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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從他口袋裏将槍拿出。

伊藤秀中微微一側身讓她落空,抓住她的手腕,徐清姿想甩開他的手,可他力道太大,伊藤秀中怕拉傷她遂手松開,與此同時徐清姿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沒想到他會突然松手,一個踉跄摔倒在地,包包裏的物品全散了出來。

“清姿.”伊藤秀中趕忙蹲下身扶起她:“對不起,我...”視線瞥到一旁零散的物品,眼尖的看到地上的一支口紅,那是早年自己送她的,她一直都放在身上嗎?

徐清姿推開他,将地上的物品拾起,将口紅仔細看了看,見沒受損小心的放進包包裏,起身走向三名男子,掏出一疊錢給他們:“今日先這樣吧,有事我在找你們。”

“謝謝徐小姐。”拿上錢,三名男子見這群人沒有攔,趕忙閃人。

正當徐清姿準備離開之際,伊藤秀中大步上前抓住她手腕将她拉進車裏,徐清姿掙紮着:“伊藤秀中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

“街道上适合談事嗎?帶你去個地方。”偏頭見她警惕地看着自己,伊藤秀中與她說道:“你放心,那件事我不會再做。”

座駕駛向顧家宅花園,伊藤秀中走在前,徐清姿走在後,兩人都默默無言地走着,徐清姿拿着包包手放前,眼睛緊盯面前的伊藤秀中,見他停下腳步,立馬跟着停駐,看着他說道:“你帶我來這裏,想說什麽?”

伊藤秀中深幽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垂着的手緊緊握着,半響,開口說道:“我下個月就要回日本了,我...我想讓你跟我一起走,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為你安排好,我....”伊藤秀中與她說着他計劃好的一切。

徐清姿冷笑一聲:“讓我跟你走?呵,那穗香呢?你想過她嗎?我放着明家少奶奶不做,去做你的妾室,呵,伊藤秀中,你真能想。”

“可你這位明家少奶奶做的開心嗎?你的丈夫對你好嗎?清姿,正室的位置我給不了你,可我可以給你所想要的一切,我可以把自己的愛都給你,我與你保證,沒有人會為難你,敢為難你,放下一切跟我走好嗎?”雙手搭着她的肩膀,懇切的眼神看着她。

徐清姿擡手将他放在肩上的手推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給我所想要的一切,呵,那我想要你的命,你給我嗎?伊藤秀中,你在我的國家做的這些事,你覺得自己可以活着回去嗎?”

伊藤秀中眸子微眯:“你恨我?”

徐清姿對上他幽暗的眸子,咬牙說道:“我恨你,想到你對我做的事,我就想殺了你。”

伊藤秀中并未繼續她的話,說道:“為什麽不承認你對我也有情呢?”手指向她包裏的那支口紅:“若對我沒有情,為什麽将我送你的口紅一直放在包裏,清姿,承認有那麽難嗎?”

徐清姿笑了笑:“我只是覺得它比較好用,你想歪了,若你這樣覺得,我回去就将它丢了。”上前一步,說道:“伊藤秀中,我恨到想殺了你,你覺得我會跟你走嗎?你說可以給我所要的一切,好,我就要你的命,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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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秀中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閃着一道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想殺我的人很多,可有誰成功了?你若覺得自己有那能耐,那就來,我等着。”

徐清姿看着他許久,沒有說話,良久,轉身走人,見她轉身,伊藤秀中沖她背影說道:“跟我一起回日本。”

徐清姿沒有停下腳步,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你有命回去再說吧。”

中島慶一上前:“大佐閣下,日後你要多防備些,明太太很大可能會對你...”

伊藤秀中擺擺手,嘴角勾起:“我倒很想知道她想如何殺我,呵。”

徐清姿坐在三輪車上,看着街道來來往往的人和車輛,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與明樓計劃好的,自從在家裏她和明樓分房開始,她知道孤狼會将自己的可疑動向全部上報,也知道汪曼春隔三差五就會去那家店裏看新品,她特意用錢雇買了黑幫混混,就是想讓他一步一步走進計劃裏,只是她未想到伊藤秀中會讓她跟他回日本,連日本身份都安排好,閉了閉眼,遂睜開,低頭一瞥,看着旗袍底邊上的污垢,估摸着是之前摔倒在地上碰到的,擡手看了看腕表,時間來得及,與車夫交代回明公館,她需要重新換一件旗袍,參加宴會總不能這樣子去。

一進門,徐清姿将大衣脫下放在沙發上,趕忙跑進房裏将身上弄髒的衣服換下,晚上還要去蘇家,現下得抓緊時間,回房重新換上一件青色旗袍,開門而出,手扣着領口的扣子,一個擡眸就見明樓從門外進來,開口說道:“你怎麽回來了?”

