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升級- 綠花色紋路
歐陽律小臂饒滿繃帶,背對着屋裏不停争搶的倆人,淡淡說道:“趁綠浮還沒有發現,游從致你們帶走吧。”
獨孤鏡和星夜争搶的手忽然一松,心頭微微濾過一絲擔憂,之前歐陽律背着妹妹,假扮黑衣人指引他游從致所在,為此自殘手臂受傷。現在又瞞着她釋放人質,依照妹妹的性格,那慘烈的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可回頭再看看已經年邁的游從致,而且是自己心上人的爹爹,他心一橫,看着歐陽律離開的背影,帶着對他的歉疚,捏着游從致的手,堅定說道:“伯父,我護送你回雲殿。”
“此事就不勞獨孤公子費心了,霸子殿下旨意,我必須護送游從致安全抵達雲殿。”一旁的星夜也緊緊抓住游從致的另一只手,不肯讓步。
“你……你是榆木腦袋嘛。”獨孤鏡胸腔一股氣惱,自己護送游從致,乃是為了在未來岳父面前表現自己,他星夜就不一樣了,他只是依照主子的命令行事而已,少聽一次指令,難道能少塊肉不成。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如此争搶保護,游從致受寵若驚,心裏暗暗開心,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皆是因為女兒,不管以後女兒選擇誰作為終生的依靠,他都可以安心了。
看獨孤鏡冥頑不靈,非要和自己争搶,星夜打開隔層空間,雖然只流出一小部分真氣,便足以将游從致整個人高高托起,未等獨孤鏡反應過來,已經沖出房間,飛上雲霄。
這也難怪,身為最高靈眸——橙眸的武者,這些對他來說,已易如反掌,可憐的獨孤鏡焦急的從馬圈裏挑了匹快馬,飛馳而上,他可不願意錯過這讨好未來老丈人的好機會。
花馨閣後院,燭光在清風的吹拂下忽閃忽閃,用微弱的光力照耀着屋裏全心修煉的游明朵。
一點點汗珠從游明朵額頭緩緩滲出,她集中所有精力,打開隔層空間,體內所有的真氣随心而走,與已開通的經脈一起,彙聚成團,抵達隔層空間深處。
一股股暖流從心脈出發,越過全身動脈,向隔層空間深處抵達而去,游明朵用盡全力,全神貫注凝聚心力,可越是讓自己集中精力,仿佛越困難,不知為何,腦中忽然閃過花麒麟的臉頰,她緊閉的雙眼猛地一睜,所有的真氣如橡皮筋一般,瞬間彈回隔層空間,心底深處被巨大的真氣沖擊,猛地生疼。
修武訓練,最重要的是集中精神,否則心脈受損,前功盡棄,游明朵暗暗警告自己,想着爹爹和意兒,他們等着自己去搭救和照顧,她的心再一次平複下來,忍着從心底清幽漂浮的痛楚,重新打開隔層空間,調動體內真氣。
一滴滴汗珠滑過側臉,低落在肩頭,沖擊隔層空間的力度需求之大,游明朵使出全力,始終無法沖破,她用盡全力,臉上滿是執拗和堅持,脖頸的晶錘閃爍出晶瑩的光芒,一點點的疼痛如皮膚撕裂般從心底深處散發而來。
沖擊的力量仿佛已經彙聚盡頭,很快便要沖關而出,可此時的痛楚卻忽然生長在放大鏡下,從撕裂變成絞痛,游明朵嘴唇緊咬,加深意念,生怕自己前功盡棄。
一條條淡淡的綠花色的光芒從雙臂微微透出,如同龜裂一般,漸漸的變成了一條條錯綜複雜的龜紋,光滑白皙的手臂也緩緩裂開,變成淺淺的綠花色。
一陣鑽心的痛楚從臂膀傳遞而來,脖頸的晶錘越來越亮,不停地閃爍,“轟。”一個微小的聲音從體內傳來,那一瞬間,身體猛地一輕。一股強大的氣流從身體底端奔湧而來,如湍急的洪水,向隔層空間奔湧而去。
Advertisement
“啊。”實在忍受不住身體四面八方的沖擊,游明朵一聲大喝,一股暖流順着隔層空間汩汩而下,流入隔層空間,強烈的綠光從她的眼眸中噴射而出,疼痛感忽然消失,只有臂膀微微細痛。
未來得及擦幹汗水,游明朵定睛一看,只見自己的臂膀之處,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絲絲淡淡的紋路,泛着綠花色的光芒,細小而又微妙,在燭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現,仿佛活物。
“這是什麽?怎麽如此奇怪。”游明朵喃喃自語,她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現象。
雖然自己現在已經升級到綠眸滿級,可隔層空間的真氣卻遠遠大于正常綠眸滿級的武士,甚至連她自己都無法估計自己“氣池”的容量,像是一個活水泉,有細微的河水不知從何處,緩緩的向她泉眼之間補充。
或許和晶錘有關系,她自我安慰道,這樣的寶貝往往事半功倍,有助修為。
