊,對她說:“去找肖揚。”
他們以前曾經那麽好……
旁邊的王矯說:“想到過去了是不是?”
伊糖意外地看向他:“你怎麽知道?”
“誰還能不知道?”王矯笑起來,随即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包:“不過我學成提前回來,他們一定沒有想到。你真夠意思,讓你提前陪我回來,你就陪我回來了。這天可真熱。”
“我不是一定要回來,是程皓不放心,硬要我回來。我不回來,他肯定得去接我。”
伊糖說話間看向窗外,依舊是“鼎盛集團”的彩旗。
有點自言自語地說:“現在連你都回來了,你們卻不能像過去那樣了。”
“怎麽聽着這麽傷感。你還是想我們一起創業是不是?”
伊糖想到肖揚現在出門無人可比的排場,程皓在行業內衆人馬首是瞻的氣派,搖頭說道:“人都要長大的,他們現在都長大了而已。”
王矯說:“你是心情不好才想這些事情,現在多好,有本事了才能保護你,你不用擔心岑予微安排人又來對你使壞。”
伊糖沒有再說話,岑予微敢找到英國去,主動還找她去跑腿,這件事令她覺得心裏特別不舒服。
那人一定有什麽底牌,也不知道肖揚一年給她多少錢,那份交易牽扯李英的意思。
已經是她能力理解之外,猜不到的事情了。
手機忽然響起來,她拿着一看,按了接聽:“你不是今天和莊瑾瑜有重要的會嗎?”
程皓說:“讓司機在上二環的路口停下,我馬上就到。”
伊糖連忙和司機說了,臉上已經露出甜絲絲的笑意。
車靠在路邊停下,不多時程皓的車就過來,伊糖的複古手提旅行箱放在路邊格外搶眼,再加上人。
程皓下車的時候,已經再一次開始産生不安全感。
他摟上伊糖,摸了摸她的頭發頂:“你怎麽站在太陽下面等?”
“這樣你能看到我在什麽地方,明顯嘛。”
她笑着說。
程皓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下。
提着行李上車。
王矯嚷嚷道:“至于嗎?我這麽大個人站在這裏,渾身上下都寫着五個字,我是透明人是不是?”
程皓笑着說:“咦,你電話裏不是說還得半年才回來?”
王矯說:“我沒有實習,三年的實習經驗我合計在咱們自己公司無所謂,沒有實習就提前回來了。”
三個人上了車,王矯就又說:“其實還是不放心糖糖,你不知道前天一見岑予微,她就給我打了電話,覺得人家敢那樣找她,肯定有恃無恐。我哪裏敢耽誤,趕緊把她一塊帶回來算了。”
程皓的臉色沉下臉,伸手過去抓住伊糖的手,緊緊捏了下說:“沒事了。她已經被拘留,之前的兩件事一起算,一直忙得沒空收拾她而已。”
“天,你們動作夠快。”王矯靠在椅背嘆氣道:“這下我真的可以放心了。”
伊糖也頓時覺得安心,有程皓在,她就什麽都不用擔心。懶得發表意見,手機在手裏開始響,是她哥哥的電話……
回到家,程皓不能陪她,還得趕着去開會。
伊糖就催促他:“正好你走,我還得收拾東西。”
程皓打開行李,看到好幾瓶伊糖帶回來的沐浴露,他來不及問就匆匆走了。
過了幾天想起來這事,他才問伊糖:“為什麽山長水遠總帶沐浴露回來,除了瓶子好看,死沉死沉有什麽意思?”
伊糖塗着指甲油的空檔,很自然地說:“小時候在寄宿家庭沒什麽東西玩,只能洗澡的時候玩一玩沐浴露的瓶子。所以我喜歡空瓶子。”
程皓好像發現新大陸了般,抱着伊糖不管不顧一陣疼愛。
不止如此,第二天下午,伊糖在公司還收到一個快遞。
包裝精美的禮物盒裏好多小玩具,小鴨子,綠青蛙,白天鵝,上了發條,可以在浴缸裏轉的那種小動物……
她立刻打電話給程皓說:“你這是……約我一起洗澡的意思嗎?”
程皓低聲說:“我這旁邊有人呢。”
伊糖笑道:“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有男朋友,可不能和你約。”
程皓挂上電話。
旁邊人說:“程先生,這邊。”
程皓往會場裏走。
看到玻璃上的自己,一臉笑意,他連忙收起笑容,裏面是今年的一個青年企業家評選活動。
肖揚在臺中間已經就坐。
他走過去。
肖揚已經站了起來,倆人落座,肖揚低聲說:“糖糖怎麽樣?”
程皓說:“挺好的。”
“那咱們四個要重新合股,開大拍行的事情和她說了沒有?”
程皓微微露出點笑意,伊糖最喜歡大家可以永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他看向肖揚說:“還沒。等她生日的時候再告訴她吧。”
肖揚點頭,“……她一定會很高興。”
程皓拿出正在震動的手機,打開來,上面是一張照片,伊糖捧着一只黃色的小鴨子,鴨子帶着一個王冠,她皺着臉,撅着嘴,對着鏡頭做出怪樣子,打着字說:“糖糖說:沒有人親我,我都變醜了。”
程皓收起電話,心裏,噼裏啪啦如同炸出了甜蜜的煙花。
他的糖糖呀……
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暫時到這裏。這篇程皓伊糖沒有結婚,是我後續還想在另一篇文裏寫他們,回頭有興趣的,關注我,我都會通知的。
新文已經開了,在隔壁。
還想約的,點下面↓
這小姐覺得自己'這'輩子可真是“生不逢時”……
她玩演技的時候,人家都在玩顏值,她趕緊玩顏值的時候,人家又在玩心眼,她趕緊改玩心眼的時候,人家又改了游戲規則……
這次,——人家玩資本。
這位民國風華絕代的影後懵逼了,覺得自己要演技有演技,要心眼有心眼,不過玩得順序錯了一點而已……
她懷抱資本的苦逼男朋友拼命“想幫忙”,卻不料……越幫越忙。
甜寵搞笑升級流,我試試能不能寫出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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