明樓沒想到她還在家裏,溫聲道:“我剛從周公館那開完會,這不,回來換身衣服晚上去蘇家參加彌月宴,你呢,怎麽沒和大姐一起過去?”

“我今日不是去了一趟霞飛路,一切都按着計劃走,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一起過去吧,你快進屋換衣服,我在這等你。”

明樓點點頭:“好,你等我。”走出兩步,轉身看了看她,本想說什麽,可話到嘴邊停了,這一身旗袍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因為做戲,他有一周獨睡冰冷的床,視線在她身上游走,看着她露在外的白皙肌膚和曼妙身姿,喉嚨有些幹,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似想到什麽,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上前一把将她轉過身按在沙發上。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徐清姿一臉懵,再見兩人如此暧昧的姿勢,紅着臉說道:“明樓,你...阿誠還在外頭呢,快起來,我們該出發了。”

“阿誠被我派去為你找人手去了,辦完事他會直接去蘇家,卿卿,我睡了一周的冷床,甚是想念你。”明樓俯下身吻上她溫熱柔軟的紅唇。

“唔...明樓...司機...在..外頭,這是在客廳...別..”徐清姿猛拍着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這人如今是愈發肆無忌憚了,上次廚房,這次居然...

☆、刺傷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徐清姿一臉懵,再見兩人如此暧昧的姿勢,紅着臉說道:“明樓,你...阿誠還在外頭呢,快起來,我們該出發了。”

“阿誠被我派去為你找人手去了,辦完事他會直接去蘇家,卿卿,我睡了一周的冷床,甚是想念你。”明樓俯下身吻上她溫熱的紅唇。

“唔...明樓...司機...在..外頭,這是在客廳...別..”徐清姿猛拍着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這人如今是愈發肆無忌憚了,上次廚房,這次居然...

明樓大手靈活的解開她領口紐扣,沙啞着聲音說道:“沒有我的吩咐他不會進來,卿卿,今日家裏沒人,很适合我們...”最後兩字附在她耳旁低喃,說的她臉紅至耳根,見她紅着臉,輕笑一聲,再次吻上她。

他的大手在她肌膚上游走,所到之處無不點燃起一簇簇火苗,讓她整個人癱軟無力,內心的渴望被他帶起,本能的摟上他的脖頸,兩人就這樣窩在沙發裏纏绻的熱吻着,直到感到身上傳來涼意,徐清姿迷離的眼神睨向他,喘着息說道:“明樓...不要...要是回來了..回來了人就...就不好了。”

明樓沙啞說道:“我與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人來。”察覺到身下她的反應,低低一笑:“卿卿,你嘴上說不要,可你的身體比你的嘴更誠實。”在她的耳垂,輕輕逗弄。

“嗯...”她止不住的低吟出聲。

明樓笑了笑,沙啞道:“今日沒人,你不需要擔心有人闖進來,時間足夠我們愛一場,卿卿,其實你也想要對嗎?”意有所指說道。

他一下下的逗弄讓她止不住的擡起身子,他的身軀滾燙,将她全身都燃燒了起來,徐清姿雙手主動攀上他,見她迎上前,明樓低低一笑。

滿滿的充實感讓她情不自禁舒服的喊出了聲:“啊...明樓你..你輕點...”整個人仿佛化成一灘春水,不停喘息,任他索取。

她的反應讓明樓感到極致的快感和滿足,他恣意馳騁着,無窮的快感使他如登上雲霄,不由得低吟喘息,諾大的客廳裏,春光萦繞,興奮舒服的喊聲漸漸高漲,兩人在諾大客廳裏說着情話纏綿不休,帶着她達到一波又一波的**之中,巨大的歡愉感讓彼此不論身軀還是心靈都感到極致的滿足。