清晨的暖陽微微露出笑臉,一縷縷強光從窗戶透過來,映射在游明朵身上。
“師父應該被釋放了。”游明朵很快想到,空帝肯定會信守承諾,釋放師父,雖然意兒頂替自己成了四王妃,可以她對顏龍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把自己夫人有假的消息傳播出來,而會極力隐瞞。
她很想現在就從這個屋子出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身為名義上的四王妃,此時她明目張膽的出去,無疑會引起用心不軌之人的懷疑,而引起懷疑的後果,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既然白天無法出去,游明朵隐忍下來,休息一番,晚上再喬裝出去。
一種難以言說的疲憊和困乏從身體深處席卷而來,看着床頭斷裂的扶手,花麒麟的吻又一次在游明朵腦中浮現,甜蜜而又舒服。
對他的離去,她是那麽的不舍和焦心,她曾那麽想念他,擔心他,她怎麽會舍得他離開。可她不能原諒的是,他居然會那樣斷定意兒的為人,意兒是嫁給了顏龍不假,對一個丫鬟來說,成為四王妃,确實是麻雀變成了鳳凰,可意兒做這一切,完全是為了自己,如果沒有意兒,自己究竟會做出什麽事來,自己也不清楚。
撫摸着床尾斷裂的邊緣,游明朵的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嗅着花麒麟留下的最後一點氣息,感受着彼此之間的美好。
她忽然想起,花麒麟在離開前,告訴她,花馨閣他已經買下來了,他何時買下花馨閣她尚且不知,而且花馨閣閣主百靈并非善類,能從她手裏買下花馨閣想必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忽然掉下來的花馨閣讓游明朵心裏格外沉重,她沒想到,花馨閣竟然如此細心,為她安排後路,讓她有所依靠,而自己卻因為一個丫鬟,和他起了争執,她在心裏一遍遍的罵着自己,自我安慰道,“等安排好意兒,見過師父,我就去雲殿找你,在爹爹的見證下,做你的霸子妃。”
伴着美好的願望,游明朵沉沉的睡了過去,太陽東升緩緩西落,天空的雲朵百無聊賴,調皮的翻動身子,做出各種各樣的姿勢,陪伴着漸漸西落的陽光。
天漸漸變得朦胧,黑色的夜幕緩緩收緊,蒙月彎彎,靜靜的挂在天邊,照耀着廣闊的大地。
此時的武師府,熱鬧異常,蕭條了半月的府邸,如同迎來節日一般,擠滿了前來慶賀的官員,大家三三兩兩,臉上挂滿笑容,圍在院子裏,不停的向站在最前端的人作揖慶賀。
“非常感謝各位同僚,謝謝大家前來關心我獨孤綻,只是我剛從牢獄釋放,并未給大家準備酒宴,而且今日天色已晚,來日,來日,我獨孤綻定當補上這頓酒,以感謝各位同僚歡慶之恩。”獨孤綻聲音沙啞,卻異常渾厚,下巴上的絡腮胡已經垂落下來,顯得更加滄桑而老練。
聽到武師大人這麽一說,衆人當即表示理解,其實這些人無非是來奉承拍馬,雖然獨孤綻入獄是真,可是久經官場的他們,當然知道,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和相師齊名的武師大人,怎會輕易下臺,此次的牢獄之災只是小懲,或者說是故意給相師大人看的,他日獨孤綻必定會再次馳騁沙場,有所重用。
衆人剛回頭,準備告辭,一個人影從門口慢悠悠的走進來,帶着一絲傲慢和得意,享受着衆人的行禮,一邊走一邊緊緊的盯着人群中滿臉胡子的獨孤綻,徑直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停下腳步,“武師大人,別來無恙啊。”
獨孤綻擡起眼簾望了一眼面前的這個人,不屑的說道:“一切皆拜相師大人所賜,他日有機會,我必當如數奉還。”
張勁書仰頭哈哈一笑,眼神忽然變成了淩厲,口氣變得堅硬,咬牙一字一句道:“獨孤綻,你我同朝為官,應當互相扶持,互相幫襯才對,哪裏需要奉還,莫不是獨孤大人你,真如傳言所說,心胸狹窄,目無帝王,異常猖狂。”
“你……”獨孤綻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四王子殿下。”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衆人如夢初醒,連忙行禮,就在大家剛站定,大王子顏虎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進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