良久,餘韻漸漸褪去,兩人躺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徐清姿臉上泛着歡愉後的紅暈,清瑩透亮的眼眸閃爍着迷離和妩媚,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輕喘着,無力道:“我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一會怎麽去。”

明樓輕喘着息,手在她光滑的手臂上輕撫着,沙啞的聲音說道:“休息好了再去,晚一些也沒關系。”

徐清姿輕應了一聲,靠在他懷裏睡着,明樓從沙發上拽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兩人身上,摟着她一起閉眼休息,醒來時已是半小時後,徐清姿用他扔在地上的襯衫套在身上起身,看着客廳的淩亂,見沙發和地毯上都沾上了他們歡愉的痕跡,紅着臉與他說道:“這些墊子得拿去用水泡一下再放到洗衣機裏洗淨。”

明樓将西服外套套在身上,攬着她的腰,看向她所指的地方,戲虐道:“嗯,這裏,那裏可都是呢,卿卿,你可真是水做的。”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

徐清姿抿唇嗔了他一眼,拍着他的手臂說道:“你一會把這些墊子都拿去洗衣房,用大盆裝,讓它們泡一下,客廳這些弄亂的物品你擺好。”說着轉身回了房間。

“活我做了,你呢?”

“我換衣服,你快點我們還要出門呢。”說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明樓無奈的笑了笑,我還沒換衣服呢,得,先幹活,明樓彎腰拾起散亂在地上的沙發墊子和衣物,再将所有物品歸位,兩人換好裝後乘座駕駛向蘇家。座駕抵達蘇家時,前來賀喜的賓客大部分都到了,兩人并肩進入,與在門口相迎的蘇景安微笑道:“姐夫恭喜恭喜,真不好意思,有些事耽擱,來晚了。”

蘇景安與明樓兩手相握,彼此微笑示意,蘇景安微笑道:“沒關系,大家都有事做嘛,能來我們就很高興了,趕緊進去吧,你君姐正和她們在裏頭逗孩子呢。”

徐清姿點點頭,倆人将身上的大衣脫下交予一旁的傭人,一道進入客廳,蘇妤君,明鏡等人都在一旁逗弄着今日的主角蘇賢俊,見兩人走來,明鏡開口說道:“你們倆人怎麽一塊來了?”

阿香看着徐清姿身上的淺藍色旗袍開口問道:“大嫂,你這又換了一套衣服啊。”

此話一出衆人皆看向徐清姿,本換了一身青色旗袍,被明樓用力扯開,只能再換一件,徐清姿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在商場看到新到了一些硯臺,止不住的看了一會,這不,沒留意,衣上沾染了些墨水,見時間還早就回去換了身,剛好明樓在家準備出門,我們就一起過來了。”說着将手中的紅色禮盒遞給蘇妤君,笑道:“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祝寶寶身體安康。”

蘇妤君接過禮物,微微一笑:“謝謝,今天賓客多,招呼不周,大家都是自己人,随意随意。”

“姐姐今日受累了。”徐清姿看向明鏡懷中的小人兒,拍拍手微笑道:“來,讓姨媽抱抱。”從明鏡懷中抱過孩子,與他嬉笑着。

蘇氏夫婦應酬着來賓,明臺身為蘇家妹婿自是要幫着一起,明樓則與一些商界名流一起聊着當前經濟形勢,徐清姿拉上明鏡阿香程錦雲坐在沙發上聊着天,前下體力耗得有些大,現下雙腿有些軟,不得不坐着,蘇妤君将孩子交給程錦雲抱着,走至徐清姿身側坐下,遞給她一杯水,意有所指說道:“我說你們倆好歹注意些,累着了吧。”

蘇妤君的一番話讓她臉頰一紅,偏頭看向她:“君姐,說什麽呢。”

蘇妤君笑了笑,湊近她身側低聲道:“我看你今日沒怎麽走動,走起路來感覺沒什麽力氣,這一坐下不小心瞥見你大腿邊到處是...身為過來人還看不明白嗎,哈。”

說完徐清姿立馬低下頭看着大腿邊,一道道的痕跡,羞的她拉了拉旗袍,她居然沒注意到,與她呵呵一笑:“君姐,那個...我...”她都不知道如何說了,丢死人了。

蘇妤君輕笑一聲:“我明白,夫妻嘛,不過你倆倒是很會享受啊,我可是聽你大姐說你下午就出門了,這個點才來我這,這麽長的時間你們倆...哈哈。”

徐清姿低着頭不語,她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蘇妤君不說還好,這一說她一晚上都不自在,一直注意大腿的痕跡別被人發現,時不時拉扯着旗袍,好在是晚上,不會太多人去注意,不然真是沒臉見人了。明樓站在一旁拿着酒杯與友人談笑,一個轉頭就見清姿瞪着他,眸子微眯,眼神與她說道,什麽情況?這是哪裏惹到這位少奶奶?

徐清姿瞪了他好一會,随後撇頭不去看他,真是的。彌月宴熱鬧了一晚上,回到家也已經是晚上九點,徐清姿臉上有些倦意,下午真的是要将她累散架,晚上又應酬,現下她是真的想睡覺。

一進門,阿香發現沙發上的墊子和地毯都沒了,上前左右看了看,開口說道:“墊子我今早看還在的啊,怎麽不見了?大嫂,你下午在家見着了嗎?”看向一旁的徐清姿。

徐清姿呵呵一笑:“我沒太注意,好像我下午出門見着放在沙發上的啊。”看了看明樓,眼神示意着,再敢說是我,與你沒完。

明樓有些想笑,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拿起一旁的報紙看着,開口說道:“墊子和地毯都在洗衣房,下午回來泡了杯咖啡,不小心打在了地毯上,墊子上也沾了些,就一起放在洗衣房了,我已經用水泡過了。”

阿香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桂姨,那你和我一起去洗衣房,我們把它重新洗一遍。”桂姨點點頭與她一起去了洗衣房。

徐清姿看着明樓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好笑,這樣子和下午的熱情如火真是判若兩人,果然男人都是兩面派,這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一如往常,徐清姿還是睡在明鏡房裏,拿着牛奶準備上樓,遇上開門而出的明樓。

明樓見四周沒人,上前低聲說道:“人已經找好,我們只需等待消息。”

徐清姿點點頭,明樓湊近她身側低語:“晚宴上,你瞪着我做什麽?”

一說到這個徐清姿就白他一眼,沒好氣說道:“瞪你還有理由啊,懶得理你,我要睡覺了。”

明樓一臉懵,見她這一身睡衣似乎有了答案,壞壞的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笑道:“愈發有脾氣了。”說着手并未放下。

“你..”徐清姿拍掉他的手,似想到什麽,秀眉一挑,上前将手放在他褲頭上,手指輕撫向下,果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他準備有動作之際快速跑上樓。

明樓被她撩撥的心癢難耐,這妮子是愈發沒規矩了,很好,他有的是時間教教她。

徐清姿喝完牛奶洗漱完上床,與她微微一笑:“大姐還不睡嗎?”

明鏡合上書,看着她一身睡衣說道:“往常都是見你穿着睡裙,今日倒是睡衣睡褲了啊。”

徐清姿呵呵一笑:“今日有些涼就換上這個了,大姐,你今日帶着孩子忙來忙去的,辛苦了,早些休息吧。”她在浴室洗澡見身上滿是痕跡,哪還敢穿睡裙,怕被大姐看出只能将自己包裹得嚴實些。

明鏡點點頭與她一道躺下,這從下午到現在都沒停,是挺累的。徐清姿見大姐睡着,幫大姐拉了拉被子,也閉上眼,許是下午太瘋狂,整個人都沒有力氣,這一挨床,困意襲來,沒一會就沉沉睡着。

伊藤秀中還有月餘就要返回日本本部,這日午後,櫻井穗香嚷着要他作陪一道上街采購些東西到時候帶回日本,這也是她頭一次要求,伊藤秀中也不好拒絕,難得下午沒公事也就陪她走這一趟。

櫻井穗香挽着他的手臂,擡起手指着一間店鋪笑道:“伊藤君,你看着那裏頭的古董,看起來挺精致,我們進去看看?”

伊藤秀中點點頭,将手臂從她手中抽離,低沉道:“進去看看吧。”

對于他的冷漠櫻井穗香也習慣了,笑意盈盈的與他并肩進到裏頭,看着各色的精致花瓶,臉上滿滿笑意:“伊藤君,上回葉子回日本也帶回了好些呢,你還別說中國還真是多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不是要去參謀本部任職嗎,我打算帶一些回去,放在我們家裏,你覺得呢?”

伊藤秀中幽暗的眸子睨着她,淡淡說道:“我在本部是工作,你跟過去做什麽,在大宅服侍好母親和父親才是你該做的。”

櫻井穗香抿唇低聲道:“可我們成婚後,穗香理當陪在伊藤君身邊,照顧起居,我不會打擾你辦公的,若伊藤君覺得穗香做得不好,穗香可以挑你喜歡的,我...”

(讓我跟你走,那穗香呢?我放着明家少奶奶不做,去做你的妾室,伊藤秀中你可真能想)念及,伊藤秀中煩躁感自心底湧出,打斷她未完的話,冷聲道:“夠了,我又不是不回大宅,你只管做好你伊藤夫人的本分,幫助母親一起管理家族,該你的我不會少你。”

見他臉色不好,櫻井穗香将口中的話咽了回去,順從的點點頭:“是,穗香記住了。”不再揪着這個話題,倆人在店鋪裏看了許久,買了兩個精致的插花瓶。

櫻井穗香将一個交予保镖,自己手捧着一個,與伊藤秀中并肩走着,在過走道之時,一名保镖上前在他身側說着公事,櫻井穗香見前方站着的人,嘴角勾了勾,走至中島慶一身旁,微微一笑:“中島君,你幫我看看這花瓶是不是上面有刮痕,還是它本身就是這樣?”

中島慶一點頭湊近她身旁仔細看着:“這還真看不出。”

櫻井穗香朝身旁保镖揮揮手示意他們上前,輕聲說道:“你們一起看看,中島君也看不出。”

四名保镖齊上前看着,與中島慶一相視一眼,皆看向櫻井穗香,中島慶一開口說道:“櫻井小姐,要不去店裏問問那老板,我們不是專業人員,實在看不出。”

此時,一名身穿長衫戴帽子的男子突然掏出槍對準伊藤秀中,中島慶一眼尖,大聲一喊:“大佐閣下。”推開櫻井穗香跑向伊藤秀中。

其餘保镖見狀迅速掏槍将開槍男子擊倒在地,可還是晚了幾秒,在他們擊倒他之前,男子已向伊藤秀中開槍,子彈擦過他的肩膀,鮮血瞬間湧出,伊藤秀中跌坐在地上,悶哼一聲,手捂着血流的傷口,深邃幽黑的眸子猩紅一片,閃爍着駭人的殺意。

男子的手臂被子彈擊中,躺在地上,槍聲響起,商場瞬間一團亂,大家都相繼跑下樓,兩名保镖舉槍對準男子的腦門,三名保镖拿着槍負責警惕周圍,櫻井穗香驚的趕忙上前查看傷勢,緊張道:“伊藤君,天哪,流了好多血,都怪我,不該看什麽花瓶。”說着眼淚止不住掉下。

中島慶一一臉嚴肅,對着伊藤秀中颌首:“對不起大佐閣下,是屬下分心了,該死。”就因為他一時的分心差點讓大佐丢了性命,若他有事,他哪怕就是死也難辭其咎。

伊藤秀中忍着劇痛從地上起身,推開一旁哭哭啼啼的櫻井穗香,大步上前,拿過一旁保镖手中的槍,對準他的眉心,眼眸裏含着冷冽的殺意,怒視着他冷聲道:“說,誰派你來的?”竟敢刺殺他,找死。

男子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看着他眼眸裏閃爍着的嗜血紅光,喘着氣說道:“我...我...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做事,依你的本意前來刺殺。”

此話一出,伊藤秀中深邃的眸子微眯,依你本意前來刺殺,本意?是清姿?是她要殺他嗎?呵,你就那麽想要我死?男子見他沉思,開口說道:“是否成功,你說了算。”

伊藤秀中冷冽的目光投向他,是否成功你說了算,簡單八個字他心下了然,中島慶一上前準備動手之際,伊藤秀中擺擺手,冷聲道:“住手。”

中島慶一蹙眉:“大佐?您的意思是将他關押至地牢?那我去把徐清姿帶到梅機關收審?”

伊藤秀中面無表情,語氣冷淡說道:“卸他一只胳膊,讓他走。”

此話一出中島慶一和在場的保镖皆是一驚,中島慶一沒想到大佐居然為了徐清姿頭一次放行了?徐清姿要殺他,他居然放行?這愛字可真是能讓人頭腦發熱。既然他已吩咐,中島慶一上前直接卸斷他的右手臂,一聲痛哭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商場。

見手下将人拖下去,伊藤秀中痛的彎着身子捂着傷口,見狀,中島慶一和櫻井穗香趕忙将他送往醫院處理傷口,車內,伊藤秀中看着車窗外的行人和車輛(跟我回日本,你有命回去再說吧)伊藤秀中幽暗的眼眸一閃,清姿,你是恨我,恨到想殺了我,可到底對我下不了殺手,不然何以不朝我胸口開槍,為什麽不承認你對我有情呢?念及,伊藤秀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花園裏,徐清姿手搖着嬰兒搖椅,坐在椅子上,明樓則拿着撥浪鼓逗弄着躺在搖椅裏的倆孩子,看了看周邊,低聲道:“手廢了,但是留下一條命。”

徐清姿偏頭看向他,微微嘆了嘆息:“他的家人你都安排好了。”

“嗯,走這一步本就要抱着必死的心态,伊藤秀中此舉皆在我們計劃之內,給他那八個字,他那麽聰明自是能明白,留他一命,讓他活着回來将消息帶給你,等等吧,伊藤秀中定是會見你。”明樓搖着撥浪鼓與兒子笑了笑,偏頭與她說道:“我們也該與伊藤秀中做個了斷了。”

徐清姿輕喃道:“這一天,終于是...要來了。”

☆、親手殺你

伊藤秀中露出精壯的身軀,日本軍醫正在為他受傷的左肩換藥,中島慶一站在身側,日本軍醫将最後的紗布纏好,微微颌首:“幸好是擦傷,大佐閣下注意不要劇烈運動,不然扯到傷口會再次出血。”

伊藤秀中擺擺手:“下去吧。”

中島慶一上前為他穿上衣服,恭敬說道:“大佐閣下,将軍派人從日本傳來消息,等您回國,在您上任之前為您和櫻井小姐舉辦婚禮,您和櫻井小姐的婚禮定會辦的盛大,屆時內閣的長官們都将出席,現下家裏那邊,夫人正在為您準備婚禮事宜。”伊藤家族在日本也算是大家族,伊藤秀中的爺爺伊藤彥文曾是德川幕府長州藩出身,是日本第一任內閣總理,1909年在哈爾濱被刺殺身亡,他的父親伊藤光博雖是位居将軍,随着老總理的逝去,大權早已旁落他家,權利已不同以往,和櫻井家族聯姻也是有意鞏固手中之權利。

伊藤秀中蹙眉:“知道了。”手撫了撫傷口,(幸好只是擦傷)開口說道:“明家有什麽動靜嗎?”

“孤狼有傳消息來,明鏡有委婉的與明太太示意讓她與明樓和好,可明太太似乎是心死了,對于明樓的示好視而不見,從那次吵架過來,還一直睡在明鏡屋裏。”

伊藤秀中點點頭,眸子一閃,開口說道:“讓人去給她傳個話,我要見她。”他馬上就要回國了,他需要她的答案。

中島慶一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算了,大佐若喜歡就随他,總歸也只是個妾室,将中國女人帶回日本做妾室的也不少,一些回國任職的那些将軍們哪個沒有帶些女人回去享樂,與他點點頭:“是。”

見中島慶一離開,伊藤秀中掏出西服內的懷表,看着懷表上的女子照片,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笑意,清姿,與我回日本,我一定好好待你。

早上,明樓倚靠在窗邊,扣着襯衫紐扣,徐清姿正站在落地鏡前整理自己的儀容,抹上口紅抿抿唇,走至明樓,經過衣架處順手拿上他的西服外套遞給他,柔聲道:“除了中島慶一,他的身邊還有五名保镖,你安排誰與你一起,阿誠嗎?”

明樓接過她手中的外套穿上,與她一笑:“她...你到時候自會見到,阿誠我有安排他做事。”擡手看了看腕表,開口說道:“卿卿,今日是關鍵,要小心。”雖說他們有很大把握能殺死伊藤秀中,可難保不會出什麽意外。

徐清姿點點頭,上前搭着他的手臂柔聲道:“你的背部傷口還未完全好,中島慶一的身手不可小觑,你也要小心。”

明樓笑了笑:“明太太的叮囑我哪敢忘,走吧,我們該出發了。”好在今日大姐帶着衆人去了明堂哥那裏,他們也好做些準備。倆人出門時,明誠已在門口等候,身上背着一個長方形盒子,徐清姿知道那裏頭是放着一把狙擊槍,看了看明樓,見他眼眸裏傳來的意思了然,他這是有備無患,擔心她萬一有事,還有備這一手。

三人乘車離開,出了街頭,徐清姿與他們兵分兩路,提前在醫院門口等伊藤秀中的座駕前來接她,明誠将明樓載到距離醫院兩條街道的位置停下,明樓下車,明誠将車返回徐清姿下車的地點附近,靜靜跟在她身後。

明樓駕駛早前備好的座駕前往一所公寓後門,不一會,公寓走出一女子,快速閃進車內,櫻井穗香摘下帽子與他微微一笑:“今日他身邊帶了中島慶一和四個保镖,另一人被他派去司令部了,依你的意思,我在中島慶一的餐點裏下了些藥,他早上開始肚子就很不舒服。”中島慶一一般情況是不會離伊藤秀中身側的,他們也只能這樣做。

明樓點點頭,随即駕車駛離。徐清姿站在樹下,片刻後兩輛黑色座駕停在他面前,中島慶一忍着不适,率先下車打開車門,頭微微一歪:“明太太,請上車。”

徐清姿遂即彎身進到車內坐下,見一旁的伊藤秀中只瞥了他一眼,眼看窗外,對于她的漠視,伊藤秀中也已習以為常,并未生氣,在他們座駕駛離,明誠也駕車跟在身後,此時已按時間趕到的明樓和櫻井穗香則小心的跟在明誠座駕後。

座駕抵達顧家宅花園,知曉地點在這,明誠将車開到後門,從座位上拿上狙擊槍從後門進入。一如往常,四名保镖在門外等候,由中島慶一跟在伊藤秀中身側,倆人并肩走着,在亭臺處停下,徐清姿立在一旁,看着公園內的景致,伊藤秀中站在她對面,距離她兩步遠,将她從上到下打量着,她大衣敞開,露出裏頭的旗袍,露額歐式卷發,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旗袍,衣面上繡着蘭花,手上戴着溫潤的白玉手镯,一如當初他第一次見她時那般清麗溫婉,開口說道:“還記得我在醫院花園裏第一次見你時,你也是這樣的裝扮。”

徐清姿擡眸看着他,語氣平淡:“你見我,有事嗎?”視線瞥向一旁的中島慶一,見他蹙着眉,手放在腹部揉着,徐清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中島慶一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雙手放前,走之伊藤秀中身側日語說道:“大佐閣下,我今早有些鬧肚子,我去解個手,馬上回來。”

伊藤秀中看了看他,從早上就沒停,點點頭:“去吧。”待他同意,中島快步走向廁所。

公園門外,一輛座駕停駐,四名保镖見有車輛駛來,警惕的看着車上下來的人,櫻井穗香和明樓一同下車,見來人,四名保镖微微颌首:“櫻井小姐,您怎麽來了?”

櫻井穗香與明樓相視一眼,倆人并肩走着,櫻井穗香與他們微微一笑:“明先生找伊藤君有事,所以我帶他過來。”說着兩人已走至保镖身側。

保镖點點頭,正準備帶兩人前往時,停下腳步,這地方是伊藤秀中帶那支那女人臨時來的,他們是如何得知,察覺到不對,男子轉身準備開口,櫻井穗香手中的匕首直刺入他脖頸處的頸動脈,男子手捂着鮮血直噴的傷口倒下,櫻井穗香一個轉身快速将腰間的匕首抽出刺向身側另一名掏槍的男子,解決掉兩名保镖後偏頭看着另一側的明樓,只見他衣袖上沾着鮮血,地上躺着兩具屍體,與他笑了笑:“不愧是長官,速度快得驚人。”不得不說明樓的身手十分敏捷。

明樓擡手看了看腕表,看着地上的四具屍體開口說道:“外面交給你了,我去解決中島慶一。”說着走向車內拿出一把劍前往園內。

兩人面對面站着,伊藤秀中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半響,開口說道:“清姿,不打算說一說你派人刺殺我的事?你在找死知道嗎?”

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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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紅警之超時空兵團

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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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